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 144 章
“我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林朗往沙發裏面挪了挪,調整了一下坐姿,臉上又換上了那副讓人討厭的淡淡笑容。
“這把刀,”白小典再次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手術刀,“就是你當時割下何蒼松脖子上的肉的兇器吧?”薄且鋒利,刃口一寸來長,寬度五毫米左右,這是當時鄰縣的法醫對兇器的描述,不就是眼前這把手術刀么?
林朗又是一副迷茫的樣子,回憶了幾秒鐘后,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消失了,“他不是我殺的。”
“那是誰?”白小典緊逼不舍,繼續問道。
林朗把頭低了下去,似乎不打算說話。
“是你父親。”茅杉突然開口道。
林朗抬起頭,望了她一眼,張了張嘴,又將頭埋了下去。
白小典看了一眼茅杉,看林朗的反應,茅杉應該是說對了,“你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否定一切?”
林朗依舊沉默着,白小典還想說點什麼,突然,他從沙發上跳起來,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朝白小典揮去。
白小典閃身躲過,林朗直接踩上了茶几,又從茶几上跳下去,跑出了客廳,繼而往門口跑去。
剛要觸碰到大門的門鎖,林朗發現自己的肩膀被什麼鉗住了,動彈不得。
“坐回去。”茅杉站在他的身後,一隻手擒住了他的左肩,一隻手抓着他的右腕。正要衝過來的老道士和言苜蓿見茅杉已經把人抓住了,便沒有再過來,只是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林朗吞了一口唾沫,鼻子喘着粗氣,拿着手術刀的胳膊想從茅杉手下掙脫出來,但是沒有成功,“再不去救長魚,她就危險了!”他擰過身子,臉朝向茅杉,吼道。
“長魚在哪兒?”一聽見長魚,茅杉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快說!”擒住林朗肩膀的手指不由加重了力度。
林朗咬牙忍住疼,含混不清地嚷道:“我怎麼知道,叫你保護好長魚,你幹什麼去了?!”
“短訊是你發的?”茅杉鬆開了手,“你知道長魚會有危險?”
林朗終於得以自由,“是啊,我知道,但是我沒辦法保護她,而你,你明明有能力保護她的,你卻讓她被抓走了!”他說完立馬伸手去開門。茅杉聽得呆立在原地。
“還想跑!”白小典突然衝上前,拳頭猛地飛出,打在他的下巴上,還沒消腫的臉上,嘴角多出了一道血痕。
林朗被迫回到了沙發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白小典抱着手重新坐到了他的對面,審視着他。茅杉坐在旁邊,本就近乎崩潰的她在聽了林朗的話之後,狀態差到了極致。
“我知道的,那就多了,你是想從我的小學開始聽呢,還是從我的中學開始聽?”
又是一拳砸在了林朗的下巴上,“少貧嘴,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剛剛才擦拭乾凈的嘴角,血又留了下來,林朗抬手用拇指抹掉了嘴角的血跡。
“長魚被誰抓走了?”茅杉問道。
林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茅杉,不說話。
“是不是被你父親?”茅杉盯着他,繼續問。
過了半晌,林朗才點頭,“是。”
“他抓長魚乾什麼?”
“我也不清楚,可能跟煉屍有關吧。”林朗低着頭,看着地板,“他很早之前就開始監視長魚了。”
“為什麼是長魚?”茅杉的拳頭越捏越緊。為什麼是長魚?為什麼偏偏是她的長魚?她只想和長魚好好的過日子,平平安安,這些人為什麼非要來搗亂。
林朗皺着眉頭回憶起來:“我記得大概一年前的樣子,我爸利用他公安局的權限,查了市裡所有女人的出生信息。他當時列出了幾個人的名單,其中就有長魚。後來,經過一系列的觀察篩選,最終把長魚定為了下手目標。”
“是因為長魚的出生年月?”茅杉冷冷問道。打從漢朝開始,就有煉屍人用體質屬陰的人的屍體煉屍的說法。可是,長魚是個大活人啊!用活人煉屍,天理不容,還是說,他要先讓活人變成死人......茅杉想到這裏,渾身冷了個透,不敢再繼續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