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少爺,你醒了

第八十一章 少爺,你醒了

“唔……你……放……開……我”

緩過神來的司琪,拚命的推着他,可他卻像502膠一樣粘在她的身上動都動不了,急的她不斷捶着他硬的像牆一樣的胸膛。

他的吻不似蘇炎澈那般霸道,也沒有宋毅徹一樣的溫柔,總之。這樣的接觸是她排斥的。

比之前排斥蘇炎澈的吻還要排斥。

可好死不死的又推不開,如果這也是他為救蘇炎澈而開出的條件的話,那麼她不接受。她不是妓女,可以隨便哪個男人想親就親,想上就上。

一股瘋然的怒火在體內滋生,就在白霖想把舌頭伸進她口腹時。一個咬牙,狠狠的咬在他的舌頭上,血腥的味道很快蔓延了開來。

“唔。”只聽見白霖一聲痛呼。

司琪趁機推開了他,本來抱在一起的兩個身體,瞬間分開,拉開了五六米。

噴火的雙眸死死的瞪着那個凝視着她的男人,司琪雖然什麼話都沒說,可那一遍遍擦着唇的動作卻成功的詮釋出,她到底有多嫌棄。

被推開的白霖理智也瞬間拉回了現實,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瘋了,瘋到會對這樣一個女人動情,瘋到為她不小心掉下飛機而嚇到魂飛魄散,瘋到會因會擔心害怕氣瘋了的去吻她。

他本沒有想吻她的意思,只是後來實在被這個嘴硬又不肯認錯的女人氣到不知該如何反應,看着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就那樣吻了下去。

他吻下去的目的也很簡單,只是想讓她安靜一點而已。

可他哪知道吻下去的那一剎那,會情迷其中,會淪陷下去?

那種情不自禁的意亂情迷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吃痛的動了下被她咬出血的舌頭,這個女人還真敢下死嘴,痛死他了。

本就心煩意亂,那個女人還敢那樣嫌棄,肆無忌禪的當著他的面一遍遍的擦嘴。

他到底是有多臟?心裏的那個火啊,蹭蹭飈了上去。

沒好氣的吼道。

“擦什麼擦,我早上刷牙了。”

司琪那個暴脾氣啊。雙眸里熊熊亂竄的火苗啊,就像被人澆了柴油一樣。轟的竄了起來了。

被強吻的是她吧?吃虧的也是她吧?她都忍的腸子都快痙攣了還死死壓抑着自己沒發氣,他到好,反到吼起她來了。

怎麼著?這是比嗓門大是吧,深呼吸了幾口氣,雖然這樣會讓胃有些痛,可她還是攢足了力氣,手指着他大吼。

“姓白的,我警告你,下次再敢強吻我,打的你滿找牙。”

她那氣鼓鼓,又由憤怒變的有些血色的臉真的很可愛。

白霖一時看呆了,聽完她話后,噗呲一下毫不客氣嘲笑。

“打我。還滿地找牙?司琪你的願望夠偉大的啊。”丟了一個鄙夷的眼神,又道“你哪來這麼盲目的自信心,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都長成什麼歪瓜裂棗的模樣了,還當自己是西施呢?強吻,虧你想的出來,我告訴你,我是嫌你太吵了又找不到東西來堵你的嘴,才勉為其難的用自己的嘴堵上去的,我警告你啊,你可千萬就別想用一個嘴貼嘴來要挾我負責,我的行情你跟本就配不上。”

這一刻,司琪終於知道什麼叫賤,什麼是不要臉,她的刀呢?刀去哪了?好想砍死他。

看過燒開的水沒有,那蒸汽一陣一陣的拚命往上沖,而此時,司琪的心就是這個狀況,被怒氣衝壓的難受。

突然間,她想蘇炎澈了,好想要蘇炎澈幫她收拾這個無恥的男人一頓。

可是蘇炎澈不在身邊,也只能自己出氣了。

司琪反手指着自己,比他嘴更毒了起來。

“我?歪瓜裂棗?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副走在路上就能把人嚇死的尊容,還勉為其難的堵我的嘴,拜託,就你那嘴臭的,用整個大平洋的水都刷不幹凈好嗎?我真不知道你怎麼好意思說行情這兩個字,行情是你說嗎?就你,去鴨店裏免費陪睡人家都嫌棄,大哥,我說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又不是豬,吃了飯也該想點事吧。”

“……”

白霖心裏湧起一股衝動,掐死她的衝動,這個女人這張嘴啊,比馬蜂窩還厲害,一不小心就被刺的全身潰爛。

他只過是想調節一下氣氛,讓雙方不那麼尷尬,她到好,有把人氣進精神病的本事,要是以後看誰不順眼,把對方拖到這個女人面前被她罵上半天,准被氣到中風,不然就直接進精神病院。

人家情侶跳個傘,情意綿綿、你儂我儂相互擁抱,激情接吻怎麼就那麼美好?

再看他們倆個,雖然不是情侶,但至少可以以朋友相稱吧,是,他承認,最後他抽了風吻了她,可如果是稍微正常一點的女人,都該表現出一點嬌羞吧。

她到好,直接跟他對掐。

誰跳傘不是在激動開心中體驗飛翔的感覺,哪有跟她一樣的人,一路與同伴掐着下去的?

眼看着就要落地,白霖沒再跟鬥嘴,看着她叮囑道。

“等會落地時,要往前跑幾步。”

而回答他的是一記白眼。

倆人雙雙安全着陸。

司琪扔下自己身上背着的跳傘包,雙手展開,抬頭面對陽光,深呼吸了幾次,不由感嘆到腳踏實的站在大地的感覺真好。

白霖只是靜靜的在一旁看着她,雖然不肯承認,但喜歡她好像是事實,唇角一勾,眸底滑過一抹暗淡。

有些人,有些事碰不得,也不能去碰,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假裝不知。

“白霖,我三關都過了,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耳邊響起她清甜好聽的聲音,也每每在她提到有關蘇炎澈的事時,才有這樣的聲音,這樣的笑容。

他還是裝酷剜了她一眼,冷冷的越過她往前走。

“我是豬,一頭豬會做手術?”

司琪想追過去,可才跑了一步,胃就傳來劇痛,也只能慢慢放下步子走着,好在他在前面也放慢了腳步。

慢慢的她趕上了他,與他並排走着。

“豬也分聰明的和蠢的,再說,我不過是拿豬打了個比方,又沒說你是豬,你不也說我長的歪瓜裂棗的嗎?我不也沒記仇到現在啊。”

司琪聰明的選擇遺忘剛才那個吻,再要說出來,雙方都會尷尬。

“你是沒記仇,因為你把仇給報了。”

白霖依舊閑散的走着,壓根就不看她。

“……”

司琪默,剛才她好像是嘴毒了一點哈,可那也是他先刺激她好不好。

又跟着他走了一會兒,很快直升機也降落了,不過裏面的人一個都沒出來。

“白霖,直升機來了,我們走吧。”

“要走你自己走。”

本來心情還可以的他,在直升機降落的那一刻,周身的氣息變的陰冷了起來。

司琪知道他是在糾結,難得的一次,沒有頂嘴,而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後走着。

可是,在這個地方都來回走了半個小時了,她的體力也明顯不行,到不是她有多嬌貴,只是胃真的又痛了起來。

她的步子越來越慢,最後站在那裏不動,用手抵着胃,看着了他來回的走。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司琪終於沒耐性了,一把扯着白霖的手。

語氣里夾着几絲不適。

“你還要走到什麼時候?”

被她扯住的白霖視線這才又回到司琪身上。

見她臉色又不怎麼好時,問。

“胃又痛了?”

“我的胃沒事,你到底還要走多久才肯給蘇炎澈做手術?”

她眸底又染上的濃濃的擔憂。

白霖定定的看了她許久,這才又問,聲音帶着絲暗沉。

“你很擔心他?”

“很擔心,非常擔心。”司琪回答的非常直白。

這一答案,白霖又默了幾秒,視線看向別處。

“你愛他?”

“……”這個問題,司琪一時還真回答不上來。

她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就問過她這個問題,她的回答是不愛。

而現在,雖然只隔了一天,但不愛兩個字好像說不出來,因為她對蘇炎澈的擔心不是假的,害怕他真的就這樣死去也不是假的,看着他受傷難過也不是假的。

可是愛嗎?她還是自私的不想去正視這個問題。

她目光有些失焦,頓了幾秒后,吐出了三個字。

“不知道。”

白霖一笑,所謂旁觀者清真的一點不假,可他不想做旁觀者,而是想做局中人,可惜幸運之星這次還是沒站在他這邊。

“如果我堅持不救他呢?”

司琪只覺心間一緊,還隱隱犯着痛,他們之間雖然有着成年人的遊戲規則,但如果白霖不想救蘇炎澈她也真的沒辦法,況且他現在的神態與語氣跟本就是要反悔。

扯着白霖的雙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白霖能清晰感受到她指甲掐着他肉的痛感,耳邊傳來她決絕的聲音。

“還是那句話,大不了陪他一起。”

夾眸里滑過一抹難受,白霖甩開她手,故作輕鬆的她額頭上敲了一下,笑罵道。

“蠢女人,就你這張毒嘴,閻王收你?”

司琪輕撫着額間的痛,氣笑的朝他吼着。

“白霖,你在拿我尋開心?”

“是又怎樣。”他挑眉反問。

“不怎麼樣。”司琪嘆道“誰要你是大爺,只要你肯做手術,怎麼拿我尋開心我都認。”

許是心情好了,司琪也覺得胃沒那麼痛了,上前一把牽着白霖的手,那力道,生怕他會跑掉。

“他們等很久了,我們快過去吧。”

誰知,白霖卻依舊站着不動,他看着她說。

“救他可以,你必須答應我兩件事。”

司琪蹙眉,本能反問“什麼事?”

“沒想好。”

見她思忖了幾秒,抬眸,看着他。

“好,我答應。”

……

澈園,私人手術室門前。

原班人馬站在那裏。

司琪難過的看着臉色慘白仍昏迷不醒被推進手術室里的蘇炎澈。

其實她想跟進去陪在他身邊的,可是又怕自己見了那血腥的場面會受不了,到時若影響白霖手術就壞了,想想還是安靜不要添亂的在外面等着。

白霖早已經穿上了手術服,一身藍色手術服的他不論從哪相角度看都帥,要是那張凝沉的臉換下表情就更好了。

司琪有注意到白霖看到蘇炎澈時眸底閃過的複雜情緒,那種糾結,她真怕會影響他手術。

就在白霖轉身要進入手術室之際,司琪不放心的再一次也拉住了他的手。

她眸底滿滿的緊張與不放心。

“你會盡全力的,對不對?”

白霖低頭看了眼,她緊抓着他的手,又抬頭看着對他一臉不放心她,心情很不爽。

“不放心?”他作勢要脫手術服“要不你去。”

司琪陪笑,按下他脫衣服的手,道。

“你就當我抽風什麼也沒說,霖大少爺快進去吧,手術愉快。”

“笑的真丑。”白霖給了她一記嫌棄的目光,轉身往手術室里走去。

要放在之前,白霖說她丑,那肯定又是一頓互掐,可現在,她哪還有那個心情,滿滿的心思都根着蘇炎澈飛進了手術室。

“咔嚓”門被關上。

司琪以為有白霖坐鎮,她多少會放鬆一點,可直到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心裏的緊張一分也沒少。

反到是更擔心,並不是擔心白霖的醫術,她真正擔心的是白霖過不過得了心裏的那道坎。

“少奶奶,要不你過來坐一會兒?”

夏寒看着她不安的在門前來回的踱來踱去,建議道。

“不用。”

司琪頭也沒回的繼續踱着,之後又像想到什麼一樣,走到方辰面前問。

“白霖,不是個會意氣用事的人吧?”

這話要是被白霖聽到該是要氣到吐血,他放下芥蒂進去做手術,外面的女人竟然質疑起他的人品。

方辰淺笑,那笑臉莫明的讓人安心,他指了指身邊的座位意示也她坐下。

見司琪聽話的坐了下來,這才道。

“放心吧,只要是他答應的事就會做到,到是你,這樣來回的走來走去,胃不痛?”

他這麼一提,被她遺忘的胃還真痛着,她輕按着自己的胃,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方辰笑了笑。

竟然方辰給她吃了定心丸,那顆忐忑的心這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原以為還要像之前一樣等上個幾個小時。

可沒想到白霖竟然這麼快,才一個多小時就已經也打開了手術室門。

白霖出來,司琪第一個走了過去,眸光閃閃的問道。

“怎麼樣,手術成功了嗎?”

“暫時死不了。”白霖摘下口罩,語氣不是很好。

他以為司琪多少也會跟他來幾句謝謝之類的客氣話,可這個女人在看到蘇炎澈被推出來之後就已經棄他而去了。

她奔到蘇炎澈的身邊,那雙目不轉睛看着的眼睛啊,白霖真想把它挖掉。

這個現實的女人,利用完他就直接鳥都不鳥,要不要做的這麼明顯?

……

病房。

醫生走後,司琪便獨自一人坐在蘇炎澈的床沿。

她直直的、定定的、目不轉睛的盯着還沒醒的蘇炎澈痴痴的看,才不過離開了一天,她卻有種恍如隔世,像是離開了很久很久的感覺。

再見到他的那種喜悅、激動的心情是怎麼也按捺不住。

她伸出手,輕輕的撫在他沒什麼血色的臉上。

聲音輕柔,夾着几絲不舍。

“蘇炎澈,你好像瘦了。”

她的手似是眷念的,撫過他的眉,眼、鼻、最後落到唇上,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他們掛在樹上時,她吻他的那一幕。

耳邊彷佛還能聽到他問【你為什麼吻我?】

為什麼呢?司琪唇間勾起一抹苦澀,停留在他唇間的手慢慢的移了開來,輕輕握着他的手,也只有在他昏迷的時候,她才會願意回答他吧。

她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當時害怕的吧。”

真的有太多的話想要跟他說,可是看到他偏偏又說不出來,那種複雜的情緒哽的她喉間好難過。

慢慢地,她也困了,累了,一天一夜的折騰早就已經讓她精疲力盡。

現在他也沒事,司琪的身子就像是被放了氣一樣的氣球,立刻軟了下來。

她軟軟的趴在他身邊的空位躺了下去,眼睛磕了幾下后,幾乎是秒睡了過去。

……

夏寒走進病房時,看到的就是他們睡在一起的畫面。

那畫面很唯美,很溫馨,也很感動。

尤其是他們相握在一起的手,那種美好,讓人聯想起八個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隱隱的,夏寒覺得自己眼中有些熱,如若之前他對司琪有看法,有怨恨,那麼經過昨天與今天的種種,什麼都沒有了,有的只剩下敬佩與欣賞。

怪不得少爺非她不可,這樣真性情的她,確實值得讓少爺全心全意的愛着。

夏寒眨了眨眼,把一些不該有的東西逼了回去,本想上前把司琪叫醒回卧室睡,可又不忍破壞這麼美好的畫面。

想了想,他轉身叫人在病房裏又加了一張床,把兩張床並排放着,讓司琪睡的舒服一些,調好室內溫度,幫着蓋好被子,這才關上門退出去。

……

翌日。

陽光明媚,昏迷了兩天的蘇炎澈終於轉醒。

緩緩睜開眼的他還似有些迷糊,眸光定了幾秒,感知到胸口傳來的痛,神智這才慢慢的清醒。

“少爺,你醒了?”

夏寒見蘇炎澈醒來,臉色一喜,快速的站在他的床前。

蘇炎澈沒理,環視了下整個病房,在沒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眸底染上濃濃的擔憂,問。

“司琪呢?”

“少奶奶,她……”接下來的話,夏寒猶豫着該不該說。

他要是說少奶奶在幫霖少爺做早餐,少爺會不會掐死他?

“她怎麼了?”

夏寒的欲言又止,外加極度糾結的表情讓蘇炎澈心裏一慌,大喝的同時,快速的掀開身上的被子。

可由於是昨天動的手術,他動作又太大扯動了傷口,痛的跌躺在床上差點暈死了過去。

“少爺,你先別激動。”夏寒心驚,死死壓着蘇炎澈仍是要掙紮起來的身子。

第一次選擇了欺騙少爺。

“少奶奶沒事,只是她還沒有起床。”

“沒起床?”

蘇炎澈重複着這三個字,那凌厲的目光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彷佛要把夏寒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嗎廳土划。

他傷的是胸口,不是腦子,夏寒到是長能耐了,敢對他撒謊?

好在蘇炎澈了解夏寒,剛才確實也是他關心則亂,如果是司琪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不會這麼平靜,但同時也可以確定,夏寒一定有事瞞着他。

“是啊。”

夏寒不敢再看蘇炎澈的眼睛,低着頭,硬着頭皮回著。

終於知道了,什麼叫撒了一個謊要用千萬個謊去圓。

蘇炎澈沉然依舊,唇間勾起一抹讓人看了忍不住心驚的笑。

“那好,扶我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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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遇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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