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冥婚與紅線

86.冥婚與紅線

?“這小子的靈魂有點問題啊,你們是不是故意找人來砸我這個老太婆的檯子?”能跟這個神秘組織維持合作關係,.

“婆婆,我們只負責給你提供可用的人,剩下,難道不是你的本事了么?莫非什麼都敢接的靈媒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那人表現的極為恭敬,語氣也極為誠懇,但偏偏就是這種誠懇反而讓人極為不舒服。靈婆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主,合作關係就是合作關係,把她老婆子跟一般的無名小卒一樣欺負,是不是真當她除了拉媒之外就一無所事了?

“婆婆,如果他出了問題,算我們的,婆婆你只需要做你該做的就好了。無須擔心事情失敗之後的事…”那人還未說完,就被靈媒一掌打飛。靈媒冷哼一聲道“老太婆我雖然不願意管那些事,也為了拉媒做過一些自斷陽壽的事。但別當老太婆我沒見過世面。這人,你們愛帶哪裏去就帶到那裏去,老太婆我還不想死後不得安生。”好歹也是做死人生意的,相面看八字的本事,她還是精通的。更何況那幾乎毫無遮掩的陰氣,居然給她抓來一個麻煩,還一副是為她做事的樣子。真當她好欺負的嗎?

“婆婆,咳,你言重了。”那人爬起來,捂住胸口咳出兩口血,這才繼續道“這鬼官的事,地府絕不會插手。我們組織既然敢抓他,自然是打聽過的。你可聽說過三世無常?那是做錯了事的鬼官,戴罪之身,就算我們動了他,地府也不會為這麼一個罪人而出手。況且,婆婆,您是給他做了件好事不是么?鬼官,鬼妻絕配不是么。他們該感激婆婆才是。更何況,那麼凶的女鬼,符合婆婆你要求的,也就這個鬼官了。我們可是真心想要跟婆婆你,合作的。”

靈媒想了一下,她這次本是不打算接這個媒的,雖然靈媒其實是個贊陰德的事,可她當年年少輕狂再加上有錢人家,為了湊八字私底下可做過不少見不得人的事,因為這些,導致她陰德積攢的並不多,怨氣倒是積累了不少。這次丫頭,格外的兇狠,他家裏人受不了,這才找到她,試圖給那個丫頭找個人管一下。一般人的八字,還真的難鎮住那丫頭。

陰月陰日陰時生的女子,本就陰氣過重,再加上橫死不說,當天還穿這個紅衣。靈媒欠了點人情,便硬着頭皮接了這活。這鬼官確實幫了她一大忙,三世無常的傳說她也有聽過一點,今天是最後的日子了。也確實找不到其他的人選了,這樣想着靈媒和藹的笑了起來道“你看看我,老了,果然老糊塗了,小兄弟莫要見怪。”

那人心底謾罵不已,臉上卻還是扯着笑臉道“哪裏哪裏,在下是小輩,還需仰仗婆婆您呢,當然因為婆婆你這次接的活兇險,這人還是我們帶來的,自然我們會為您護法到底,.”

“那就拜託各位了,婆婆我老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就要去見你們老祖宗了,哎,還望你們多跟他說說好話,帶帶我這個新人。”靈媒說完,也不去理會那些小輩,看着安子謙。微微咋舌,這人的命絲弱卻又硬得出奇。

靈媒伸手描繪了一下安子謙的面相,看不透后,拉起安子謙的手,在看到手相后,驚的直接坐在了地上。但在那些人注意前,冷靜下來,站了起來對着其他人道“把他放在那丫頭的旁邊,輕點別驚動了那丫頭,不然,你們能不能活着,老婆子我可不敢保證。”說完也不管那些人到底會不會按照她說的去做,快速的回到房間。來回渡步,居然,他們居然敢對他出手,還說不會引起地府的追殺。三世無常…真的只是一個犯了錯的在贖罪的鬼官么?但錯過了這次,就是其他人,她老婆子也不敢說,能壓住那小丫頭的怨氣。他老婆子就賭一把,反正這個組織的手段她還是信得過的。

這樣想着,靈媒平復內心,開始做起準備來。反正一旦做媒成功,就算是鬼官又如何?有那丫頭的糾纏,只怕他根本沒那個時間來找她,要怪就怪那個組織,手筆太大,把他請來吧。

安子謙被抬到女屍旁就已經醒了,那麼強的陰氣,他不醒就怪了。只是,無論他怎樣都睜不開眼,心臟被壓抑着的疼痛。他唯一肯定的一件事就是,那個出手的人,很強。

安子謙對自己即將遇到的遭遇一點都不擔心,畢竟他有把小寧那個傢伙丟出去,應該找得到他吧…大概,不過他還是想着自救比較靠譜,畢竟,又不是美女,等不來英雄啊~

這邊安子謙轉動腦筋,思考怎麼擺脫現在的狀況,那邊正在找安子謙的沈晨軒周身寒氣越發嚴重。雖然從師父那裏知道了,這個地界最厲害的靈媒的地址,雖然知道了,但那靈婆的地方也不是他說闖就能闖的。從之前那個給他們介紹工作的中介人老頭那裏得知,媒婆這次接了一個很兇的女屍的媒,那丫頭可凶了。要不是靈媒接了,他當初都想給沈晨軒介紹了。

沈晨軒讓老頭把那女屍的信息給他,老頭便把自己知道的說了。陰月陰日陰時,那不是跟他的血木劍里鎮着的劍魂一樣。當時鎮着血木劍可是用了閻王符,那還兇險萬分,要不是他在那一瞬領悟畫骨之術,只怕他和他師傅還有哪些村民,將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不過血木劍藉著老槐樹的滋養再加上空地吸收月之精華,才有了那般強大凶戾的力量。那女子剛死不久,有血木劍在手,還擁有隻有天師才會的畫骨之術,足夠了。

因為沈晨軒只知道靈媒所在的位置,而找人的任務則交給了小寧。小寧是陰靈童,畢竟,就算是最會隱藏氣息的鬼怪,也無法在它面前隱藏。

沈晨軒跟着小寧闖入一棟別墅的地下室,因為人員很多,沈晨軒推門進入並沒有引起人的注意,這也是因為靈媒擔心新月陰氣太重,那丫頭起屍的可能性,引進更多的陽氣,來鎮壓那女屍。安子謙和那化了妝容的女屍並排躺在棺材裏,在他們頭上的位置,是一個姻緣樹,上面掛着很多被配對成功的男女的生辰八字及照片。

靈媒和抓安子謙的那些人背對着沈晨軒,所以也沒注意沈晨軒已經混進來了。此刻的安子謙換了一身紅色長袍,襯的面容蒼白似鬼,更何況他旁邊確確實實躺了個女屍。

靈媒首先說媒,然後下聘,尋求雙方同意。在詢問女方是否同意時,那女屍沒有動彈,靈媒鬆了口氣,也就是說,這丫頭對這個鬼官很是滿意。那下面就可以順利進行了,靈媒,靈媒,為死者做媒。就像是,生人在人世間結婚,除了那一個紅本子外,還有着他們的命運糾纏。而死者的婚姻,則需要靈媒去搭線,將之命運纏在一起。讓地府認同,他們確實是夫妻。

姻緣線在小拇指處,靈婆先是拿起安子謙的左手,用小刀在小拇指豎切出一條線。這是為了斷掉以前的因緣,防止和現如今的這位相衝。

女屍則是被切開右手的小拇指,靈媒在做完這個之後,似唱似說著像是山歌的咒語。但沈晨軒可以肯定,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儀式。果不其然,在將其說完,那靈婆才開始抬起女屍和沈晨軒的手,就在靈媒要將他們的手扣一起,讓其傷口相貼時。

沈晨軒和安子謙一起動了,開玩笑安子謙可不想要一個鬼妻,還是一個看上去很兇的鬼妻,他又不是受虐狂。

沈晨軒承認,在他知道靈媒到底在做什麼時候,那一刻他幾乎是動了殺意。她怎麼敢!血木劍因為感受到沈晨軒的情緒波動,而發揮出真正的力量。

對方怎麼都沒想到,沈晨軒居然帶了一個比這次女屍更要命的法器。然而如果說沈晨軒的法器驚人,那麼被法器驚擾的女屍就是離他們最近的威脅了。尤其是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女屍竟然抓住了一個人,吸食了血液與精氣的女屍可是很要命的。

然而女屍似乎並不關注他們,而是緊盯着,不知何時坐起來,衣服被他拉開,反手費力的將貼在他后心的符撕了下來。低咒一聲,真是下狠手,他以為只是黃符,沒想到,居然是上等的紫符,怪不得一擊能震暈他不說,還讓他總感覺自己的心臟要停止跳動了。

沈晨軒的反應很快,直接打通一條路,來到安子謙跟前。但也因為沈晨軒動了,那女屍似乎是感覺受到了威脅,竟也向著安子謙所在的方向竄去。

就在沈晨軒想要將血木劍丟過去保護安子謙的瞬間,安子謙的反應更快,手中紫符快速打向女屍。冷哼一聲“滾。”

那紫符化為一道陰森的藍火快速擊中女屍,判官筆不知何時出現在安子謙手中,鎖魂鏈將安子謙環繞住,形成保護牆。

女屍被燒的慘叫不已,而安子謙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冷漠的轉頭似笑非笑的看着靈媒。“斷我姻緣?”

“你,你怎麼可能醒過來,這不可能!”靈媒震驚的看着安子謙,她明明鎮住了他的心脈,將靈魂鎮壓在深處,不可能蘇醒的啊。

“這裏陰氣這麼重,自然就破開了。”安子謙話是這麼說,但沈晨軒知道,事情絕對沒有安子謙說的那麼簡單。那雙眼,太冷了。

“子謙,你還好嗎?”沈晨軒小心的靠近安子謙,安子謙側頭看向沈晨軒,抬起被划傷的左手問道“你願意與我再續因緣嗎?”

“什麼?”沈晨軒反應過來后,劃開小拇指抬起手道“好。”

安子謙伸出手和沈晨軒的小拇指勾起,傷口快速癒合,就在安子謙注意力放在小拇指上時,沈晨軒突然伸手抓住安子謙的手將之抓了過來。安子謙一時沒防備撞入沈晨軒懷裏,被沈晨軒一個手刀打暈。

人會潛意識的保護自己認為最重要的事,靈魂也一樣。沈晨軒之前在外圍並不是很確定,安子謙是真的清醒了,還是靈魂潛意識發作,亦或者他之前所想的,靈魂分裂的情況。但當他靠過來的時候,便確定了,安子謙雖雖然有着意識,但更多的則是被靈婆切斷因緣的怒意。況且他的雙眼雖冷卻無神,力量完全是無意識的釋放,這樣對他的靈魂壓力很大,沈晨軒只能打暈安子謙,避免造成無法避免的損傷。

不過好在判官筆與鎖魂鏈都是護主的寶物,這才讓安子謙的靈魂只是被鎮壓住受了點皮外傷,而不是傷及靈魂。沈晨軒看向自己的手,擁有陰陽眼的他,勉強可以看到鉤掛在他們小拇指上的紅線。而在紅線牽上時,他似乎感受到自己的靈魂震動了一下,似乎丟失的某樣東西,終於找到了一樣。

就在沈晨軒將安子謙背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靈媒終於冷靜下來。冷聲道“我靈婆的地方,是你們這群小輩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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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是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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