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行蹤暴露

287 行蹤暴露

顧卿晚被秦御按在腿上,死命親吻,秦御只覺她就像清甜的蜜糖,甜而不膩,沾染上了便就想要更多。他漸漸就有些剋制不住,火熱的大掌不知何時已探入了顧卿晚的衣衫。

誰知道手還沒摸到了地方,啪的一聲響,就有東西掉在了地上。

這一聲響一下子便打碎了兩人間的意亂情迷,顧卿晚睜開眼眸,嬌喘着推開秦御,嗔道:“大白天的,你幹嘛!快鬆開我啊。”

古人可不講究白日宣淫,更何況,外頭丫鬟下人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顧卿晚聽着外頭的動靜便一陣耳紅。

她推着秦御要起身,偏秦御不肯鬆開,將她又抱緊了一些,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深吸着氣,緩緩平復,良久才悶悶的道:“孩子怎麼長的這麼慢,真想你明日就生下她來……”

顧卿晚聞言卻是一怔,抿了抿唇,道:“你這人可真是的,這孩子可是你耍盡心機,算計我懷上的,如今倒又嫌棄起來了啊!”

她說著推了下秦御,秦御忙道:“我怎麼會嫌棄?就是這若再讓我憋個五個月,當真是要命啊!”

顧卿晚聽秦御這樣說,不覺眸光微閃。見他一臉的痛苦之相,無精打採的,她低頭悶聲笑了下。

現代信息發達開放,顧卿晚就算是頭一次懷孕,也知道除了頭三個月和月份實在大的時候,夫妻生活還是可以有的。

不過她瞧秦御這樣子,還有他說的那些話,秦御好像是不知道這些呢,顧卿晚憋着笑,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告訴秦御的好,讓他從前那樣欺負她!

“誰說還要憋五個月?我還要坐月子呢,坐完雙月子身子才算恢復了。要孩子是你的決定,這會子倒來後悔,晚了!”

她言罷,嘲弄的沖秦御挑了挑眉,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秦御聞言一算,這豈不是還要生生忍上七個月?他頓時覺得生無可戀了。

抱着顧卿晚沉默良久,他才開口道:“咱們就只生這一個孩子,你覺得怎麼樣?”

顧卿晚見他果然是什麼都不懂,心裏簡直樂開了花,好像坑了秦御一大把一樣,酸爽酸爽的,她又挑了挑眉,道:“糖包是個女兒,你是打算放棄郡王爵位,將來給你閨女招贅嗎?”

秦御頓時便有些垂頭喪氣起來,對孩子的熱情都有些大大折扣了。

他年紀不大,還不及弱冠,生活經驗不足,接觸的也都是勛貴人家,見多了正房懷孕,就使勁給丫鬟開臉收通房抬妾的。因而自然就以為女人懷孕了就不能再碰了,不讓肯定是要傷着孩子的。

如今他半點收通房納妾的想法都沒有,就想守着顧卿晚過日子,又是年少方剛之時,想到還要生生憋個大半年,秦御便對生孩子此事有了心理陰影。

兒子還是要生的,他目光禁不住落在了顧卿晚凸起的小腹上,道:“要不卿卿還是給我生個兒子吧。”

顧卿晚頓時抬手拍了秦御一下,道:“你有點出息成不?我說你們男人怎麼就那麼自私呢!女人十月懷胎多少辛苦,一朝分娩更是在鬼門關上走一遭,疼的死去活來也就罷了,孩子生下來身體也要發生一連串的變化。你們男人倒好,就關心你們那點破事兒!我們受了這麼多的苦,你們就算憋一年又怎麼了?我們不是為你們生兒育女啊?感情孩子生下來前,你們男人除了一顆種子,旁的都不願付出啊?”

顧卿晚橫眉冷目,秦御頓時精神一震,抬手拍撫着顧卿晚的背脊,道:“卿卿說的太有道理了,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甭說是憋大半年了,憋再久點都沒問題啊,還是媳婦受苦更多!憋着,必須憋着啊!”

顧卿晚,“……”

她覺得秦御雖然和禮親王父子不大和睦,但卻深諳禮親王那套哄妻之道,如今可當真是……無恥!

秦御言罷見顧卿晚沒了聲,哪裏還敢再表現出半點痛苦不情願的樣子,如今顧卿晚懷有身孕,當真是應了那句天大地大媳婦最大。

他撿起方才掉在地上的東西,卻見方才打斷他們纏綿,掉在地上的竟然一本賬冊。

秦御翻開就見裏頭記錄了不少藥材和價錢,他隨意翻了兩下,便道:“卿卿是不是有意涉足藥材一道?”

顧卿晚從秦御手中接過冊子,正是方才朱公公拿給她的那本,她點頭道:“我這不是離開京城了嘛,總得掙錢養活自己和孩子啊。”

秦御沉默了一瞬,這才道:“孩子也是我的孩子,當然得我來養,將來郡王府的東西都是你和孩子的,我也是你和孩子的。你如今有孕在身,還是不要太勞累的好。再說了,你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整日接觸那些藥材,萬一不小心攝入了什麼對孩子有礙的藥材,到時候可如何是好?不過,你若當真喜歡捯飭這些東西,等將來孩子生下來,修養好了身子,我再讓人給你好生尋摸個店鋪,你看這樣可好?”

顧卿晚自然也知道孕婦接觸藥材不好,也是因此,她才讓朱公公替她跑了一趟藥材市場,而不是自己親自去考察。

她確實對開藥鋪很有興趣,原本也是打算弄個藥材鋪,經營壯大,養家餬口的,如今秦御追了過來,回京卻是早晚的事情,事情便又另當別論了。

顧卿晚見秦御小心翼翼的瞧着自己,好像是怕自己又惱了一般,她不覺心頭一軟,主動環抱着秦御,道:“秦御,你不必這樣。有事我們商量着來便好,我又不是不講道理,一意孤行的人,我還是很通情達理的好不,你說的都對,是我操之過急了,現在接觸藥材是不好,我先不辦這個事兒就是了。”

秦御見顧卿晚這麼爽快便答應了,也將自己的勸說都放在心上,好像找到了和她和平相處的正確辦法,一時將顧卿晚抱起來,開懷的原地轉了一個圈,又重重的親了她一口,道:“我秦御的媳婦自然是最通情達理的!”

兩人正在屋中親近,外頭的巷子裏,卻有一隊人駕馬匆匆而來,馬蹄聲頓時便踏碎了小巷的寧靜。

這兩日這條巷子頻頻出事兒,先是萬家被高師爺帶人闖了,鬧出搶人的鬧劇,接着顧家又被一場大火燒了個精光,昨日一群衙役又衝進萬宅,聽說是被顧家的姑爺給砍了一條腿,丟了出來。

如今巷子裏住的人家都在等着縣令老爺對此事的回應,聽到巷子裏馬蹄聲震動,便都紛紛趴着門縫往外窺探。

卻見來的果然都是官府中人,騎着高頭大馬,身上都穿着官袍,前後都有兵馬隨行,瞧樣子來頭還都不小。

這一行人,驅馬進了巷子,果然是直奔萬宅而去。

一時間,整個巷子都沸騰了,都說這顧家和萬家這次是闖了大禍事,官府老爺這是親自來拿人了!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遍了巷子,等那一行人到萬家門前時,已有不少人奔出來聚涌過來看熱鬧。

萬宅門前,章縣令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忙上前去扶周知府,周知府挪動着肥胖的身子跳下馬背,也不知是人太富態,還是心裏緊張,踉蹌了一下被扶住才算站穩。

他一站穩便甩開了攙扶,盯着萬宅緊閉的門看了兩眼,這才舔了舔唇,道:“我的儀容可曾亂了?趕緊收拾下。”

周海龍看了章縣令那張肖像圖,便汗流浹背,五年前他進京述職,曾有幸在宮中見過秦御一次。而先前秦御救駕重傷,出京養病的消息,也恰好送到了知府衙門。

因此周海龍有些懷疑這萬家的姑爺便是出京養病的燕廣王,他只是懷疑,並不曾確定。然而就算是懷疑,這也夠讓周海龍緊張害怕的了。

當即便帶着人,奔了過來,此刻他站在萬府門外,整理着儀容,心裏不停祈禱,不是燕廣王那魔星,千萬不能是啊。

“大人,整理好了。”

隨從給其正了正頭上官帽和官袍,周海龍的身旁,章縣令見知府如此,頓時心便又往下沉了三分,道:“大……大人,這顧家到底是何來歷,怎讓大人如此忌憚……這……”

周海龍並沒有告訴章縣令自己的那些猜測,他覺得此事要謹慎為先,萬一他猜錯了呢。

此刻他回頭瞪了一眼章縣令,道:“最好不是本老爺所想的那樣,不然,你我這次可就真走到鬼門關上了!”

他言罷,親自上了台階,竟然屏退了隨從們,走到門前,親自叩響了門環。

很快,裏頭的萬家小廝便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周知府滿臉堆笑,道:“請這位小哥代為通報一聲,下官隨州知府周海龍求見。”

小廝哪裏見過這等陣仗,本來瞧見外頭周海龍一身藍色朝服他就有點發懵,再聞周海龍自報家門,得知這位真的是知府老爺,小廝頓時便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道:“見過大人,見過大人。”

章縣令原本見周知府的樣子,還有些提心害怕,此刻見小廝如此,章縣令便覺得周知府多半是弄錯了,若有貴人在此,小廝怎可能被嚇成這個樣子。

周海龍卻不敢懈怠,又道:“你快進去替本官通報你家主子。”

小廝渾渾噩噩的爬起來,跑進院子便去通稟萬娘子,道:“不好了,外頭來了好些官兵,還有知府大人都來了!”

萬氏聞言也是面色一變,焦急的看向高健宏道:“這可如何是好,定然是顧家的爺傷了衙役,知府大人親自捉拿來了,宏哥兒還是快讓那顧家的爺從後門逃吧……”

高健宏示意萬氏稍安勿躁,蹙眉問小廝道:“果真是周知府?周知府和你如何說的?”

小廝嚇都嚇傻了,這會子被問起,想了想才道:“好像是吩咐奴婢進來通報。”

高健宏道:“通報什麼?”

小廝搓了搓手,這才忙道:“對,他說他想要求見,讓奴婢幫忙通報一聲。”

“求見?這就對了!”高健宏雙眸一亮,興沖沖的回頭,安撫其母道,“母親,你聽到了吧?知府是來求見的,求見的自然是顧家的那位姑爺,兒子就說顧家兩位夫人兩頭不凡。沒事了,沒事兒了,母親就放心吧,兒子去通稟。”

高健宏說著快步出了屋,他到了顧卿晚的廂房外,躬身行了一個大禮,這才提聲道:“打擾爺和夫人了,外頭周知府來了,要求見爺,請問爺可有什麼示下?”

屋中,秦御正抱着顧卿晚說話,聞言勾唇一笑,道:“你救的這個高家少年倒還算機靈,好生培養,將來也是可用之人。”

顧卿晚卻擰了下眉,道:“周知府?這麼說我們的行蹤是瞞不住了?”

秦御心下卻是一跳,他如今尋到了顧卿晚,雖和她說,不急着回去京城,可顧卿晚有孕在身,如今都五個月了,再過兩三個月,身子更沉,根本就不適合行路。

等孩子生出來,嬰兒脆弱,就更不適合跋涉了。

所以這時候不動身回京,就只能孩子起碼半歲一歲的才能回去,這如何使得?

且不說秦御常年在外,京城還有一大堆的事兒,單單是他的嫡長子生在外頭,倒時候也是多有不便,乳娘接生什麼的,都是麻煩。

秦御知道顧卿晚現在不會樂意回去,因此還是動了一點小手段。

當日他是故意親自出面,出手便斷了那衙役的腿的,他是算準了章縣令要尋上周知府,而周知府是見過他的。

行蹤暴露了,顧卿晚在這裏獃著也就不舒服了,他再行勸說,回京指日可待。

此刻見顧卿晚擰眉盯着自己,秦御不確定她是不是察覺什麼了,顧卿晚實在太聰明,秦御舔了舔唇,這才道:“未必是知道了,應該不會才對啊。”

他言罷,沖外頭揚聲道:“不見!”

顧卿晚卻微眯了下眼,道:“昨日那些衙役是見過你的,許是回去后畫了影像圖也不一定,這個周知府從前見過你嗎?”

秦御卻擰了下眉,面露深思之色,道:“不曾見過吧,我對他並無印象。不認識,不認識。”

他和周知府確實沒說過話,不認識倒是真的。

顧卿晚點頭,道:“許是高家的事兒鬧的太大了,驚動了知府那邊,咱們行事有囂張,那知府是個謹慎的,猜到咱們有什麼來歷,這才前來試探吧。”

秦御見她不曾懷疑,當即長鬆一口氣,道:“八成如此,爺不露面便是,他們還能闖進來不成?”

顧卿晚卻道:“不露面只怕是打發不走他們的。”

言罷,她站起身來,取了大長公主府的令牌來,又喚了紫竹來,吩咐紫竹送出去,又對秦御道:“這是先前大長公主給的,讓那周知府以為我們是大長公主府的人,想來他就會離開不再打擾了。”

大長公主雖然尊貴,但到底已經離開朝野多年,拿着大長公主府的令牌,不過說明和大長公主府有些關係,這個身份,足夠讓周知府等人消停,卻也不至於太讓他們忌憚,正好。

秦御聞言眸光略動,點了下頭,道:“如此也好。”

紫竹將令牌接過,走到門口,遞給了周知府,道:“我們家爺和夫人是來此修養清凈的,不方便見客,知府大人還是速速離開吧。”

周知府雙手接過令牌看了兩眼,面色微變,將令牌又遞了回去,眼見紫竹吩咐人關上府門,周知府才雙腿一軟,倒在了身後章縣令的身上。

能拿到大長公主府主人才能擁有的令牌,這不用想,那圖上之人,定然就是大長公主的嫡親侄兒,禮親王府那位混世魔王燕廣王殿下了啊。

這回可糟了,怎麼就惹上這位祖宗了!

周知府喘着氣兒,哆哆嗦嗦的吩咐道:“趕緊,趕緊讓隨州上下全部官員,都速速前來七星縣接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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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驕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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