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牆上的時鐘顯示現在已經七點了,她動作極輕地要遠離他,卻可悲地發現,她的右腿竟不知羞恥地掛在他的腰上,天吶,真想一棍敲死她自己,怎麼好好的卻睡到他身上去了,難道她昨晚夢遊回到了床上嗎!

她幾乎要崩潰了,為什麼先醒的人是她,要如何解決眼前問題的人也是她,如果他先醒多好啊,起碼她什麼都不知道,最多就是被他嘲諷幾句睡姿不好而已。

她盡量放鬆腳踝,將原本勾着他腰部的腳緩緩地縮回來,就像電影裏的特務一樣,她神不知、鬼不覺地縮回腳,來不及鬆一口氣,頭頂就響起了他沙啞的聲音,「幾點了?」

「七點了。」她像乖學生面對老師一樣,他一問,她就如實地說了。

他嗯了一聲,手摸到她窈窕的腰部,用力一握,低聲說:「還早,再睡一會。」

「放開。」張宜晗懊惱地說。誰還要跟他繼續睡,跟他睡一張床上已經觸及到她的底線,以及引起她某些不美好的回憶,現在跟他躺在同一張床上,她想的就是一句話,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那天她沒有喝醉,也許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要。」

她扭頭看他,剛睡醒的他像一個鬧脾氣的小男孩,瀏海凌亂地散在額前,半遮掩了他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幾乎與頭髮混為一體。她毫不留情地伸手將他這張帥氣的臉推開,「走開點,你不知道早上醒來有口臭嗎。」

「嗯?」他睜開眼睛。

「你還沒刷牙,走開點。」她心慌慌地說,臉上的熱度不斷地攀爬,她像驚醒了一隻正在冬眠的凶獸,他正虎視眈眈地看着她,「我要起來了,我十點還有課,你快放開我。」

「你嫌棄我。」他口齒清晰地說,臉色略臭。

他一個大男人在糾結什麼,她又沒有說錯,他確實沒有刷牙,不論是誰,早上沒刷牙,嘴巴都會有異味嘛,她又沒有說錯。

他像抓蟲子似的將她抓到眼前,薄唇突然地覆蓋住她的唇,吞下她喉嚨發出的吃驚的聲音,勇猛地攫住她的舌,色情地吸吮。

她拍着他的胸膛,難以置信他一大早上就發情,對着她又吸又吻,唾液在他們的嘴裏交換着,她紅着耳根子被他索吻着。

其實也沒有她所說的怪味道,也沒有她想的可怕,反而她周身的溫度越發升高,她呼吸變得困難。

他的吻很奇怪,如果他心情還不錯,他的吻除了霸道還會多一絲溫柔和緩和。可如果他的情緒起伏的話,他的吻就會變得漫長,無休止地將吻的時間蔓延下去,讓人覺得這個吻歷經歲月,天荒地老,到最後頭昏目眩的人一定是她,而不是他。

她漸漸地無法滿足於鼻子呼吸,無法自已地張開嘴巴試圖呼吸,卻是為他打開了方便的大門。

他的身體微動,直起上半身,半壓在她的身上,屬於他的成熟男人魅力轉瞬全部包圍了她,令她的呼吸變得越發沉重,她眼神逐漸迷離,迷失在他的影響力之下。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撫摸着她窈窕的身體,挑開她的睡衣,不斷地撫摸着那一寸寸平滑緊實的肌膚,像一個君主正在他的領地上插下他的旗幟,這是他的、那是他的,她的全部都是他的。

她發出輕微的呻吟,他的身體一僵,緩緩地離開她的唇,扯出曖昧的銀絲。他沉眸地望着她,無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她太過美好,天真無知地躺在他的身下,發出這麼美好的聲音,他不禁情動。

她眨了眨眼睛,泛着紅暈,望着上方的他,不知道他對她做了什麼,她渾身很燙,小腹那裏有一團火正在燃燒着,這個男人會詭異的魔術嗎,不,她知道,這不是魔術造成的,這是他們之間的性引力,她的身體對他的愛撫產生了反應,生澀的她不知道如何釋放這種難耐的情潮,只咬着唇瞅着他。

他的眼神似乎在勾引着她,彷佛在說要她脫光衣服、張開雙腿,任由他胡作非為,但他們之間有一層紙,這層紙是由誰捅破呢?

孟北眼一黯,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喉嚨,那是她發出聲音的位置,他吻下去的時候,她有一種預感,他不想聽到她說任何話,特別是她的拒絕。

她該拒絕,的確該拒絕,可她不知道她自己是怎麼了,他的吻吞蝕了她的聲音般,她說不成話,只能發出呃呃嗯嗯的聲音,她伸手抓着身下的被單,小嘴如魚嘴一樣嘟着。

他的吻不斷地往下滑,一點一點地脫下她的衣服,她的渾圓被他含住,青澀的花蕊甚至不用他挑逗,花蕊已然堅硬,敏感如她,令他滿意地發出低笑,「你真可愛,小晗。」

聽着他的話,張宜晗只覺得害羞,身體微微扭動了一下,腳趾不經意地夾着被單,那股陌生的情潮如起起伏伏的波浪,漲得更高了,似乎要將她淹沒。

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情事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不就是活塞運動嗎,進進出出,只要她張開雙腿,一切便水到渠成。可她太害羞了,她的雙腿並得緊緊的,但他也沒有強硬地要打開,只是溫柔地吻着她,令她軟了身體,成了他的瓮中之鱉。

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起了,他停了下來,她仍舊紅着臉,可眼神漸漸清明,他深含情慾的眼眸盯着她好一會,才伸手從一旁的柜子上拿到了他的手機,「喂?」

他沒有放開她,依舊抱着她,也沒有打算放開她,已經開始了就沒有停手的準備,堅實的身體壓着她,令她被動地困着。

「總裁,台中那邊的工廠出了問題。」電話那頭是孟北的秘書蔡琳,她聲音慌張,一大早接到這個消息,她想也沒想就打電話給總裁,這手機號碼她打過的次數一隻手也能數出來,如果不是事態緊張,她絕對不會冒昧地打電話的。

黑眸注視着張宜晗,她看到那雙情慾的黑眸緩緩地冷靜了,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孟北掛了電話,身體暫時還沒離開她,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某一部位正昂然地對着她。

張宜晗顫抖着聲音,「你有事,我也要上課。」

「我知道。」他沉沉地說,神色極為不悅,不僅是為了好事被打亂,更因為她難得地放下戒心被他吃掉,就差那麼一步,前功盡棄,下一回要吃她也許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那你快點起來。」她催促他。

哪裏能讓她這麼容易就忘掉他呢,他眼睛一眯,張口在她的渾圓上咬了一口,他滿意地看着他的牙印猙獰地落在她的雪白上,手指繼而憐惜地撫摸着那牙印。

她痛呼一聲,正想破口大罵,卻聽到他拉下褲子的拉煉聲,然後她的手被他拉了過去,指尖觸到那巨大的時候,她幾乎要落荒而逃。他死死地抓住,眼神堅定地看着她,「幫我。」

她來不及說什麼,只一瞬間的恍神,他成了她的性愛老師,快速地教會了她如何幫他。

約莫幾分鐘之後,她的掌心一片濕濡,耳邊都是他壓抑的性感粗喘聲。她整個人獃獃地坐在床上。他抽了幾張紙巾,擦乾淨她的手心,吻了吻她的唇角,「謝謝你,寶貝。」

不用謝,她現在只想將這隻手給剁了!

她心裏想的事情輕易地浮現在她的臉上,他看了輕笑出聲。時間不多,沒有辦法跟她溫存,但這樣做,起碼他離開的這幾天她絕對不會忘記他,就算她是在心裏罵他,而不是在想他也沒關係,打是情,罵是愛。

他起身,快速地去浴室洗漱,然後穿着有些褶皺的西裝走了出來,看着仍舊傻傻的她,心中難得地有了愧疚。他走過去,正要抱着她,誰知她抱着被子大喊:「色狼,滾開,你再過來,我砍掉你小弟弟!」

他一時黑了臉,愧疚、憐香惜玉全部沒了,又被她過度激動的反應逗笑,她能不能不要這麼可愛,他還沒有成功地霸王硬上弓呢。

「OK,公司有事,我現在必須走,這幾天有可能會很忙,沒有辦法過來找你……」

「不要過來找我!」張宜晗憤怒地說,想到剛才她被當成了充氣娃娃,她憤怒的火焰又漲了好幾層樓高。

不想在未來幾天不見的情況下還要留下爭吵的壞印象,孟北上前,不顧她的抗拒,狠狠地抱住她,「乖,有時間我打電話給你。」

「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她震驚地說。

「古苑員工數據。」他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乖,我走了。」他啄了一下她的唇,快速放開她,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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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妻不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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