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第九章
陳言在十一月把陳勉提拔成了楊軒的經紀人,他自己便完全退居幕後了。除此,他跟在楊軒身邊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他的大把時間都放在資產管理公司的業務上,經常因為工作四處出差,加上楊軒也特別忙,兩人都是空中飛人,一個月能夠見兩三次就不錯了。其他時間便全是電話聯繫視頻聯繫,而只要不是當面被陳言糾纏,楊軒和陳言的交流一向非常正經,正經到陳言有時候無法忍受。
楊軒斷斷續續在華鋒參加了兩個多月的表演培訓,有時間又在為明年的新歌做準備,要寫歌寫歌詞,陳言倒是有想過為他找槍手,但被楊軒嚴厲拒絕了,“我不要。”
陳言這陣子在G城做一個大項目,飯局酒局多,每天都在戰場上,因為他腸胃不好,他一向注意少喝酒,但這天請的是幾個領導,雖然大家都賣他面子,但他不好不盡心,於是就喝多了。
被手下的助理送回酒店,他想吐又吐不出來,拉着特助的手不放,迷迷糊糊叫楊軒的名字,他這位特助叫江瑞輝,三十多歲了,有妻有子,雖然知道楊軒和陳言的關係,此時不由也很尷尬,只得和他說:“陳總,我不是楊軒。”
陳言抬起頭來半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偏頭把腦袋側到另一邊去,說:“我知道你不是。”
江瑞輝這麼個大老爺們實在有些受不住他這個樣子,說:“陳總,你先把我的手放開吧。要是你想見楊軒,我幫你打個電話,叫他過來,你看怎麼樣?”
雖然楊軒已經是大明星人上人,粉絲多如狗,又忠誠又護主,但在陳言身邊的這些男人眼裏,他楊軒怎麼都擺不脫是陳言小情的身份。
當面的時候,江瑞輝對楊軒是熱情非常的,親如兄弟一般,但心底深處卻不認可楊軒被陳言包/養這回事,楊軒好好男兒,何必。
所以他此時才能說出這種話來——要是陳言需要,楊軒這個小情兒是該隨叫隨到的。
陳言卻說:“他最近很忙,叫他來做什麼。你走吧,我沒什麼事。”
但江瑞輝哪裏能走,之後和陳言的保鏢兩人在外間裏輪流守着,怕他晚上會吐,其實他也喝了不少,奈何老闆這個樣子,實在不好回去休息。
陳言晚上的確吐了,而且腸胃炎又犯了,腸胃痛得讓他滿身冷汗,蜷着身體躺在床上,沒辦法,江瑞輝和保鏢一起送了他去醫院,緊急掛水。
陳勉第二天給陳言打電話的時候才得知他腸胃炎犯了的事,他回頭給楊軒說了,楊軒正在深城做代言品牌的新品發佈,他沉了臉說:“肯定是喝酒喝多了,平常也不注意飲食,活該。”
陳勉知道楊軒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說:“反正從這裏去G城坐高鐵只要半個小時,要不,軒哥,我們發佈完了晚上不在這邊吃飯,去G城看看言哥,我把機票改成明天從G城走,怎麼樣。”
陳勉從不敢在楊軒跟前說帶曖昧的話,怕惹楊軒逆反心理,要說陳勉揣測這兩人心思和關係的精神用在學心理學上,他可能都拿到心理學博士學位了。
楊軒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陳勉知道他是同意了,便高興地道:“那行,我這就去定票。讓小鹿他們先離開,就我和你帶阿翔去G城。”
小鹿是下面的小助理,阿翔是保鏢。
楊軒來參加這個新品發佈會,他的粉絲來了一大堆,這邊老總又帶了他的老婆女兒來,因為兩人是楊軒的粉絲,他們也是對楊軒物盡其用,兩人一直守着楊軒說話,楊軒想抽時間給陳言打個電話也不行,本來發佈會三點半就會結束,之後卻硬是挨到了四點半。
這邊老總要請吃飯,出席的都是這邊的高層,他們對楊軒做代言非常滿意,又問起陳言怎麼樣,因為這個代言是陳言拉的,這邊高層和陳言也頗有關係。
楊軒不想多說陳言,而且那個提起陳言的老總語氣里頗多曖昧,楊軒哪裏聽不出來他的潛台詞,他很冷淡地道:“陳總最近在忙別的投資。”
然後又說他有另外的工作晚上必須離開的事——本來是晚上八點的飯局,公司這邊生生改到了五點半——楊軒在飯桌上連連道歉,喝了不少酒,晚上七點鐘得以脫身。
陳勉安排事情特別細緻,楊軒這邊脫身,他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帶着楊軒就去了火車站。
即使已經十一月,深城天氣依然帶着熱意,晚上也不例外,楊軒做了不少偽裝,總算沒有被人認出來,不然過一會兒他坐高鐵的新聞又要刷上網絡了。
但長得像他那麼高身材又那麼好氣質又那麼佳的,一般人里實在難得一見,所以在火車站裏依然被不少人偷偷打量。
楊軒和陳勉說:“以前沒成名的時候,每天都想着要成名,現在成名了,倒想有時候誰都不認識我才好。”
陳勉笑着說:“軒哥,你這是意氣風發的煩惱。”
楊軒便只好閉嘴,他那麼感嘆的確是矯情得很。
陳言中午就從醫院出院了,G城這邊的領導得知他前一晚喝酒喝去了醫院,陳言昨晚那一頓酒便也沒有白喝,大家都知道他這真是誠意拳拳,之後的事情也順利了不少。
他當晚回到酒店,進屋就看到客廳桌子上有兩個水杯,他愣了一下,隨即回頭看向江瑞輝,江瑞輝笑着說:“陳總,那我先回房去了。”
陳言擺手讓他走了,門在他身後關上,他聽到卧室里有一些聲音,是電視發出來的。他不由得竟然在感動之外生出了一些忐忑,一手插/在褲袋裏,一手摸了摸鼻子,走進了卧室。
楊軒累了一天,飯桌上又喝了不少酒,坐車到G城后,他定了房間,陳勉又聯繫江瑞輝拿了陳言房間的房卡,進了酒店他就先洗了個澡,也沒和陳言說他來了的事。他知道自己是想給陳言一個驚喜,但同時又覺得自己的行為真是無聊透頂了。
他想回自己的房間去住算了,但抵不住太困,開着電視在陳言卧室的沙發上睡著了。
陳言走過去捏了一把楊軒的臉,“喂,要睡上床去吧。”
楊軒醒了過來,仰頭看他,“你身體怎麼樣了?”
“還行,上午就好了。晚上沒敢喝酒,喝了一點湯。”陳言老實交代。
“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陳言捧着楊軒的臉低頭親了他一下。
楊軒說:“讓你注意一些,你不聽,胃痛不死你!”
雖然楊軒一句好話也沒有,但陳言依然開心,“等我去洗個澡。”
陳言從浴室出來,楊軒已經關了電視躺在床上了,陳言吹乾頭髮爬上床,撐着身體俯在楊軒身上,一邊親他的唇角一邊說:“要不要做?”
他眼裏是歡喜的光,很顯然他是比較期待的。
楊軒一把摟住他的腰,翻身把他壓在了下面,按住他的肩膀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上午還在住院,好好休息一晚行不行?”
陳言卻道:“我們有大半個月沒有做過了,你就不想嗎?”
“哼。”楊軒轉開頭不理他。
陳言伸手摸到他的腰上,又要去摸他的兩腿之間,被楊軒不客氣地抓住了手按在床單上,“別亂來。”
“你不會是今晚不行了吧?”陳言把嘴唇貼在他耳朵上一邊吹氣一邊說。
楊軒被他的氣息惹得渾身發熱發癢,但是卻堅持道:“別以為我會受你的激將。”
“看來是真的不行了。”陳言故意翻身不再逗他。
楊軒簡直想咬他一口,又說:“要是我真不行了,你是不是以後就不會惹我了。”
陳言沒想到楊軒會說這句話,他愣了一下,看着楊軒說:“我又沒把你當按/摩/棒使。你什麼意思?”
楊軒不應他,閉上眼睛裝睡。
陳言知道他可能永遠都會對兩人之間這種關係耿耿於懷,但陳言又不可能放開他,他說:“趁早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要是你真不行了,那就我上你,要是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這麼干!”他說著,還伸手去摸楊軒的屁股,“你屁/股這麼翹,我早就想這麼幹了。我是怕你生氣。”
楊軒要被他氣得吐血,瞬間睜開了眼,惡狠狠地瞪着他。
這次陳言不激將,楊軒也不想管他的身體是不是上午才住過院,翻身就去掰他的腿,摸到陳言後面,才發現他居然已經做好了潤滑,手指探進去,後面又濕又軟又熱,楊軒下面馬上就硬得不行了,他狠狠地衝進去,說:“你這個樣子,倒真會想,你會做上面嗎?”
“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陳言抱着他的肩背摸他,腿勾在他的腰上,聲音姿勢又享受又淫/盪,偏偏像一切都是賞賜楊軒的。
楊軒越發被他氣得不行,他不管對陳言做什麼,都是他輸。
比起說陳言犯賤,真正犯賤的應該是他自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