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慕臣風不止身上有烏青,手臂還骨折了,是對方用鐵棍打他的時候,他用手去擋造成的,白佳佳問:“知道痛,幹嘛不避遠一點,還讓對方這麼一直打。”
“我怕他去傷害你。”
她把冷毛巾敷在他身上淤青的地上,慕臣風打了個寒顫:“好冷。”
“該讓你吃點苦頭,免得你脾氣沖,下次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麼事來。”
他這一動手,自己骨折了,對方也傷得不輕,這會還在醫院躺着呢,因為是他先動手,對方說要以故意傷害罪來起訴他,本來是要拘留的,是慕父把他領出來的,條件是必須回家去獃著。
更糟糕的是,死亡病患的家屬把這件事當作導火線,又鬧到醫院去了,他動手把醫患家屬打成重傷的事對於醫院的聲譽影響嚴重,主任只能恨鐵不成鋼的把他辭退了,這件事估計還會影響到他將來在行業里的發展。
慕臣風似乎滿不在乎:“開除就開除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以後哪家醫院敢收你這種脾氣火爆的人,兩句不和就揍人,醫家大忌。”
一住回慕家,他的大不爺脾性就凸顯,因為受了傷,一動就全身痛,他乾脆就躺在床上不起來,什麼都要她伺候。
慕臣風指指不遠處桌上放着的果盤,裏面是已經洗好的草莓,然後又指指自己的嘴,接著說:“大不了我不當醫生了,去我爸的公司。”
“你學了這麼久的醫,不覺得可惜嗎?”
“除了你以外,其他的我無所謂。”
她把裝草莓的盤子遞給他,他不接,說:“我手痛,你看胳膊都上夾板了,你喂我吧。”
白佳佳拿起一個塞進他嘴裏;“如果不是看在你骨折的份上,我早就把這盤子蓋在你頭上了。”
她看看手機,10點,時間不早了,該回房間去睡覺了,她起身要走,他摟住她的腰不讓動:“今天晚上就在這裏睡吧。”
“不行,我們沒有正式結婚就睡在一個房間裏,尤其是在你家裏,會被人說不禮貌,這是我媽以前跟我說的。”
“要不今晚先睡,明天早上起來我們就去拿民政局。”
“我還沒打算要結婚。”
她要走,他摟得緊緊的,死活不放手,最後把她拽到床上:“我們讓感情再升華一下吧。”
她抵不過他的不依不撓,只好和他睡在了一張床上,他的手不老實的從她睡裙的下面伸進去,在她的下腹上亂蹭。
她瞪着他:“你就不能老實一點。”
他貼近她的臉,嘟着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們在一起都有這麼久了,一些事情是不是也該順其自然了。”
“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
“還有另一隻。”
她握住那隻正在身上上下遊走的手,推出被子裏:“等你傷好了再說。”
他勾勾小指頭:“一言為定。”急切的語氣,怕她會反悔似的。
有了她的承諾,他老實了很多,只是把頭輕輕貼在她的肩頭,很安靜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傭人上來叫慕臣風和她去餐廳吃早餐,慕臣風懶懶不想動:“不去,送上來好了。”
慕父慕母把他誆回來住,就是想增進一下和兒子的感情,她拖着他,用命令的口氣說:“下去。”
他站起來:“好啦,聽你的!”
她問:“真搞不懂你,伯父伯母都是很好相處的人,我要是有這麼親切的家庭氛圍,我寧願不出門。”
他很不屑:“一個像老太婆一樣整天啰嗦的媽,和一個天天不着家的爹,有什麼好羨慕的。”
她搖頭:“你一看就是從小被寵壞了的類型,自以為是。”
他們家的飯就跟五星級餐廳差不多,搭配得豐富營養,每天還不重樣,這樣住下去,她肯定要變成大胖子的。
她正要開始大塊朵頤和,就聽到慕父說:“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思想都開放,但也不能亂了規舉,既然都住在一起了,挑個日子,我們把婚事熱熱鬧鬧的辦一下。”
慕父看向兒子:“結婚以後就回家來住。”
那眼神彷彿是在說,我成全了你的婚事,你也該收收心,回家來當好兒子。
只要能跟白佳佳在一起,對慕臣風來說,住哪兒都一樣,他立即說:“好啊。”
慕母從衣服口袋拿出一個紅包放到她的旁邊,又拍拍她的手,愛憐的說:“乖,收下。”
H城有習俗,第一次見男朋友的家長,家長要給紅包,表示願意接納的態度。
上一次來,還能說是朋友,現在都住一個房間了,再沒有理由拒絕,她笑了笑:“謝謝伯父伯母。”
她收了這紅包錢,慕臣風就像是得了聖旨一樣,一吃過早餐,他就問:“你什麼時候把戶口拿來,我們去民政局登記。”
“我還沒同意嫁給你呢,急什麼!”
“你剛才收的紅包可是我媽給媳婦的,你都收了,可不能反悔。”
她這才想起剛才的紅包,拿出來一看,擦,她這還是第一次知道,給紅包會給支票的。
抽出來一看,上面的金額讓她膛目結舌,她說:“太了,拿着手軟。”
慕臣風一把搶過支票,裝回紅包里,塞進她的口袋裏:“收了再退,可是要按十倍返還的。”
“你這叫逼婚。”
“管他怎麼樣,只要你能嫁給我,我什麼都敢做。”
*
白佳佳接到鬍子打來的電話,說里克的事有眉目了,除了平時工作之外,他喜歡混跡於同,性戀酒吧和聚會,他有同性的愛人,比較固定,之前一個談了三年,去年才分手,聽說後來又找了一個,鬍子詢問過幾個跟里克相熟的人,他的確喜歡過凌璽,說要把他追到手,至於有沒有交往,像凌璽那樣的大明星,肯定比較謹慎,會避人耳目。
鬍子還調查到,里克有個特殊的癖好,就是喜歡偷東西,為此還被警察處理過,他並不是因為窮,有幾次處理記錄是他已經在做導演了,而且資金豐厚,而他偷的東西都是些不怎麼值錢的小物件,由此可見,這是種癖好。
她腦海里浮現出里克那陰柔的身段,同,性戀,再配上自虐型的惡俗情趣,還有偷東西癖好,他自己的人生就是一部自導自演的風情片。
她問:“他還有別的什麼愛好嗎?”
“攝影,攀岩......”
一般喜歡攀岩運動的人,都身型矯健,動作靈敏,如果里克真是個攀岩高手,那麼從他家窗戶到凌璽公寓的窗戶,只要有一定的附着物藉以攀爬,也不是難事。
她問:“你這些是從哪裏打聽來的,平時里克小胳膊小腿的,搭一個室內假山的景他都恐高,怎麼可能喜歡攀岩!”
“我是從他大學畢業簡歷上面看到的。”
她不得不佩服鬍子的調查能力,連大學都去調查過。
她心裏已經有了底,對鬍子說:“謝謝了。”
她準備回C市去,慕臣風不肯放她走:“我現在最需要人照顧,你就捨得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
哀傷的眼神,像被拋棄的小媳婦,她說:“我回去有事。”
“我陪你回去。”
“你的手還沒有好。”
他向她眨眨眼睛:“我的手就快好了。”
言下之意,可以開始有實質性的進展了。
她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想點健康的東西。”
“有助於更好的釋放荷爾蒙,怎麼不健康了。”
慕臣風現在把工作辭了,一心就盯着她,只能讓他跟着回C市。
*
重尚的劇快殺青了,她去劇組逛逛,順便觀察一下里克的情況。
看着里克在片場指導拍攝的樣子,雖然動作陰柔了些,但整體來看,還是個文質彬彬,禮貌得當的人,雖然是GAY,但從來沒見他在片場調戲過男性工作人員,合作的幾部電視劇,他上上下下,都相片融洽。
如果不是她猜測錯誤,就是他太會偽裝了。
重尚給她拿了熱澄汁:“最近你沒睡好嗎,眼圈又黑了,又不注意保養,小心又被人甩了。”
她最近是睡得不好,慕臣風睡覺一點都不老實,翻來翻去,每一次突然的把腿搭在她身上,都會嚇得她坐起來,起一身冷汗,如果真跟他結婚,天天睡在一起,企不是天天晚上都要被他嚇醒。
“我看你目不轉睛的盯着里克,到底看出點什麼來沒有?”
她問:“你知道里克喜歡攀岩運動嗎?”
重尚很驚訝:“不會吧,他喜歡那種暴力的運動?上次劇組去玉山拍外影,過鐵鎖橋都把他嚇個半死,怎麼可能喜歡攀岩。”
她更能確定,里克在刻意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