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想入非非
“果然是你!”
費苒臉上的凄惶軟弱剎那間消失不見了,看着端木白,滿眼的恨意:“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搗鬼。”
說完,又要抬手掌摑端木白。
他冷冷一笑,這一次連挨着她的身體都不願意了,直接錯步躲開了。轉身就朝車上走。
真是一句廢話都不想再多說。
“端木白!我要辭職!”
端木白腳步微微一頓,無所謂地說:“嗯,把辭職信遞交到人事部就好。”
費苒端莊的臉頓時變得有些扭曲。
她幫着天線傳媒整合了資源,在最短的時間內,讓端木白擁有了上市集團才會有的規模和資質,如今集團還沒有成立,天線傳媒還沒有上市,他就要踢開她了嗎?
聽到她要辭職,居然這麼高興!
都不挽留的嗎?
她追上去,一把扯住了端木白:“端木白。你這麼對我,會後悔的!”
他頓時覺得好笑:“我應該怎麼對你?難道我和未婚妻被你和靳南聯手暗害,還不能反抗了嗎?”
費苒臉色發白,只能拋出最後一個能拿來要挾他的由頭。
“你的影視城計劃難道不想做了嗎?只有我能幫你。只要你現在收手,咱們之前所有的瓜葛都可以一筆勾銷……我,我是真的愛你的,才會幫着靳南。可是,一切的事情都是靳南在做,我只是幫了他一個小忙,罪不至死啊!端木,我幫你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你就一點都不顧念我的功勞嗎?”
端木白看了看被她扯住的袖子。不耐煩地輕輕一掙,甩開了他:“可我不打算一筆勾銷。還有,你進入天線傳媒,不就是為了幫榮家打探我的虛實嗎?至於功勞,你更應該去向你的好師兄侯爵邀功!不是嗎?”
費苒頓時面色煞白。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端木,你鬥不過那個家族的,沒有任何一個財團斗得過他們的。”
“我沒有在和他們斗,我只是在討債。”
而宋傾身上的一筆血債,他要幫着一點點地討回來。
“那你沖我來,為什麼要傷害我外公一家?我舅舅和舅媽是無辜的……”
端木白面無表情地答:“那真是不巧了。你外公一家這些年作威作福惹人注意,有人想收拾你外公一家,我只是湊巧從我外公那裏,知道了這個消息而已。”
費苒一愣:“你外公……你哪有外公……”
端木白冷哼一聲,他是沒有外公了,可是宋傾的外公就是他的外公,他現在就是妻奴。怎樣?
“還有別的事情嗎?”
費苒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地看着他,卻沒有再說話。
端木白本身就是個絕情又冷情的人,她也是傻了,怎麼會想到來這裏求着他?
端木白上車,從她的面前徑直進了小區。
“三哥,這女人會不會做什麼傻事?”
“她不是傻子,明知道做什麼也挽回不了,不如趁早減少損失。跟人事部的人打聲招呼,她要是真的遞交辭職信,就迅速地辦好她的離職手續。”
“可是三哥,公司找到新的財務總監了?”
“當然。”
他早就用重金讓獵頭公司尋到了一個實力不弱的心財務總監,只等着入職了。
原本就沒打算把費苒這樣狼子野心的人繼續留在身邊。
“老大那裏,真的要對付咱們嗎?”楊新鑄覺得有些難受,“都是兄弟,為什麼一定要你死我亡的?”
端木白也有些疲憊,嘆了口氣:“都是利益惹的禍。”
侯爵想幫着法國人掌控內地金融市場,他不願意合作,就成了絆腳石。
沒有對錯之分,只有利益不同。
楊新鑄卻還是不高興地嘟囔:“老大這分明是想讓咱們都死了啊,這是有多大的仇怨。”
“怎麼?東南亞那邊有動靜了?”
不然柱子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是啊,阮將軍已經死了。”
“老大的人動的手?”
“不清楚,我們的人剛潛進他的別墅,就被人搶在前面下手了。”
話還沒說話,車子就在家門口停下來了,端木白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的屋子,轉頭跟楊新鑄說:“最近這段時間你不要再聽她的話去公司接我了,務必要守在她和七七的身邊。”
…………
宋傾在劇組那邊和陸影安排拍攝的場地,雖然是現代劇,拍攝的場地不受多大的限制,可是她如今是非纏身,要是隨便找一處不方便做安全措施的地方拍電影的話,到時候就算是進了劇組也會不安生的。
陸影選定的兩處拍攝地,都在鄴城外的城鄉結合部里,都是民宅,和戶主商量好了時間和價錢,帶着宋傾去看了一眼,最後敲定了一處。
那是一處位於高等教育區附近小區裏的住所,小區里居住的大多是附近學校的老師和學生,條件相對單純,白天基本住戶們都不在,只要拍攝的時候做得小心一些,就不會引起太大的混亂。
敲定了開機的日子,她就回了自己的公寓裏,把最後一點需要帶去別墅的個人用品也打包帶去別墅那邊。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一路無事地進了家門,端木白正在衛生間門口隔着玻璃門跟裏面的人說:“七七,告訴齊阿姨你的洗髮水和沐浴露在哪裏。”
七七在裏面奶聲奶氣地喊:“我已經告訴啦,爸爸你好煩呀。”
端木白頓時黑了臉,這熊孩子,他既當爹又當媽,還被嫌棄了!
“齊阿姨來上工了?”
端木白才發現她回來了,起身走過來,抱着她輕輕吻了一下:“累嗎?”
“還好。”
“齊阿姨在幫着七七洗澡呢,你先換一下衣服,樓下在燉着冰糖雪梨,待會兒喝一碗再睡。”
拍拍她的後背,她窩心地掛在他身上不肯鬆開手了,瓮聲瓮氣地趴在他胸膛上說:“老白同志,我今天路過一家婚紗店,看到櫥窗里有一件特別美的婚紗,回頭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不是和你的新閨蜜陸影一起去嗎?”
宋傾失笑,她和陸影成了閨蜜不假,可是陸影那個工作狂,要是帶着她逛街,會被她批鬥“浪費生命”的。
“她不願意去的,你陪我嘛,好不好,好不好?”
端木白板著臉:“好是好,可是,你怎麼謝我?”
“咱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咱們之間不需要客氣,所以,我才問你要回報啊。”他低頭,朝她眨眨眼,臉上的神情又變得姦邪起來,靠近她,低聲地問,“最近是安全期吧?可以不戴嗎?”
“戴着真這麼難受?”
端木白點點頭,眼眸中居然水光點點,看上去有些委屈:“真的難受。”
宋傾:“……”
這貨,為什麼學會了楚堃那一套賣萌的把戲。
不過,想起楚堃……
“楚堃還在首都嗎?”
端木白本來抱着她漸漸有了感覺,正打算纏着她廝磨,冷不丁從她嘴裏聽到楚堃的名字,頓時渾身大火被澆得冷卻下來,有些醋意地搖搖頭:“那倒不是,他去了榕城,怎麼忽然想起他了?”
“沒什麼,就是今天在車上聽到一則新聞,一個小女孩才八歲就得了肺癌在募捐,我就一整天都想着楚堃……”
什麼?!
想一會兒就算了,還想了一整天?!
端木白不樂意了,抬手轉過她的臉,嚴肅認真地說:“宋小姐,你當著自己未婚夫的面,說自己想另外一個男人了,有想過自己的未婚夫會不會吃醋嗎?”
宋傾笑眯眯地抬頭看他:“那麼你吃醋了嗎?”余余役扛。
“嗯,醋了。”
她俏臉微微一紅:“哦,那晚上補償你!不用戴了,而且……”
端木白邪魅地一勾唇:“坐上來自己動?”
宋傾頓時羞得臉上更紅了,這個臭流-氓,比嘴上下-流的功夫,她只能甘拜下風了。
正要發作,齊阿姨卻已經帶着七七出來了,宋傾立即紅着臉推開他,接過七七,朝齊阿姨說:“謝謝,你也早點去休息吧,孩子我來哄入睡就好。”
七七抱着她的脖子撒嬌:“媽媽,我洗白白了,香噴噴的了,親親我!”
宋傾抱着她吧唧吧唧親了十幾下,母女倆進了七七的小卧室,笑鬧一會兒,七七就犯困了,連故事都沒有聽,就睡著了。
她回到主卧的時候,端木白已經洗好了澡,正擦着頭髮走出來,立即就朝她拋了個媚眼:“美人兒,快去洗白白吧。”
宋傾反手關好了卧室的房門,朝他也拋了個媚眼:“大爺,等着啊。”
洗好澡,換上剛買的睡衣,回到卧室,正在盤算着,怎麼才能讓這個夜晚刺激又難忘,沒想到一出門,看向端木白,頓時氣得她想跳腳。
這貨,居然眯着眼睛打呼嚕呢。
他居然睡著了!
她有些泄氣地到了床邊,看他一眼,真是哭笑不得,明明是他求-歡的,自己倒是睡得這麼香甜。
她氣得抬手想捏住他的鼻子憋醒他打一頓算了,可是手快要摸到他鼻子的時候,看着他有些疲憊的臉色,又忍不住心疼起來,收回了罪惡的小手。
輕輕掀開被子鑽進去,剛剛靠近他的臂彎,正想靠緊他睡一覺也挺好。
床榻突然一顫,身邊本來鼾聲劇烈的人居然咔咔兩下就翻起來,像一陣巨浪似的把她撲倒了,壓進了軟綿綿的被子裏。
“美人兒,怎麼這麼久,讓我久等。”
“大爺,我要美容一下。”
“哦?我看看,哪裏美容了?”
宋傾咯咯一笑:“你猜……”
端木白一邊不正經地開始動手動腳撫向她的溫泉花園,一邊又一本正經地答:“哦,那一定是非非美容了。”
她意亂情迷中,有些奇怪地問:“哈,為什麼叫非非?”
端木白嗓音暗啞,帶着壓抑的情愫:“沒聽過一個詞嗎?想入非非!”
宋傾臉又忍不住紅了:這樣糟蹋一個成語詞彙,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