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古錢手鏈
這個臭丫頭害死我了,屍體都硬了,還怎麼回來啊?這賊老天跟我開的什麼國際玩笑,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沒有遇到過什麼好事,好不容易天上掉下一個林妹妹,還他媽的這麼玩我,我招誰惹誰了。
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身體又要軟趴趴的了。突然我電腦的扣扣發出來新消息的聲音,我趕緊的跑過去,打開信息。
一顆腐敗的頭顱佔滿了整個屏幕,一隻眼睛沒有了,另外一隻眼睛掛在腮上,失神的盯着屏幕外的我,突然裂開嘴,朝着我嘿嘿的笑着,緊接着這顆頭顱向後退去,一個熟悉的房間流露出來,這不是邱陸的家嗎?
但是房間裏,沒有邱陸的身影,我眼睛一眨不眨的與那個頭顱對峙着,這時候我突然忘記了害怕。
突然我房門外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我心裏一驚,電腦屏幕閃了一下,那個頭顱再次鋪滿了整個屏幕,嘴上下翻動着,好像說著什麼。
我看懂了,說的是:你逃不掉!隨即電腦黑屏了。門外敲門聲更加的急促了。
“葉天!我知道你在裏面,我是邱陸,你快把門打開,我把手機給你要回來了。”邱陸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邱陸?我心裏稍微緩和了一下,邁步就向門口走。走出了兩步我突然站住了,林幻兒跟我說過,不讓我出這個門,難道這裏面還有其他的問題。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門被擂的就如同打鼓一樣,咚咚咚的,讓我的心都跟着震顫,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這麼大的動靜,左鄰右舍怎麼沒有人出來問問,即使鄰居老李跟他媳婦出門擺攤,那麼隔壁老王應該在家啊?加上他好事兒的性格,不可能不出來問問,這裏面肯定有蹊蹺。
我稍微退後了一下,眼睛在房內掃來掃去,我得找個應手的傢伙啊,可是找了好幾遍都沒有,就連水果刀,也是一把不到十厘米的瑞士軍刀,還銹住了,怎麼打也打不開。
對了,我放的水對那個怪物有特效,我是不是應該趁機攢下一些,說做就做,這還是成年以後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放水,雖然現在女孩只是一具屍體,心裏還是怪彆扭的,準備了半天愣是一滴也沒有。
我恨的把手裏的礦泉水瓶子給扔在地上,礦泉水瓶子彈起來,打在我的行李箱上,發出啪的一聲。
被林幻兒整理好的行李箱,突然自動打開了。一股股血水從行李箱中奔涌而出,一顆頭顱滾了出來,滴溜溜的滾到我的腳前,臉上血水滴滴答答的,這個人頭居然沒有臉皮,臉上血肉模糊的,眼珠子凸凸着,死死的盯着我。
伴隨着這一聲,門外的敲門聲突然停止了。這一刻特別的安靜,我又開始不爭氣的腿軟了,眼前開始恍惚,有要暈倒的跡象,我趕緊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隨後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那顆頭顱,這顆頭除了死盯着我,並沒有任何的變化。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外面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難道對方走了。
突然就聽到“嘭!”的一聲,一陣巨力襲來,房門發出咔嚓的聲音,一道道裂縫出現在門板上,這一巨大的衝擊力,把我重重的摔在地上,我的耳朵嗡嗡的響着,什麼也聽不到了。
我趴在地上,一抬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顆血淋淋的沒有臉皮的人頭居然就在我的臉前,臉上肌肉抽動着,好像在笑。
我嚇壞了,伸手一撥拉,手碰到那顆人頭,居然還是溫熱的,隨即,我的手指頭一疼,那顆人頭居然張開嘴咬住了我的手指。
我從地上一下子跳起來,不停地甩着手,可是這顆頭顱就是不鬆口,手指傳來劇痛,我的心底居然可以聽到頭顱陰測測的冷笑聲。
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做的,掙脫開那顆頭顱,那顆血淋淋的頭顱,被我甩在一旁的角落裏,隨後在我的眼皮底下,那顆頭顱就這麼突兀的不見了,消失的時候我的心底還能夠感覺到他陰測測的冷笑聲。
我的手指上面滴着血,我不知道是我的血,還是那顆頭顱的血,現在我沒空處理自己的手指。因為門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看到門上的裂縫越來越多,好像下一刻門就會被打爛,但是卻有一種無形力量,在抵抗着,是林幻兒用自己的血畫的那些奇怪的圖案。
門每響一下,我的心就跟着揪一下,這真是心提到嗓子眼兒了,要不是我天生嗓子眼兒小,估計心都能跳出來。
我努力的爬起來,晃了晃腦袋,這時候的我彷彿忘記了恐懼,不管門外是什麼現在靠誰也不如靠自己。
我站起身,把瑞士軍刀握在手裏,擔心出汗拿不穩,我把毛巾纏在手上。
突然門外又沒有聲音了,靜悄悄的,我一動不動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汗水,我驚恐的注視着房門。
腦子在飛快的旋轉,那個行李箱一直在房間裏,怎麼會有顆血淋淋的人頭呢?那顆人頭可以進來,為什麼門外的人卻進不來呢?
就在這時候,突然我腳下的水泥地板,“啪!啪!啪!”出現了很多的裂縫。我的腳又開始顫抖了,該死,林幻兒只是在門跟牆壁上刻畫,沒有在地上刻畫,這下子要命了。
在水泥地板的縫隙中,一簇簇黑色的毛髮鑽了出來,毛髮上還沾着血跡,這些血還是溫熱的,也就是說是新鮮的血液,這些帶血的毛髮,好像有着感應一樣,先是辨別了一下方位,隨即沖向我。
我看到帶血的毛髮的時候,順手就把手裏的瑞士軍刀給扔了,對付毛髮這打不開的瑞士軍刀一點用都沒有。
我快步向著床跑去,這時候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我只是記得在我的床頭有一個打火機。但是剛走出去一步,我就直直的摔倒在床上了。
腳踝處一熱,被毛髮給纏住了,我的身下一團冰涼,無巧不巧的我正好趴在林幻兒的身上。
鼻子磕在林幻兒的鼻子上,瞬間鼻血就流出來了,我趕緊用手堵住,這時候我感覺到腳踝處一緊,一股巨力把我向床下拖。我回頭一看,在我跟林幻兒的腳踝附近,那些沾着血跡的黑色毛髮已經爬滿了半個床,還在不斷的蔓延。
我的腿跟林幻兒的腿已經被那些黑色的毛髮給緊緊的纏裹在一起,腿不能動彈。
此刻我也顧不得了,抱緊林幻兒,試圖打個滾躲過那些帶血毛髮的糾纏。
但是打了一個滾以後,我發現毛髮更多了,都快到大腿了,把我跟林幻兒給緊緊的綁在一起,我嘴裏說著得罪了,用手撐着床想要起來。
眼神不經意的一掃,隔壁老王居然站在床邊朝着我嘿嘿的笑着。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老王,你還不快點幫忙,不然我把你跟老劉家媳婦兒有一腿的事給你說出去。”我大聲吼道。
隔壁老王不為所動,只是朝着我笑,我掙扎着坐起身。一看,一種徹骨的寒冷悉遍全身,這哪裏是隔壁老王,只不過是隔壁老王的一顆頭顱而已,在他應該有脖子的地方生長着濃密的黑色毛髮,沒有身子。
突然隔壁老王的腦袋晃動不止,啪!的一聲,隔壁老王的天靈蓋彈了起來,我下意識的用手擋着臉,沒有出現**迸裂的情況,因為在老王的頭顱裏面並沒有**,全部都是黑色的毛髮,隔壁老王的臉皮,就像一張紙一樣的脫落下來,平鋪在床上。
我已經不能呼吸了,那些帶血的黑色毛髮爭先恐後的沖向我跟林幻兒。
我只能是抱着林幻兒不停的翻滾,此時此刻對於吃林幻兒豆腐的問題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思了。
床畢竟太小,我跟林幻兒都跌落到床下,床上已經爬滿了帶血的黑色毛髮,這時候我的手還能動彈。無助的划拉着,突然手在床底下碰到一個硬物,我伸手就拿了出來,拿出來心就涼了,居然是我找了好久的一個古錢手鏈。
這手鏈據我爸媽講,是我出生剛滿月的時候,一個乞丐和尚來家裏化緣,臨走的時候說是給我辟邪用的。這事兒我不信,但是老媽卻深信不疑,堅持讓我隨身攜帶,我都是隨意的扔在一邊的,前段時間收拾東西的時候,可能是不小心掉在床底下的。
不管了,好歹這也是金屬的,說不定能夠起點作用呢!要不然我手無寸鐵,不能空手去抓那些帶血的黑色毛髮吧!
剛剛我的鼻子破了,滿手都是血,抓到古錢手鏈。手鏈突然發出一道瑩瑩紅光,原本撲向我的帶血得黑色毛髮,如同遇到剋星一般,迅速後退。
我心中一喜,難道這真是寶貝,我把手鏈衝著身上的毛髮揮去,纏裹在我跟林幻兒身上的毛髮迅速的後退,遠遠的觀望,不再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