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過去的命案
我們兩一衝出門,後面的眾人也紛紛跟了上來。針修偉當先朝着村邊的樹林跑去,我則朝着村下的小溪跑去。
眾人四散分開在村裡尋找了一圈又回到了土樓卻沒有發現張明遠,這個結果讓我心裏沉甸甸的。
“給張明遠打過電話沒有?”我朝着眾人問道,林妙娟此刻焦急得都要哭了。
她搖着頭沖我說道:“打了,但是打不通!”
“怎麼會打不通?”我更加疑惑,這個村子雖然偏僻,但是我記得這裏是收得到手機信號的啊!
我疑惑的走出土樓左右張望,此刻我看到了張明遠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從村邊的小樹林中走出來。
他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棘刺和草稈,臉上身上也全是泥土。
我嚇了一跳,身後跟來的眾人也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陸俊雪擔憂的搶上前握住了張明遠的手焦急的問道:“明遠,你,你這是怎麼了?”
眾人見狀都閉口不言,陸俊雪卻低低的抽泣起來,她看着目光獃滯的張明遠渾身都在顫抖。
我上前拍了拍張明遠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問道:“明遠,你沒事兒吧?”
張明遠緩緩抬頭,他看了我一眼,又把頭轉向了陸俊雪,最後目光落在了林妙娟的身上。
他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緊張之下迅速轉身朝着小樹林的方向跑去。
我狐疑的回頭看了一眼林妙娟,又擔心死神預言在張明遠的身上發生,急忙追了上去。
錦瑟后發先至,她把張明遠扯住又拉了回來。緊接着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瞬間把張明遠半邊臉給抽的腫脹了起來。
張明遠被錦瑟這一耳光給抽蒙了,陸俊雪看到張明遠被揍,發了瘋似的朝着錦瑟衝去。
這三人的一舉一動都讓我感到莫名其妙,好端端的錦瑟怎麼又打人了?
我怕形式會越來越複雜,急忙衝過去拉住了陸俊雪。
錦瑟揪着張明遠的衣領把張明遠硬生生提了起來,那傢伙力氣真不比我小。
針修偉此刻也氣喘吁吁的上前,他想要勸阻錦瑟,卻被錦瑟一腳踹到了一邊的田埂上,嚇得他臉色煞白。
錦瑟拽着一聲不吭的張明遠來到了林妙娟的身前,她抬手用力一甩把張明遠推到了林妙娟的腳邊低聲說道:“趕緊走吧,時間不早了!”
然而林妙娟卻沒有搭理錦瑟,她蹲下身看着張明遠臉上露出一絲痛苦和糾結。她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張明遠的臉頰問道:“你剛才去幹嘛了?”
“林妙娟,你個臭**!把你的手拿開,你有什麼資格碰明遠?”就在此時,被我拉住的陸俊雪忽然大吼大叫了起來,她怒視着林妙娟破口大罵,完全就像是一個潑婦。
我愣住了,鄧依雲和辛良駿也愣住了。針修偉則徹底慌了神,他看了我一眼,又獃獃的看着錦瑟林妙娟和張明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再打什麼啞謎?”此時我心理感到非常無奈和糾結,這群人已經鬧了大半天了,這到底還走不走?
“蕭……蕭哥,你還是別管了吧,那是他們幾個人的事情,還是不管比較合適!”針修偉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我的身後,他扯了扯我的衣服小聲的說道。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他說的也對,畢竟我只是局外人。
不過不管歸不管,我還是得盯緊了這些人。眼看着都要回程了,可不能再出什麼事兒來。
冷靜過後,我看見張明遠竟然跪在了林妙娟的腳下哭了起來。
“妙娟,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曉蔓。都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她和興賢也不會死!”張明遠嚎啕大哭了起來,他抱住了林妙娟悲痛欲絕。
這麼一個大男人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哭成這樣,他心裏得有多委屈啊!
針修偉無奈的搖了搖頭拉着我低聲說道:“走吧,讓他們幾個自己解決吧!”
我看了一眼錦瑟,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會留在這邊的,有她在我心裏還是比較放心的。
於是我跟着針修偉鄧依雲以及辛良駿一同離開了這裏,一路上,針修偉開始和我解釋關於張明遠的事情。
“蕭哥,其實那天晚上我說謊了。張明遠心裏愛的其實是妙娟,但是妙娟暗戀熬興賢。”
“張明遠一氣之下就開始追求孫曉蔓,誰知因為張明遠的介入,孫曉蔓和熬興賢鬧了矛盾。孫曉蔓最後自殺了,但說是自殺,我們心裏都懷疑是他殺!”
“很長一段時間熬興賢都懷疑是妙娟殺害孫曉蔓的,最後他開始接近妙娟,但是當他知道妙娟不是殺害孫曉蔓的兇手之後想不開就自殺了。”
針修偉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戀愛自由也是一種禍,要是他們都像我這樣那啥事都不會有!”
我聽得也是很鬱悶,說白了,就是年輕就是任性!做事情都那麼衝動,動不動就要命!
“那張明遠幹嘛說都是他害了妙娟?難道兇手是張明遠?”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針修偉問道。
“不是,案發當日我和明遠一起打遊戲來着,接到熬興賢打來的電話才知道曉蔓死了。”針修偉低着頭,他思索了一會才回答我。
“那兇手最後查到了嗎?”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此時鄧依雲回過頭來對我搖了搖頭說道:“興賢暗中追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不過興賢說兇手一定是個女人!”
“女人?”我驚訝的反問了一句,然後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的說道:“難怪他會懷疑妙娟是兇手!”
但這個結果我還是感到很疑惑,熬興賢怎麼就那麼斷定孫曉蔓是被女人殺的?
我疑惑的看着鄧依雲問道:“他憑什麼說孫曉蔓是被女人殺的?那麼武斷,一定有什麼根據吧!”
“命案現場是在我們乒乓球社的體育館,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包衛生巾和半截染血的眼線筆。那半截眼線筆就是曉蔓自殺的工具!”辛良駿看了一眼有些為難的鄧依雲,他接過我的疑問。
“那當時體育館就沒有人嗎?”我更加疑惑了,社區的乒乓球體育館不應該挺熱鬧的嘛。
“對,就是因為沒有人在場,所以才會被定為自殺結案的。因為體育館的鑰匙只有管理員也就是兩位社長隨身攜帶,除了興賢身上那把,就只有孫曉蔓有了!”辛良駿緩緩搖了搖頭,他惋惜的嘆了口氣。
我點了點頭,照他們這麼說的話。這場案件的證據實在有限,但疑點也確實很多。
比如,孫曉蔓為什麼翩翩要跑到沒有人的體育館自殺?而且還是用眼線筆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