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事件發酵2
追殺並沒有停止!
楚堃一行人跑了不到一分鐘,被圍攻的小院子裏就傳來狗吠聲。
“娘的,五爺,他們居然帶了警犬!”
楚堃臉色也不好看,呵呵,這些受過訓練本應該保家衛國的人。居然成了某些權貴手裏的狗,指哪兒咬哪兒,他為了不被立即咬死,只有趕緊跑了。
“快走!”
他壓着氣,不管胸腔里如何的劇痛難忍,迅捷地跑起來了。
警犬已經找到了地窖,順着他們逃走的路線追過來了。
楚堃當先跑到車邊,拉開車門鑽進去自己動手開車,兄弟們也鑽進來,後面的人已經呼嘯着朝這邊來了!
“五爺。快!”
楚堃踩着油門就飈出去,順着鄉間顛簸的馬路朝遠處繁華的大都市疾馳而去。
“他們在這裏!追上去!”
後面傳來急切的命令,楚堃頭也沒回地開車,他不想死在這裏無人知曉。
“五爺,咱們的人在前面三十里左右的加油站里。”
楚堃點頭:“好。”
“五爺,這車裏有手雷,咱們也不怕他們追上來。”有個兄弟興許跟在楚堃身邊以來就沒經歷過這樣的逃命。有些不忿地朝窗外唾了一口。
楚堃:“你以為他們沒有?”
那人撇撇嘴,不敢說話了。
“五爺,咱們為什麼來這一趟啊?既沒有交易,也沒有佔到好的場子,還被這些人追殺,咱們這是圖什麼呢!”
楚堃冷冷一哼:“你在懷疑我的決定?”說完。他看了一眼另外三個人,“你們也有這種困惑?”
其餘三個人灰頭土臉的,都耷拉着腦袋,誰也沒敢說什麼。
可是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楚堃一路飆車,突然冷冷地說:“我待會兒在前面的小橋上會停下來,你們四個全都給我下去,跳到小河裏游到下游去!”
“五爺,這是幹嘛?”
楚堃語氣很不耐煩地答:“小爺我讓你們下,你們就下!”
說時遲那時快,小橋眨眼間就到了。
他咔嚓一聲停了車:“下去!”
四人都是他的心腹。不敢違拗他的命令,被喝了這麼一聲,下意識地都縮着脖子,趕緊就溜下去了!
前後不過幾秒鐘時間,楚堃隨即再也不看他們,踩着油門立即又朝前疾奔。
四人順着小橋就跳進河水裏了,站在水面只到胸膛的小河裏。眼睜睜看着兩輛黑乎乎的車呼嘯着追在楚堃身後,誰也沒有發現河水裏並排站着四個人。
過了幾分鐘……
“你們說,五爺這是讓咱們在河水裏幹嘛?”
有人認真地想了想,答道:“五爺是用他自己引開了追兵,讓我們幾個在這裏反倒是安全的。”
有人立即被感動得稀里嘩啦的:“五爺他……我以前都誤會五爺了。原來他是這麼個為兄弟們着想的人!咱們剛才還惹他生氣。”
“是啊……”
然而只有楚堃自己知道,他是要把人趕下去,讓車子的承重輕一點,跑得就快一點。
哼,他才不是想用自己引開那些凶神惡煞的特種兵好讓那四個傻小子活下去呢。
他暗暗地覺得,車子似乎因為減少了四個乘客輕了不少,跑起來也飛快了。
後面的追兵居然在拉近了距離之後,忽然放慢速度,漸漸被他甩開了。
直到進了加油站,後面的追兵才徹底沒了蹤跡。
他有些奇怪地下了車,端木白派來接應他的兄弟們也到了,正在嚴陣以待地侯着他。
“五爺,您的飛機在後面草坪上,您是要回鄴城嗎?”
楚堃卻咧嘴笑得有些惡劣:“不去鄴城!咱們去榕城!”
端木白的人愣了一下,只是,來的時候,柱子哥就吩咐了,凡事都聽楚堃的,這些人也不敢違拗,服從地跟着楚堃架着飛機朝榕城跑去!
且說李老爺子自打寶貝大孫兒被帶走之後,就寢食難安,當天夜裏又得知,那些故意泄露李向東胡鬧視頻的人,居然逃到一個加油站之後,就經由空中路線,去向中西部的榕城了。
他越來越摸不着頭腦。
本來他動用自己的特權派出去這些特種部隊,並不是想把對方全部滅口的,他只是想知道,在背後搞他的人是誰,躲在哪裏……
想不到對方居然直奔榕城而去。
那裏,有他親手扶持起來的門生,如今是榕城軍區的總參謀長!
難道是那人要倒戈?
他又驚又怒,血壓頓時就有些控制不住了,第二天一早,就接到消息,那個帶人來陷害李向東的人,果然一到榕城,就被參謀長的人接走了!
李老爺子覺得,自己不僅血管要被氣爆了,連肺都要氣炸了!
“好!好!好啊!一個個看着我年紀大了,都要造反了!”
他氣得站起身,拿着電話本噼里啪啦就打了十幾通電話。
他就算要倒了,這些膽敢暗害他們家的人,也別想好過。
然而還沒等他的一番佈置起到作用,一條新聞就登上了國家電視台。
獵狐行動在英國抓獲貪污腐敗的某省副省長李某夫婦,因為害怕回國接受制裁,李某夫婦已經跳樓自盡!
李老爺子看着新聞,終於沒忍住,捂着心臟就昏厥過去了。
那李某夫婦,就是他的兒子兒媳婦啊!
他們家這是真的敗了!
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李老爺子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跟自己的貼身警衛吩咐了一句:“救向東,務必要救向東!”
警衛恭恭敬敬地答應了:“是,老爺。”
他終於放心地去了醫院。
然而他自己想必也想不到,這麼一去,他就再也沒有出來。
首都的權利更迭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鄴城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一片安靜。
李沁打了一圈電話終於弄明白自己的父親這是成了靶子,誰也救不了,誰也不敢救。
她頓時急得病倒了,卧床不起。
費苒索性請了病假在家裏陪着老媽。
只是費玉不僅沒有受到岳父家這些事情的影響,反倒氣色變得揚眉吐氣起來。
怎麼能不高興呢?
原本沒把端木白那小子的話當真的,可是後來給端木白透漏了幾個消息之後,李向東果然就出了事,榕城那邊的人是李老爺子最信任倚重的
想不到這一次也沒有出手幫着李家。
也不知道端木白是怎麼離間兩方關係的?
費玉自然不會做好奇寶寶去問這種已經沒有意義的問題了。
他要做的,是拉攏端木白,和他這個土豪,抓緊時間做朋友!
這天晚上,端木白就和費玉約在了醉今朝里。
酒過三巡之後,費玉就醉眼迷離地看着一臉狐狸樣的端木白,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端木啊,你放心,你那個影視城的計劃,我會幫你的。”
“那就多謝費書記了。”余撲爪技。
花姐很快領着三四個膚白貌美的“女學生”走進來,把包間裏頓時調節得春意盎然。
端木白笑眯眯地退出去,到了門外,才冷笑着擦了擦手。
費玉這種弱點這麼明顯的男人,對付起來真是沒什麼意思。
“三哥,五爺被扣在榕城,對方不肯放人。”
端木白奇了:“那參謀長家的公子和楚堃不是在新加坡時的朋友嗎?扣着他幹嘛?”
柱子笑嘻嘻地湊近:“是參謀長家的侄女,去做客的時候,看上五爺了,留五爺在榕城遊玩做客呢。”
端木白摸了摸下巴:“嘖嘖,艷福不淺……那就不用管他了。”
楊新鑄嘻嘻笑着:“好的三哥。”
“走吧,回家了。”
兩人一身酒氣地上車,司機回頭看楊新鑄一眼。
“回家回家!”
司機面無表情地點頭,開着車朝高山別墅區走。
到了小區大門處的時候,車子卻陡然停住。
楊新鑄被晃得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氣急敗壞地看了一眼車頭前站着的女人。
他有些幸災樂禍地推了推端木白。
“三哥,是費小姐。”
端木白本來在閉目養神,聽到這話才皺着眉睜眼,下車,還沒站穩,費苒就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來,抬手就要往他臉上打。
要是真讓她打了,端木白就可以不用叫端木白了。
他毫不猶豫地劈手擋開她的手掌,在她手腕脈門彈了一下。
費苒立即覺得半條手臂都麻了,痛呼一聲:“啊!”
端木白的臉色很不好看:“費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還用問?當然是打你!”
端木白不動聲色地挑眉:“我不記得有得罪過費小姐!”說完,笑得有些森寒有些惡意,“我記得公司每個月給你的工資都是按時發放的呢!”
費苒臉色一白,明明心裏恨透了他,可是聽到這麼冷的一個冷幽默,她居然還是下意識地心頭一松。
居然就有些恨不起來了。
“端木,放過我外公一家吧。”
端木白失笑,一臉的不可思議:“我一不是國家領導人,二不是司法機關,你這話說得有點古怪!請你重說,來找我幹嘛?”
費苒苦笑着抬頭看他:“就知道你不會承認!”
說完,她忽然神情一顫,有些無奈地說:“當初宋傾被那些人……真的不是我安排的!沒錯,那些人離開的時候,我是求着表哥幫了個忙,可是……”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他。
他也一臉的似笑非笑看着她,只是那一臉的表情都分明是在說:編!你繼續編!
費苒心底一咯噔,險些就說不下去了。
端木白氣定神閑地站在大門口和她閑聊似的,問:“可是什麼?”
“可是,我當時也給給你留了線索幫着你救人了啊!”
端木白想起那天衝到海鮮市場那個已經被他拆了的二樓時,看到的場景,神色終於漸漸變得真實地冰冷起來。
“所以呢?我要看在你們這些人沒有把我的未婚妻‘徹底’毀掉的份上,對你們感激不盡網開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