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血族女神的妄想劇場
?58_58401阿布羅狄知道屏蔽了小宇宙的加隆，是不可能察覺到撒加的存在。
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故意走到對方看不到的區域角度。
“怎麼樣……”阿布羅狄理所當然面對着走出異次元空間的撒加，唇角勾勒出一抹傾城絕世的笑，別有深意的問道。“感想如何？”
“加隆自然還是老樣子。”撒加開口說，音調平穩，沒露出一點情緒。“你也一樣。”
“你明知道我想了解的可不是這個。”
“該了解的時候，自然會了解了，不是么。”
“…哼。”微微皺眉，阿布羅狄可不甘心就這樣被輕描淡寫的敷衍過去。
“倒是你……”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撒加才說道。“阿布羅狄，你的喜好當真是從小都沒變過。”
“撒加……”阿布羅狄似乎是乎愣了一下，似乎想開口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我好奇的是除了美貌與實力，你還在乎什麼？”嘴角微微上揚，撒加的語氣漫不經心。“總是口是心非的話，可不會養成什麼好習慣。”
“加隆已經在裏面等着了……”彷彿像是被猜中了隱藏的秘密，阿布羅狄微微別開臉，用着牽強地語氣轉移着話題。“你到是放心讓他一個人去拿花。”
“不用擔心，畢竟我們都是能夠在那個花園中活下來，並且帶回了它的種子。”撒加說道。“我相信加隆就算不清楚它開花的真正方式，也能夠讓它開花。”
“如果按照血族的標示，那麼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血’薔薇。”
……是的。
這是和一般白薔薇不同的存在。
是只有用血澆灌，才會綻放。
當初撒加將種子交給阿布羅狄的時候，並不是只為了情人節的一份禮物。
而是希望在現在的家裏，能夠留下屬於和曉相關的存在罷了。
“撒加……”阿布羅狄輕輕咬了咬下唇，湖藍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猶豫。“儘管已經知道你的決心，但我依然覺得……”
不甘心。
是的，不甘心。
儘管身為女神燁曉已經充足的得到了他們的信任，也成為了他們不可缺少的存在，
但阿布羅狄依舊覺得，撒加這個男人，應該可以站在更高的頂點。
從前至今，他一直不掩飾自己對撒加的崇拜。
不光是自己……迪斯也好，修羅也好，或者是沙加，還是其他人。
這一代的同伴們都完全認可撒加的實力和氣度。
但現在的撒加，雖然還是他們的領導者，他們信賴的老大。
卻一次次為了燁曉，妥協，放棄，忍耐，改變。
“撒加，你明明……”阿布羅狄的目光中帶着點苦澀。
“阿布羅狄。”撒加很快打斷了他的話，他眼中的堅定讓阿布羅狄也無法繼續開口下去。
“如果你當真那麼想要聽到我的決心。”
“那麼。”
“我不後悔至今的任何一個選擇。”
“我的信仰不曾改變，未來的目標也早已銘心刻骨。”
“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無論是加隆，還是……”
海藍色地眼眸最終看了他一眼，撒加沒有將話說完，但阿布羅狄卻已經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玫瑰，章心泌出的汗水，竟然是讓他也有點緊張了。
被發現了嗎？
就算是他，所擁有那一點私心，還是被發現了嗎？
“果然啊……”阿布羅狄自嘲地笑了笑。“我自小也沒有什麼能夠瞞過你。”
“美麗就應該充滿自信。”撒加的語氣平靜而且溫和。“阿布羅狄，你從來都是將美麗與自信發揮到了最極致的存在。”
“哼，竟然這樣鼓舞我么……”
“不，這句話是曉說的。”撒加搖了搖頭。“她給你的評價，我不過是再轉述了一遍而已。”
阿布羅狄的表情變的十分微妙。
像是有些意外，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但是由撒加的口中說出來，他總是覺得……
“倒也像是她會說的話。”阿布羅狄喃喃道。“任性和囂張也是為了她而存在的。”
“這麼了解一個人。”海藍色的眼眸微微半合，撒加意義不明低笑了一下。“呵……”
“哼…！”最後的那一聲輕哼，聽起來確是更像撒嬌的味道，沉思了幾秒后，阿布羅狄才驀地一抬手，將指尖地玫瑰用小宇宙催動綻放，白玉般地下巴驕傲地揚起，像是在宣告般說道。
“我會讓你們知道，女神手中只有我的玫瑰，才是屬於情人節……最美麗的存在！”
撒加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他從不畏懼任何對手，也不會趁機落盡下石。
公平競爭？
呵，已經走進了曉心裏的他，早就和其他人沒有人公平可言了。
其他的，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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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氣溫對常人而言，還是比較低的，不過還有什麼能夠比燁曉的體溫更低呢？
撒加和燁曉此刻正並肩走在並沒有什麼人煙的街道上。
“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是一般的好……”撒加側着頭，看着從內而外都散發著‘心情不錯’的燁曉，輕笑着開口道。
“嗯哼~”黑髮金童瞳的血族很坦然地說道。“吃到了巧克力，收到了意外的花……這個情人節還沒開始，似乎我就已經享受到了帶來的過程。”
撒加臉上地笑容更深了些，卻沒在接話。
他自然知道能夠讓她的心情變的這麼好的緣故，有一部分是來自加隆。
剩下的……呵。
他相信自己會讓曉的心情更好，沒有理由。
“撒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若我是男人呢？”像是開啟了什麼奇思妙想的開關，燁曉笑盈盈的問道。“你會怎麼做？嗯？”
“如果你真的是男人，那麼該頭疼的一定不光只是我。”撒加依舊笑的很溫柔，又帶着一絲無奈。“你應該十分清楚，你對女性的誘惑力絕對不下於我們任何一個人。”
燁曉的女難體質，影響力到底是多大，沒有比他們更加清楚的存在了。
就算不提她身邊那三個摯友對她的感情有多麼的複雜和深沉，至今為止，就算是敵人也好，基本上是女性的話，總有部分被曉這奇怪的體質吸引。
順便一提，在學院裏自從曉演過舞台劇之後，她去年收到的情人節巧克力，基本上都是比他們這些男人收到的……更、多！這說明什麼？在那些女孩們的眼中，就算是身為女性的曉，也是比他們這些真正的男人更有吸引力。
現在的女孩們都是怎麼了？還是因為曉的魅力男女通殺呢？
這點確實偶爾還是挺讓撒加苦惱的。
不過，也只是苦惱而已。
缺不能構成威脅。
“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他輕輕地說，語調柔軟得幾乎能讓人沉醉下去。“就算你的性別可以轉換，我的決定也不會改變。”
無關性別，無關種族，只因為愛上的是你本身。
這一切撒加當然不會說出來，他一向只用行動來表現他的追求和目標。
“這麼說起來……倒是想讓我真的變成男人試試看了哦~”
“曉……”
那麼一段玩笑話后，又是一陣沉默。
撒加知道今天的燁曉正打算去說些什麼，或者，使用自己的方式在舒緩着。
所以，他只要聽着就行了。
“撒加。”
又一次，曉呼喚着他的名字。
“嗯？”
“這是你們從那裏……得到的種子吧。”揚起手中的染血薔薇，燁曉的聲音充滿了懷念。
“…是的。”
“真是有些奇妙……”金色眼眸輕輕眯起，她忽然大笑起來，整個人都像是興奮的不得了。“哈哈哈哈————！！！”
“我們回來了。”
“你們從我的世界裏，活着回來了……”
“我從他手裏，把你們搶回來了……”
“哈，不對，或許……是你們將我帶回來的……也不一定啊……”
“真是讓人高興啊……”
“看着吧……”
“我一定會……”
撒加就這麼聽着，曉的每一句話。
從字面上，他大概能理解曉是在說什麼。
經歷過血色庭院的戰役，他也知道曉的願望到底是什麼。
他無比慶幸，能夠和曉並肩作戰到這一步。
“你也好，加隆也好，你們都讓我感到很滿意。”淡金色地雙眸在一瞬間變得無比柔軟。“真是沒想到，我會和你們糾纏到這種地步……”
“加隆是天生不被束縛的存在。”
“撒加，你也覺得吧……”
“他的任性，他的張狂，他的瀟洒，他的自由自在。”
“就算是被一時束縛着，他會用自己是方法掙脫，並且繼續肆意。”
“看着他，似乎總能讓我鬆一口氣~”
“真是喜歡極了啊，那種姿態……”
加隆所懂的曉，也不過是一部分。
看似任性囂張無所顧忌的曉，其實一直隱藏着他們未曾踏入過的領域。
在人類世界裏為所欲為的曉，在她的世界裏，其實也是被束縛着。
她的兄長，她的母后，她的妹妹。
那些隱藏在她身上的秘密，全部都是。
太過的驕傲讓她不會讓任何人有任何機會觸碰接近她的真實。
習慣將自己與外面的世界隔離，偽裝習慣的面容成為了第一張臉，拿下都忘記了。
撒加有時候也會慶幸，若不是他在那次機會偶然得知了曉的另一面，也許他永遠都沒有真正走進曉內心的機會。
“羨慕么。”燁曉看着他，用的卻不是疑問句。
“羨慕。”
兩人相識一笑，說不出的愉快。
是啊，他們都羨慕着加隆。
洒脫的加隆，就算是背負着什麼也好，真正在加隆的眼中都不算什麼，他能夠活的肆意自在，像是真正波瀾無邊的大海一樣。
他和曉一樣，有時候會把加隆的存在，當做一种放松。
“撒加……”
“嗯？”
“其實我們很像啊……”
撒加沒有回話，但是他眼中的認同說明了一切。
“啊~”燁曉的聲音十分平穩，她此時的語氣神情，也是撒加記憶中少有的認真。“一樣的矛盾，一樣的強大，一樣佔有欲強，一樣……被束縛。……只不過你更善於隱忍，壓抑。身為人類所背負的一切信念也好，理想也罷，全部都在束縛並且限制着你。”
“而我……呵~對我而言，身為血族的存在就給了我足夠任性的理由。”
“如果你也擁有同樣任性的權利。那麼屬於你的位置，只能是——王！”
……王。
曉給他的評價，永遠都是這麼高。
人上人，王者中的王者。
“最近看起來，你似乎和‘他’也相處的不錯。”燁曉的笑容有些皎潔，看起來像是在算計什麼。“偶爾看到你們切換身體，還是挺有趣的。”
“…啊，是吧。”
撒加知道曉說的是他另一個人格。
是經歷過多少麻煩和危機，才能到眼下這個狀態，他已經記不清了。
不過為了曉，他們已經共同定下了不容改變的契約。
就算是在同一個身體裏也可以共同相處。
因為曉說過，他們終究是一個人，這個事實無法改變。
現在，他也是這麼想的。
“嘛~小黑脾氣還是那麼的暴躁，撒加你只能辛苦一點了~”
看到燁曉眼中惡趣味，撒加頓時哭笑不得。
小黑，這個曉故意用來氣他另一個人格的昵稱。
而且每次聽到曉這麼一喊，‘他’就會變得非常暴躁。
果然，下一秒他就感受到從身體裏靈魂深處傳來的異樣騷動，是另一個人格想要衝出來和曉對嗆的願望，撒加按了按眉心，就知道‘他’又對此有了強烈的反應。畢竟他們到底還是一個人，所以他能理解這個無論怎麼聽都像是大型寵物的名字，被稱呼起來是讓人多麼的頭疼……
撒加閉上了眼睛，他又聽到另一個自己不斷在靈魂里發出的聲音。
【你換我出去！】
【今天不行。】
【她竟然又敢那麼叫我！！！】
【冷靜點，習慣就好了。】
【你怎麼不習慣！】
只能習慣用了一堆話先安撫，在加上自己堅定不讓的決心，他好不容易把另一個人格壓制了下去，撒加再次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那雙一直凝視着自己的金色眼眸里，閃着惡作劇得逞的笑意。
“曉……”
“嘛，他還是這麼小氣啊……”
其實撒加有時候還挺同情另一個自己，明明每次在語言上都被曉壓的死死的，卻還是鍥而不捨的精神，讓他真覺得滿腹同情又無奈。
到底是自己，無論哪一個也只會對曉無可奈何。
“無論是哪一個你，都是撒加。”燁曉張開雙手忽然朝他撲了過來，撒加則是直接將她緊緊地擁抱在懷裏，他聽到她的聲音愉悅而自豪。“我的撒加。”
“畢竟你啊……可是看過真正的我，不是么？”
是啊，他和曉。
也許真的十分相似吧。
他同時擁有善和惡的兩面的世界。
她也同時是黑暗和光明和混合體。
她任性，他隱忍。
她隱藏，他壓抑。
她抗拒，他疏離。
他們是這樣相似又不同。
因為他並沒有曉那樣不顧一切的勇氣吧。
背負了太多，給自己找了太多的理由借口。
做不到像曉一樣只為自己的想法而活。
“撒加……”
從他的懷裏抬起頭，燁曉的眼中閃爍着熾熱的東西，摻雜着信任與眷戀。
那是幾乎不曾在她眼中出現過的情感。
“若是不我先遇見鳳，也許你就是唯一適合站在我身邊的人類。”
“我覺得你似乎真的能夠陪我走下去，無論多少年。”
“是么，撒加。”不是詢問句，而是肯定句。
……是么。
撒加並不回話。
他該高興吧，曉對他是如此的肯定。
但若是曉恢復了記憶，他能夠告訴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你在這個所認識的第一個人，是他么？
不，並不需要。
真正的勝利者不會計較開始，他只需要把握住結果。
“當然。”他的回答也一如既往堅定。
撒加永遠不會忘記再次睜開眼睛，回到這個世界，看見的人……是燁曉。
也許在那第一眼的時候，他就能夠感受到他們有着相同的味道。
只是當初的他早已經忘記真正的自己，背負着一切的撒加，不過是以贖罪而活下去的戰士。
他不能再讓老師失望，讓同伴傷心，讓加隆痛苦……
曉，一步步帶着找回他的真實。
無論是那一部分，軟弱的他，矛盾的他，偽裝的他，逃避的他。
她從未拒絕屬於他的一切。
連同他自己也厭惡和視為毒瘤的邪惡一面。
她也照單全收。
他永遠不會忘記，在那場戰爭里，她拒絕了所有人的請求，獨自一人冒着危險拉住了也許會墮落下去的他——那時候，她對他所說的話。
【我不准你死，因為你是我的！】
那麼直接，那麼乾脆，堅決的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
無論他是什麼身份，就算他不是黃金聖鬥士也好，就算他沒有任何其他的身份。
因為曉已經認可了他的存在，只要他是她的，就夠了。
其他一切已經不再重要。
在那場訣別里，撒加就已經決定了。
作為戰士他所作出的一切，儘管不足以彌補他曾經所犯下的錯。
但只有曉，他絕不會放手。
就算是在同伴眼中不被理解，老師的譴責，又或者是面對着親弟弟的為難。
他都不會放棄。
只有這次，他想要真正聽從自己的心意，只肆意任性最後一次。
千年也好，萬年也好，只要他還活着，他就不會放手。
為了她活下去，為了不讓她孤單一個人。
他會盡全力活下去，陪她走到她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直到她不在感到孤單。
【無論你要去什麼地方，我會陪你走下去。】
現在能夠成為她願意吐露真實的目標，他感到極度喜悅。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份來之不易的信任，是他付出了多少才獲得的。
燁曉從他的懷裏離開，又再一次舉起了那朵半開的染血白薔薇，臉上依然是那帶着一絲懶散和期待的笑容。
不用再多說什麼，撒加抬手劃破手腕，將鮮血滴在已經被染過一次鮮血的白薔薇之上。
這次它彷彿被徹底澆灌，每一片花瓣都開始瘋狂地舒展開。
白薔薇已經吸收了足夠的血液，綻放出無與倫比地誘惑力。
在充足地血液灌澆下，真正的開花了。
“這樣，才算是完整啊……”
燁曉扯下一片緋紅地花瓣，放進空中細細品嘗着。
“你們果然是一體的……”
撒加知道她說的他和加隆。
雙子的羈絆。
“能讓我至今迷戀而一直眷眷不忘的血，也只有你們了。”勾着嘴角眼睛微微眯起，她的語氣中含着一絲讚歎之意。
撒加看着她將整朵花都吃了下去，並且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
她喜歡這些花。
不，該說是她喜歡這個和她種族息息相關的存在。
“和阿布羅狄的吸血玫瑰不同。”
“這種白薔薇，是真正屬於血族的花。”
“只有足夠分量的血液，才能能夠讓它有所貪戀。”
“加隆也許並不會在意這種小細節……”金色眼眸一眯。“你可不同啊，撒加。”
“是嗎。”
“你知道白薔薇的花語么……嗯？”
“純潔的愛情。”撒加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成功讓對方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哼~”她並不買賬，鼻音明顯加重了不少。“聰明的撒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呵，似乎還有另一種隱藏的寓意。”
成功看到了理想中的表情，撒加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地笑，忽然停下了腳步側身面對她，大手撩起她的一束黑髮，深邃地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充斥着情意，那低沉地嗓音一如既往充滿了磁性，在夜空中回蕩着無比地誘惑力。
“…你是我的。”
白薔薇象徵著幸福、純潔、真誠。
白薔薇的花語：純潔的愛情。
更深一層隱藏的含義是：你是我的。
然而作為血族專屬地血薔薇，所蘊含的意義是：你是我的血。
血族，血族。
以血為族。
和加隆那種對沒有興趣的事物就會嫌棄麻煩而無視的態度不同。
撒加只要想學，他總能學到想要學會的任何事情。
為了解曉喜歡的花，撒加想要熟知這方面的種種細節，所以曾經特意跟着阿布羅狄學習了很久，並且自己也在琢磨了一段時間后，現在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薔薇類的專家。
只要是曉所喜歡的，他就會去了解。
“誰屬於誰……嗯？”挑釁地目光似笑非笑地回視着，燁曉的語氣充滿了自信。“需要我命令你么？”
“現在，立刻……”
驕傲的血族，任性的命令。
“吻我。”
海藍色地長發隨着主人低頭地姿勢而垂落在她的肩頭，撒加主動吻了上去，唇齒接觸地溫度雖然依舊冰冷，卻讓他的心充滿了暖意。
可以這樣抱着她，可以這樣觸碰她，可以這樣自由的吻她。
……還有什麼能比現在的時間，更能讓他心動？
不夠啊，他的願望並不是僅此而已。
他的獨佔欲，從來也不想掩飾。
“撒加……”彷彿與猶未盡地輕舔薄唇，燁曉地語氣像是有些得意，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忽視地依戀。“你啊，只能屬於我。”
“啊……”寵溺地目光緩緩浮現，他再度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
也許很久以前，他就已經屬於她了。
可能是第一次見到那雙金眸的時刻？也可能是她對着他説，活下來比死去更痛苦的時候？
可能是她一次次對着自己說，你是我的？
可能是在他每次了解對方多一點后，不自覺就陷入了她的世界裏？
可能是無論善良邪惡虛偽的他，她全部承認並且認可。
撒加就是撒加，什麼也不會改變。、
感受到一陣強風吹來，撒加下意識地伸手去拉住了身邊那隻不屬於人類體溫地手。
意料中，沒有掙脫。
這個血族啊，儘管看起來總是那麼來者不拒，卻從來不會真正主動靠近和觸碰任何人，
卻從未甩開過，他牽着她的手。
燁曉默許着，他是在所有人之中最靠近的她的存在。
儘管她不懂愛，不理解愛情。
她只懂佔有欲。
那又怎麼樣？
沒關係，一起都不是問題。
不是戀人也沒關係。
只要能夠照顧她，保護她，關心她。
任何事情他也能夠做到心目中的完美。
撒加非常喜歡和曉十指相扣的感覺。
儘管她的體溫從來都是屬於極寒的地帶，但他能做的，便是將自己的體溫包容着她的全部。
沒有心跳，沒有溫度。
這樣的曉卻能夠帶給他特有的溫暖。
記得曉曾經用着自嘲地語氣說道：在人類的世界中我只是個沒有溫度的異類，你居然敢牽着我的手，不會覺得很冷么？
他回答，我會讓你暖起來。
她楞了一下，隨即笑的十分愉快，說：嗯哼，准許。
他記得自己也是否穆曾經說過的一句很有內涵的東方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活到老，也不清楚曉是否會變老。
不過他選擇執起曉的手，那麼就算是生命的盡頭，他也不會鬆開。
就算不能陪你慢慢變老，至少能夠在生命跳動的每一刻間，讓生命里一切都是屬於你。
撒加知道自己是怎樣愛着眼前的血族。
儘管她不懂愛。
但撒加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這份感覺到底熱烈到了何等的地步。
無論面前阻擋着任何困境，他所做的就是抹平一切障礙。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感受到也有隻作為‘撒加’這個人類所擁有的存在。
……………………………………
…………………………
………………
“再不回去的話，加隆會把廚房毀掉的。”撒加揉揉眉心，輕嘆一聲。“不過我更擔心這次北斗能否忙得過來。”
“反正你會收拾殘局。”燁曉的不以為然地說道。“還需要擔心什麼？”
“撒加，你說今天找誰來幫我先試毒比較好呢？”
“…曉，稍微體諒一下兩位老師的近期身體狀況吧。”
“不愧是撒加，你果然知道我想找史昂和童虎~”
撒加苦笑了一下，因為基本上次次都是這兩位老師中獎，雖然說史昂老師會找機會撤離危險，所以基本上都是童虎老師遭殃。
看着燁曉那惡意慢慢的笑容，撒加默默的給老師們點個蠟。
果然加隆做出來的，不管是什麼都一樣擁有殺傷力。
“喂……撒加。”
“嗯？”
“明天我要去神秘館，你把時間給我空出來。”
“好的。”撒加嘴角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笑，是偶爾的隨性。“你覺得我需要準備幾張票。”
“嗯哼~那也要他跟得上。”
“如果加隆跟不上，你才會有意見吧。”
“撒加……”拖長地尾音，象徵著她的耐性又不夠用了。
“我知道了。”聲音中隱隱帶着笑意，撒加補充道。“門票我會買好三張的。……當然，只是買好而已。”並不一定要告訴他。
“哦呀，真是惡劣的兄長。”
“彼此，壞心眼的曉。”
“膽子不小啊，撒加。”
“呵……你我同罪，曉。”
罪惡也好，墮落也罷。
執子之手，共赴輪迴。
……………………………………
…………………………
………………
（雙子後篇結束，請期待米羅後篇。）
inued……
xxxxxx。
58_58401阿布羅狄知道屏蔽了小宇宙的加隆，是不可能察覺到撒加的存在。
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故意走到對方看不到的區域角度。
“怎麼樣……”阿布羅狄理所當然面對着走出異次元空間的撒加，唇角勾勒出一抹傾城絕世的笑，別有深意的問道。“感想如何？”
“加隆自然還是老樣子。”撒加開口說，音調平穩，沒露出一點情緒。“你也一樣。”
“你明知道我想了解的可不是這個。”
“該了解的時候，自然會了解了，不是么。”
“…哼。”微微皺眉，阿布羅狄可不甘心就這樣被輕描淡寫的敷衍過去。
“倒是你……”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撒加才說道。“阿布羅狄，你的喜好當真是從小都沒變過。”
“撒加……”阿布羅狄似乎是乎愣了一下，似乎想開口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我好奇的是除了美貌與實力，你還在乎什麼？”嘴角微微上揚，撒加的語氣漫不經心。“總是口是心非的話，可不會養成什麼好習慣。”
“加隆已經在裏面等着了……”彷彿像是被猜中了隱藏的秘密，阿布羅狄微微別開臉，用着牽強地語氣轉移着話題。“你到是放心讓他一個人去拿花。”
“不用擔心，畢竟我們都是能夠在那個花園中活下來，並且帶回了它的種子。”撒加說道。“我相信加隆就算不清楚它開花的真正方式，也能夠讓它開花。”
“如果按照血族的標示，那麼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血’薔薇。”
……是的。
這是和一般白薔薇不同的存在。
是只有用血澆灌，才會綻放。
當初撒加將種子交給阿布羅狄的時候，並不是只為了情人節的一份禮物。
而是希望在現在的家裏，能夠留下屬於和曉相關的存在罷了。
“撒加……”阿布羅狄輕輕咬了咬下唇，湖藍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猶豫。“儘管已經知道你的決心，但我依然覺得……”
不甘心。
是的，不甘心。
儘管身為女神燁曉已經充足的得到了他們的信任，也成為了他們不可缺少的存在，
但阿布羅狄依舊覺得，撒加這個男人，應該可以站在更高的頂點。
從前至今，他一直不掩飾自己對撒加的崇拜。
不光是自己……迪斯也好，修羅也好，或者是沙加，還是其他人。
這一代的同伴們都完全認可撒加的實力和氣度。
但現在的撒加，雖然還是他們的領導者，他們信賴的老大。
卻一次次為了燁曉，妥協，放棄，忍耐，改變。
“撒加，你明明……”阿布羅狄的目光中帶着點苦澀。
“阿布羅狄。”撒加很快打斷了他的話，他眼中的堅定讓阿布羅狄也無法繼續開口下去。
“如果你當真那麼想要聽到我的決心。”
“那麼。”
“我不後悔至今的任何一個選擇。”
“我的信仰不曾改變，未來的目標也早已銘心刻骨。”
“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無論是加隆，還是……”
海藍色地眼眸最終看了他一眼，撒加沒有將話說完，但阿布羅狄卻已經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玫瑰，章心泌出的汗水，竟然是讓他也有點緊張了。
被發現了嗎？
就算是他，所擁有那一點私心，還是被發現了嗎？
“果然啊……”阿布羅狄自嘲地笑了笑。“我自小也沒有什麼能夠瞞過你。”
“美麗就應該充滿自信。”撒加的語氣平靜而且溫和。“阿布羅狄，你從來都是將美麗與自信發揮到了最極致的存在。”
“哼，竟然這樣鼓舞我么……”
“不，這句話是曉說的。”撒加搖了搖頭。“她給你的評價，我不過是再轉述了一遍而已。”
阿布羅狄的表情變的十分微妙。
像是有些意外，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但是由撒加的口中說出來，他總是覺得……
“倒也像是她會說的話。”阿布羅狄喃喃道。“任性和囂張也是為了她而存在的。”
“這麼了解一個人。”海藍色的眼眸微微半合，撒加意義不明低笑了一下。“呵……”
“哼…！”最後的那一聲輕哼，聽起來確是更像撒嬌的味道，沉思了幾秒后，阿布羅狄才驀地一抬手，將指尖地玫瑰用小宇宙催動綻放，白玉般地下巴驕傲地揚起，像是在宣告般說道。
“我會讓你們知道，女神手中只有我的玫瑰，才是屬於情人節……最美麗的存在！”
撒加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他從不畏懼任何對手，也不會趁機落盡下石。
公平競爭？
呵，已經走進了曉心裏的他，早就和其他人沒有人公平可言了。
其他的，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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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氣溫對常人而言，還是比較低的，不過還有什麼能夠比燁曉的體溫更低呢？
撒加和燁曉此刻正並肩走在並沒有什麼人煙的街道上。
“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是一般的好……”撒加側着頭，看着從內而外都散發著‘心情不錯’的燁曉，輕笑着開口道。
“嗯哼~”黑髮金童瞳的血族很坦然地說道。“吃到了巧克力，收到了意外的花……這個情人節還沒開始，似乎我就已經享受到了帶來的過程。”
撒加臉上地笑容更深了些，卻沒在接話。
他自然知道能夠讓她的心情變的這麼好的緣故，有一部分是來自加隆。
剩下的……呵。
他相信自己會讓曉的心情更好，沒有理由。
“撒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若我是男人呢？”像是開啟了什麼奇思妙想的開關，燁曉笑盈盈的問道。“你會怎麼做？嗯？”
“如果你真的是男人，那麼該頭疼的一定不光只是我。”撒加依舊笑的很溫柔，又帶着一絲無奈。“你應該十分清楚，你對女性的誘惑力絕對不下於我們任何一個人。”
燁曉的女難體質，影響力到底是多大，沒有比他們更加清楚的存在了。
就算不提她身邊那三個摯友對她的感情有多麼的複雜和深沉，至今為止，就算是敵人也好，基本上是女性的話，總有部分被曉這奇怪的體質吸引。
順便一提，在學院裏自從曉演過舞台劇之後，她去年收到的情人節巧克力，基本上都是比他們這些男人收到的……更、多！這說明什麼？在那些女孩們的眼中，就算是身為女性的曉，也是比他們這些真正的男人更有吸引力。
現在的女孩們都是怎麼了？還是因為曉的魅力男女通殺呢？
這點確實偶爾還是挺讓撒加苦惱的。
不過，也只是苦惱而已。
缺不能構成威脅。
“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他輕輕地說，語調柔軟得幾乎能讓人沉醉下去。“就算你的性別可以轉換，我的決定也不會改變。”
無關性別，無關種族，只因為愛上的是你本身。
這一切撒加當然不會說出來，他一向只用行動來表現他的追求和目標。
“這麼說起來……倒是想讓我真的變成男人試試看了哦~”
“曉……”
那麼一段玩笑話后，又是一陣沉默。
撒加知道今天的燁曉正打算去說些什麼，或者，使用自己的方式在舒緩着。
所以，他只要聽着就行了。
“撒加。”
又一次，曉呼喚着他的名字。
“嗯？”
“這是你們從那裏……得到的種子吧。”揚起手中的染血薔薇，燁曉的聲音充滿了懷念。
“…是的。”
“真是有些奇妙……”金色眼眸輕輕眯起，她忽然大笑起來，整個人都像是興奮的不得了。“哈哈哈哈————！！！”
“我們回來了。”
“你們從我的世界裏，活着回來了……”
“我從他手裏，把你們搶回來了……”
“哈，不對，或許……是你們將我帶回來的……也不一定啊……”
“真是讓人高興啊……”
“看着吧……”
“我一定會……”
撒加就這麼聽着，曉的每一句話。
從字面上，他大概能理解曉是在說什麼。
經歷過血色庭院的戰役，他也知道曉的願望到底是什麼。
他無比慶幸，能夠和曉並肩作戰到這一步。
“你也好，加隆也好，你們都讓我感到很滿意。”淡金色地雙眸在一瞬間變得無比柔軟。“真是沒想到，我會和你們糾纏到這種地步……”
“加隆是天生不被束縛的存在。”
“撒加，你也覺得吧……”
“他的任性，他的張狂，他的瀟洒，他的自由自在。”
“就算是被一時束縛着，他會用自己是方法掙脫，並且繼續肆意。”
“看着他，似乎總能讓我鬆一口氣~”
“真是喜歡極了啊，那種姿態……”
加隆所懂的曉，也不過是一部分。
看似任性囂張無所顧忌的曉，其實一直隱藏着他們未曾踏入過的領域。
在人類世界裏為所欲為的曉，在她的世界裏，其實也是被束縛着。
她的兄長，她的母后，她的妹妹。
那些隱藏在她身上的秘密，全部都是。
太過的驕傲讓她不會讓任何人有任何機會觸碰接近她的真實。
習慣將自己與外面的世界隔離，偽裝習慣的面容成為了第一張臉，拿下都忘記了。
撒加有時候也會慶幸，若不是他在那次機會偶然得知了曉的另一面，也許他永遠都沒有真正走進曉內心的機會。
“羨慕么。”燁曉看着他，用的卻不是疑問句。
“羨慕。”
兩人相識一笑，說不出的愉快。
是啊，他們都羨慕着加隆。
洒脫的加隆，就算是背負着什麼也好，真正在加隆的眼中都不算什麼，他能夠活的肆意自在，像是真正波瀾無邊的大海一樣。
他和曉一樣，有時候會把加隆的存在，當做一种放松。
“撒加……”
“嗯？”
“其實我們很像啊……”
撒加沒有回話，但是他眼中的認同說明了一切。
“啊~”燁曉的聲音十分平穩，她此時的語氣神情，也是撒加記憶中少有的認真。“一樣的矛盾，一樣的強大，一樣佔有欲強，一樣……被束縛。……只不過你更善於隱忍，壓抑。身為人類所背負的一切信念也好，理想也罷，全部都在束縛並且限制着你。”
“而我……呵~對我而言，身為血族的存在就給了我足夠任性的理由。”
“如果你也擁有同樣任性的權利。那麼屬於你的位置，只能是——王！”
……王。
曉給他的評價，永遠都是這麼高。
人上人，王者中的王者。
“最近看起來，你似乎和‘他’也相處的不錯。”燁曉的笑容有些皎潔，看起來像是在算計什麼。“偶爾看到你們切換身體，還是挺有趣的。”
“…啊，是吧。”
撒加知道曉說的是他另一個人格。
是經歷過多少麻煩和危機，才能到眼下這個狀態，他已經記不清了。
不過為了曉，他們已經共同定下了不容改變的契約。
就算是在同一個身體裏也可以共同相處。
因為曉說過，他們終究是一個人，這個事實無法改變。
現在，他也是這麼想的。
“嘛~小黑脾氣還是那麼的暴躁，撒加你只能辛苦一點了~”
看到燁曉眼中惡趣味，撒加頓時哭笑不得。
小黑，這個曉故意用來氣他另一個人格的昵稱。
而且每次聽到曉這麼一喊，‘他’就會變得非常暴躁。
果然，下一秒他就感受到從身體裏靈魂深處傳來的異樣騷動，是另一個人格想要衝出來和曉對嗆的願望，撒加按了按眉心，就知道‘他’又對此有了強烈的反應。畢竟他們到底還是一個人，所以他能理解這個無論怎麼聽都像是大型寵物的名字，被稱呼起來是讓人多麼的頭疼……
撒加閉上了眼睛，他又聽到另一個自己不斷在靈魂里發出的聲音。
【你換我出去！】
【今天不行。】
【她竟然又敢那麼叫我！！！】
【冷靜點，習慣就好了。】
【你怎麼不習慣！】
只能習慣用了一堆話先安撫，在加上自己堅定不讓的決心，他好不容易把另一個人格壓制了下去，撒加再次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那雙一直凝視着自己的金色眼眸里，閃着惡作劇得逞的笑意。
“曉……”
“嘛，他還是這麼小氣啊……”
其實撒加有時候還挺同情另一個自己，明明每次在語言上都被曉壓的死死的，卻還是鍥而不捨的精神，讓他真覺得滿腹同情又無奈。
到底是自己，無論哪一個也只會對曉無可奈何。
“無論是哪一個你，都是撒加。”燁曉張開雙手忽然朝他撲了過來，撒加則是直接將她緊緊地擁抱在懷裏，他聽到她的聲音愉悅而自豪。“我的撒加。”
“畢竟你啊……可是看過真正的我，不是么？”
是啊，他和曉。
也許真的十分相似吧。
他同時擁有善和惡的兩面的世界。
她也同時是黑暗和光明和混合體。
她任性，他隱忍。
她隱藏，他壓抑。
她抗拒，他疏離。
他們是這樣相似又不同。
因為他並沒有曉那樣不顧一切的勇氣吧。
背負了太多，給自己找了太多的理由借口。
做不到像曉一樣只為自己的想法而活。
“撒加……”
從他的懷裏抬起頭，燁曉的眼中閃爍着熾熱的東西，摻雜着信任與眷戀。
那是幾乎不曾在她眼中出現過的情感。
“若是不我先遇見鳳，也許你就是唯一適合站在我身邊的人類。”
“我覺得你似乎真的能夠陪我走下去，無論多少年。”
“是么，撒加。”不是詢問句，而是肯定句。
……是么。
撒加並不回話。
他該高興吧，曉對他是如此的肯定。
但若是曉恢復了記憶，他能夠告訴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你在這個所認識的第一個人，是他么？
不，並不需要。
真正的勝利者不會計較開始，他只需要把握住結果。
“當然。”他的回答也一如既往堅定。
撒加永遠不會忘記再次睜開眼睛，回到這個世界，看見的人……是燁曉。
也許在那第一眼的時候，他就能夠感受到他們有着相同的味道。
只是當初的他早已經忘記真正的自己，背負着一切的撒加，不過是以贖罪而活下去的戰士。
他不能再讓老師失望，讓同伴傷心，讓加隆痛苦……
曉，一步步帶着找回他的真實。
無論是那一部分，軟弱的他，矛盾的他，偽裝的他，逃避的他。
她從未拒絕屬於他的一切。
連同他自己也厭惡和視為毒瘤的邪惡一面。
她也照單全收。
他永遠不會忘記，在那場戰爭里，她拒絕了所有人的請求，獨自一人冒着危險拉住了也許會墮落下去的他——那時候，她對他所說的話。
【我不准你死，因為你是我的！】
那麼直接，那麼乾脆，堅決的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
無論他是什麼身份，就算他不是黃金聖鬥士也好，就算他沒有任何其他的身份。
因為曉已經認可了他的存在，只要他是她的，就夠了。
其他一切已經不再重要。
在那場訣別里，撒加就已經決定了。
作為戰士他所作出的一切，儘管不足以彌補他曾經所犯下的錯。
但只有曉，他絕不會放手。
就算是在同伴眼中不被理解，老師的譴責，又或者是面對着親弟弟的為難。
他都不會放棄。
只有這次，他想要真正聽從自己的心意，只肆意任性最後一次。
千年也好，萬年也好，只要他還活着，他就不會放手。
為了她活下去，為了不讓她孤單一個人。
他會盡全力活下去，陪她走到她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直到她不在感到孤單。
【無論你要去什麼地方，我會陪你走下去。】
現在能夠成為她願意吐露真實的目標，他感到極度喜悅。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份來之不易的信任，是他付出了多少才獲得的。
燁曉從他的懷裏離開，又再一次舉起了那朵半開的染血白薔薇，臉上依然是那帶着一絲懶散和期待的笑容。
不用再多說什麼，撒加抬手劃破手腕，將鮮血滴在已經被染過一次鮮血的白薔薇之上。
這次它彷彿被徹底澆灌，每一片花瓣都開始瘋狂地舒展開。
白薔薇已經吸收了足夠的血液，綻放出無與倫比地誘惑力。
在充足地血液灌澆下，真正的開花了。
“這樣，才算是完整啊……”
燁曉扯下一片緋紅地花瓣，放進空中細細品嘗着。
“你們果然是一體的……”
撒加知道她說的他和加隆。
雙子的羈絆。
“能讓我至今迷戀而一直眷眷不忘的血，也只有你們了。”勾着嘴角眼睛微微眯起，她的語氣中含着一絲讚歎之意。
撒加看着她將整朵花都吃了下去，並且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
她喜歡這些花。
不，該說是她喜歡這個和她種族息息相關的存在。
“和阿布羅狄的吸血玫瑰不同。”
“這種白薔薇，是真正屬於血族的花。”
“只有足夠分量的血液，才能能夠讓它有所貪戀。”
“加隆也許並不會在意這種小細節……”金色眼眸一眯。“你可不同啊，撒加。”
“是嗎。”
“你知道白薔薇的花語么……嗯？”
“純潔的愛情。”撒加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成功讓對方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哼~”她並不買賬，鼻音明顯加重了不少。“聰明的撒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呵，似乎還有另一種隱藏的寓意。”
成功看到了理想中的表情，撒加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地笑，忽然停下了腳步側身面對她，大手撩起她的一束黑髮，深邃地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充斥着情意，那低沉地嗓音一如既往充滿了磁性，在夜空中回蕩着無比地誘惑力。
“…你是我的。”
白薔薇象徵著幸福、純潔、真誠。
白薔薇的花語：純潔的愛情。
更深一層隱藏的含義是：你是我的。
然而作為血族專屬地血薔薇，所蘊含的意義是：你是我的血。
血族，血族。
以血為族。
和加隆那種對沒有興趣的事物就會嫌棄麻煩而無視的態度不同。
撒加只要想學，他總能學到想要學會的任何事情。
為了解曉喜歡的花，撒加想要熟知這方面的種種細節，所以曾經特意跟着阿布羅狄學習了很久，並且自己也在琢磨了一段時間后，現在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薔薇類的專家。
只要是曉所喜歡的，他就會去了解。
“誰屬於誰……嗯？”挑釁地目光似笑非笑地回視着，燁曉的語氣充滿了自信。“需要我命令你么？”
“現在，立刻……”
驕傲的血族，任性的命令。
“吻我。”
海藍色地長發隨着主人低頭地姿勢而垂落在她的肩頭，撒加主動吻了上去，唇齒接觸地溫度雖然依舊冰冷，卻讓他的心充滿了暖意。
可以這樣抱着她，可以這樣觸碰她，可以這樣自由的吻她。
……還有什麼能比現在的時間，更能讓他心動？
不夠啊，他的願望並不是僅此而已。
他的獨佔欲，從來也不想掩飾。
“撒加……”彷彿與猶未盡地輕舔薄唇，燁曉地語氣像是有些得意，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忽視地依戀。“你啊，只能屬於我。”
“啊……”寵溺地目光緩緩浮現，他再度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
也許很久以前，他就已經屬於她了。
可能是第一次見到那雙金眸的時刻？也可能是她對着他説，活下來比死去更痛苦的時候？
可能是她一次次對着自己說，你是我的？
可能是在他每次了解對方多一點后，不自覺就陷入了她的世界裏？
可能是無論善良邪惡虛偽的他，她全部承認並且認可。
撒加就是撒加，什麼也不會改變。、
感受到一陣強風吹來，撒加下意識地伸手去拉住了身邊那隻不屬於人類體溫地手。
意料中，沒有掙脫。
這個血族啊，儘管看起來總是那麼來者不拒，卻從來不會真正主動靠近和觸碰任何人，
卻從未甩開過，他牽着她的手。
燁曉默許着，他是在所有人之中最靠近的她的存在。
儘管她不懂愛，不理解愛情。
她只懂佔有欲。
那又怎麼樣？
沒關係，一起都不是問題。
不是戀人也沒關係。
只要能夠照顧她，保護她，關心她。
任何事情他也能夠做到心目中的完美。
撒加非常喜歡和曉十指相扣的感覺。
儘管她的體溫從來都是屬於極寒的地帶，但他能做的，便是將自己的體溫包容着她的全部。
沒有心跳，沒有溫度。
這樣的曉卻能夠帶給他特有的溫暖。
記得曉曾經用着自嘲地語氣說道：在人類的世界中我只是個沒有溫度的異類，你居然敢牽着我的手，不會覺得很冷么？
他回答，我會讓你暖起來。
她楞了一下，隨即笑的十分愉快，說：嗯哼，准許。
他記得自己也是否穆曾經說過的一句很有內涵的東方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活到老，也不清楚曉是否會變老。
不過他選擇執起曉的手，那麼就算是生命的盡頭，他也不會鬆開。
就算不能陪你慢慢變老，至少能夠在生命跳動的每一刻間，讓生命里一切都是屬於你。
撒加知道自己是怎樣愛着眼前的血族。
儘管她不懂愛。
但撒加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這份感覺到底熱烈到了何等的地步。
無論面前阻擋着任何困境，他所做的就是抹平一切障礙。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感受到也有隻作為‘撒加’這個人類所擁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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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不回去的話，加隆會把廚房毀掉的。”撒加揉揉眉心，輕嘆一聲。“不過我更擔心這次北斗能否忙得過來。”
“反正你會收拾殘局。”燁曉的不以為然地說道。“還需要擔心什麼？”
“撒加，你說今天找誰來幫我先試毒比較好呢？”
“…曉，稍微體諒一下兩位老師的近期身體狀況吧。”
“不愧是撒加，你果然知道我想找史昂和童虎~”
撒加苦笑了一下，因為基本上次次都是這兩位老師中獎，雖然說史昂老師會找機會撤離危險，所以基本上都是童虎老師遭殃。
看着燁曉那惡意慢慢的笑容，撒加默默的給老師們點個蠟。
果然加隆做出來的，不管是什麼都一樣擁有殺傷力。
“喂……撒加。”
“嗯？”
“明天我要去神秘館，你把時間給我空出來。”
“好的。”撒加嘴角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笑，是偶爾的隨性。“你覺得我需要準備幾張票。”
“嗯哼~那也要他跟得上。”
“如果加隆跟不上，你才會有意見吧。”
“撒加……”拖長地尾音，象徵著她的耐性又不夠用了。
“我知道了。”聲音中隱隱帶着笑意，撒加補充道。“門票我會買好三張的。……當然，只是買好而已。”並不一定要告訴他。
“哦呀，真是惡劣的兄長。”
“彼此，壞心眼的曉。”
“膽子不小啊，撒加。”
“呵……你我同罪，曉。”
罪惡也好，墮落也罷。
執子之手，共赴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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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子後篇結束，請期待米羅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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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