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256〔已換〕
呂不韋見到趙姬如此這般,就對她冷冷一笑,在他看來,趙姬永遠都是那個不起眼的小小歌姬罷了,即便現在成為太后,她那種出身也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
“太后,本相奉勸你一句,既然身子不好,就早點回去安歇。”呂不韋已經強壓着怒氣,他心裏是各種對趙姬的不滿,只是現在還不想與趙姬撕破臉而已,只不過此時的趙姬完全無法理會其中他的意思,見他如此,就上前一步:“今日哀家定要見到大王,難道大王已經不在宮中了,還是丞相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趙姬是擔心秦王政,她現在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她能夠成為太后,也是因為秦王政。
“太后多慮了,大王自己在將養身子罷了,還請回。”這是呂不韋在一起請趙姬回去了。也是他的忍耐極限了,可是在看看此時的趙姬卻沒有那個意思,她依舊站在這裏。
“丞相放行,哀家要去看大王。”
說著轉身就朝外間走去,朝着秦王政的寢宮走去,顯然是要去尋秦王政,面對如此這般,呂不韋一把就拉住了趙姬,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當她喘不過來氣來。趙姬自然是拚命的掙扎,她拍打着呂不韋,眼睛已經泛白了。
“跟你言說了多少次了,大王身子不好,不得見風,你當真不懂。你要知道,即便你現在貴為太后,本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說完呂不韋才鬆開趙姬,他一點兒都沒有將趙姬放在眼裏。
趙姬此時勉強站穩了身子,吃驚的看向呂不韋,她沒有想到此時此刻呂不韋竟然會對她下手,實在是太狠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呂不韋,你這個老匹夫。你竟是害了我兒……”趙姬這一次沒有如同往常一樣,選擇了沉默,她竟是站直了身子,朝呂不韋攻擊而去。趙姬出生於趙國,趙國善舞,她本就是歌姬。能歌善舞。白練嗖的一下就朝呂不韋殺去。圍住了呂不韋的脖子。女子為母則強,即便是曾經在呂不韋面前一句話都不敢說的趙姬。在此時此刻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得不出手。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呂不韋一下子就握住了白練,那白練就在他的手上,一下子就將趙姬拉倒在地,“既然你找死,就休怪本相不客氣,大秦沒有你這樣的太后,也無礙。”呂不韋就要出手將趙姬誅殺。
“丞相,不知太后可在裏面?”
竟然是嫪毐的聲音,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嫪毐竟是趕到了。本來呂不韋還想誅殺趙姬的,現在看了一眼趙姬,想了想,還是放了她了。就喚來正在門外等候的嫪毐,對他言說道:“你既是來了,那便進來便是,太后如今身子不大爽利,你還是儘快將她領回去吧。”
嫪毐這才進來,朝着呂不韋就作揖,行了禮,扶起此時還躺在地上的趙姬,他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只是扶着趙姬離去。而呂不韋則是一臉的怒氣,等到出了房間之中,嫪毐才對趙姬說道:“太后,你實在是太過魯莽了,如今秦國乃是秦相一手遮天,你這樣與他硬捧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處,你還是要小心為是。”
原來嫪毐是接到風聲,是特意來解救趙姬的,可是當趙姬聽到嫪毐說的話的時候,則是在拚命的搖頭:“怎麼辦,政兒定是出事情,他是不是已經遭到了呂不韋的黑手了?”
趙姬現在心情始終無法平復,一想到秦王政可能被呂不韋所害,她就是各種的害怕。而且今日呂不韋絲毫不顧及她的身份,竟是要將她給活活的掐死,這樣委實太狠了。讓她不知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大王現在已經不在宮中,至於去了何處,奴才覺得丞相也未必知曉。我方才接到探子來報,說大王是去尋趙國公主去了。如今的趙國溪月公主已經被巫咸君上給劫走,現在整個七國都在找他們,奴才也已經派了人去尋大王。若是有消息,自是會第一時間告訴太后。”嫪毐將趙姬僅僅的摟在懷裏,扶着她朝寢宮走去。
此時此刻的趙姬最需要的就是這種人,最需要的就是這種人的呵護,嫪毐做到了。他見趙姬的心情已經平復,兩人也來到了寢宮之中,就對趙姬言說道:“太后,今日之事你也瞧見了,呂不韋分明就沒有將你放在眼裏,你若是長此以往,以後秦王宮當真就是他一手遮天了。你可以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大王想啊。”
嫪毐扶着趙姬坐下,就給趙姬整理儀容。
“那我該怎麼辦?呂不韋太強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今日的反抗已經是趙姬能夠做出最大的反抗了。而此時的她還驚魂未定,她拉着嫪毐的手,十分害怕的拉着他的衣袖。
“太后,莫要驚慌,請聽我緩緩道來,此事乃是這樣的……”
之後嫪毐就和趙姬言說,而自此之後,趙姬就和呂不韋徹底的離心了,反而越發的寵愛起嫪毐來了。而嫪毐也開始一步步培養自己的勢力,而此時呂不韋卻渾然不知。
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秦王政的下落了,今日召見,墨家巨子也是為了秦王政的事情。呂不韋早年行商的時候,就與墨家的人最為相熟,此番尋他們也是情理之中。
“秦王政現在應該在西蜀了,至於在什麼地方,墨家的人也不清楚。不過前幾日雲中君倒是尋了墨家高手為他製作機關手了,想來馬上就要去尋溪月公主,應該是陰陽家上頭人的指示。這一次竟是驚動了她,看來這位溪月公主當真不簡單。我看她不僅僅只是趙國公主那麼簡單?”肖如海簡單的說道。
肖如海是這一屆的墨家巨子,從未有人看過他出手,也只有呂不韋這樣的人物才可以請的動他出山。
“你是說陰陽家的上人,當真是驚動了她?”
呂不韋也是大驚,那個人已經沉寂許久了,有人言說她竟十年不發一言,而趙溪月僅僅只是一個庶出的公主而已,算不得是什麼大認為,怎麼連她都給驚動了。
“是的,不然雲中君是不會來尋我們墨家的。看來這一次不簡單,我奉勸秦相你還是不要插手此事,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太多了。巫咸君上這些年的功力也大增。他先前就被他王兄君華厲害,此番應該是更上一層樓。聽說道家莊不疑都婉拒了張良的提議,沒有與他們同行。不要說是其他人了?”
肖如海在這裏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果然是不知者無畏啊,張良和秦王政以及桃夭三人怕是都不知西蜀無敵到底是什麼地方,這三人就這樣冒然而去。對於庄不疑這些知道底細的人,都遠遠的避開了。也只有他們三人才什麼都不怕就這樣進入裏面了。這一下子可是驚呆了其他知道底細的人了,其中之一便是他肖如海。
“大王深陷其中,我怎可獨善其身。”呂不韋也是幾多無奈啊,他始終看不透秦王政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也許秦王政真的是長大了,讓他感到陌生了。
“那不知秦相準備該如何去辦?”
肖如海也十分好奇,如今其他國家的人也前往西蜀巫族所在地,去尋找這些人。
“見機行事吧。”
呂不韋站起了身子,望着天上的明月了。趙姬不明白的是,那若是秦王政死了,呂不韋怎麼可能繼續隻手遮天,秦國王族那麼多的人,如今他可以這般的囂張,也只是因為秦王政的存在,他是王者,是他給了他權利,若是王者不見了,秦國王族定是會推選其他王者,而他倒是也許就會身首異處了。
當然這些他也不可能和趙姬這等婦人去說,說了他也不懂,所以此時沒有人比呂不韋更加渴望找到秦王政的。而其他秦國王族也紛紛動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若是秦王政一死,必然就會有其他王族頂上,到時候秦王自然就會易主。暗潮湧動,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西蜀巫族所在地。那個早就被秦國所滅的國度,在十幾年後再度成為焦點。
高高在上的巫咸君上,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就為了迎接這些人的到來,他希望人來的越多越好了。而此時秦王政和張良以及桃夭等人馬上就要走出知返森林了。
“子房哥哥,我們是不是要出去了,我覺得都快要過一天了。我好餓!”桃夭到底是韓國公主,從來都是沒有吃過苦的人,這些天出宮,張良也將她照顧的很好,自然不會沒有吃飽飯的經歷。而此時在這裏已經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她自然感覺到好餓好餓,就好想吃東西。
“馬上就可以走出去了。”
張良已經看到出口,先前他也沒有看出這個地方有什麼奇怪的,可是他們就是走不出去,後來才發現是被人備下了陣法。他與秦王政兩個人可是花費了不少功夫,才是將這陣法給徹底的解開了,現在總算是解決了這一件事情,着實的讓他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給落下來了。
“你餓?這才多長時間?你要知曉,這普天之下,每天餓死的人多了去了。不是人人都可以如你一樣,天天都吃得飽的。”秦王政現在尤其的不喜歡桃夭,他覺得這個女子和其他王族女子沒有任何的區別。他在秦王宮和趙王宮見過太多如同桃夭這樣的女子了。她們整天談論的為外乎就是吃什麼,穿什麼,然後就是嫁一個好人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
尤其是拿桃夭和趙溪月在一起相比,趙溪月和他也在一起趕路,從未喊過餓。儘管趙溪月也是嬌生慣養,在危急的時刻,也知曉自己動手做飯。可是桃夭此番竟然只知道求人,這樣的女子秦王政斷然是不會看上、“我本來就餓了,難道餓都不能說嗎?還不是你沒用,若是你真的那麼厲害,我們早就走出去了。”桃夭是公主,地位也很高,所以當秦王政批評她的時候,她也毫不猶豫的去反駁了秦王政,整個人一直都在反駁。秦王政聽到她這般說話,也就不搭理她了。
“三位這邊請!”
終於在暗處走了這個人,他是西蜀巫族的巫臣,竟是一名女子,女子面帶微笑,“這邊請吧,巫咸君上已經讓我們備好酒菜,招待三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酒菜?”
桃夭聽到這個,立馬就要上前,她是真的餓極了。想吃東西了。而張良和秦王政兩人確實按兵不動。張良則是一把就攔住了桃夭,不讓她向前。
“子房哥哥,幹什麼,她不是讓我們進去嗎?你們不是來找溪月公主的嗎?若是不進去,怎麼能夠找到呢?”桃夭十分想當然的說道,絲毫不覺得前方有危險。
“哦,原來你們竟是為了溪月公主而來,若是這樣的話,歡迎你們這邊請。”巫臣再次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秦王政和張良兩人上前。這兩人方才對望了一下。
“走吧。”
秦王政開口,這三人才跟隨巫臣進入了西蜀巫族所在地,他們成功的走出了知返森林,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同他們這般順利的,有些人就沒有那麼幸運。很多人都被困死在知返森林之中。
秦王政和張良以及桃夭三人就被巫臣領到瞭望海崖,這裏已經備好飯菜給他們享用了。
“溪月公主呢?”
秦王政一直關心這個問題,他是無心去用這些飯菜,而桃夭則是看着這些飯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是真的好餓。
“你們用完飯之後,溪月公主自然會來見你們。同時我們的巫咸君上也會親自來見你們的,用飯吧。”說著巫臣便下去了,這裏一個人也沒有留,就讓他們在這裏好生的吃飯。等到巫臣走後,桃夭再也無法顧及公主的禮儀,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飯來了。而張良和秦王政兩人則是攔都攔不住了。
在吃飯之前,張良還是極為謹慎的用銀針探了一下,確定沒有毒才用飯來。其實此時的張良和秦王政兩人也是非常的餓。與桃夭不同的是,他們比較能忍。
“都吃下了?”
君然望着面前的一灘清水問道。
巫臣一直跪在地上,根本就不敢直視巫咸君上:“已經吃下。”
“好,那就讓他們好好睡一覺吧。我們這裏好久都沒有這樣熱鬧過了。”君然看了眼前的一汪清水,好些人都往這邊趕,可是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了。西蜀巫族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滅了。
夜間,一燈如豆,趙溪月一個人端坐在房中,望着天上皎潔的明月,想着以前的種種和今生得種種,好多事情都發生,她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她死的時候會不會有人傷心。她猶記得她死的時候。賈寶玉正在和薛寶釵成親,還讓雪雁去給薛寶釵攙扶。多麼諷刺的事情。當初薛姨媽可是口口聲聲的答應為她說媒的,撮合她和寶玉。沒想到後來竟是撮合了寶玉和寶釵,不過這樣也好。她這般死了,來到這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只是這裏的事情又是怎麼樣的,春秋戰國。七國爭霸,最終秦始皇橫掃*,建立霸業。而今的秦始皇她是見過的,看起來竟是那般的清俊洒脫,一副書生模樣,這樣的人和史書上描述的帝國霸主,十分的不同。她有些疑慮了,而且此時她所在這個地方,總覺得各種怪怪的,那個巫咸君上她也不知曉到底是何人。史書上沒有任何有關於他的記載,當真是十分的奇怪。
“姑娘,君上差人尋你有事情,還請你去望海崖一趟?”侍女來到了趙溪月的面前,這些侍女對趙溪月都是異常的恭敬,生怕惹趙溪月不快。畢竟巫咸君上都對她那般的示好。
“望海崖?”
“是的,巫咸君上言說,你到了就知道,說是你的朋友來看你了,還姑娘速速收拾,與奴婢前去。”侍女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等待趙溪月前行。
趙溪月想了想,話說這些年她一直都在麒麟閣中修習陰陽術,從未有過什麼朋友了。竟是有朋友來看她,她自然第一時間就聯想到秦王政和張良等人。上次巫咸君上好像也有所暗殺。
“好!”
於是趙溪月也就起身跟隨侍女去往望海崖。
望海崖不是一個懸崖,它是設置在懸崖上的一個閣樓,從遠遠的看去,就好像樓中樓閣一樣,這裏是西蜀巫族招待貴客的地方。而今趙溪月跟隨者侍女第一次來到這裏。
“姑娘這邊請!”
前方侍女不能再前進了,這裏只有貴客才可以去,而她是沒有資格進去的,只能在這外間等待了。
“巫咸君上就在你們,姑娘可以先行進去,奴婢就在這裏等候姑娘出來。”
趙溪月點了點頭,就提裙走了上去,拾級而上,這望海崖有九九八十一層階梯,她一步步的走了上去了。她剛剛到了門邊,門就自動打開了。她往裏面看了一眼,無人,寂靜,沒有任何的聲音。她抬腿走了進去,環視了一下四周,冷冷清清的,還是看不到有人。她開始懷疑是不是那侍女帶錯了地方。這裏連一絲燈光都沒有。
突然整個大堂就亮了起來,長明燈一下子就被點亮了。趙溪月這才看到秦王政和張良以及桃夭三人都趴在桌子上,顯然已經入睡了。
“溪月,你來了啊,不要擔心,你的朋友只是睡著了而已。”
巫咸君上走了過來,他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就如冬日的暖陽一樣,讓人趕到溫暖。他走到了趙溪月的面前,指着秦王政和張良等人說道:“他們實在是太疲憊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君然對待趙溪月時候,一如既往的十分的友好,他領着趙溪月走到了秦王政等人的身邊,顯然這些人都已經睡著了,趙溪月想要喚醒他們。卻被君然給制止了。
“不要吵醒他們,若是此刻吵醒他們,他們就會死!”
君然說的時候依舊十分的溫柔,可是他的話卻讓人趕到如此的狠辣。對秦王政他們確實已經睡著了,確切的說他們已經入夢了。若是仔細聞的話,還可以問到淡淡的香味。這些香味就是蜀地巫族最厲害的武器,一步香可以引人入夢,醉生夢死,很多人就這樣睡死過去,永遠都走不出來。當初一代道宗莊周,卻是因這香為迷蝴蝶,最終創作出曉夢蝴蝶這個殺招。莊周是極為特殊的人,很多人則是被夢中旖旎景色所迷了眼睛,以至於永遠都不想睜開眼睛去面對現實,因而就這樣沉沉的睡去。
“他們會死?你對了他們做了什麼?”
趙溪月心裏隱隱有些不快。而此時君然則是衝著她笑了笑,伸出手來,示意趙溪月也伸出手來。“我領你去看看他們的夢境吧,人都會撒謊,有時候夢境卻可以反映一個人的真實感受,你隨我一道去吧。”
君然乃是巫族的巫咸君上,與一般人定是不同,這幻境本來就是他所創,他自然可以進入。其實他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去探看一下他人的心境了。而趙溪月看着君然。
“|你可以探人夢境,我知曉只有陰陽上人才可以探人夢境,改人命格。而且還要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你這般進去,不會……”畢竟那是別人的事情,即便是一場夢,那也是別人的事情。人與人都是有排他性,很多都是人的私密空間,這段私密空間,是被人的命格所護,其他人是無法踏足。
“陰陽上人?就她?沒事,你隨我便是。我們先去看看這桃夭公主的夢境吧。”
君然牽着趙溪月的走,就這樣走入了桃夭公主的夢境。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花海,各種各樣的花,有的甚至趙溪月都沒有見過。
“公主,怎麼辦?你殺人了,怎麼辦?”
說話的是一個侍女,而躺在地上的則是一個衣着華麗的女子。那個女子看起來十多歲的樣子。而桃夭手裏還拿着長劍,她茫然無措的站在一旁,十分的鎮定,反觀那侍女此刻已經嚇得站不起身子來。
“就憑你也敢於我爭寵,我才是最受父王寵愛的公主。”
桃夭提着劍對着屍體說道,而她身邊的侍女已經嚇得全身發抖。
“不要再抖了,人都已經死了,我告訴你,快點幫我將她抬起來,扔到那口枯井裏面去,然後封住。這裏不會有人來的,到時候這宮裏只不過少了一位公主而已。快,還愣着幹什麼?”之後桃夭就和那個侍女將那衣着華麗的女子扔到了枯井之中。
“看到了沒有,人都善於偽裝。看似天真無邪的韓國公主,竟然會手刃自己的親姐妹,為的只是爭寵,人心是不是很可怕?”君然帶着趙溪月走到了桃夭的面前,桃夭自然是看不見他們,他們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桃夭。
“這……”
趙溪月再次沉默了,以前她斷然不知人心險惡,可是在前世遭遇種種,也相信這世間再無純情女子存在。桃夭一出場的時候,確然給人一種鄰家女兒,不諳世事的表現,可沒有想到她的手段竟也是如此的狠辣。
“這就是人心。這位韓國公主心計城府絕不亞於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君然指了指秦王政,張良以及趙溪月說道,他看的最是清楚,之後君然再次領着趙溪月走入了張良的夢境。
“到底是荀夫子的高徒,沒想到的是夢境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