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命不保

第50章 小命不保

簡顏到達榮柯陽的家裏,榮柯陽已經自己將手上的傷口處理好了,包紮完好的程度居然還比他的包紮要更好,這讓簡顏有些憤憤不平,在商業上吃得開也就算了,在他拿手的領域中。卻比他還要做得更好。

更可恨的是,明明這麼好的男人放在眼前,卻只能看不能吃。氣得簡顏捶胸頓足的,最後長發一甩,算了,他可不敢肖想榮柯陽。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雲雅的傷口,簡顏嘖了兩聲,到底是誰的手法這麼的差,就算是頭髮遮住了傷口要將頭髮剃了,但也不能剃走那麼多啊,萬一傷口好了,那這麼美的後腦勺上的頭髮參差不齊,那得多影響美觀。

“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傷口崩裂唄,我說,你就算是覺得我很閑,也不要不要經常給我事做啊?不是你女人帶兒子來看耳朵,就是你女人受傷,我又不是你家庭醫生。”

簡顏一邊對雲雅擦拭傷口,一邊對着榮柯陽喋喋不休。他簡顏啊,這輩子做的最大的一件錯事就是遇上榮柯陽,他比榮柯陽大了7歲,那年他二十歲的時候,仗着年輕精力旺盛,玩得很嗨,什麼人都敢玩。

然後,那個時候剛好在外面留學,也經常流連gay吧,於是就在他充滿青春的二十歲,在某個gay吧遇見了當時才13歲的榮柯陽。那個冷酷充滿恨意的眼神,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興趣。

至於當時這麼小的榮柯陽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這箇中原因,想必也只有林勝利清楚,這些都是榮柯陽的黑歷史,沒有多少人知道這段往事。

簡顏想起這個,轉頭看了眼坐在旁邊的榮柯陽,因為好奇心來了,即便現在榮柯陽不是平常的榮柯陽,他還是不怕死的問道,“喂,你後面有沒有被開發過?”

榮柯陽冷漠的看着他,即使沒有說話,簡顏還是從榮柯陽眼裏看到了無數種料理他的方法。頓時扯出尷尬的笑容,“呵呵,我剛才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到,呵呵。”

簡顏轉身,繼續替雲雅處理傷口,閑暇之餘還擦了擦自己頭上的冷汗,乖乖,剛才已經撞上qiang口了,榮柯陽居然能忍住沒有把他崩了,簡直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他這人可是格外的珍惜他這條小命的,畢竟命沒了,就什麼美男也泡不到了。嗎廳私巴。

簡顏替雲雅處理傷口后,看着雲雅的臉龐,皺了皺眉,總覺得在這很久以前就應該見過這個人了,不是在報紙中見到的,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對他這個人來說啊,全世界的女人都跟長得一樣的面孔似的。

七年前,雲雅出事的時候,喬楠還是一個學生,若不是簡顏受榮柯陽的指使,喬楠是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其他女屍去頂替的,而當時簡顏對雲雅一點興趣都沒有,找女屍是他負責的,但後面的事情急不管他的事了,“喂,你怎麼忽然想起把她帶回來了?還有這些年,你確定?”她沒有跟其他男人在一起過?

“兩種選擇,全屍,還是屍骨不存?”

簡顏嘴角一抽,就沒有第三種選擇?算了,這麼賤的話他才不要問出口,萬一榮柯陽真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他給咔嚓了,那他多虧,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是特別想管你的事情,我啊,只希望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如果你帶這女人回來只是想重蹈七年前結局的話,我勸你還是把她放走更好。”

“女人都是脆弱做的,輕輕一碰就碎。”這也是為什麼他比較鍾情於男性,沒有人回答他,簡顏把玩着自己的一綴頭髮,“思童呢?”

“不在。”

“哦,撐着我現在還閑,你讓人帶他過來,我給他看看耳朵。”不知道好到怎麼樣了,反正也要檢查的,擇日不如撞日,他可不希望下次他再泡男人的時候,榮柯陽又把他叫出來。

榮柯陽終於抬頭看着他了,任晴柔給他打了不少電話,差點就忘了這件事,“你去我媽那,給思童看完后,你就可以滾了。”

簡顏單純的就相信了,“那我滾了,這幾天你千萬不要找我啊。”

“嗯。”

簡顏一想到這幾天榮柯陽都不會找他,就輕鬆的走了出去,只是剛出房門兩步,又折了回來,手撐着門口,難得一本正經的看着榮柯陽,“榮柯陽,你手上的傷,能不碰就盡量不要碰。”

“嗯。”

簡顏見榮柯陽頭都沒有抬起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跟現在的榮柯陽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他曾經跟正常的榮柯陽說過他有人格分裂的事情,結果榮柯陽自己卻能無意識的無視這件事,算了,今晚再研究研究人格分裂的癥狀。

簡顏以為去了莫慶麗那裏,只是簡單的給思童檢查一下,順便去看看甜甜,結果到了莫慶麗那裏,卻發現莫慶麗因為早上跟榮柯陽吵了一架后暈倒了,知道這個后,簡顏捂着胸口,朝天大罵了一句,他就知道,榮柯陽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榮柯陽從簡顏離開后,他就坐在床的旁邊,一步都沒有離開,而且,眼神也沒有從雲雅的臉上移開,伸手撫向雲雅消瘦的臉龐,這兩年來,都是在黑暗中行事,從來就沒有正面見過,果然,她還是很恐懼他。

榮柯陽修長的手指滑向雲雅的脖頸處,看着那美麗的脖頸,他無意識的就掐了下去,昏睡的雲雅臉色因為呼吸困難,臉色瞬間就爆紅了。

榮柯陽忽然一頓,跟驚醒了似的,看着自己的手,眉頭微微皺了那麼一下下,然後迅速又變成冷漠的面孔,站起身來,甩手而去,還將門用力的狠狠一關。

別墅里的傭人全都戰戰兢兢的,深怕做錯一點事情就被榮柯陽責罰,讓整個別墅的氛圍有些奇怪,但榮柯陽可沒有去注意這些,只是他叫傭人過來的時候,傭人低着頭全身發抖的樣子,讓他十分的厭惡。

“你很怕我?”

“不,不是,三爺,你有事請吩咐。”

榮柯陽冷冷的哼了一聲,“別讓雲雅離開這裏,你們要是沒看好她,後果自負。”

“知道了,三爺。”

榮柯陽說罷,直徑的離開了這裏,他現在要去的,是公司,去搞定今天報紙上的事。

在榮柯陽關門后不久,雲雅就從床上睜開了眼睛,看着這陌生的環境,暗色系的環境,簡單而單調,很乾凈,很大,也很冷,這是榮柯陽的房間?儘管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但顫抖的雙手卻泄露了她的情緒出來。

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她是呼吸困難被驚醒的,卻不敢睜開眼睛,因為她害怕見到榮柯陽的那張臉,苦澀的將臉埋在被子裏,榮柯陽就這兒想殺了她?她還沒有活夠,怎麼可以就這樣被榮柯陽掐死。

七年前能大難不死,可現在天天要跟榮柯陽相處,每相處一天都覺得在的脖子隨時可以掉了,這是不是就是伴君如伴虎了?聽到有車開走的聲音,雲雅想掀開被子去看看是不是榮柯陽走了,然而她剛坐起來,頭又一陣眩暈,讓她重新坐了下來。

這兩天經常出現這樣的頭暈的情況,雲雅捂着自己的腦袋,她身體是不是弱了?好像也是,從回來這裏后,就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作息還不好,體力不好的她還怎麼去怎麼去跟榮柯陽斗,怎麼去跟莫慶麗討回當年所受到的苦。

啊,頭又開始疼了,雲雅又躺回了在床上,蓋住了被子,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暈過去后發生了什麼,但現實的情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不容樂觀。

將自己埋在被子下面,她從來就不知道,頭疼是這麼難受的事情,睡也睡不着,只能一直忍着疼,現在的她,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最後,雲雅也不知道自己疼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感覺地球一直在轉,最後,疼得她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而這期間,沒有人敢進來這裏一趟,而榮柯陽也沒有回來。

一直到天邊完全暗了下來,雲雅才慢慢的蘇醒過來,睜開眼睛,眼前黑暗一片,沒有一點亮光,有些冷,她蜷縮起來將自己整個人抱住,她不知道在哪裏開燈,這裏的一切都是這麼的陌生。

而且,這環境也跟夢境如此相似,就是沒有一個叫喬楠的人。

雲雅嘆了一口氣,啊,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在床上四處摸索着自己的衣服,沒有摸索到,皺了皺眉,張開嘴喊了句,“來人啊。”

聲音剛出,沙啞跟六十歲老太一樣,雲雅急忙捂着自己的喉嚨,再次喊了一句,“來人啊。”

這次的聲音回歸了正常,但還有一點沙啞,讓雲雅輕輕的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啞掉,在她喊了不久后,就有人推開了門,從外面傳來的傳進來的亮光,讓雲雅一喜。

然而下一秒,伴隨着啪的一聲,整個房間都被燈光照亮,在黑暗中還沒適應過來的雲雅用手擋住自己的視線,好刺眼。

“夫人,你醒了。”

夫?夫人?雲雅滿臉黑線,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誒,榮柯陽哪去了?”

“三爺沒有回來。”

“那甜甜跟思童呢?”

傭人搖了搖頭,並且說道:“小小姐跟小少爺都不在這裏。”

大抵狀況雲雅是了解了,就是說,這裏只有她一個人,朝着傭人招了招手,“有吃的么?”

“有,夫人稍等。”

“哦,對了,這是不是榮柯陽的房間?”

傭人點了點頭后,雲雅繼續說道:“給我端吃的時候,順便給我帶些零食上來。”

看見傭人疑惑的眼神,雲雅也不想解釋什麼,直接擺了擺手讓她走人,這不是榮柯陽的房間么,在她印象中,榮柯陽可是有潔癖的,那她就將房間弄髒弄亂,讓榮柯陽一步也不敢靠近這裏,最好就她也臟點好,決定了,今晚不洗澡。

傭人很快就將晚餐拿了上來,很是豐盛,還有些小點心,水果之類的,倒也沒有什麼垃圾食品,畢竟榮柯陽這種人的家裏怎麼可能有垃圾食品。

“好了,你可以走了,對了,給我拿點可以消遣時間的東西過來。”

雲雅其實不算餓,但為了儘快的補充自己的體力,她沒有辦法,全部都硬塞進口中,傭人很快就拿了所謂消遣時間的東西過來了,那是兩本雜誌。

雲雅嘴角一抽,指着這兩雜誌問道:“這是什麼?”

“夫人你要的消遣時間的東西。”

她看雜誌有什麼用啊,又不能及時了解到外面發生的事情,有些無奈的看着傭人,“就不能給我拿點能上網的東西過來?”

“抱歉,這裏沒網。”

雲雅如崩潰一樣躺回在床上,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後腦勺還受傷,儘管枕頭是軟的,但還是弄疼了她,捂着自己的腦袋,嘶啞咧嘴的在床上打滾,心裏將榮柯陽詛咒了個徹底。

“夫人,要叫醫生嗎?”

叫毛線啊,雲雅趴在床上,“你給我拿床被子過來。”

真不知道榮柯陽這種人怎麼蓋得了這麼薄的被子,冷死她了,傭人抱了一床被子過來,被子一蓋下來,雲雅瞬間就感覺暖和多了,而頭的疼痛也相對減小了,“榮柯陽今晚什麼時候回來?”

“三爺沒說。”

“那給我拿一套我的衣服過來。”

“抱歉,三爺說不許你離開這裏,所以把衣服沒收了。”

聽到這句話,雲雅捂着自己的太陽穴,這榮柯陽,做出這樣是事情出來,是想軟禁她么?嘆了一口氣,“算了,你出去吧,把這裏也給收拾好,萬一他回來了,你就說我還沒有醒來,知道么?”

傭人點了點頭,便開始收拾剛才拿上來的食物,在將東西全部撤走後,還趴在床底找了找,一臉疑惑樣,最後四處看了看后,便撓了撓後腦勺,也沒多在意。

雲雅趴在床上,臉埋入枕頭裏,本想弄髒榮柯陽的房間,但好像這樣,她會死得更快,所以還是聰明點,裝作還暈厥就好了,如果榮柯陽要再下手掐她的話,她摸了摸枕頭下面的水果刀,那就用這個防身。

水果刀是她讓傭人去拿被子的時候藏起來的,面對榮柯陽,沒有武器防身,她完全沒有勝算。

等傭人把門關住后,雲雅才側身躺着,看着這有些空的地方,打心裏升起了一股落寞,暈睡了一天的她,實在是睡不着了,撐着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看着床頭的雜誌,無奈的拿了過來。

翻了兩頁就沒有再翻下去了,整個人看着雜誌發了會呆,什麼也沒想,就這樣放空了自己的思緒。

等雲雅再次回神的時候,沒有鍾,所以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無聊的摸着雜誌的紙張,最後將雜誌的一頁紙張撕了下來,仔細的裁好,做了一個千紙鶴,似乎像找到事情做一樣,她默默的折了起來。

整個房間很安靜,安靜到只有撕掉紙的聲音,這些摺紙還是思童在幼兒園的時候學到,然後回來教她的,雲雅一想到曾經跟思童一起摺紙的時光,心裏就暖暖的,唇角也無意識的帶着了笑容,等下次見到甜甜的時候,再教甜甜一起。

她還沒怎麼跟甜甜相處呢,連甜甜喜歡什麼她都不知道,真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在雲雅折好最後一個玫瑰花后,看着她折了的那堆小玩意,有些微愣,然後失笑,她居然無聊到跟一個小孩子一樣。

將剩餘的紙扔向一邊,頭靠在自己的腿上,無聊加鬱悶,要是她不找點事情來消遣的話,她會瘋的。

她的衣服不見了,於是就裹着被子走到衣櫃面前,被子很大,一路上拖在地上,但云雅並不在意,反正髒了的也不是她的被子,伸手推開衣櫃,她以為,打開衣櫃後會有一柜子的西裝襯衫這些。

然而,這偌大的衣櫃,就蕭條的放了一套衣服,雲雅翻了翻其他柜子,越看到最後,臉上的黑線就越增加一點,對,沒錯,她沒有看錯,這裏就只有一套換洗的,就再也沒有其它了。

將榮柯陽的那件西裝拿了下來,然後比了比自己的身材,光看榮柯陽的身材不知道,這衣服一比較,穿在她身上,就好像是思童穿了她衣服一樣的感覺,榮柯陽有這麼高么?

想要將衣服掛回去,但在關鍵時刻卻收了回來,她想出去走走,總不能裹着被子去吧?被子跟衣服?好像只能選擇衣服了,雖然很討厭榮柯陽,但衣服是沒有錯的,衣服洗得很乾凈,沒有他的味道,這讓她心裏少了些芥蒂。

寬大的衣服掛在她身上,畢竟是男裝,有些違和感,雲雅站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圈,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最後還是作罷,算了,就這樣好了,拎起那條很長的褲子,雲雅在考慮要不要把這褲子穿上,如果不穿的話,那會凍腳的。

因為今天早上費雨萌給她的衣服是冬裙,還有長靴,她現在的雙腿,可是什麼都沒有,難道就這樣穿着衣服出去?雖然榮柯陽的外套到了她的腿部,雲雅想了想,還是穿上好了。

左腿已經將褲子套了上去,正準備將右腿套進去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轉動的聲音,此刻的雲雅彎着腰,正抬起一條光潔的腿,嘴巴微微張開,瞪大着眼睛看着門外,而她的身下,被子全部都攤在了地上。

看着門外進來的人,雲雅有一瞬間沒有轉過彎來,她是不是沒有睡夠,不然怎麼會看見榮柯陽這張臭臉呢?扔下褲子,整個人站直,雙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揉了揉,由於她扔掉了褲子,讓原本寬大的褲子從她另外一隻腳滑落下來,瞬間,露出了兩條光潔修長的腿出來。

等雲雅將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后,榮柯陽還是站在門口,這不是在做夢,雲雅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跌坐在地上,所幸地上有被子,沒怎麼摔疼她。

榮柯陽推門進來,一步一步的靠近雲雅,眼神微微變了變,她也許是無意識的,但她此刻的姿勢太過於撩人,大半夜的,穿着他的衣服,半遮半漏的,惹人浮想聯翩,這兩年跟她行事都是在黑暗中進行,他知道她身材好,但現在一看,卻讓他有些無法把持得住,“傭人不是說你沒醒么?怎麼?這麼迷戀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穿我的衣服勾引我?”

雲雅看見榮柯陽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來,他說什麼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阻止語言去反駁,自覺告訴她她要逃,但是,她現在雙腿發軟,根本就不聽她的使喚,“你別過來。”

雲雅手亂摸,刀呢?刀呢?一想到水果刀還在床上,她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直接就變成了死灰色,眼看榮柯陽的手伸了過來,嚇得她立馬閉上了眼睛,雙手放在自己的頭上,做出防禦狀。

榮柯陽見雲雅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咬了咬牙,因為生氣讓他的臉上青筋凸起,看着雲雅的眼神沒有一點人情味,然後,腦海中忽然跳出了簡顏說的話,女人都是脆弱的,想到這句話,讓榮柯陽稍微冷靜了一點下來。

兩年前,簡顏喜歡上了一個小有名氣的外科醫生,也就是喬楠,結果喬楠卻牽着雲雅出現,說雲雅是他妻子,簡顏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被拒絕後在他面前大喝特喝了起來,最後還有一度時間一蹶不振。

他好奇的會了會是誰,卻發現是雲雅跟方喬楠,儘管決定放開雲雅,但看見喬楠跟她這麼和睦相處的時候,他心裏卻覺得不是滋味,雖然做法很缺德,他還是設計暗裏包養雲雅。

以前黑暗中不知道他是誰,雲雅能極力的去迎合他,現在看到了他的臉,就這麼討厭他么?

榮柯陽收回了手,這樣的雲雅他不喜歡,他喜歡那個讓他感覺到身心愉悅的人,站了起來,沒有再繼續逼迫雲雅,而是朝着燈光的開關走去。

雲雅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榮柯陽的動手,她小心翼翼的將手放下,眼前的榮柯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門口,她一瞬間還以為榮柯陽要走了,然而下一秒,啪的一聲,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中。

房間裏沒有一點亮光,她又有夜盲症,整個人坐在被子上,有些微愣,不敢出聲,因為榮柯陽沒有出去,她順着自己的記憶往床上的地方摸去,只要找到水果刀,她就可以防身了。

可是有夜盲症加上方向感很差的她,沒有朝着床上爬去,而是偏了一點點位置,可惜,本人太笨,根本就不知道。

榮柯陽站在原地,雙手交叉在胸前,冷漠的看着小心翼翼在地上爬行的雲雅,雲雅雙手在前面探路,感覺到前面沒有障礙物的時候,再一點點的往前挪,還一直隱忍着,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來。

本來他想將雲雅扛起扔在床上的,見雲雅這麼小心翼翼,他感覺有趣,便在黑暗中,居高臨下在一直觀察睜眼瞎的雲雅。

雲雅伸出手往前探了探,前面沒有任何東西,她皺了皺眉,扭頭往後看了看,雖然什麼也看不見,難道她走錯方向了?不然怎麼這麼久都沒有摸到床?還有她身上沒穿多少衣服,冷到她兩腿發顫。

不行了,要是再找不到床,沒有蓋住被子的話,她會冷死的,果斷轉了個方向,只是在黑暗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轉了一百八十度往原路返回,感覺差不多了后,便往前繼續爬了過去。

然而,笨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爬向的方向,是榮柯陽所在的方向,雲雅也沒有辜負榮柯陽的期望,努力的往他身邊爬去,樣子,像極了剛學會走路的嬰兒,

榮柯陽冷漠的臉龐,鮮少的勾起了笑意,他蹲了下來,看着雲雅慢慢的靜靜的朝着他爬過來,這讓他想起,甜甜小時候也是這樣的,雖然有些差別。

雲雅越爬越不對勁,她現在的方向感完全沒了,現在的她處於房間的哪個角落,她也不知道,在心裏腹誹,該死的榮柯陽居然不說話,他到底在幹什麼?能不能不要讓她這麼提心弔膽,開燈的地方在哪裏她又找不到。

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一陣風,讓雲雅抱緊了自己,渾身抖了抖后,鼻子有些發癢,張大嘴巴想要打一個大噴嚏出來,然而想到今早她打了一個噴嚏后,後腦勺就疼到要命,一想到後腦勺疼,雲雅就立馬閉着嘴,捂着自己的鼻子,用盡自己全力將這個噴嚏壓回去。

壓得她太難受了,眼淚都流了出來,所幸,最後這個噴嚏還是沒有打出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她受不了,繼續往前爬,摸到牆壁后找開關。

可是,雲雅不知道的是,榮柯陽就蹲在她的面前,所以在她探出的手出來,將榮柯陽的臉摸了個正着,這種觸感,雲雅嘴角外加眼角抽了抽,榮柯陽該不會是在她的眼前吧,為了再次確認一番,雲雅還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最後跟受到驚嚇一般,迅速收回手,轉身迅速爬走。

雲雅的手過於冰冷,讓榮柯陽想要伸手將她的手搓暖,然而下一秒,雲雅就從他面前迅速逃走,眼看她面前就是牆壁了,按照她看不見的程度肯定會撞上去的,所以榮柯陽大喊了一句,“慢着。”

如果榮柯陽不要出聲還好,一出聲,只會讓雲雅更加緊張起來,手腳並用,速度並未因此減慢,還加快了速度,於是,這靜謐的房間,響起了一聲咚的悶響,外加一聲哀嚎,還有隱藏在黑暗中的一聲悶笑。

雲雅捂着自己的額頭在地上打滾,淚眼汪汪的,她是真的好疼,這下好了,前面的疼還帶動後腦勺的疼,害怕加委屈,還有疼痛,瞬間就以眼淚的形式爆發了出來。

嘩啦的一聲,雲雅什麼也不管不顧,她只知道,自己很委屈很委屈,還有,很冷,榮柯陽是個壞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眼淚一出來,就有止不住的跡象了,而且雲雅還越哭越大聲,越哭頭就越疼,越疼就越哭,如此惡性循環。

榮柯陽皺着眉站在那裏,說實話,他是很討厭女人哭哭啼啼的,不管是哪個女人,但剛才的事情,他也是需要負點責的,畢竟,明知道她有夜盲症,還因為有趣去抓弄她,走過去將那床扔在地上的被子撿了起來。

抱着被子走到雲雅身邊,抖順后,蓋在了雲雅身上,離得近,雲雅的哭聲彷彿要將他的耳膜震裂一般,從認識雲雅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雲雅哭,這是跟誰學的?黑着張臉,“好了,別哭了。”

雲雅才聽不進榮柯陽的聲音,七年來她變了很多,變得很經常發獃,變得一有不開心便會哭,喬楠說了,只有哭了,才會將自己的抑鬱不健康的心情排出去。

她現在心情鬱悶得要死的時候,怎麼可能讓她停止不哭?如果一直壓抑自己負面情緒的話,不能將自己負面情緒痛痛快快的排出去,她還會跟以前一樣,輕而易舉的得個抑鬱症什麼的。

雲雅眼淚鼻涕齊飛,榮柯陽要怎麼樣都不管她的事,她只知道自己很委屈,很委屈,非常委屈。

榮柯陽從原本的黑臉,到最後伸手想要掐死雲雅,然後克制了下來,現在,他眼裏只有滿滿的嫌棄跟無奈,嫌棄雲雅的臉跟鼻子太臟,無奈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去哄一個女人。

榮柯陽嘖了一聲,抓起被子的一角,胡亂的往雲雅臉上摸去,他討厭那些眼淚,更加討厭那些鼻涕,臟死了。

他擦她臉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控制住力量,擦得雲雅只感覺窒息,然後哭聲也停止了,她拍打這榮柯陽的手,不讓他繼續往下擦,可是她的力氣跟他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推不開榮柯陽。

最後還是榮柯陽覺得擦乾淨了后,才鬆開了雲雅,雲雅才哭了那麼一會,眼睛就已經腫的不成樣了,好了,剛才一進來看見雲雅的那副半遮半漏的模樣,讓他稍微心動了一下,但現在她太沒有形象了,讓他瞬間就萎了。

雲雅抽泣着,沒有緩和過氣息來,壯烈般閉着眼睛,扭過頭,帶着濃濃的鼻音對榮柯陽說道:“要殺要剮隨你便。”

榮柯陽將雲雅的臉扭向自己,雖然雲雅什麼也看不見,但他看得見就行,從她身上傳來的止不住的顫抖,讓他冷笑了一聲,“你很怕我?”

雲雅抽了抽鼻子,他這個問題不是廢話么?她的生死大權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她怎麼不怕。

榮柯陽撫上雲雅的臉頰,嗤笑道:“也不知道是誰這兩年來極力的取悅我,怎麼?現在就說怕了?”

雲雅沒有說話,下一秒,她的唇上就覆蓋了一層軟軟的東西,還有溫熱的氣體灑在她的臉上,雖然她震驚到瞪大自己的眼睛,但眼前卻還是一片黑,什麼也看不見。

榮柯陽見雲雅沒有反應,用牙咬了咬她的唇,雲雅吃疼,往後退了一點開來。

見雲雅終於有點反應了,榮柯陽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取悅我,跟以前以前一樣取悅我。”

雲雅的腰身往後壓,雙手抵在了他的胸前,不讓他靠近自己,那晚跟榮柯陽做那個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兩年來包養她的就是他,如果不要讓她想起七年前的事情,或者她會傻傻的去取悅他,還是不要臉的去取悅他的那種。

“榮柯陽,你想幹什麼?”聲音還有些哭腔,帶着一點沙啞,但哭過後,雲雅較比之前,較為鎮定了一點,有些不安,那是因為她看不見任何東西,連現在榮柯陽是什麼樣的表情她也不知道。

“呵,我想幹什麼?我想干你。”

榮柯陽說罷,直接就朝着雲雅壓了過去,也不管這裏是不是在床上,反正有被子在地板上,“你穿着我的衣服,不就是想跟我約么?”

雲雅一個勁的在心裏暗示,將七年前榮柯陽傷害她的事情都從腦海中拋出去,全權就當這是自己的大金主,她現在被壓着的姿勢有些難受,扭過頭,“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榮柯陽的動作停了下來,然後下一秒,她就被抱了起來,被扔在了床上。

雲雅沉痛的閉着眼睛,彷彿在承受什麼苦難一樣的表情。

榮柯陽倒沒有對她怎麼樣,而是將被子將她裹好,剛才他摸到她大腿凍到冰涼,而且,最重要的事是,雲雅剛才哭過了,他用被子擦過她的臉頰,而就在剛剛,他的手黏糊糊的一片,讓他覺得噁心透頂。

將雲雅裹好后,榮柯陽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奔進了浴室,片刻,就傳來了洒水聲。

雲雅聽着浴室傳來的水聲,眼神沉了沉,手摸向枕頭下面的水果刀,剛想拔開護套,想了想后,手卻放了下來,她在想些什麼?好歹榮柯陽那也是甜甜跟思童的神父,萬一真的傷着了他?她要怎麼跟這兩個孩子交代?

手心裏緊緊的拽住刀,心裏亂絲如麻,浴室裏面的水聲就好像一副催命曲一樣,一直在告訴她,等下榮柯陽就要來了,等下他就會不顧她的傷口,然後使勁的摧殘她。

摸索到床頭燈,打了開來,一下子沒有適應光亮,讓她立馬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今天已經被這燈光刺激了眼睛好幾次,她都懷疑,自己的眼睛被這樣刺激,會更加壞。

等她好不容易適應這亮光的時候,裏面的洒水聲也停了下來,雲雅坐在床邊,一手握緊水果刀,一手握緊被子,彷彿下一秒,榮柯陽就會出來一樣,她在緊張,她很緊張。

浴室的門口站着一個人,然後門把扭了扭后,榮柯陽出來了。

雲雅看見榮柯陽,眼裏閃過一抹詫異,他不是去洗澡了么?怎麼還是穿着原來的衣服?

榮柯陽的手碰到了雲雅哭出來的東西,剛才是在浴室洗手了,彷彿要洗掉一層皮似的,一出來,就強烈的感覺都雲雅的視線,“怎麼?沒看見我洗澡有些失落?”

雲雅在心裏大聲的呸了一聲,不要臉。

“你要這麼想,我也不是不肯給你。”

呸呸呸,你愛給誰給誰,她不稀罕,一點都不稀罕,沒有說話,將抓住匕首的手放進被子裏,神情有些僵硬。

雲雅的這個輕微的動作沒有逃過榮柯陽的眼神,手裏一定是有什麼,才會想要藏住,他快步走了過去,直接伸手,“給我。”

雲雅抱緊被子,往床的角落縮了縮,手上還抓着刀,而且這水果刀時時刻刻在提醒她,她跟她討厭的那類人沒什麼區別,她討厭用武器傷害人的人,但現在自己卻用上了武器,因為自責,還有做賊心虛的心情,讓她結巴的說道:“給,給你什麼?”

“給我。”榮柯陽感覺今天他的脾氣真的好了很多,因為每次一控制不住想要殺人的時候,腦海中就自動跳出簡顏對他說的話,跟鬼魅一樣揮之不去,時時刻刻告訴他女人是脆弱的。

雲雅瞪了他一眼,大聲的吼了回去,“都說了給你什麼?”掀起被子,將被子蓋,將水果刀壓在了自己身下,打算直接無視榮柯陽。

榮柯陽見雲雅不肯自己交出來,而且她越是躲避,他就越是懷疑她藏了什麼,他的手還僵在空中,“最後問一句,你給不給?”

雲雅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給你什麼?你是不是每天都想着那檔子事情?你不是很多女人么?找她們啊,她們會很樂意給你的。”

榮柯陽哼了一聲,直接掀開雲雅的被子,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動作非常的粗暴,然後,在雲雅剛才躺着的地方,安靜的放着了一把有護套的刀,臉色陰沉得可怕,將水果刀拿了起來,直視雲雅的眼,“你這是想幹什麼?”

雲雅被他的表情嚇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有的,只有濃濃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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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乖乖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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