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從零開始
52.從零開始
馬厲肅和唐衍兩人親自登上門的那一天，古谷雲已經提前跟木易說了。唐衍也知道木易要上班，他也得上班，所以選的時間段是他們幾個人下班后。
當馬厲肅走進門的那一刻，雙眸便緊盯在那抹身影，彷彿要將那人看穿，眸中帶着火把。木易他倒是愣了，他沒想到唐衍跟另一個同事上門中的另一個同事是那個人，腦海中浮現很多年前發生的點點滴滴，木易他不由渾身一抖，還頗有點心虛。
“啊～木易哥，我又來打擾你了。”唐衍照例將從百貨商店購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桌上。
小耽（智能機械人）在客人進門的時候就去倒了兩杯溫開水，“請喝茶。”
木易扭過頭，對着唐衍笑道：“請坐。”
馬厲肅不動聲色地路過木易，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地拿起開水抿了口。
唐衍見狀，連忙道：“木易哥，這位是我們少年漫編輯部的總編輯馬厲肅。”
馬厲肅挑眉，不發一語。
木易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對方烏黑的頭頂，“原來是總編先生啊，真是多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家少爺的照顧。”扭頭又對着唐衍說：“餓了吧，在稍等一下飯菜就好了。我去廚房看看，你們先坐會兒。”
在一旁默默不語的馬厲肅緊鎖眉頭，在木易走進廚房后，馬厲肅起身，“我進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說罷，便走進去。
古谷雲看着時間，沖了瓶系統牌天然好奶粉給小九折，小九折接過奶瓶，二話不說就喝了起來。如今的小九折，已然是兩三個月的小奶貓一般大小，比之前，是整整大了一個圈都不止。
古谷雲心中暗忖：不知道日後的小九折會不會跟那些自然國寶一樣大小。若是這樣的話，他會很傷腦筋的，畢竟，這麼小隻他都不敢帶出去，大隻更不敢帶出去，何況，越是長大，越容易被發現九折的真實身份——它是只國寶熊貓。
古谷雲摸了摸小九折毛茸茸的耳朵，“真是越來越像團糰子，怪不得Z國人喜歡叫熊貓團團、圓圓或者滾滾。”
小九折黑珠子斜睨了他一眼，雙瞳又看着奶瓶，理都不理睬對方剛才無理的行為和無理的話。
“唔！”木易背貼在牆上，雙眸瞪得老大，無奈嘴巴被那人封住。馬厲肅眯着雙眸，一股無名火又升起，他按住那顆亂動的腦袋，更加猛烈地攻勢在那甜美的唇中吸允。
一吻畢，木易輕喘着氣，吻技竟然這麼老練，“你！”
“不躲我了？嗯？”馬厲肅湊到木易耳邊，緩緩說道：“你他媽在逗我呢，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有這麼好的事情，你當我是什麼人。你明知道我喜歡你的。”
木易閉着眼睛，睫毛微微顫抖如蝴蝶揮舞着翅膀，他扭過頭，赤紅的耳朵直接入了馬厲肅的眼。
“別跟我說什麼酒後亂X，我他媽可不信。”馬厲肅右手捏着木易的下巴，讓他看着自己，他緊緊盯着木易緊閉的雙眸，一字一頓地說：“再躲，老子打斷你的腿，讓你無路可躲。”
木易渾身一顫，雙眸一睜，映入眼帘的是對方那雙深邃的眼眸，眸中帶着一絲明顯的瘋狂。
“你真是十足的瘋子。”木易咬着牙說。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事後他也很是後悔，畢竟酒後亂X上了好朋友的弟弟。他也跟對方鄭重地道歉了，希望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馬厲肅就是不依不饒，還對他告白，這一告白，木易直接嚇得逃跑了，這一躲，就是好幾年了。
“對，我是瘋子，遇見你之後就瘋了。”馬厲肅狠狠道，說罷，又是低頭一吻。
木易側過頭，那吻落在他的嘴角，他用儘力氣，推開對方的束縛，“別、別這樣。”想不到這傢伙力氣變得這麼大。
“木易，我最後一次告訴你，要麼你死了，不然別想躲着我。”馬厲肅又是一狠話，也不惱對方推開自己。他也沒想不到有一天會喜歡上自己哥哥的朋友，喜歡到無法自拔，還甘願屈身其身下。他也知道自己佔有谷欠太強，以至於對方逃了多年。
“……”卧槽，這傢伙真瘋了……木易可以料想日後自己的日子有多難過了。
“木易哥，總編，你們進去廚房怎麼這麼久？需要我幫忙嗎？”聲音由遠及近，唐衍走進廚房，看見兩人各忙各，又問：“需要幫忙嗎？”
木易眼神有點閃躲，“不用了，你先出去等着吧。”
馬厲肅直接瞪了眼唐衍，讓唐衍自個兒識趣點滾出去。
唐衍摸了摸鼻子，頗有點無奈，他摸了摸後腦勺，“好吧。”
【宿主，廚房內發生爭執。】
“爭執？怎麼回事。”古谷雲問。
【感情爭執。】
“……”古谷雲摸了摸下巴，開始了推理。感情爭執……而馬厲肅似乎是認識木易……那麼，由此可以推出馬厲肅和木易兩人曾經應該有過一腿……不對，是交往過。
“唔……還是當做不知道好了。”古谷雲想了想，跟系統道。
唐衍從廚房走出，趁着這個空擋，又跟古谷雲聊了下下周將要在周刊上連載的作品，聲音中帶着幾分激動，雙眼閃閃發光，“大大，你可不知道，就這幾天就有不少的讀者光腦過來詢問《特級廚師》呢！這可真是還沒連載就火的節奏啊！”說著說著，唐衍兩手互相摩擦，心裏滿是自豪和無限的希翼。金牌編輯什麼的，應該不遠了吧。
古谷雲沉默片刻，抬眸直視着唐衍，“我打算連載完《特級廚師》就封筆，當然，我所說的封筆是漫畫家G.R.Y封筆。”
“封筆？什麼？！”唐衍站起身一臉不可置信，可能是古谷雲太突然了，半天下來沒下半句，一張臉漲的豬肝色，胸膛上下起伏，整個人異常激動。
“怎麼了？”這麼大聲，把廚房裏的兩人驚擾到了，木易走出來，隨口問道。
木易後面跟着馬厲肅，馬厲肅見唐衍站着右手捂着胸膛一臉激動狀，不由蹙眉，“唐衍，你來說。”
唐衍頂着苦瓜臉對馬厲肅說：“總編，大大他要封筆！”
“封筆？怎麼回事。”馬厲肅大步向前，說話間看着古谷雲，想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突然要封筆。
“那個，我進去廚房炒菜，你們慢慢聊。”木易說完，走進廚房，將後續發展留給古谷雲。
“G.R.Y封筆，而我還是會繼續畫漫畫，只是不再是以G.R.Y的身份罷了。”
古谷雲自從知道自己搬別人的漫畫沒有推動任務進展，他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是以G.R.Y身份繼續畫漫畫，還是以另一個全新的身份重新開始。顯然，古谷雲並不想用前者的身份繼續下去。
無論是《數碼寶貝大冒險》還是《中華一番》，都並不是古谷雲的所有物，他只是披着一個筆名搬出熱火作品的漫畫家。第一部作品使得G.R.Y成為小粉紅，如果說《數碼寶貝大冒險》讓G.R.Y成為小粉紅的話，那麼《中華一番》會讓G.R.Y推向一個更高，甚至是大多數漫畫家終其一生所到達不了的高度。
食譜，菜譜，在現今的帝國，是十分的緊缺。
一旦《特級廚師》連載，古谷雲他大概已經猜到未來的走勢——G.R.Y會成為漫畫屆又一個大神，會被包裝成一個品牌，然後就是一個品牌的品牌效應。
如果一個漫畫家在漫畫屆沒有份量，談何改革，談何改變。《特級廚師》讓G.R.Y成為當紅漫畫家，這只是他改革的第一步，至於以後的路怎麼走，那當然還是要靠他自己了，全新的漫畫家身份，他自己所創造出來的作品，就是改革的初始。漫畫家，果然還是——只要是有讀者喜歡的作品，那他就是漫畫家。
古谷雲薄唇輕啟，眼神堅定，“從零開始，一個沒通過漫畫家協會考核的漫畫家。”
“你應該知道，你在帝漫公司旗下籤約了五年，現在半年還沒過。”半響，馬厲肅徹底冷靜下來，說：“至於封筆這事，我不反對也不同意，保持中立。為了公司未來着想，你必須掛在帝漫公司旗下。”他頓了頓，又接着道：“至於你所說的從零開始，筆名旗下的作品，是不可能在帝國漫畫網上連載，而我也沒有權利給予你的作品在周刊上連載，這點，你務必清楚。”
這番話，古谷雲聽明白了。封筆可以，不過不準透露給媒體知道。最後一點就是，他們帝漫公司不準備摻合他這件事當中。話里話外，馬厲肅本人還是十分佩服古谷雲的所作所為。如果沒親眼見過G.R.Y這個人，馬厲肅他很難相信他只是一個才十八歲的少年仔而不是一個頂着年輕精緻面容的‘老妖怪’。
空中瀰漫著一股飯香味，而古谷雲卻忍不住反胃的不適感，立馬大步走到廚房中，“嘔——”。
“少爺，沒事吧？”木易擔憂地輕拍着古谷雲的後背。
古谷雲緩了過來，搖了搖頭，“不，沒事。”左手不由自主摸向肚皮，隨後，又是一陣乾嘔。
古谷雲他對氣味越來越敏感，胃也開始變得敏感，已經瞞不下去了，他也不想隱瞞了，對那個人……
有些事情，是到了必要面對的時候了，即使不舍，也不想欺瞞。
——他要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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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厲肅回到家，便看見自家的親大哥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地喝着白開水。
馬厲嚴抬眸，面帶笑容道：“回來啦？哎呀，今天這麼不準時呢，讓我一陣好等。”
馬厲肅皺眉，看着對方翹着二郎腿的模樣很是無奈，“你來幹什麼。”
“嘖……沒事就不能來自己親弟弟的家嗎。”
馬厲肅讓機械人倒了杯白開水給自己，然後坐在馬厲嚴旁邊，“有事？”
“今天我看見一個人了……”馬厲嚴笑眯眯地說著，“猜猜是誰？我可是一下班就趕來告訴你呢。”
馬厲肅不語，眯着眼看着那張欠揍的笑臉。馬厲嚴臉色不變，也不再多加隱瞞，爽快地揭開謎底，“是木易，那傢伙在單美小區住呢。”
馬厲嚴看着對方淡定的樣子，聳聳肩，“嘖，這麼多年過去了，真搞不懂你到底惦記他什麼。”
“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誒，別這樣，我可大老遠特地來你家告訴你呢，怎麼也得請吃頓飯？”馬厲嚴嚷嚷着讓他弟填飽他那飢腸轆轆的肚子。
“這件事我早知道了……”馬厲肅看不過眼，慢慢站起身，向廚房走去。
聞言，馬厲嚴挑眉，“什麼？你知道？”
“嗯，因為我剛從他家吃完飯回來。”馬厲肅從廚房走出，手上多了兩支營養液，“兩支，夠你填飽肚子了。”
馬厲嚴忍不住咬牙，“……看來我這當哥的真是白操心了，山長水遠來這裏就是為了這兩營養液。”言罷，將兩支營養液從馬厲肅手中奪了，留給馬厲肅一個後腦勺，“走了。”
馬厲肅點頭：“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