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她的嗎
清晨,鄒念看着空蕩蕩的另一間卧室,知道蘇正東又一整晚沒有回來。睍蒓璩傷
鄒念打給他時,是一個嗲聲嗲氣的女人接的:“你老公還沒起床呢。”
鄒念不甚在意:“轉告他,別忘了八點民政局見。”
說完便掛了。
洗漱完,換衣服下樓。
新婚丈夫在她面前跟另一個女人從沙發上滾到了床上,大玩兒起了身體上的出*軌遊戲。當著新婚妻子的面,可能覺得很刺激!
她提出離婚,他昨晚一口答應了,也許是他醉了的緣故。可鄒念才不管他醉不醉的,婚能離就成!
八點,民政局。
蘇正東的車緩緩停在民政局門口,他從副駕駛下來,車窗落下,駕駛座的風情女人瞄了眼鄒念——不屑。
鄒念沒理那個女人,對蘇正東道:“進去吧。”
蘇正東打量着鄒念,他的嘴角漾着笑意,手指在她唇上輕輕滑過,蹙眉道:“突然,這婚……我不想離了。”
轉身,這男人冷冽了眼角,戲謔着離去。
鄒念不敢置信——望着他的背影。
耍她的嗎?!
開他車的女人諷刺地對鄒念笑了笑,車在這女人手中橫衝直撞的開,鄒念讓開,可躲避不及,被輕撞了一下!
扭了腳。
蘇正東雙眉緊鎖,對駕駛座的女人吩咐:“走吧。”
車在鄒念的視線中很快就消失了。
鄒念已經習慣了,所以,再怎麼難過也不會大哭痛哭,婚姻的一開始,她是對未來抱有幻想的,可是,就像這段婚姻的旁觀者說的一樣,憑她,能馴服蘇正東?
鄒念想站起來,可怎麼努力都沒用。
這時……
民政局門口,可愛摸樣的女人手中拿着紅本——結婚證,女人穿着很高的高跟鞋,還要踮起腳才能在那個男人的側臉上印下一吻。
女人轉身上了白色跑車,離開。
男人注視白色跑車的眼眸,轉瞬清冷,五官淡漠地望向別處。恰好,他的視線觸及到了狼狽不堪在地上起不來的鄒念。
鄒念低着頭,生氣自己這麼不爭氣,丈夫出軌沒哭過,婆婆惡言相向沒哭過,工作上被上司責怪沒哭過,這會兒卻疼哭了。
阮聿堯看清了她的五官,猶豫了幾秒鐘,把手中的結婚證遞給女助理。
他朝鄒念走了過來——身影挺拔。
鄒念五根細白手指拄着地面,另一隻手按着矮矮的水泥花壇邊緣,口中嘶嘶吸氣,忍下腳疼要站起來,忽然,一雙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將她攙起,聲音溫柔地提醒:“小心。”
鄒念詫異地轉過頭——阮聿堯?怎麼會是他?
這個男人與生俱來氣場很足,哪怕他在溫柔助人,氣息亦一樣攝人,讓人有壓迫感。
鄒念認出了是他,隨即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手指恰好劃過了他手指上的婚戒。一手扶着花壇旁邊的小樹,對他點了點頭。“謝謝阮先生。”
“不必客氣。”他淡淡地道。
鄒念剛要說不打擾您忙正事了,可此時,他的視線不經意間看到了她的鞋跟兒似乎斷了,他蹲下身,確認,真的斷了。
鄒念呼吸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