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偷吻(為狀元文晴mayday加)

272 偷吻(為狀元文晴mayday加)

顧卿晚洗好了一件衣裳,便果然甩了甩手,正要笑着起身,不想動作間,腹部那裏傳來特別明顯的一股震動,就像是裏頭有人把她的肚皮當小鼓輕輕敲打了一下。

顧卿晚先前從來都沒感受到過胎動,驟然被撞了下,她不由按着小腹,驚呼一聲,“啊!”

她起身的動作不禁也停頓到了那裏,她這一下倒驚的庄悅嫻和文晴幾個都面色大變,庄悅嫻站起身來,便一臉緊張擔憂的快步走了過去,“怎麼了?怎麼了?”

顧卿晚卻一下子抓着庄悅嫻的手臂,跳了幾下,雀躍而驚奇的道:“嫂嫂,他動了,他剛剛動了下呢,你摸摸,你摸摸。”

她說著便將庄悅嫻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腹部,整張臉都在熠熠發光。

文晴幾個長鬆一口氣,庄悅嫻也是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的點了點顧卿晚的額頭,道:“都當娘親的人了,這樣一驚一乍的,倒將嫂嫂一個好嚇。”

顧卿晚卻吐了吐舌頭,拍着小腹,道:“乖寶寶,再動個給娘和舅母正式打個招呼啊。”

那邊秦御因為在腦補教訓孩子的畫面,所以但顧卿晚驚呼時,他便反應慢了一拍,驚慌之下差點沒直接從樹上掉下去,等他穩重身子要衝出去時,顧卿晚已經沖庄悅嫻說是孩子在動了。

因此秦御又是狠狠一震,瞪大了眼,再度錯過了衝出去的時機。

他怔怔的瞧着興奮的直跺腳的顧卿晚,不由唇邊挑起了一抹笑容來,他很高興自己沒有錯過他們孩子的第一次胎動。

他甚至隱隱覺得,一定是父子連心了,他的孩子知道了他這個做爹爹的到來,這才和他打招呼呢。不然他怎麼早不動,晚不動,偏偏這個時候動了起來呢。

秦御心頭方才還涌動着的嫉妒,瞬間就成了自豪愉悅。

看,他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多聰明,多懂事!

那廂,顧卿晚將庄悅嫻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屏息等待,可惜寶寶卻再沒動過,顧卿晚不由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小腹,道:“真是個小懶蟲。”

她說著,不由眉目一亮,道:“嫂嫂咱們給寶寶先取一個乳名吧,這樣我們方便稱呼他們,再來,聽說現在就叫他們的名字,多多和他們說話,等到寶寶生出來就能知道自己喚什麼,叫他名字,他就能有反應呢。”

庄悅嫻從來沒聽過這種說法,不由笑着道:“哪裏有這樣的事兒,不過先取個乳名倒也好。可是,又不知道是生男孩還是女孩,這乳名也不好取啊。”

顧卿晚便拉着庄悅嫻坐下,笑着撫摸着肚子,道:“取個乳名罷了,哪有那麼多的顧慮,先取了,等生下來不合適再換好了。嫂嫂希望生個男孩,還是女孩?”

庄悅嫻臉龐不由微紅,羞愧的撫了撫肚子,道:“嫂嫂這麼些年都沒能為你大哥生下一兒半女的,本以為不會有孩子了,誰知道老天憐憫,意外的給了這個寶貝,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嫂嫂都感恩喜歡。不過你大哥年紀也不小了,如今顧家又凋零,嫂嫂還是希望能為你大哥生個嫡子,給顧家留下香火,不然嫂嫂真沒面目面對顧家的列祖列宗。”

顧卿晚便傾身過去握了握庄悅嫻的手,道:“嫂嫂會如願以償的,既然如此,嫂嫂就趕緊想想,給小外甥取個男孩的乳名好了。”

庄悅嫻想了片刻,大抵是太愛這個孩子,思來想去好幾個,最後竟連連搖頭都覺不好。

顧卿晚自然能理解她的心情,掩唇微笑,道:“不過乳名罷了,說不得將來覺得不好還要換的,嫂嫂可莫把自己想累着了。”

庄悅嫻這才嗔了顧卿晚一眼,道:“就你古靈精怪的,每日裏道理多,主意也多。嫂嫂還是再想想吧,總覺得沒個合適的。等想到了,再寫信問問你大哥的意思才好。”

顧卿晚卻撇撇嘴,道:“還是嫂嫂賢妻良母,取個名兒也得巴巴的念着讓大哥來定,怪不得人人都想要當男人呢,誰讓女人們都這樣的溫柔如水呢。”

庄悅嫻見她歪理一大堆,不由失笑,用食指點了點顧卿晚的腦袋,這才道:“你倒是說說,你想生男孩還是女孩?”

顧卿晚抿唇笑了笑,不知怎麼就突然想起了那時候秦御說的,希望她能生個女孩的話來。她驀然一笑,道:“還是女孩吧,不是都說女兒是娘的小棉襖嗎?”

庄悅嫻便道:“女兒是比兒子貼心些。”

顧卿晚撫了撫小腹,揚眉一笑,道:“那就叫她……”

她想了會兒,便一拍手道:“就叫小糖包好了,希望她將來能像糖包一樣,永遠內里都是甜蜜蜜的,永遠只知道甜味兒,不要品嘗到苦澀的滋味。”

庄悅嫻聞言雙眸一亮,道:“這個乳名好,寓意好,又不是那種大富大貴的名,老人常說小孩子不好養活,就要起這樣的賤名兒才好呢。”

顧卿晚得意的揚眉,又戳了戳肚子,道:“小糖包,你有名字了哦,來,聽到了喜歡的話就給娘親動了下啊。”

肚子卻全然沒個反應,顧卿晚便佯怒的輕拍了一下,道:“懶糖包。”

這會子太陽已經徹底落了下去,起了風,院子裏有些冷了下來,文晴笑着上前,道:“姑娘和夫人還是回屋說話吧,天冷了。”

顧卿晚便和庄悅嫻起身挪了步,她們一走,丫鬟們也就都紛紛散了。

那廂,秦御卻還呆在樹上,他含笑喃喃念了兩遍,“小糖包,小糖包……”

不覺便牽唇一笑,覺得顧卿晚取得名字,當真是好。

有他這個做爹的在,他的女兒自然不會知道苦字怎麼寫。

還是生個女兒啊,嬌滴滴的女兒,就像她的娘親一樣,他自然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免得生個小子,他會控制不住嫉妒狠揍那小子,再惹了顧卿晚的不快。

顧卿晚自從來到這古代,已經慢慢的適應了古代人的生活節奏,今日她出去逛了大半日的街也着實是累了,回到房中沒多久,她便躺下歇息了。

幾乎是頭挨上枕頭的一刻,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睡着沒一會兒,窗戶一動,秦御從窗戶閃身而入,雙足落地后,他定定的在窗前站了片刻,這才挪步到了床前。

隔着床幔,裏頭顧卿晚側卧面朝外,露出模糊的身影來,秦御竟覺得有些緊張,他又怔怔看了她片刻,這才伸出手輕輕挑起了床幔。

月光傾瀉而入,悄然籠着床上微蜷着側卧的身影,她的烏髮鋪展開來,映襯的臉龐更加白皙如玉,呼吸清淺,睡容很是恬靜,秦御的心跳有些快,他緩緩俯身,慢慢的靠近顧卿晚。

藉著明亮的月光,他終於將她看的清清楚楚,不再是隔着遙遠的距離,想靠近又忐忑害怕,也不再是腦海中那個虛幻的念想,更不是午夜夢回之時抓不住的空虛。

他近乎貪婪的盯着睡夢着的顧卿晚,原以為尋到她會有的憤怒,質問統統都沒有了,只剩下滿足和歡悅。

他總算是找到她了!

秦御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有他極為熟悉的,獨屬於她的味道。

他微微閉了下眼眸,有些不能剋制自己就這樣只是看看她,他緩緩的伏低身子,抬起手臂來,做出擁抱的動作來,卻終是怕吵醒她,更怕面對她再起爭執。

他甚至怕她再度拒絕他,再度逃離。

他就那樣保持着擁抱她的動作,盯着她沉睡的容顏看了良久。久到身子都僵硬了,這才無聲的嘆了一聲。

他想,婁閩寧也許說的對,愛是守護,是付出,並非掠奪。

他從前做的不好,如今他會讓她重新接受他,她在意他從前的強迫和欺辱,在意他逼她為奴,儘管他並沒有真正那麼做。

既然如此,他將欠過的債如數還過,他們重新開始便是。

秦御這樣想着,突然異色眼眸微微一亮,如果當初他的逼良為奴,逼人為妾是她的心結,是他無論怎麼對她好,她都不敢相信他的真心的原因所在,那麼他就用行動消弭她的顧慮,解開她的心結。

秦御深吸了一口氣,到底忍不住緩緩的低下頭來,慢慢的湊近顧卿晚的紅唇。

他一點點靠近,她的呼吸噴撫上他的臉龐,熟悉的氣味,令得秦御心神不穩,心跳如鼓,竟比第一次強吻她時更加的緊張,他屏着呼吸,終於貼上了她一如記憶中嬌軟的唇瓣。

他不敢加重動作,可她的唇是那樣的誘惑,他是那樣的思念她,他有些剋制不住的渾身微微顫抖起來。

到底禁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他含着她的唇瓣,隔靴搔癢的輕輕含弄了一下,可只這一下便驚動了顧卿晚。

她身子動了一下,素來無法無天,膽大包天的秦御竟然被嚇了一跳,匆忙退離,閃身躲在了床外陰影處。

顧卿晚抬手揉了揉唇瓣,接着便又沒了動靜,秦御屏息等了良久,見她確實是沒有醒過來,這才長鬆了一口氣,悄步又回到了床邊。

他這次不敢再靠近她,單膝在床邊跪下,傾身過去,隔着錦被,他將大掌放在了顧卿晚的腹部,輕輕的摸索了幾下。

他因習武的關係,五感會比尋常人敏銳一些,即便隔着厚厚的錦被,他也覺出了那種起伏的弧度。秦御臉上露出笑意來,只那笑容還沒來得及擴散,他便瞪大了眼睛,渾身一震。

只因掌心確實傳來了一些動靜,他確定那不是他的幻覺。

他的孩子在動,是小糖包知道他來了,她在跟他這個父親打招呼呢,就像今日傍晚在院子裏時一樣!

秦御簡直無法形容這會子心裏的感受,他半響才又安撫的動了動手,道:“真是爹的乖女兒!”

他已經堅信,顧卿晚腹中的一定是女兒,只有女兒才會這樣的可愛貼心貼意。

秦御偷着樂了一會子,顧卿晚卻無意識的翻了個身,秦御忙挪開了放在她腹部的手,見她一下子改成背部對着自己,一時有些失落。

他盯着顧卿晚的後腦勺看了良久,突然發現顧卿晚連後腦勺都生的那樣好看,那樣得他心意。

他看着她,覺着只要她待在自己的身邊就什麼都是好的。

秦御也不知道自己就這麼不知厭倦的盯着顧卿晚看了多久,總之,他聽到外頭院子傳來走動聲,回過神來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天竟然已經亮了。

他不能再呆下去了,他站起身來,控制不住撫過顧卿晚散在腦後的青絲,用手指挑起兩縷來,湊至鼻端深深嗅了一口,又近乎虔誠的在她的發梢落下一個吻,這才轉身而去。

顧卿晚平日裏是很警覺的,但是自從她離開王府,又有了孩子,便有些失了這種警覺,尤其是最近,許是外頭自由的空氣讓她太輕鬆舒適,她的警覺性也越來越低。

加上昨日逛街很累,她竟然對秦御的到來,半點都沒察覺。

當天大亮時,顧卿晚才悠悠然的醒了過來,外頭陽光明媚,又是一個晴天。

她心情極好的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坐在窗邊做針線的文晴便聽到了動靜,放下針線,笑着道:“姑娘今兒可起晚了,飯菜都熱了兩回了,姑娘怕是餓壞了吧?”

顧卿晚的肚子頓時就咕咕的叫了兩聲,自打過了四個月,她的肚皮便開始更吹氣球一樣,一天鼓似一天的,整日裏餓的特別快。

揉了揉肚子,顧卿晚含笑道:“可不就是餓醒來的嘛,不然我還能再睡一會兒呢,我現在是能睡又能吃,文晴,你快看看我最近是不是又胖了兩圈啊?”

顧卿晚苦惱的揉了揉臉,文晴卻笑着道:“姑娘前幾日坐車趕路顛簸,吃的又不好,不幾日便瘦了兩圈,先前養出來的肉都掉完了,哪裏胖了?還是和從前一樣美呢。”

顧卿晚不由抬身擰了擰文晴的臉頰,笑着道:“哎呦,我們文晴怎麼嘴就那麼甜呢,將來也不知便宜了那個臭小子,能娶了我家善解人意的文晴。”

文晴被顧卿晚打趣的臉蛋頓時一紅,羞惱的跺了跺腳,道:“奴婢好心寬慰主子,您倒好竟然打趣編排奴婢,那奴婢就說實話好了,姑娘這兩日確實又胖了兩圈,不過姑娘還是得為小主子着想,該吃就得吃,小主子餓了,奴婢先去喊聲,讓小丫鬟準備擺膳了。”

文晴言罷,轉身便快速跑了出去。

顧卿晚卻被她的話嚇的不輕,她現代時有個當明星的愛美的母親,余美人從小就灌輸給她,女人要控制自己,要時刻都美美的,就算不給男人看,也得美麗給自己看,千萬不能放任自己暴飲暴食,長成胖姑娘,丑姑娘。

故而顧卿晚從小就是個臭美的,如今為了孩子,卻從來沒有節食過,可眼瞧着一日粗壯似一日的腰身,還是擔心會胖會變醜。

聽了文晴的話,她忙跳下床來,汲上鞋子就往梳妝鏡前跑,她對着鏡子左照照,右照照,又摸了摸臉,怎麼看也沒胖兩圈,頓時便知是被文晴給戲弄了,一時忍俊不禁的笑了一聲,道:“這丫頭,真是翻了天了。”

顧卿晚洗漱了一番,用了早膳,這才到了庄悅嫻處,兩人昨日在外頭的綉樓買了一些新布料,相約了要一起給寶寶們做衣裳,顧卿晚帶着針線等物進了屋,就見庄悅嫻已經在挑選花樣,比對綉線顏色了。

她笑着上前,瞧了瞧庄悅嫻選的花樣子,道:“大嫂是想在衣裳上綉一隻羊嗎?”

庄悅嫻點頭,道:“寶寶們都是羊屬相的,嫂嫂聽說在衣裳上綉上屬相會保佑孩子健康成長,信不信的反正綉上也沒什麼辛苦的。”

顧卿晚笑了笑,卻道:“這個綉樣兒倒是逼真,可不可愛啊,我給嫂嫂畫只羊吧,綉在孩子衣裳上,一準可愛好看。”

她言罷,興沖沖的就吩咐了文晴去拿筆墨來,勾畫了兩下,很快紙張上便出現了一隻大大眼睛的美羊羊。

庄悅嫻瞪了瞪眼,半響才笑着道:“你畫的這是羊?”

“當然了,羊寶寶嘛就是這樣的啊。”

顧卿晚揚眉,旁邊紫竹也笑着道:“這畫兒可真稀奇,小羊和人一樣了,不過仔細一瞧,就能認出來這是一隻羊,夫人,我瞧着這綉樣精緻可愛極了,到時候小主子們穿在身上不定多好看呢。”

顧卿晚拍手道:“還是紫竹丫頭識貨!”

庄悅嫻失笑,還沒來得及點頭,卻突聞外頭傳來一陣喧囂聲,她和顧卿晚不由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顧卿晚示意文晴出去看看。

晚上還是九點半左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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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驕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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