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兩人親的有點久,梁璽沉醉在男神也願意回應他的喜悅中,一直不願意結束這裏程碑式的親吻。
柏圖的舌頭被吸吮的麻掉沒知覺,見梁璽實在沒有結束的意思,忍不住推開了他。
他被親的嘴唇水潤泛紅,臉上微微有些赧意,撇開了視線,彷彿不太好意思直視梁璽的眼睛。
他這種神態難得一見,梁璽只覺得好看極了,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直勾勾看着他傻笑,美的跟什麼似的,說道:“我就說你早晚得喜歡上我,你這口好鍋,也就得配我這個好蓋兒。”
柏圖沒繃住,唇角也向上翹了起來。
他想,如果他有一個不再孤單下去的可能,那可能大概也就是梁璽……還是最後再試一次吧。
在他出發去香港前的二十四小時,梁璽膩歪了他幾乎一整天。
他沒有什麼朋友,本來就很宅,平時休息也是宅在家裏,今天卻多了根小尾巴。
這房子一共也就一百多平米,他走到哪兒,梁璽就跟到哪兒,簡直能磨死人。
不過他顯然已經接受了梁璽的設定,倒是也不覺得有什麼,隱約還覺得這種戀愛模式新鮮有趣。
到了晚上,梁璽還得去打點滴,但柏圖因為明天的行程,晚上得早點睡,就不陪他去醫院了。
梁璽磨磨蹭蹭不想走,一直拖拉到了九點多,還賴在柏圖家裏,眼巴巴的看着柏圖收拾行李。
柏圖催他:“你再不去的話,今天晚上就得睡在醫院。”
梁璽哼哼道:“晚點去也沒什麼,要不等明天你走了我再去。”
柏圖板起臉來,道:“你不去醫院,就回你家,再像昨天那樣煩我,我真的會翻臉。”
梁璽不情不願的打給助理,叫他過來當司機,掛了電話以後沖柏圖道:“你看,我多聽話。”還一副等着被表揚的樣子。
柏圖低頭整理東西,懶得理他。
梁璽也在行李箱旁邊蹲下,右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柏圖的臉,長吁短嘆道:“你剛跟我對上眼就得出遠門,要不是想着你明天坐飛機會不舒服,今天就該一鼓作氣上本壘,你說我怎麼這麼點背呢?”
柏圖整理東西的手頓了蹲,心裏有點發緊,現在梁璽就覺得點背,以後說不定會覺得倒了八輩子血霉。要不要現在就把話說清楚?
梁璽看他臉色有點異樣,誤會了他的意思,道:“算了,說好不能妨礙你的工作,我等你回來,到時候……”話說了一半他就嘿嘿笑,腦補了“到時候”的畫面出來。
柏圖更不自然,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梁璽,我跟你件事兒。”
梁璽期待的看着他:“什麼?”
“我其實……”柏圖咬着牙關,又覺得說不出口。
梁璽眨眨眼,自動理解道:“也很喜歡我吧?我感覺到了呀!”
柏圖:“……”
梁璽安慰道:“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說出口,這感覺我懂,不然十年前在地鐵站我早跟你表白了,也不至於後來便宜……”他想說姓周那個王八蛋,可覺得此時提起這人真是大煞風景,把後半句又給吞了回去,改口道:“反正現在你對象是我了。”
柏圖的眼神有些錯雜,說道:“假如後來你再遇見我,我卻一直都不是單身,你打算怎麼辦?”
梁璽想也不想道:“想辦法攪黃你和你對象唄。”
柏圖:“……”
“你也別覺得我壞心眼兒,凡是能攪黃的肯定不是真愛,咱倆這就怎麼攪也攪不散,除非是你……”梁璽的語氣有些幽怨,道,“都怪你長得這麼招人,前男友一個接一個的。”
柏圖默默道:“一共也就倆。”
“你還想要多少?”梁璽十分委屈,又越想越覺得危險,異想天開道,“柏圖,咱倆找個能領證的國家結婚吧!你說是荷蘭好還是英國好?”
柏圖瞠目道:“結婚?”
梁璽猛點頭,說道:“你看,反正咱倆是要過一輩子的,結婚肯定比不結強,等你進了我們梁家的門,看誰還打你的主意?哎呀嘿,我真是太機智了!”
柏圖一臉覺得此人荒唐無比的表情。
梁璽放下撐着下巴的手,認真思索道:“等你從香港回來,咱們就開始辦移民手續,一辦好就立刻結婚,你說好不好?”
柏圖:“……”
他認真要把問題攤開來談的心情,全被梁璽攪黃了。
而且,誰要和他稀里糊塗的閃婚?!
這時梁璽的助理打來電話,說已經到了樓下。
“我走了,”梁璽依依不捨道,“你明天一路順風。”
柏圖點點頭,說道:“你也注意你的手。”
他送梁璽到門口,梁璽磨蹭着說道:“柏圖……咱們吻個別吧。”
柏圖抿了下嘴唇,瞪他道:“快點走,樓下還等着你呢。”
梁璽委屈的說:“全壘打不行,結婚你又不肯,連打個啵兒你都這麼小氣,也就瞪我的時候很大方,要是瞪我就能懷孕,我現在少說都生了十個八個了。”
柏圖一時瞪他也不是,不瞪他也不是,反而不知道該怎麼看他,怒道:“你到底走不走?快點換鞋。”
梁璽的眼神中充滿悲憤,聽話的彎腰換鞋。
柏圖看着他頭頂上的兩個發旋,表情又軟了下來。
梁璽換好了鞋,可憐兮兮道:“柏圖,我走了。”
柏圖道:“嗯。”
梁璽抓着門把手,回過頭來又道:“我真的走了啊。”
柏圖:“……”
梁璽眼巴巴的看着他,和球球等着他餵食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
柏圖略煩躁的鬆口道:“要親就快點。”
梁璽立刻樂顛顛的貼了過來。嘴唇剛貼在一起,梁璽就抱住柏圖轉了半圈把他壓在防盜門上,估計剛才已經預謀了好半天。
不同於早上輕柔的親吻,這個吻顯得有些過於熱烈,柏圖都能感覺到口水流出了唇角,梁璽一邊親還一邊輕輕掐着他的腰摸來摸去。
這些柏圖也就忍了,可沒一會兒,梁璽那兒頂到了他。
梁璽又被趕了出來。
他耷拉下腦袋,有點小鬱悶,他媳婦兒總這麼薄情,長得好看就了不起,次次翻臉比翻書還快。
他進了電梯還忍不住回憶,柏圖的嘴唇和舌頭還是甜甜的,腰上一點贅肉都沒有,隔着褲子也能感覺到的腿部肌肉,身上的味道也好聞。
不過剛才他倆親的濕噠噠的,可柏圖那裏好像一直都是軟軟的。
梁璽有些惆悵,接吻他還算有經驗也討不到柏圖的歡心,其他沒經驗的就更不好說,萬一到時候柏圖嫌棄他怎麼辦?
他以前也沒怎麼看過毛片兒,那些演員臉太丑身材太差那裏也丑,看了都有精神傷害。
柏圖不在這段時間,他還是得忍着噁心看一看,就當做觀摩科普教材,等柏圖回來,必須得一鳴驚人,讓柏圖對他刮目相看。
想像着柏圖到時候完全臣服在他西裝褲下的畫面,他開心的去打點滴了。
房內,柏圖對着可視屏一臉囧,完全被這短短半分鐘裏梁璽從幽怨到花痴最後到猥瑣的表情變化驚呆了。
次日一早,范小雨來接了柏圖一起去機場,在那裏和周念森還有幾個陪同的工作人員匯合。
候機大廳。
“柏圖,咖啡,”范小雨端了兩杯咖啡過來,一杯給柏圖,一杯捧在手裏,小聲八卦道,“森哥怎麼了?”
柏圖抿了口咖啡,漫不經心道:“我怎麼知道。”
范小雨滿臉不信:“前天晚上他說去你那兒接球球,然後昨天他就請了一天病假沒去公司,今天來了就這幅樣子,說實話,你是不是打他了?”
“是柏圖!”有女影迷認出了柏圖,興沖沖的跑過來要合影簽名。
柏圖警告的瞥了范小雨一眼,她訕訕的端着咖啡去了旁邊。
周念森少見的戴了副墨鏡,可還是遮不住臉上的幾塊淤青,左邊耳朵下面的頸項上有兩道很深的血痕,一看就是被抓出來的。
柏圖並不是太關心這是怎麼弄成這樣的,反正肯定不是什麼能擺在枱面上說的事兒。
和周念森長達數年的拉鋸戰讓他感到疲憊,有時候甚至噁心。如果不是被經紀約綁着,四年以前他就不想再整天對着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