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智商有時要給力
和江佑達成美滿而又和諧(並沒有)的合作關係后,我與蘇夜眠自然而然的來到她的窩點……我是說宮殿。
作為一名諸侯國的國君,雖然是作為一名窮到只能當店小二的國君,總體來說該有的待遇由本部齊天子分發下來的東西還是一分不少一分不落的,除了……那看着我二人進來時一臉哀怨一臉憂傷活活像我們欠了他幾百萬的疑似為江佑太傅的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頭。(看那頂小帽子目測是如此)。
“大王,您又在哪尋來這二位江湖騙……江湖人士啊。”
我:“……”好生在意那個騙啊……
憐惜地摸摸自己的小臉蛋,本仙子這張貌美如花的小臉蛋為何老有人如此不懂欣賞呢。
“小草,別擔心!這次真是大仙,孤可是親自驗證過的。”面對質疑,江佑倒是毫不在意,她笑眯眯地拍着那一臉苦逼向的……額……草太傅?
只是迎來的是那位“草”太傅一臉悲憤着的滿滿不信任:“大王,您上次領那倆位自稱點石成金的騙子來時,也是如此信誓旦旦的拍着臣肩膀到的!”
“哎呀……上次只是意外罷了。”被提及往事的江佑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不過此二位彼二位,孤相信於他二人,如若這次不行,你大可扣孤零用錢便是。”
江佑拍拍自己那沒二兩肉的胸膛,一臉自信。
我:“……”
感情這孩子往自己宮殿裏拉人已經不是初犯了啊。
“可是大王……”那位草太傅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
“沒有可是!”江佑終於不耐煩起來了,“此刻鄰國來勢兇猛,齊天子又老是不對孤重用,在這危機當頭,百姓又普遍貧窮之中,孤……不得不拼。”
語畢,臉上呈現出的那是何等的滄桑以及為國擔憂的惆悵。
對此,草太傅默默後退一臉憋屈片刻后,終是不甘心咬牙輕聲道:“……不是啊大王,臣是想說咱們已經沒有請那些所謂大仙的錢了,鄰國前年的債還沒換完呢。”
江佑:“……”
實在看不下去的我扯了扯旁邊站着一副思考人生模樣的蘇夜眠開始刷存在:“咳咳……”
雖然打斷他們君臣之間所正談論熱切財務大事(?)不怎符合本仙子那懂禮儀知進退的十佳模範勳章,但若是再讓他二人逼逼我是說討論下去,恐怕找到我徒弟時我徒弟兒子都會出來打醬油了。
“啊對了大仙,請你們來怎能讓你們光是站着呢,快快快坐啊。”果然江佑一看我機智的給她台階下了,連忙就熱情地招待我二人坐下,把方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小草,快給貴客上茶!”
草太傅默:“……”
我也默:“……”這真的是太傅嘛?
一口一個小草說實在像在叫……咳咳。
“奉茶此刻倒不必,如今要緊的還是先說說江王您與鄰國的問題再說。”只是還沒等我吐槽玩,一旁被我掐回神的蘇夜眠出了聲,慵懶的語調不得不說很讓人心曠神怡,如若他還沒加後面一句,“是吧,小白?”
就像被我吐槽的那小草一樣,蘇夜眠分外加重了我最討厭的“小白”二字。
他啟齒輕笑(當然是嘲笑),勾魂奪魄。
我:“……”
這華麗的語氣,輕佻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像在叫狗。
娘的這人是有讀心術是吧。
“原來這位大仙名為小……白大仙啊。”江佑還是一股腦的缺心眼,她一副對我肅然起敬的模樣,絞盡腦汁地在對我這名字誇出新花樣,“大仙這名兒取得可真是……貼合實景,與孤……額……分外有緣,想當年孤曾養過只狗也叫小白,不過後面不幸被孤養死,今日遇見大仙怪不得從內油生一股似曾相識之情,看來孤與大仙您的相遇簡直就是命運安排的一場……哎呦小草你踩孤幹嘛!”
原本好心的草太傅:“……”
黑線的我:“……”
本仙子還真不想以一隻狗的身份和你在蒼茫人海中實現命運的重逢。
我憤憤地將仇恨的眼光看着蘇夜眠,無果,被我用眼神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凌遲了數百遍的蘇夜眠裝死望着牆壁,一副安然若泰裝迷茫的欠扁模樣。
不過罷了,能忍則忍(關鍵是實在打不過對方)。
我在心中深呼吸片刻后依着莫大的承受能力無視掉方才的那小插曲,將視線轉移到江佑……旁邊的草太傅身上,我覺得在現場四個人中,屬於唯一比較有智商的就是這根草。
想到我此刻不能正常講話,我稍稍做出拿筆寫字的姿態,示意他給我準備書房四寶。
令我欣慰的是這根草果然沒跟他大王一樣智商堪憂很快的叫人為我準備齊,不過同時令本仙子深深煩惱的是——我寫的啥他根本看不懂。
無語的我:“……”
看來聰明人光是聰明也不行,關鍵還是要懂幾門外語。
“這位……啞白大仙不識字?”看我那森森的無奈狀,草太傅委婉(?)地帶着關切的眼神詢問江佑,眼神中一派“大王您看您到底請回啥子貨色來了”的神情。
面對此情此景,江佑點點頭又搖搖頭,她蹙着小眉頭,“這大仙好像並非不能說話而是說著孤與你都聽不懂的話,她所說的話好像只有這位大仙可以聽懂。”
語畢,她食指分外堅定地蘇夜眠。
我:其實本仙子可以說正常話來着,不過要面對面對着徒弟和……蘇夜眠。
其實若是徒弟在還好,面對面倒不尷尬,關鍵是蘇夜眠……
我的視線緩緩轉移到對方哪兒,對方依舊呈茫然眼神思考狀,中二氣質散發的一塌糊塗。
娘的這人說話能氣死人,不說話能氣死理解他說起話來究竟是如何鬼畜的人。
看我二人都是如此,草太傅眼中那股“大王又被江湖騙子給忽悠了”的眼神散發的也愈來愈淋漓盡致。
咬咬牙,罷了!不就是對着蘇夜眠那張臉嘛,反正他長得本就善心悅目,只要不說話不嘲笑不裝逼不……本仙子還是能夠忍受的。
我深呼吸一口氣,重重地擺正蘇夜眠那張臉……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實上是我比較慫的對着蘇夜眠狗腿子笑,“那什麼……蘇……”
不過一開口我又給跪了。
要叫啥?直叫蘇夜眠?還是蘇魔尊?魔尊大人?
經過深思熟慮的我換了口氣輕輕嗓子,“蘇兄,你可否告訴江王與那位草……太傅?問問他們與鄰國的關係究竟是差到什麼程度?方才我見那草太傅似乎言辭中也談到鄰國曾借江國錢一事,如若時能相互借錢的關係,想必這關係也並非太差吧。”
蘇夜眠:“……”
以及被我這番言辭準確來說是這對話方式驚呆了的江國君臣二人:“……”
草太傅:“……大仙,臣委婉的問一句——您這樣說話不累嗎?”
我:“……”還真委婉。
不過當然累啊!娘的要不是為了解決這問題,老娘還用幫你們解決困難拿走藥物啊。
“還有最重要的是臣姓曹,名草,大名曹草,以後大仙可叫臣曹太傅謝謝。”
我:“……”
……
雖然交流以及互相認識的過程來說總的不是非常美滿,但好歹也算是互相相識且把底都給了解一遍了,在艱難的不適應直至熟悉這個過程中,我也算把這兩國的恩恩怨怨給了解的差不多了。
準確來說,是一出我愛你但你不知道我愛你我又不想說出我愛你所以我必須來攻打在你面前刷夠存在狠狠虐戀你一番后讓你知道我愛你……呼一個標點都沒有好累……的狗血戲碼。
當然這種戲碼對於江佑這種腦袋缺根筋的傻白甜是不會知道的。
江佑就如小黃鶯給我講的宮廷侯爵的男扮女裝的艱苦女皇的命運一般,女兒身除了她旁邊那位從小教導她到老的草……曹太傅以及聰明睿智但有點小悶騷的鄰國靖國的那位國君向弦外,暫時無人知曉。
那位國君是個挺有能力的人,雖然沒真實見過,但據江佑所言是位黑心程度直達蘇夜眠的娃(一開始還沒感覺,但將二人作比較后那是覺得森森的恐懼)。
再據二人所言,兩人的梁子似乎是從小奶娃狀態上太學的時候從結成的……恩,畢竟現在的孩子都早戀……小時候奶娃向弦無疑是給江佑造成了巨大的幼年心理障礙,知道江佑怕什麼就來什麼,甚至武力有點超群,最喜歡帶着江佑私下逃課騎上小馬匹在夕陽下超速奔跑直至將江佑害到見到馬就產生心理陰影。
再然後在長大一點在每年的春晚,我是說諸侯與天子同聚時大年夜時,向弦總會居心叵測的準備好於江國同一物品類型但卻非同一檔次的賀年貢品讓江佑不得不在眾王之前出糗。
然後再大再大一點就更不得了。
不打仗,就是搶生意搶領地搶人民搶錢財,拼了命的膈應你。
最後在江國落魄到實在連飯都吃不起的時候,還不要臉(江佑原話)的表示可以暫借……
“那原本就是孤的東西孤的錢好不好!還暫借!”被逼到忍無可忍的江佑原話。
其實這借,倒也不是不可收,畢竟江佑說實在臉皮厚起來也實在無人可敵,但借倒是算了,還卻要以三倍還,況且如若不肯收靖國的,想必其他諸侯國也沒人敢借給江國。
於是江佑還能說些什麼呢?國家缺錢缺到她甚至要去當店小二打工了啊!
這不,慢慢的慢慢的債務就像堆雪人似的越堆越大,甚至到了這輩子都要纏着靖國過的日子了。
聽到這兒,一向表示冷靜的我也無奈扼腕嘆息:的確過分,本仙子借東西要求別人還的時候才兩倍好不好!
然而對於我的嘆息蘇夜眠卻是冷笑一聲后閉眼休息表示不屑一顧。
我:……
於是,江佑對我與蘇夜眠只有一個要求,且這個要求還能間接的幫我們救出我徒弟。
齊天子前幾日在臨近江國邊緣,就是那茶館附近發現一座疑似古人曾留下的寶物窟,且下令若是諸侯國各位王公誰先找到,那其中的物品便分六分給那國,所以其實江佑在那兒轉悠也不只是為了那小二的工錢罷了,同時那批赤色鮫紋的一撥人出現在那兒也是情有可原。
只要找到那赤色鮫紋一撥人,相信找到我徒弟也是輕而易舉的。
況且江佑始終深信不疑若她能在這一關頭拔得頭籌,那物資能還清靖國的債務不說,還能在眾侯面前狠狠地給向弦一擊,讓他知道她江佑也不是只有別人欺負的份的!
我對這天真的想法先表示點頭贊同,隨後又面朝蘇夜眠毫不留情打破小女生的傻白甜幻想:“那齊天子都說疑似是個寶藏窟了,這個疑似嘛,你懂得……萬一進去是白費一場力氣怎麼辦?”
江佑:“……”
曹太傅:“……”這個,他們還真沒想到過。
我無奈地捂臉。
我來下界逛一圈回去后真的不會被這群人拉低智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