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滅鬼（上）
?周六下午，沈晨軒在家將需要帶的東西放在身上，拿起書包便下了樓。早早的便出來等沈晨軒的安子謙跟沈晨軒打了聲招呼。
沈晨軒輕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了。安子謙負責帶路，沈晨軒跟着安子謙身後。兩人出了小區的鐵門，打了一輛車。
半個多小時后，安子謙和沈晨軒來到了文化公園的正門入口處。因為文化公園屬於半開放的狀態，不需要買票那麼麻煩。沈晨軒和安子謙裝作是來玩的學生，很快就混了進去。進入文化公園后，安子謙走在前面，帶着沈晨軒來到了那個現在住着‘陸天磊’的噴泉池。
兩人並沒有靠的太近，只是在遠處，找個了好觀察的位置，看向噴泉池。噴泉池四周還纏着警戒條。顯然文化公園內部人員也不放心這個死過人的噴泉池了。四周人很少，偶爾路過的人在看到那個噴泉池后，也會下意識的加快腳步。畢竟是死了人的，還沒有過回七。陸天磊也算是橫死的，來文化公園的多是老年人，對鬼怪之談，也會在意許多。畢竟上了年紀，也漸漸把腳踏入了那個世界中了。
安子謙看了看事件，發現現在是下午的兩點二十，便詢問道“沈晨軒，你打算幾點開始？”
“子時。”沈晨軒一邊看着噴泉池，一邊回答道。
“子時？”安子謙大聲問道，語氣中有着明顯的不可置信，他沒記錯的話，子時是晚上12點吧？沈晨軒平靜的轉過頭，安子謙聲音有些大了。安子謙乾笑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關注他，這才壓下聲音詢問道“沈晨軒，你確定你沒開玩笑？”
“？”沈晨軒看向安子謙，安子謙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如果那天沈晨軒真的開玩笑了，那才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玩笑。安子謙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他原以為最多只會折騰到十一點，倒是沒有想到要折騰到凌晨之後。本來父母不回來的話，他倒是不在乎幾點回家，但誰讓父母回家了。他那麼晚回去，指不定要問他去哪了。一會兒插個空給老媽打個電話，就說自己晚上在同學家住。反正自己叛逆那陣子偶爾也去同學家，老媽她不會起什麼疑心的。在快速想好解決方案后，安子謙開口問道“子時動手的話，是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子時，鬼的力量，最強亦是最弱之時。”沈晨軒為安子謙普及道。
“哎？原來不是天亮之後么？”安子謙有些意外的問道。
“子時是一個陰陽的交界處。鬼的力量極其不穩。”沈晨軒看着噴泉池周圍的柳樹略皺眉，那樹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樣啊，那我們一會兒要做什麼？”安子謙好奇的問道，但他沒料到，沈晨軒居然很直接的回答道“什麼也不幹。”
“哎？”安子謙眨了下眼，那他們來這麼早，只是觀察地形？唔，他們確實是該觀察地形，但，他們從現在到子時前，都要這麼宛如雕塑一樣的在這裏待着么？這樣真的好么？“那個…”安子謙剛想詢問沈晨軒他們可不可以離開吃飯之類的，沈晨軒突然開口問道“安子謙，你能看清楚那邊的柳樹的位置么？”
安子謙愣了一下，隨後看過去，點了點頭。他有很好的保護自己的視力，兩隻眼睛都是標準的5.0。不過那柳樹的位置，安子謙順着沈晨軒所指的方向仔細的看過去，卻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便詢問道“怎麼了？那些柳樹有什麼問題么？”
“那三棵柳樹，是不是構成了一個三角形。”沈晨軒指着他所在意的三顆柳樹，他也是看了好半天才發現，這三棵柳樹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對。
安子謙再度看了過去，發現似乎真的是有些要構成三角形的意思。為了確定用手比了一下，以噴泉池為中心，四周圍繞的樹，其中有三顆極易柳樹的位置，恰巧構成了一個三角形。在發現那確實是個三角形后。安子謙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柳樹的位置雖然成為了三角，但是卻不太正。準確的說，有了些誤差“確實是構成了三角形，但是，左側的那棵樹，位置是不是有些偏？”
“三角陰柳。”在安子謙幫他確定了后，沈晨軒略有差異的口氣說出了這個柳樹擺法的名字。
“陰柳？聽起來就不太好的樣子，不會是什麼大凶的東西吧？”安子謙尷尬的看向沈晨軒，他們不會這麼倒霉吧？
“確實是大凶。”沈晨軒回答的很平靜，但安子謙卻不太平靜了。他們到底是什麼運氣啊？碰到一個奇葩的組合鬼也就算了，這還要加什麼大凶的柳樹。安子謙快懷疑他們要出師不利了。“左側那棵樹位置有些偏，應該會有好的影響的吧？”
“可以做個反煞局。”沈晨軒看了一下，左側那棵樹的位置不太正，也導致了他第一眼沒有看出這是個三角陰柳的局。不過從栽培的方向來開，應該是不小心錯栽的。不過也是因為這個不小心的錯栽，才讓這個局沒有徹底成型，留下一個破綻。而這個破綻，剛好可以做個反煞局，幫他們囚樁陸天磊’。
“沈晨軒，我們真的要在這裏待到子時么？晚上會有人巡查的吧？”安子謙雖然不想打擾沈晨軒想事情，但真的要在這塊當神經病一樣待到子時。先不說有沒有人來巡邏，就說他們晚飯不吃哪有體力跟鬼斗啊？尤其是他這個誘餌估計要消耗大量體力跟鬼玩啊。
“等我把這塊的地形記下后，我們就先離開。”沈晨軒從背包里拿出本和筆，簡單的畫了一下噴泉的位置和三顆柳樹的位置。然後又確定了一下時間和太陽的位置，以及周圍的環境。覺得需要還原的地方，沈晨軒快速的畫出了大概比例，外形的輪廓。然後便將本子和筆收了起來，對安子謙道“我們走吧。”
“你不提前準備些什麼嗎？”安子謙見沈晨軒什麼也不做的就要走，有些不解。
“會打草驚蛇。”沈晨軒掃了眼噴泉池的位置，那裏有着青黃色夾雜着着些許紅的影子。安子謙身上有他給的佛像墜，這麼遠的距離，應該遮掩了他身上那散了的怨氣印記。‘陸天磊’沒有行動，應該是把他們當作看熱鬧的普通遊客了。
“這樣啊…”安子謙略皺了下眉，隨後笑道“那我們先找地方待一下吧。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時開着的快餐店，我們可以在裏面，一邊歇息一邊等。”
“嗯。”沈晨軒回答了一聲，當作同意。安子謙見沈晨軒沒有異議，便繼續執行他的帶路職能。沈晨軒跟在安子謙後面，在快離開時，看了眼噴泉池的位置，在看到噴泉池依舊沒什麼變化后，這才跟着安子謙離開。而當沈晨軒離開后，噴泉池內的水出現了少量的氣泡，似乎是有什麼人隱身起來，在觀察着周圍。當沒在周圍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后，氣泡少了起來，直至消失不見。噴泉池再度恢復了安靜，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的喧囂聲，也沒有蟲鳴聲。靜的，宛如一幅畫。
安子謙帶着沈晨軒出了文化公園的大門，便直奔不遠處的，看起來人氣就不錯的快餐店。進去后，發現他們運氣真不錯，居然還有這空位置。安子謙看了一下，看中了一個很靠後的角落的位置。在看到沒人往那邊走後，轉身便詢問道“那邊那個位置，你看行么？”
沈晨軒看了一下，那個位置不顯眼，四周人少，很安靜。適合他們討論有關子時之前，他們該如何為如何除掉‘陸天磊’這個意外的半融合鬼所要做的準備工作。依舊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可以。”
安子謙見沈晨軒對那個位置也滿意，便快速道“那你去那邊佔位置吧，我買些吃的過去。你有什麼想吃的需要我捎么？”
“不餓。”沈晨軒中午飯已經吃過了，此刻肚子並不餓。所以在回答了安子謙的問題后，沈晨軒便走向那個安子謙所說的桌子了。
當沈晨軒坐定后，安子謙也開始排隊。前面的人並不多，安子謙也不着急，看着滾動的特色食品開始挑選起來。而就在安子謙挑選食物的這點功夫，沈晨軒卻拿出了之前記地形的本子研究了起來。
正初步推算八卦位置時，一個人突然打斷了他。沈晨軒抬頭看過去，眼前站着一個少年，估計跟他差不多大。“有事？”
男孩本來是想來找茬的，因為他今天帶了一個小姑娘。少年時期，誰沒有過年少輕狂？總是希望在異性面前出彩。自然，在小姑娘的注意力轉移到另外一個同性的時候。就會不爽的，想要炫耀一下自身的羽毛。然而少年卻沒想到，他囂張的敲桌打招呼，卻換來一個平靜的詢問。更讓他想不到的事，那雙明明沉靜的什麼情緒都沒有的眼睛，卻看的他有些發慌。可一想到身後還有妹子看着呢，少年也只能強行站在這裏。
安子謙剛回來便看到一個少年站在沈晨軒前面，以沈晨軒的性格，自然不會主動招惹人。那少年是自己湊上來的？這倒是有些有趣了。安子謙端着裝着食物的盤子走了過去，盤子放在桌子上，傳來輕響。讓少年恢復了些神志的同時下意識的看向安子謙。安子謙將東西放下后，便打量着少年，同時也發現了，在少年身後，遠處靠窗戶的妹子，正在緊張的觀察這邊。想必是跟這個少年有些關係。
沈晨軒見安子謙回來了，便開始繼續低頭，在本子上開始填寫一些等下要用的東西。而安子謙見沈晨軒寫東西，便知道對方是不打算管了。那隻能是自己管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安子謙雙手環胸，略帶戲謔的問道“你有什麼事么？”
“我想跟你們換下桌。”少年見沈晨軒不看自己了，而面前這個男生比起自己來又那麼單薄，自尊心得到安慰，多少也有些了底氣。
“哦？這樣，不過很抱歉，我們並不想要換桌。”安子謙很無奈的聳肩，他們可是要在這裏待很久的，略扎眼的地方，他們還是不要待的好。
那少年還想說些什麼，安子謙卻是拍着少年的肩膀，輕笑道“嘛，你不過是想在小女友面前要個面子。也不想單槍匹馬的跟我們的關係鬧得太僵吧？同學，你是那個學校的？我和第四中學的老大有些交情。”安子謙手下暗用力，捏的少年的肩膀直疼，卻為了面子只能忍着。少年有些退縮了，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單薄，疑似很好欺負的男生，手勁倒是不小，聽他的語氣，顯然是有門路的。第四中學的老大，據說格外厲害，據說還很仗義。而他的那個同伴，隨隨便便看他一眼，就讓他沒了士氣。他又不是傻子，什麼都沒拿的他沒必要找揍，單挑二或者二挑一。
安子謙看這少年有些動搖，便鬆開手，拍了兩下對方的肩。手勁略重，打的對方肩旁處發麻。少年自是知道安子謙是在警告他，正所謂，聰明人知進退。他又不是笨人，怎麼會傻到沒禮貌的亂來？萬一敗了，那面子可就真的丟了。尷尬的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
“嗯。”安子謙輕聲應了句，便坐了下來。不過他如果知道剛才那個少年居然想到的是，如果打起來，他會和沈晨軒一起上的話，安子謙肯定不會輕易就讓那個少年走掉的。他弱到需要找人幫忙？四中的那幫兄弟會笑死的吧？
見少年被打發走了，安子謙不由看向沈晨軒，詢問道“沈晨軒，‘陸天磊’他真的不會發現我們去過么？”
“不會，他身上有傷，自然是在死亡之地恢復元氣。”沈晨軒將位置所在的八卦位置標清楚后，將本子往安子謙的方向推了一下。
安子謙將盤子什麼的，先推到一邊，看向沈晨軒的本子。本子上寫寫畫畫的，上面有一些標註。安子謙指着沈晨軒所標出來的三棵樹的位置上所寫的標註，問道“這是？”
“破壞原陣，構建新陣。我們需要埋下這些東西。”沈晨軒看向安子謙，略有些擔心的說道“你需要吸引‘陸天磊’的注意力，讓它不能發現我…”
“‘陸天磊’對我們都有所顧及，該如何將它的注意力吸引到一個人的身上？”安子謙既然跟來了，自然就有了身為誘餌的覺悟。只是，‘陸天磊’對他們二人都有執念，若只讓其只盯住一人，該如何去做呢？
“按照之前的情況來看，‘陸天磊’的神志並沒有多少。小孩水鬼亦是孩子心性，你只需激怒他便可。”沈晨軒說道這裏，隨後不由道“安子謙，你可以活動的範圍，只有這三角形里。我們需要困住他。一旦反煞局成了，然而鬼不再裏面，那將功虧一簣。”沈晨軒本是打算自己做誘餌，讓安子謙去埋這些東西。但這東西都太過精細，所要埋的位置都是有講究的。安子謙不懂八卦，稍有偏差，便會生出變數。
“額，這是個艱難的苦差事啊。”安子謙在看到自己的活動範圍后，嘴角抽了兩下。一個三角的面積，他不能進噴泉裏面，也就是說，他可活動的範圍並不大，鬼活動的面積卻足夠。自己還要牽扯住鬼。挑戰性十足的任務。
“你怕了？”沈晨軒開口問道，這確實很難做到，尤其是一個連法術都不會的人，卻要跟一個要自己命的鬼來進行殊死較量。安子謙若是怕了，不肯幫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然而安子謙的反應，卻給了沈晨軒一絲意外，卻又像是情理之中。“怕？我活這麼大還沒怕過什麼。不過，沈晨軒，你剛剛說了，想要引起‘陸天磊’對我的注意力，我需要打傷他。但，我怎麼打傷他？”
沈晨軒遞給安子謙一打符紙，隨後將本子拿了過來，翻頁在空白的頁面寫上，用符時的咒文。沈晨軒寫完，將之遞給安子謙。安子謙拿過來，看了眼上面的字，特別整齊的四段。沈晨軒見安子謙再看上面的咒文，便道“時間緊迫，我無法告訴你該怎樣運用身體裏的靈氣。你只需用冥文來念，便能引發其中的威力了。”
“聽起來，有點像是賭博。”安子謙挑了下眉，倒是沒有說什麼的開始背咒語。沈晨軒眼底劃過一絲動搖，卻什麼都沒說，拿出相應的符指給安子謙。那個需要配合那個咒語，正確的拿符姿勢。
安子謙認真的學習，而沈晨軒則是開始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他帶的符是夠的，小的便於隨身攜帶的羅盤也在身上。羅盤是金屬，金克木，將羅盤，浸了雞血的刃器以及道行過百的鬼的牙齒埋入柳樹根下。借用其中威勢，破了煞局，形成一種困鬼的反煞局。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沈晨軒卻有些擔心，那片噴泉池下的怨煞之氣。一旦反煞局形成沒那麼煞氣是敵是友，就說不清了。
就這樣，知道天漸漸黑下來。安子謙接到了來自陸曼文的電話，平靜的跟媽媽說了，自己今天會去同學家住后。陸曼文問了兩句，在感到安子謙是認真的后，便囑咐安子謙，要有點眼色，勤快一點之類的便也沒再說什麼。
安子謙掛掉了電話后，無奈的嘆了口氣。等事情解決完，他還是去這附近的網吧看看吧。當安子謙回去找沈晨軒的時候，沈晨軒卻告訴他，他們想要找點東西。
安子謙愣了一下，便也沒說什麼，跟着沈晨軒走了。沈晨軒帶着安子謙來到了一個晚市，街上全是人，所以安子謙便跟的近了些。當沈晨軒開始買東西的時候，安子謙這才反映過來，沈晨軒不是對這周圍不了解么？
沈晨軒買了一把刀，隨後找到一個現場宰殺活雞剃毛賣的人家，詢問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隨後便用手裏的刀換了對方染血的刀。感受到周圍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向他們，安子謙不由湊到沈晨軒耳邊，輕聲問道“沈晨軒，你拿新刀，換一把滿是血的舊刀做什麼？”
“公雞對鬼怪有着威懾作用。”沈晨軒看了眼刀，刀因為長期殺生，染上了淡淡的殺氣。雖然陽氣不太夠，但這一絲殺氣也足以彌補了。
安子謙挑了下眉，沒有再說什麼。而安子謙和沈晨軒周圍的人，則是一臉怪異的看着他們。畢竟現在可是晚上，就算是小孩子，沒什麼顧及，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公然討論髒東西。還是有些讓人覺得寒顫的。賣雞的攤主，見因為沈晨軒和安子謙的關係，他這塊都快沒客人了，便立馬催促安子謙和沈晨軒離開這裏。
沈晨軒帶着安子謙離開，隨後找了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隨手便攔下了一個喜歡捉弄人的孤魂野鬼。這種鬼是那種死後沒人祭拜，又沒錢給投胎費，只能在時間漂浮的一種存在。
沈晨軒直接開口進入正題“你做鬼多久了。”安子謙還沒反映過來，隨後他就聽到一個有些刺耳的聲音反問道‘我憑什麼告訴你？不對，你能看到我？’
“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過百年的鬼。”沈晨軒從衣服兜里抽出一張符，符閃爍着淡淡的黃芒。那鬼被嚇了一跳，知道這不是江湖騙子后，立馬狗腿的說道‘這附近啊，這附近確實是有個過百年的鬼。但那老人家脾氣不好。’
“帶我們去找他。”沈晨軒晃了一下之前他買的冥幣，冷聲道“好好帶路，這裏面的錢就是你的，耍花招的話…”沈晨軒沒說，但鬼卻看到了那依舊拿在沈晨軒手裏把玩着的黃符。鬼立馬點頭表示自己肯領路。
安子謙努力眨了兩下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看到鬼。望了望四周，然後點了下頭，一定是天太黑的緣故。畢竟他可是看到過‘陸天磊’的。
沈晨軒跟着鬼去找那個死了將近百年的鬼，走了沒多久，缺見安子謙沒跟上來，會頭就看到安子謙在愣神，在那四周，一些出來‘碰瓷’的野鬼都快繞在他周圍了。“安子謙。”
“嗯？”安子謙一抬頭，卻發現自己看不到沈晨軒在那裏。不由問道“沈晨軒，你在哪？”
“該死。”沈晨軒看到有一個鬼把手放在了安子謙的肩膀上，就知道這鬼是想試着纏上安子謙，混點錢財，吃喝的東西。偏偏，沈晨軒和安子謙現在要的符都不能動，等下還要跟‘陸天磊’做糾纏，哪有力氣跟這些孤魂野鬼費？沈晨軒冷掃了一眼那個被他攔下帶路的鬼，冷聲道“如果想要這些錢的話，就在這裏等我。”說完便走了過去，將符收了起來，桃木劍拿在手上，輕鬆的挑開那鬼的爪子，眼眸與鬼那雙眼對視。
那鬼不願就此離開，試圖再度纏上安子謙，然而沈晨軒伸手將安子謙拽離開，桃木劍微挑，劍尖擦過鬼指尖，鬼尖叫了一聲，立馬跑遠了。他只是想要些錢物，卻不想把自己搭進去。沈晨軒冷漠的看向周圍看戲的鬼，鬼們各自裝模作樣的離開了這裏。
安子謙尷尬的看着沈晨軒，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這麼招鬼。然而沈晨軒卻先安子謙一步解釋道“這些野鬼是死後無人祭拜，便想碰瓷撞煞。你不用在意。”
“哦。”安子謙摸了摸鼻子，原來不單單是人會碰瓷，鬼也喜歡碰瓷么？
沈晨軒帶着安子謙跟在那個鬼身後，來到了文化公園的後身的一家居民樓下面。此刻一位老人家正坐在台階上抽煙。看起來好不享受。
為沈晨軒他們帶路的鬼小聲道‘就是這位老人家了。’沈晨軒點了下頭，隨手拿出一打冥幣，當著鬼的面全部燒掉。本來，若是給死人燒紙的話，是需要寫對方的生辰八字，這樣對方才能收到。但孤魂野鬼本就是沒人供奉的鬼，生辰八字又不是可以隨便透露的。沈晨軒這種直接把錢燒過去，至於這鬼能拿到多少，也就是他的本事了。
鬼自然知道規矩，對於沈晨軒這種乾淨利索的行為，更是感激不盡。畢竟，他也不敢真的從對方手裏搶奪錢。至於其他那些試圖搶劫的鬼？呵，他是怕道士，但同類？出來混的，怎麼都要講一下先來後到。
“小夥子，你就這樣公然在小區內燒紙，不怕被人轟出去么。”抽煙的老大爺終於肯開口了，安子謙微皺眉，那鬼說這個老大爺是鬼，但為何他看的清清楚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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