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五章 我愛你,直到老去 (大結局)
蘇遠景的死來的太突然,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
他撿槍到朝自己開槍的速度太快,快到誰沒有反應過來。
那聲槍響,猶如暗夜裏的驚人,把人嚇懵的同時也不驚害怕。
眾人視線不由自主的向槍躺在血泊里,已經死去可眼睛卻依舊睜着他。
誰曾想。蘇家的掌門人早在二十三年前已經死去,活着的是二少爺,更沒想到這場謀殺是為情。
可是這情殺,卻是這麼的讓人悲戚,一切只因他個人的執念,他獨自的心魔。卻讓所有人為他付出了代價,最後最慘的還是他自己。
有什麼比恨了一輩子,做了一輩子的錯事,到頭來發現自己一直都恨錯,做錯。
有什麼比唾手可得的幸福毀在自己手裏來的痛,來的撕心裂肺,來的毀滅。
他用盡生命,耍盡一切手段,不過只是想和心愛的人一起。可是他卻從來不知道,他以為不愛他的女人,其實愛慘了他,還為他的詐死尋死。
這是多麼殘酷的事實,殘酷的連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悲戚。
這樣的錯愛那麼可悲,也可恨,可能怪誰?
誰也怪不了,如果要怪,只能怪蘇遠景太過痴情,是一個可憐的痴情種罷了。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在場所有的人聽到真相后,都頓悟了一些事情。
就連恨透了他的蘇炎澈這一刻,對他的恨也釋懷了。
有什麼比知道自己錯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到頭來其實都是他自己親手毀掉的來的痛苦?圍妖嗎圾。
這一刻,他只覺得蘇遠景可悲、可憐,也是這個世界最可笑的人。
雖然有着對他的殺父之恨。有着對他這麼多年折磨他母子的仇,當他聽到真相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消散了心裏對他的殺意。
有什麼是比這種懲罰讓他更痛不欲生的呢?
其實剛才他撿槍的時候,他是可以阻止的,可是他沒有,也許他終是對蘇遠景動了惻隱之心,那一刻他明白,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活着其實比死去會更痛苦。
畢竟叔侄一場,即使他不仁,可在落井下石,雪中送冰這件事來說,他是不恥做的。
竟然他得到了懲罰,那麼他也不會再揪着不放,如果父親在世的話,估計也會成全他吧。
慕言定定的坐在地上,她傻了般看着死不瞑目的蘇遠景,淚水如斷線的珠子,如泛濫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
她悲痛的緊緊閉上雙眼,凄厲悲痛的哭聲死死的壓抑着,卻還是哭出了聲。
原來喜慶神聖的禮堂,被凄厲的哭聲縈繞,被死亡的鮮血玷污,一切如天堂般的美好,真的演變成了人間地獄。
那麼悲痛哭聲哭了好久,久到在場的所有人都感染到慕言的悲痛而忍不住流淚。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久到大家都快站到僵硬了,跪坐在地上的慕言這才動了起來。
她哭着爬到早已死去的蘇遠景身邊,顫抖的手撫着他的臉,那悲痛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的樣子刻在記憶深處。
她顫泣的聲音是那樣的悲戚。
她撫着他的臉說。
“這輩子你為我背的債太多,我也被你害的好苦,下輩子我們就不要再遇了。”
說話,淚水滴在他的臉上,顫抖的手移到他睜開的眼上,輕輕一撫,睜開的雙眼閉了起來。
而這一閉,也就意味着永別……
慕言失魂落魄、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她轉身朝禮堂外走去,在路過蘇炎澈身邊時,腳步一頓。
她紅着眼看向他,淚眸之下含着祈求。
她說。
“我知道你從小就不喜歡我,但請你看在我沒有對你做過一個過份的事上,能不能帶着琪琪來看看我?”
蘇炎澈看着她,准凝的臉色有了一絲鬆軟,他確實是不喜歡這個女人,雖然她從小都對他很好,可是意識里,他都認為她是第三者,可如今得知的真相,他對眼前這個女人除了同情之外,沒有一絲厭惡。
當然了,不厭惡的絕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她的司琪的媽。
他最愛女人的媽媽,他自然不會排斥抵抗。
“我會的。”
他的承諾,給傷透了心的慕言帶來了一絲欣慰。
“謝謝。”
她感激的說完這聲之後,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一步步離開了禮堂,留下的所有的沉痛與悲戚……
……
宋宅
“渴嗎。”
宋毅徹柔柔的看着從在沙發上一直低着頭的司琪,她的愧疚他看在眼裏,她的不安他看在眼裏,她的擔憂他更看在眼裏。
“不渴。”
她低着頭,輕聲回著。
自始自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宋毅徹眸底滑過沉痛,唇角更一番澀笑。
溫潤如他,此刻音色里是滿滿的痛,他說。
“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低頭,不看我一眼,不和我一句話嗎?”
他的語氣還算平緩,聽不到埋怨,卻讓人忍不住心痛。
沒錯,司琪心痛了,她並不是不想看着他,並不是不想和他說話。
她是怕看到他自己會更愧疚,更心痛,
她是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傷到了他。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沒想到,她不說話,不看他,卻還是傷了他。
竟然他開口了,她就不再逃避,抬眸,與他深情卻又無奈心痛的眸光對視時。
她的心就如被一把尖刀狠狠的刺了幾刀,痛的她想逃避,想暈厥,可是偏偏就是暈不了。
她眸底濕潤,看着他的眸光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好看的唇張盒了好幾次,終是哽着聲音問了一句。
“你還好嗎?”
這一句溫出之後,她的淚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在心裏瘋罵著自己,司琪你的蠢豬嗎?為什麼會問這麼蠢的問題,現在的他能好嗎?他怎麼能好?
親眼看見曾經與自己山盟海誓的女人與別的男人結婚,他還能好嗎?
她應該問,宋毅徹你痛嗎?
是不是痛到想掐死了,是不是痛到想拉着我一起毀滅?
他眸底的痛越發的濃,他看着她,彷佛要把她看進身體裏,與他融合一起,再也不要分開。
他問。
“你希望我回答好是不好?”
他的語氣還是那樣的柔,除了痛之外,像以前一樣,從來不捨得朝她發脾氣,即使她如何無理取鬧,他每次都會寵溺的擁她入懷,然後柔寵的說。
不寵你寵誰?這輩子我要把你寵到無法無天,把你寵壞,讓全世界的男人都對你敬而遠之,這樣你就不會被人搶走,一輩子都只屬於我了。
他的話聲依舊在耳邊飄揚,可是,卻早已物是人非。
他還是他。而她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她。
司琪有些崩潰,她似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淚水不停的流。
她哭問。
“你為什麼不罵我?為什麼不嘲我吼,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宋毅徹,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負了你。”
她哭的很傷心。
而宋毅徹也聽的心痛,他不舍的起身坐起了她,憐惜的拭着她的淚。
唇間勾起一抹澀痛。
“我有什麼資格罵你,又怎麼能吼你,是我丟了你三年,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他沉痛的說著了,手眷戀的扶在她的臉上,痛眸中怎麼也掩蓋不了他的深情。
他幾乎看痴了她,良久后才問。
“琪琪,我只想知道,這三年來你有沒有想過我,念過我?哪怕一次?”
這是一個多麼痛的問題?
司琪心痛到捂着自己的心口,她痛到彎下了腰。
淚水滴在他的手上,也灼痛了他的心。
她點頭,回道。
“有,我等了你三年,念了你三年,可是我沒有等回你,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我以為我等不到你,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我等了你三年,念了你三年,比挖宋毅徹的心還痛。
隱忍的他終是沒忍住,緊緊的把她抱入懷中,他貪婪的吸取着屬於她身上的清香,痛道。
“我沒有在對的時間回來是嗎?”
司琪沒有拒絕他的擁抱,她愧疚的任他抱着,因為這是她欠他的。
她以為她已足夠痛,足夠難過,可當聽到他的話時,一時沒能忍住在他懷裏放聲大哭。太多太多的虧欠,都只化作了三個字,她在他懷裏一直說著這三個字。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琪琪,我要的不是對不起。”他悲痛的聲音自她頭頂傳來“我要的是你能回來,回到我的身邊,你說過,你這輩子只嫁給我,不會嫁給別的男人,琪琪,你不能違背我們的承諾,你若違背了,我要怎麼辦?你說過會一輩子愛我。你說過會一輩子陪着我,回來好不好?回到我身邊好不好?算我求你?”
司琪已經哭到有些抽不過氣來。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直到咬出了血,這才回。
“可是我已經是蘇炎澈的妻子,我已經把心可了他,把所有的愛也給了他,這樣也沒心沒愛的我,你會還要嗎?”
“我要,我要。”宋毅徹回的極快,他的聲音堅定無比“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只要你的司琪,我都要。”
“可是我不要。”她抬眸看着他,明知會傷他,她還是選擇了鐵石心腸,蘇炎澈說過,她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宋毅徹,你明不明白,我們再也不可能了,世間最悲哀的,不過是我愛你的時候你不在,我愛別人的時候,你卻回來。我們都被歲月捉弄了,在對的時間我們相遇,在錯的時間我們別離,可嘆的是,再遇的我們,依舊在錯的時間相遇,如果,如果早一個月,只要你提前一個月回來,我依舊在為你堅守,可是,我們偏偏就錯過了這一月,這個月裏,我把自己從女孩變成了女人,把愛你的心轉交給了別人,我名字前頭加了一個姓氏,現在的我,不是司琪,而是蘇太太。宋毅徹,我們真的錯過了,再也回不去了。”
宋毅徹從來不知道他愛的女人如此殘忍,殘忍到捨得這般傷他,她的話,就像是凌遲之刑,每個字都如把鋒利的刀,刀刀割着他的肉,讓他痛不欲生,血流不止,撕心裂肺。
“不,琪琪,我不甘心。”宋毅徹憤吼“我甘心你嫁給別人,我不甘心你愛着別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不是故意不回來。只是因為我昏睡了三年,無法回來,如果我知道,等着我醒來是這種結果,我寧願睡上一輩子永遠不要醒,琪琪,我醒來是想把你找回,和我最愛的女人在一起,不是為了看你嫁給別的男人,親口對我說,你愛上了別的男人,琪琪,你怎麼狠心,你怎麼狠心這般傷我,你曾經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做有可能傷害我的事,不會讓我痛。”
他抓着在她雙肩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失控的忘了自己的力氣到底有多大,他痛吼。
“琪琪,我現在很受傷,很痛,很痛,我要的不是這個結果,我愛你,我要的是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
累了、痛了、哭了、愧疚了,司琪慢慢的恢復了理智。
她沒有再因為愧疚、虧欠而順着他。因為她明白,她傷他已經是事實,竟然傷了就要傷的徹底一點,如果心軟不忍,只能讓他更痛,也會讓蘇炎澈跟有着痛。
竟然倆個男人她註定傷一個,那麼他選擇傷宋毅徹,說她無情也好,涼薄也好,忘恩負義也好。
不愛就是不愛了,她騙我不自己,更不想騙他們,人的一生真的好長,她也是一個自私的女人。
也希望和自己深愛的男人廝守一輩子。
眼角雖然依舊掛着淚,可是面容卻平靜了好多,她看着他,殘忍道。
“宋毅徹,我對不起你,即使以前我們相愛過,可是我已經變心了,我愛上的別人,現在的我只想和他相愛相守到老,我的心已經被他佔滿,再也擠不進你了。”
她看到他臉色慘白,眸底瘋痛。
即使千般萬般不忍,她還是冷血無情,用語言化成一把浸了毒的刀親手往他的心臟捅去。
“宋毅徹,你不是愛我嗎?你不是說這輩子都會寵我嗎?你說過,不論我想做什麼,你都會無條件的滿足我。那麼現在我求你,求你最後再寵我一次,成全我一次……”她以為她可以一次性把話說完,可是說到一半,她終是痛的不忍說下去而頓住。
瘋痛的宋毅徹聽到她這麼說,淚流滿面的他笑了,笑容是那樣的讓心碎,是那樣的絕望。
他看着她的眼神不再是柔寵,而是空洞,彷彿被人抽去了靈魂。
他似是有些獃滯的問。
“好,我就再寵你一次,你想要我成全你什麼?”
司琪痛到身體發顫,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可以如此殘忍。
可她還是選擇了繼續殘忍。
她說。
“成全我成為蘇太太,祝福我……一輩子幸福快樂。”
“呵呵”許是痛到極致,宋毅徹瘋笑了起來,抓着她雙肩的手無力的垂下,他彷佛由健碩少年一下變成了垂暮的老人。
他踉蹌的站起了身子,失望沉痛的看着她,他痛笑,痛吼。
吼到淚流滿面,吼到聲音劇顫。
“好,我成全你,成全你成為蘇太太,我祝福你一輩子幸福快樂,把我這一生的幸福送給你當嫁妝。”
他說完,沒有看她,他拖着自己痛不欲生,疲憊不堪的身體一步步往二樓走去,他沒有回頭,直到消失在二樓走廊里,依舊沒有回頭。
那悲戚的背影,絕望的背影,沉痛的背影,讓司琪痛到跌坐在地上。
她緊緊捂着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有一雙溫暖的手,把她從地上拉起,溫柔的擁進懷裏。
司琪看到這雙手的主人時,情緒再一次崩潰。
她痛哭,撲進他的懷裏。
哭吼。
“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這麼狠心的去傷他,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這輩子我最不想傷的就是他,可若我不這麼殘忍的對他,他怎麼對我失望,對我死心。我好痛好痛。為什麼?為什麼我終究還是傷了他,傷他如此之痛,如此之深。”
蘇炎澈緊緊抱着懷裏嚎啕大哭的女人,其實他很早就來了,之所以沒有進來,是因為他也想知道司琪的態度,她的選擇,可是他沒想到,他的老婆會如此堅定的選擇他,她對宋毅徹說的話,他自是聽的真切明白。
他是激動的、是開心的,是幸福的,同時也是難過的。
因為她難過,她心痛,所以他也難過,也心痛。
他緊緊抱着懷裏的她,愛憐心疼的吻着她的額頭。
正要開口安慰她幾句,把身子突然無力的向下滑去,蘇炎澈心裏一驚,低頭看去,才發現她已經哭暈了過去。
“老婆。”
蘇炎澈一聲大吼,把她攔腰抱起,奔去了宋宅。
……
一個月後
“蘇炎澈,你別鬧,我還要睡。”
睡意正濃的司琪在床上翻了個身繼續睡着。
蘇炎澈柔情的看着眼前這個同床共枕的女人,溫柔的把她從身後摟進懷裏。
習慣性的用下巴的短胡茬去刺她晳白柔嫩的臉。
又惹來她一陣也嬌斥。
“討厭,不要再搗亂了,我還想睡。”
被子下面的雙手不安份了起來,他聲音暗沉沙啞,咬着他的耳垂說道。
“可是老婆,我餓了。”
被子下面那具曼妙的身體一僵,瞌睡也醒了大半。
她戒備退離他的懷抱,雙手保護姿勢反手抱着自己,嬌瞪着眼前正一臉葷色的他。
“你到底能不能讓好好的睡一覺,昨晚不是……那個一晚上嗎?”
想起這一個月的夜夜瘋狂,司琪臉紅的似是發燒,被他那強大慾望與體力折磨的也快瘋了。
“哪個一晚上?”
蘇炎澈痞邪一笑,故意逗弄着她。
司琪被他這麼一逗,羞的把臉縮到了被子裏。
“流氓,懶得理你。”
蘇炎澈也跟着縮進了被子,與他四目相對,雙手不老實的光裸的她抱進懷裏,邪道。
“我是流氓,你是什麼?流氓夫人?”
“你放開我,蘇炎澈你再耍流氓我生氣了。”
司琪的話讓蘇炎澈開懷大笑,他一個反身,將她壓在身下,痞態的在唇上啄了一下,柔問。
“我要是不耍流氓怎麼能追到你,又怎麼能娶到你?”
司琪又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
“終於肯承認自己是流氓了?”
“承認,什麼時候沒承認過,這麼好的品質,以後一定要傳給我的兒子,等他長大了,親自傳教,教他怎麼耍流氓追老婆。”
司琪被他的話逗樂了,嬌睨了他一眼。
“自己劣性不改,還想帶壞我兒子,蘇炎澈你到底要不要臉?”
“你說我要不要臉?”
他不正經的湊了過去,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不再是那麼霸道強勢,而是變得溫柔纏綿,被他吻着,她總能感受他那強烈的愛與痴纏的情,每每被他吻着。她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一記纏綿的吻,讓卧室升溫,讓彼此忘情。
正當乾材烈火之際,司琪突然覺得胃裏一陣噁心,她推開了蘇炎澈,捂着唇,跳下床往浴室時奔去。
整個人趴在洗漱台上吐的稀里嘩啦。
“嘔……”
那一聲聲嘔吐聲讓蘇炎澈濃眉緊擰,看到老婆莫明的吐的那麼厲害,那麼難受,心裏心疼的緊。
他一手勾着她的腰給她支撐力,一手體貼的一下一下輕拍着她的背,直到吐到什麼也吐不出來,這才接了一杯清水遞給了她。
司琪接過漱完口之後,蘇炎澈又溫柔的拿過紙巾擦拭着她因吐而流出的淚。
俊臉上滿滿的都是心疼,眼神緊盯着她,擔心的問着。
“老婆,你哪裏不舒服?”
吐過之後的司琪舒服多了,她回。
“沒有哪裏不舒服,剛才突然一陣噁心,吐完之後舒服多了。”
蘇炎澈抱着她回到了床上,細心的幫該好了被子。
溫熱的大手輕輕的摸着她的胃,臉上的擔心只增不減。
“涼着胃了嗎?還是吃壞東西了?”
司琪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繼又像想到什麼般愣在那裏。
“怎麼了?”
蘇炎澈以為她又哪裏不舒服了,緊張的問。
司琪有些傻傻的看了看蘇炎澈,又看了看蘇炎澈摸着她肚子的手。
她的表情還是處於呆傻狀態。
“蘇炎澈,我好像一個半月沒有來月經了。”
蘇炎澈臉色越發的擔心,看着司琪緊張的問。
“那怎麼辦?沒來月經對身體會有傷害嗎?”
“……”
呃……司琪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額頭拉下無數黑線。
默了數秒之後,這才問。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蘇炎澈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需要懂什麼?”
看着他那真的不懂的表情,司琪又默了幾秒,臉上有着幾抹不自然,小聲的說道。
“女人沒來月經說明……”
“說明什麼?”蘇炎澈追問,臉色擔憂之色更濃。
“如果排除身體沒有什麼問題,那就只能說明……有可能懷孕了。”
蘇炎澈這一刻有些傻了,足足呆愣了一分鐘,這才高興的抱着老婆猛親,高興的像個孩子,開心的說著。
“老婆,你是說肚子裏有我們的寶寶了?”
看着他這麼高興,司琪也跟着開心起來,手柔柔摸了摸自己扁平肚子。
“我不確定,也許有,也許沒有。”
“那好辦,我現在就叫醫生來。”
蘇炎澈臉上的笑意是怎麼也掩蓋不住,他走到內線電話前,吩咐醫生過來檢查。
沒過多長時間,醫生果然來了,一番檢查之後。
他恭敬道。
“恭喜少爺,少奶奶懷孕了。”
“真的。”蘇炎澈激動抓着醫生的雙肩用力晃了幾下。
醫生似是也感受到了蘇炎澈的開心,笑着說。
“是的,少爺,奶奶已經懷孕一個月了。”
“一個月。”
蘇炎澈傻傻的笑着,連醫生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走近半躺在床上,同樣欣喜高興到不知道該怎麼表現的司琪面前。
一把把司琪橫抱在懷裏,高興的在原地轉圈,大聲喊到。
“我最心愛的女人懷了我的孩子,我有孩子了,我當爸爸了。”
“你別轉了,我頭暈。”
相對與蘇炎澈的激動,司琪相對來說比他平靜,但卻是一樣的開心幸福。
“哦,對,我不能這樣抱着你,從今天開始我要好好地守着你,保護你,直到我們的寶寶出生。”
他小心的把她放在床沿坐下。
司琪故意打趣他。
“這麼說寶寶出生,你說不守着我了,不保護我了?”
他柔情把她抱進懷裏,溫柔的說道。
“老婆,我說過會保護你一輩子,守你一輩子,決不食言。”
她亦柔柔的靠在他的懷裏,美艷的小臉笑的一臉幸福。
“老公,有你真好。”
“該是我說,有你真好,老婆謝謝你,謝謝你選擇了我,謝謝你給我幸福,老婆我愛你,我發誓,這輩子絕不讓你受委屈,愛你到老。”
“老公,我也愛你,直到老去。”
卧室,相愛的男女深情擁吻,時間從刻開始直老去都甜甜蜜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