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醉酒的後果
季秋晚吸毒的事情僅僅是一個開端,隨着這一場醜聞的波動還沒過去,後面網絡上又爆出一條八卦:細數季氏千金的裙下臣。
這條八卦的製造者非常用心,把季秋晚十幾歲時開始交的男朋友全都扒了出來,包括那些僅僅有一夜情的以及想藉著大小姐上位的男人,但凡跟季秋晚發生過關係的,都被曝了出來,而且有圖有真相,想賴掉都不容易。
結合季氏集團這陣子的各種負面新聞,這一條八卦不到一個晚上就被吵到了八卦以及經濟等新聞頭條。把同期的娛樂八卦給斃成了渣。
歐陽文倩瘋狂的砸了一套古老的下午茶茶具,並狠狠地抽了季秋晚一記耳光。
季唐因為此事而犯了心臟病需要手術治療,醫院急電歐陽文倩過去簽字。歐陽文倩只得先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放下匆忙趕往瑞士。
與此同時,宋奕正跟季冬陽通電話。
“這下事情搞大了。”宋奕低聲嘆道。
“早晚都會有這一場。”季冬陽冷笑,就在父親讓季秋晚進公司做副總裁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自己不會罷手——別的他不在乎,但母親留下的東西誰都不能覬覦,誰敢越這道雷池,就必須接受被雷劈的代價。
“你準備怎麼辦?”宋奕問。
“等。”季冬陽說著,目光微微抬起瞥了一眼樓上。
“不能等太久,她不會死心的。”宋奕提醒道,“吸毒事件爆出來之後,她就應該想到了是我們出手了。這次又搞了個大的,還把董事長給氣的發了心臟病,這麼好的把柄她絕不可能不用。”
“我知道。但就是這樣,才能觸及問題的根本。這麼多年來我真是夠了,這次一定要徹底的把這件事情擺平,不然以後哪有太平日子過。”季冬陽說道。
“說的也是。”宋奕應道。
“好了,雖然出了點小意外,但總的來說效果不錯,接下來要重點要放在股市上。”
“明白。”宋奕低聲應道。
穀雨是從微薄頭條上發現的那條八卦,當時八卦已經爆出了一周的時間。在這個信息迅速更新的時代,一條八卦能在頭條上呆七天,也算是一個奇迹了。
“你不打算做點什麼嗎?”晚飯時,穀雨問季冬陽。
季冬陽摸了摸自己依然吊著的左胳膊,搖頭道:“我什麼也做不了,我是奉父命在此養傷的。”
“哼。”穀雨橫了季冬陽一眼,奉父命養傷?說的多好聽,他敢說自己只是在養傷嗎?
季冬陽抬手揉亂了她額前的碎發,低聲笑道:“吃飯。”
進入九月,季冬陽的骨傷終於痊癒,醫生叮囑若有什麼不舒服的要及時來就診,平時只需適量運動就好了,依然避免提重物等。從醫院回來,季冬陽強烈要求要慶祝一下自己傷愈。
穀雨前幾天忙的一套瓷器設計的初稿已經完成,接下來要細細的琢磨,慢慢的修改,急也急不成。而季冬陽的骨傷養了這麼久終於全好了,也的確應該小小的慶祝一下。
想了一圈,外邊的餐廳也沒有特別喜歡的,於是決定自己動手,當晚季冬陽給保姆放了假,自己和穀雨兩個人一起鑽進廚房,叮鈴咣當忙了兩個小時,終於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喝點酒吧?”季冬陽手裏捏着一支紅酒。
穀雨想了想,慶祝的話如果不喝酒的確不像話,於是點頭,允了。
季冬陽頓時高興起來,親自開了酒倒進水晶醒酒杯里。
穀雨又回廚房,做了個簡單的果盤出來的時候,季冬陽已經把酒倒進了酒杯。
“來,快坐。”季冬陽起身去把穀雨的椅子拉開。
“謝謝。”穀雨輕笑道。
“應該的。”季冬陽低頭,吻了吻穀雨的額角。
穀雨看着杯里的磚紅色的液體,舉杯道:“來,乾杯,慶祝你康復。”
“謝謝。”季冬陽舉杯跟穀雨輕輕一碰,“不過,我更希望我們能慶祝點別的。”
“別的?我們還有別的事情值得慶祝嗎?”穀雨疑惑的反問。
“當然。”季冬陽喝了一口酒,又示意穀雨也喝。
穀雨無奈的笑了笑,果然也喝了一口酒之後,方道:“說說?”
“比如我們終於又在一起了。”季冬陽笑吟吟的看着穀雨,“我覺得這才是最值得我們慶祝的事情。”
“誰跟你在一起了?充其量我們只能算是合租。”穀雨斜了季冬陽一眼。
“合租也行,反正現在我們住在一起嘛。”季冬陽忽然笑道,“對了,當初你喬遷新居的時候我們也沒慶祝,來,今晚順便一起慶祝一下。”說著,他又舉起酒杯。
穀雨覺得這話也說得過去,又跟他碰了碰,喝了一口酒。
“來,吃東西。”季冬陽用水果茶挑了一塊芒果送到穀雨嘴邊。
穀雨遲疑的張開嘴巴咬走芒果,吃完後方道:“我總覺得你今晚像是有什麼陰謀。”
“怎麼可能!”季冬陽立刻無辜的瞪大了眼睛,“小雨你不能這樣想我,這也太冤枉了!我會死不瞑目的。”
“閉嘴!今兒剛康復,什麼死不死的。”穀雨叱道。
“呃……我說錯話了。我自罰。”季冬陽說著,舉杯自己喝了一口酒。
穀雨忙阻攔道;“行了,傷剛好,酒還是不要喝太多。”
要喝太多。”
“高興嘛!我十多年沒這麼高興了。”季冬陽又給兩個人都添了酒,嘆道,“真的,之前一個人的時候,我其實很多時候不敢想你,一想你,就什麼也幹不成了,心裏火燒火燎的難受。你別笑……你要信我。”
“我信你。”穀雨斂了笑,無奈的嘆道,“我只是覺得你不能喝太多酒。”
“其他時候可以不喝,今晚一定要喝。”季冬陽說著,把空了的酒瓶拿過來放到穀雨面前,說道,“小雨,你看這酒。”
“這酒,跟十年前你過生日那晚是一樣的。只是年份要晚一些,不過,這也是這個酒庄選的那片葡萄園的葡萄釀製的。你有沒有覺得這酒的味道跟十年前的一模一樣?”
穀雨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提到自己生日的那晚,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明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不能順着他的話說,更不能否認什麼,只得苦笑道:“我又不是品酒師,你這問題太高深了。”
“不是品酒師也沒事兒,多喝點就品出來了。”季冬陽說著,又舉杯跟穀雨碰了一下。
穀雨無奈一笑,又陪着他喝。
一瓶紅酒,兩個人一來二去還沒覺得怎樣呢就喝完了。
穀雨的酒量本來就不怎麼好,這些年因為身體不好更沒喝過,今晚陪着季冬陽喝了這麼多,早就有些撐不住了。開始的時候還搖頭,最後一杯的時候,季冬陽喝她就喝,根本都不懂得拒絕了。
喝完最後一口酒,季冬陽看穀雨的眼神已經變了——深不可測的眸子裏閃着兩團火焰,連目光都是燙人的。
穀雨朝着他擺擺手,呢喃道:“你……幹嘛盯着我看。”
“小雨,我是誰?”季冬陽湊近了穀雨的面前,聲線低沉黯啞,彷彿流沙磨金,性感無比。
“冬陽。”穀雨仔細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人,低聲笑道,“就算是我傻了,也認得你。”
“真乖。”季冬陽心裏激起千層浪,彎腰把穀雨抱起來上樓去。
……
穀雨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她又回到了十七歲,還是夜風微醺的夜裏,還是舊時的花香,季冬陽擁她入懷,溫柔體貼更勝以往,讓她在夢裏迷離,一點點沉溺下去。
第二天醒來后,穀雨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直到一個吻輕輕地落在唇邊時才忽然睜開眼睛。
“就知道你醒了。”季冬陽低聲輕笑。
“你怎麼會在這裏?!”穀雨驚訝的起身,腰間一陣酸痛,又無力的躺回去。
“你要為我負責。”季冬陽貼着她躺下,順手把人拉進懷裏。
“……”穀雨忍了忍沒忍住,抬手捶了季冬陽一拳。
“別生氣了!”季冬陽握住穀雨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還難受嗎?”
穀雨扭頭不理他。
“對不起啊!你總是拒絕我,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好不好?你也體諒一下我!我都忍了這麼多天了啊!”季冬陽控訴道。
“我要喝水。”穀雨噘嘴道。
“老婆大人等着!”季冬陽立刻起身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請用。”
穀雨喝了半杯水,又吩咐:“我要洗澡。”
“我昨晚已經給你洗過了。”
“……我餓了!”
季冬陽立刻把薄被一掀:“早餐已經好了,我抱你下去吃飯。”
真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一個早上。
穀雨被季冬陽餵飽之後移到沙發上,季冬陽上前蹲在她跟前,討好的笑道:“老婆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了。”穀雨失笑道。
“那我可不可以說一件事?”季冬陽問。
“說吧。”穀雨點頭道
“你跟我去倫敦吧。一個小時以後的飛機。”季冬陽握住她的手,說道。
“啊?!”穀雨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沒搞錯吧?就算我同意,這也來不及啊!”
“我看過了,你的護照有去歐洲的商務簽證,還沒到期。至於行禮,我已經收拾好了。現在吃飽喝足剛好可以出發。怎麼樣,老婆大人?”
“老婆你個頭啊!”穀雨生氣的抬腳踢了季冬陽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