第二百三十六章 坑道怪人
我懷疑是不是聽錯了,頓覺渾身不太舒服,這是秦逸的母親,她在生前有着異能,在死後變成了不腐的屍體,說不定還能變成其他的什麼東西。這個時候突然一句沒來由的話傳入耳朵,只覺得遍體生寒。
主要的是,她緊貼着我。
看來這一段路,我絕對不能給秦逸發火,或是說些貌似過分的話。不然,我說不定,就交代在這個地下通道了。我不怕死,但是這樣死,實在很冤枉。
讓王萱這個徒弟來背屍明顯不實際。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背着屍體,更別想到這是個鬼物,還有一身道術的我會如此投鼠忌器。
萬一,她要是咬我一口,那怎麼辦?
“我會親你。謝謝。”一個男聲說道。
我看着秦逸,秦逸正看着我,臉上滿是歉意。
“不需要!”我沖他吼道。回過頭來,我就開始後悔。萬一要是秦逸的媽覺得我對秦逸不友善,我豈不是自掘墳墓?沖屍身看了一眼,似乎沒什麼反應。她仍然閉着眼睛。
秦逸皺着眉頭,“什麼不需要?”
“你沒對我說話嗎?”
“沒有。”
“那你呢?”我又看着身邊的王萱。
王萱搖搖頭。
這不是個好兆頭。秦逸的媽,拜託你千萬別嚇我,乖乖的在我背上,就可以了。我一定帶你出去。
啊!
身邊的王萱叫了一聲,退到了我的身後,又看到了秦逸母親的屍體,就跑到秦逸的一旁。我將腰間的龍頭劍拔了出來,朝向我的左側。
眼中隱約看見路口,有個人縮在那裏,他明顯的晃動了一下。王萱慌張的把電筒扭開,照向了他。
那是一個鼻樑高聳的男人,臉盤非常的瘦削,有着很深的眼窩。看着我們,他向石壁後退了一步。
他身上穿着灰色的研究服,衣服上已經有很多破口,一身的臟污。我對救過的每個人都有很深的印象,我能肯定,我沒有救過他。
他一定是呆在這研究所中的人員,“都死了,你們不該來,秦逸,夢依塵,你們都不該來。”他說道。嘴裏有些大舌頭。可能很久沒說話的緣故。
我和秦逸對視了一眼,這個男人我們都不認識。可是他認識我們。能活着這個鬼地方,居然沒死還保持着理智,這個人也相當厲害了。
“跟我來。”那男人說道。
“去哪裏?”王萱問道。
“你們不是要找出去的路嗎?”男人說道,抽了一下鼻子,見我們不答,接着轉過身,“過來。”他又說道。
他往前走着,我猛地感到了坑道一個震動,將劍舉到了頭頂,看到兩三道裂縫出現在花崗石的石壁上。
王萱的手電筒照着前方,“他不見了!”
面前是五條岔路口,不知道該走那一條。
“走這條。”王萱說道。指着其中一條路。“這裏有個降魔咒手印。”
我朝她手上電筒光芒看去,那路的頭頂刻的是個降魔咒的手印。這是個研究所,但是也與術士總壇的通道相通。
而這個龐大的地下通道,很有可能不是術士們建造的。
那人突然在旁邊說到:“走這裏。”
我看着他,正站在來時的路口。沖我們說著。他走的非常快,幾乎一轉眼,就要失去蹤影。
來的道路是條死路,如果回去,那到底是......
我和王萱被眼前的道路震驚着,路口還是路口,可是道路卻完全變了模樣,那條被堵塞的窄小骨道完全不見,面前是一條完整的通道。土黃色的石壁反射着王萱手中電筒的白光,除了五米之外,全是一片黑暗。
隱約見到那個男人蹲下去了。
“這麼黑,他居然能看得見?”王萱驚訝的說道。
我們急忙追上,只見他鑽進了一堵石牆左下角的一條小通道,這通道的形狀,就像個大型的子彈頭,秦逸說了聲小心,就第一個跟在後面。
我背着秦逸的母親屍體,只能在地上匍匐着前進,幸虧,學劍的時候,吃過負重的苦,一具女人屍體,我還背得動,而且我一直感覺,這具屍體在變輕。
也有可能是錯覺。
爬了一陣,我穿過了石道。面前是一堵石壁,“他在哪?”王萱問道。
秦逸向右邊飄去,我便望了過去,那人已經走到了右側的邊上。正在順着石壁攀爬。
“唯一的出路,在下邊。”面前是一間密室,四周都是陰濕的牆壁,密室的中間,是一口大井。那人正在板着幾根擋住井口的木板。
搬開以後,就坐到了一旁的地上。
王萱拿着電筒朝井裏看了一眼,井裏並沒有水,黑漆漆的深不見底,更不知道是通向那個地方的。
秦逸則望着頭頂的石壁,若有所思。
我取了一塊小石頭,在井中央扔了下去,隔了4分鐘,才聽到了一聲“啪嗒。”
看來這口井,起碼有500米深。
這有點匪夷所思,我們是在找出口,結果卻要往地下走500多米?那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地面上?
真是見了鬼了。
我看着面前雙眼無神盯着井邊的男人,他的話可信嗎?
我讓秦逸將我身上的屍體解下,決定先吃點東西,如果真是要下去的話,我們沒有繩子,只能順着石壁滑,下面更不知道會有什麼等着我們,得補充一點體力。
我給那人遞了一塊麵包,男人伸出手來,掰了一半,放到嘴裏嚼起來。
他右手的指關節和手掌佈滿老繭,看上去,像極一個右手用劍的劍客。
“你是誰?在這裏呆多久了?”我沖他問道。
他抬頭看看我,低下頭去,慢慢說道,“我是一個道士,在川西的三清觀,在兩年前我應一位道友的邀請,給他的弟子教劍術。他的弟子身體很弱,似乎不久人世,道友對我說,希望我能給他教一些太極劍術吐納的法門,有助於他延年益壽。我便悉心教導。誰知道,這個年輕人,只學了一個下午,便將太極劍只重其意不重招式的要旨掌握了。我教了三天,他進步神速。我也就更加讚賞。”
他說的該不會是......
“後來,我見他尊師重道,便十分喜歡,也就開始認真教導,將我一生所學,悉心教與他,在一年以後,他的劍術猶如神助,與他交手,已隱隱有壓倒我之勢。我便收了他做弟子。將自己的古劍傳了給他。”
“他叫李睿淵,是嗎?”我平靜的問道。
“你認得他?呵呵...”他苦笑道,“算計還是有失誤的,你居然認得他。”
“我叫何修謹,依塵,要是你能出去,我拜託你一件事,殺了李睿淵!”面前的男人說道。
秦逸瞅了我一眼,沒有言語。
“為什麼?”一個道長,能讓我去殺人,這李睿淵又做了什麼事?
“他欺師滅祖,逼死自己父親,勾結邪教,殺人如麻練邪術,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何修謹恨恨的說道。
從我發現的普渡村事件看,他確實做了不少惡事。
“我在他的舉薦下,進入了集團。集團給我承諾,讓我去任三清觀的觀主。也是我自己貪名,一時間糊塗中了圈套。甘心為他們辦起事來。”他搖頭說道,“這裏是個研究所,我初始以為,他們在研究鬼怪和惡靈。所以出謀劃策,為他們解決了不少難題,但是最後我發現,他們是打着漂亮的旗號,在對人進行實驗!”
他看了一眼地上秦逸母親的屍體。
“好好的一個女人,讓他們折磨的生不如死。我真是後悔,怎麼就聽着他們巧舌如簧。”何修謹說著。
“你是說,李睿淵也折磨了這個女人嗎?”秦逸冷冷的說道。
“沒有。”何修謹說道,“他只是把我帶到了這裏。然後就出去搞他的勾當。我說的是王氏集團。”
“然後呢?”我對着何修謹說道。
“這裏是術士總壇的聚集地,至少也有百年的歷史,他們一方面借地方研究,一方面探索這裏的秘密,接着他們找到了這裏,我還記得他們發現這個古井時的興奮。他們到了下面,從裏面挖出了一些屍體,在我看來,那些屍體足夠成為蔭屍,身上必定帶着屍毒,但是他們絲毫不以為意,沒多久,他們用車把屍體拉走了,同時還從這底下運走了十隻鐵箱和一隻刻滿符文的石龜。”
“這些鐵箱,我看得出,都是古物。要知道,古時煉鐵要成一口鐵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他們一口氣就運走了十隻。也就是那個時候,從他們的嘴裏,知道下面還有一個出口。”
既然你知道有出口,為什麼不逃走?
“他們身體開始出現了屍變,出現了大量的屍斑。我從知道他們的勾當以後,開始軟性的拒絕合作,每次他們問我,我都說一切正常,只是地下過於陰濕的緣故。後來屍毒深入體內,不在表皮顯現,他們也都忘記了這件事。”
我遞了一瓶純凈水給開,他擰開喝了一口,“而我也知道,他們都將命不久矣。貧道做了這缺德事,一生清名,到了這個歲數,盡數毀在這裏,我已經無臉再見人了。就讓道友們以為我失蹤了吧。”
他頓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倒是這個女人,看出我的異樣,但是她也不說破。在有一天,李睿淵回來了,帶着一個受傷的年輕女人,他的手裏拿着一些照片,其中就有你和他。我知曉了你們的名字,又見那個年輕女人臉上帶着惡毒的怨氣,就知道他結交匪類作惡,便與他爭吵起來。”
“那女人就用惡魔術士的邪法,將我迷倒,挑斷了我的手筋。”何修謹伸出右手,將袖口的衣服拉開,有一道清晰入骨的傷痕,“你既然是術士,以後遇到這個女人要千萬當心,她的名字叫陳迎筠。”
我唯有勉強的笑笑。
“但是那個女人,”他指着地上秦逸母親的屍體說道,“她看到了照片,就開始失去理智。後來,就被集團的人強行按在床上綁起,注射了鎮定劑。詭異的事情,就從這個時候開始。”
他的眼睛發出光芒,臉上開始出現輕微的顫抖。當然了,秦逸是她的孩子,要是我有孩子,被人這樣關着,見到自己孩子,也是要發瘋的。
“李睿淵將我鎖在了房間,就和那女孩不知去向。我用道咒打開了門,就看見當時被綁在床上的她崩斷了一根鎖住她的鐵鏈。緊接着,她身上的鐵鏈全都崩斷了。”
他驚懼的說道,“當時的我,看到了一團黑霧,從她的體內湧起,迅速的附在一個人的身上,然後那人就沒了命。接着那團黑霧沖我飄了過來,我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過了許久,自己仍然好端端的。接着就聽見了無數個慘叫聲。我上前去探她的鼻息,發現她已經死了,估計是那個藥劑師的鎮定劑因為情勢危急,配錯了劑量,直接害死了她。”
“我看着黑霧在屋裏不停的殺人,也就沒有出手阻止。這裏面的人雙手沾滿血腥,有了此報,是咎由自取。而我,也是個罪人。我看着死去的人都一個個變成了黑霧,終日在這地道里遊盪,但是沒有一隻敢來害我。也就慢慢的等死。”
“這裏的電話響過無數遍,終於有一天,有近4、50人,進到了地道之中,開始搬運東西和處理屍體。一部分的人,就開始封閉前方的通道。我被人發現,卻一句話也不想告訴他們。因為我至始至終看着,她的屍體一直都沒有腐爛。既然死而不僵,就有着她自己的緣法。有些事情,她還要辦。”
“這裏的研究設施和資料被搬空以後,他們準備把我帶出去。走到坑道口,就開始出事了。一團團的黑霧湧出,四五十人就死在這裏。當時,我還記得坑道口很吵,似乎有人在外邊放着非常嘈雜的音樂。有人打開了門,黑霧就竄了出去。”
“我沒臉見人,順着路就走了回來。我知道,黑霧出去之後,一定會把那些外邊等着的人全部殺光的。我大錯鑄成,應有此報。”
秦逸嘆了一口氣,無論這是誰做的惡,已經受到了懲罰。他還是沒有地方報仇。
“我和你們一起下去,送你們離開。”他說道。
秦逸指了指頭頂,說道:“依塵,你猜上面是哪裏?”
在地下走了這麼久,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地,又怎麼知道上面是哪裏?
“是你原來的家。”秦逸說道。
我心裏一疼,我早已經沒有家了,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我和他一直在王氏集團的控制下。
眼前的大井,還是要下去的。
我呼了口氣,說道:“我們下去吧。”
何修謹第一個下了古井,並對我們說了安全,我讓王萱第二個下去。
緊接着,我抱住了秦逸母親的屍身,坐到了古井邊緣上,秦逸飄到我的對面,伸出手來,碰到了我的手。我的手猛地一縮。他扁了一下嘴巴。
我抱着屍體,有他的拉扯之下,會十分平穩的落地。他見我不再看他,伸出手將我和母親的屍體抱住。
我們順着石壁慢慢滑落,我上下打量着他,每每與他緊盯着我的視線相遇,就立即避開,我覺得有點無法處理跟他的關係,也就同他保持着沉默,但是內心卻有一種奇怪的情緒在滋長,似乎想在他懷裏哭上一場。
在落地的一瞬間,我的眼圈有些模糊,鼻子不停的泛酸。卻清晰的感覺我和秦逸中間的屍體,猛地顫抖了一下,緊接着,我被猛地推了一把,摔倒在前面的坑道上。
“依...”耳邊傳來一聲秦逸的呼叫,一堵石牆轟隆一聲,從右側貼了過來,我急忙將雙腿一縮,在地上翻了個筋斗。“啪”的一聲,一堵塌下的石壁,將我和秦逸隔了開來。
我推了一把,紋絲不動。
“依塵,這裏塌了,我過不去,我得重找一條路。你要注意安全。”秦逸在另一端喊道。
我喘息了兩聲,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面前的何修謹和王萱,“你去吧。”
接着回過頭來,看着面前的通道,沖何修謹示意我們繼續前行,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接着猛地想了起來,我急忙回頭喊道:“秦逸!秦逸!你母親的屍體在不在那邊?”
她的屍體不見了,對面的秦逸並沒有回答我,看來他已經離開了。
“走吧,一切有為法,當作如是觀。”何修謹說道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我嘆了口氣,但願,秦逸和自己母親的屍體在一起。不過,他又怎麼搬運?
我又想起剛背上她母親屍身的時候聽到的怪話,看了一眼面前倒塌的石壁,難道,她並不想離開?
伸手不見五指的坑道里,傳來一陣嗡嗡的鈴聲,聽上去極為刺耳。我低頭看向腳下,能清晰看到地面的石子被震離地面,接着落下。
“快走,這裏也要塌。”王萱喊叫道。
我突然聽到一個清脆的鈴鐺聲,夾雜在鐘聲之中,不禁心跳隨之一震。向後望了一眼,隱約看到身後一個女人的影子,從體型上看,像極了秦逸母親的屍身。
自己的右手被王萱拽了一把,“師父,快走。”
她的聲音在嗡嗡聲中幾乎細不可聞。我又回頭,那女人的影子卻又不見了。
這裏實在不是適合人久待的地方,秦逸曾經念過石壁入口處的文字,鈴聲起,死者生。想到這裏,我將龍頭劍拔了出來,金黃的光芒躍進了何修謹的眼中。
“這是......”何修謹瞪圓了眼。來不及細問,先衝出了傳出鐘聲的通道。
等躍過通道,那震動便停了下來。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一直在促進我們前進的方向和道路。
是秦逸的母親嗎?現在秦逸已經不在身邊,如果這一切都是她的母親作為的話,證明她並不接受我和秦逸有過多的接觸。甚至不留餘地的想分開我們。
是啊,我只有幾天的命可活了。死後又不會變成靈,還是會讓他兒子傷心的。
“師父,你看,這裏有壁畫。”我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這是一件密室,中央是一根巨大的石柱。四周都是亂世堆砌的石壁。根本沒有出路。
“何道長,現在該怎麼走?”我問答道。我不關心壁畫,只想着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以為是應該走這裏的。”何修謹說道。看來他並不清楚,下來以後該走那個道路。我向來路望了一眼,對面是已經塌下的石壁,也許,正確的路線,應該是另一邊?
“師父,你看,這裏有道士,還有惡鬼。”王萱用手電筒照着石壁。
我上前瞅了一眼,石壁上的畫已經有點殘缺,也有些小,一個道士站在一個古代女子服飾的一邊,一手握住她手,另一隻手,捏着一張道咒,正在對着一一團黑色的頭髮,頭髮下的牆皮已經脫落,估計應該是惡鬼一類的東西。
旁邊另有一幅畫,畫上的一對男女正相擁在一起,男人的頭埋在女人的肩頭,而女人穿着寬長的服飾下,有一張骷髏的臉龐。
“這是惡鬼吃人嗎?”王萱沖我說道。
兩幅畫並列出現在牆壁上,我說道:“這不是惡鬼,是惡魔術士。旁邊的是毀滅術士。”惡魔術士吸食人命做修鍊之法,女人的骷髏臉正能說明這個事情。
這裏畫著古代的畫像。證明這個地方建造的足夠久遠,看來,術士早已存在,只是近代失傳,又被威廉挖了出來,冠上毀滅、惡魔之名,重新現世,說到底,還是天朝老祖宗傳下的東西。
通道的石壁也都形狀石質完全不同,不像是同一時代的產物。
或許,這個地方很深,後來由每個時代的術士們分別不斷的加固和建造?
石壁上還有兩幅畫,一副是一個滿臉鬍鬚的男人,正在被一條巨龍纏繞,手中持着一把寶劍,正在衝著巨龍扎去的情形,另一幅則是這個男人正站在那裏,手裏拿着一條絲,滿是血污的吃着。
是什麼玩意?
何修謹則在一旁數着數字:“1,2,3,......”
我看了看他,他說道,“這裏地上有個北斗七星。”
我朝着地面上望去,不知道是哪裏的出現的暗光映在了地上,形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狀,只是只有六星,少了一顆。
王萱的手電筒從牆壁上放了下來,照向地上的亮點。她照的第一個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第七顆星的位置。
“別動!”我衝著她喊叫道。道家修鍊講究緣分,從術士總壇時下來,見到石龜,我就覺得非比尋常,現在王萱手中電筒隨便一照,就準確的照到北斗星的位置。看來她的確是修道的材料。
不知是哪裏傳出的聲音,頭頂上落下了一點灰塵。何修謹向上望了一眼,“壞了,是機關!”
隨着一陣轟響,頭頂的石塊開始朝下緩慢落下。王萱喊叫道,“快跑!”我看着面前已經被堵住來路的通道,另一端已經被石塊塌陷,就算回到坑道中,兩路都是堵死,遲早還得困在這裏。
何修謹突然趴在了地上,伸手將地上的灰塵撥開,黑色的地面顯現出來,地上果然是一個北斗七星的圖案,他摸了摸最後一星的位置。
那是一個長條狀的插槽,似乎需要插入什麼東西。
何修謹看了我一眼,“你的劍,是個古器吧?”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