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撐腰
可是一連兩天趙瑞澤都擺臭臉，程歡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惹到他了。
“喂，爺爺，我能和瑞澤搬到您那裏去住嗎？”他不說話，乾脆打電話找爺爺聊天。
“爺爺當然歡迎了，是不是那臭小子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你了？”
程歡嗤笑出聲，“爺爺，您誤會了，他怎麼會欺負我，不是還有您給我撐腰嘛！”程歡心情頗好的繼續和老爺子聊天。
這種有家有人疼愛的感覺真好……程歡看着窗外飛快倒退的情景，心裏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相處的這些日子，程歡也漸漸摸清了趙瑞澤的一些習慣，比如應酬回來之後習慣喝杯茶……
回家之後動手給他鮮榨了一杯檸檬水，茶水固然醒酒，可現在是晚上茶有提神的作用。
趙瑞澤撫着額頭看了一眼“檸檬水？”
“對啊，也有醒酒的作用……”兩人之間再普通的對話在趙瑞澤聽來也有一番情調。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感覺還不錯。
“早點休息！”上樓之前對程歡扔下一句關心的話。
西蒙的聚會只是朋友之間聚在一起玩玩兒罷了，如果穿的太正式倒顯得做作了。
最終穿了一身英倫格調的衣服，與卓正陽約好現在咖啡廳見面，之後再一起去西蒙那裏。
之前已經調查過，西蒙平時是自己一個人住，玩兒的比較瘋，所以程歡也做好了心裏準備，之所以叫上了卓正陽，是因為爸爸曾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肯定有一些蛛絲馬跡。
美國人最擅長的就是辦聚會，西蒙是個很有領導能力的人。“姐，這位是？”
“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朋友，卓正陽……”相互打過招呼算是認識了……
從進門開始，卓正陽就看出有幾個男生的視線落在了程歡身上。
趁着眾人玩兒的正嗨，卓正陽開始了他的偵探工作。“你自己一個人一定要小心……”
程歡點點頭，讓他放心去完成工作。
蛛絲馬跡倒是沒有，不過有了大發現……小型攝像機咔嚓咔嚓幾張照片留在了儲存卡中。只是不知道程歡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會作何感想。
卓正陽給程歡發了條信息先走了，留下程歡一個人在白種人的人群中，對於這邊的氣氛也有些不適應，震耳欲聾的音樂有些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與其待在屋裏還不如出去走走，這些小別墅都是獨立的整棟，就像美國吸血鬼電影裏拍的景象。
在這星空下的夜晚，好像真的穿越到了吸血鬼的世界。
看了眼時間，竟然十二點多了……聚會差不多也散了，西蒙出來找到程歡“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程歡正好打算離開……
“不用跟我客氣了，不管怎麼說咱們兩個也是一個父親。”這句話中透漏出頗多的無奈，不過美國的教育比較開放，孩子的自主能力比較強，所以這件事情暫時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跟家裏人透漏過。
“她們現在在一起生活的很幸福……”西蒙這句話是用英文說的，她聽懂了……
媽媽已經不在了，她沒想破壞爸爸的生活，只是想知道他既然活着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聯繫……僅僅是想知道為什麼而已。
“我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程歡微笑着說。
回到住處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
車燈打在窗上，坐立不安的趙瑞澤的站在家裏看的清清楚楚。
程歡瞟了一眼，客廳的燈還亮着，趙瑞澤估計還沒睡。“瑞澤，這麼晚了還沒睡？”一邊換拖鞋一邊跟他打招呼。
還不等走近他身邊，“你喝酒了？”
“嗯，很少一點，是西蒙送我回來的。”
趙瑞澤心裏有些吃味，只是應了一聲就很快轉換了話題“去爺爺那裏住不用帶太多的行李，到時候會有人幫你準備好一切的。”
“好啊……”兩人之間的關係從昨晚上的宴會之後倒是融洽了不少。
老爺子掛電話趕緊吩咐下人整理收拾房間，只是本來趙瑞澤和程歡是分房睡的，現在在老爺子的眼皮子底下……
程歡感覺她完全是在搬石頭砸自己腳。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晚上自動搬了枕頭被子挪到沙發上……
“你睡床我睡沙發。”趙瑞澤是個男人，怎麼會讓女人屈就呢！
程歡乖乖的爬到床上，只是看到趙瑞澤高大的身軀蜷縮在沙發上有些不忍心。
第二天立刻瞞着爺爺在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並且還多加了兩床被子，這樣應該不用感受地板的硬度了。
她一直都比較認床，好不容易適應了新環境晚上睡著了，晚上吃多了又起來鬧肚子。
肚子難受的要命，下床的時候感覺好像是踩到了什麼，但是來不及去查證，捂着肚子飛快的跑向衛生間。
趙瑞澤在睡夢中被人一腳踩到了胸口，也好受不到哪兒去。揉揉着實被踩痛的胸口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
室內沒開燈，回來的時候程歡差點被絆倒，一個趔趄直接摔到床上。
這才想起來地上還有個人在睡覺呢……趕緊查看看有沒有傷到他。蹲在地上藉著月光小心翼翼的觀察他。
趙瑞澤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趁其不備直接把她抱到懷裏，嚇得她驚呼了一聲。
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掙扎，但是一想剛才踩到人家還是先道歉比較好“對不起……”
“嗯，踩到了人就一聲對不起就完了？”趙瑞澤此時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如果誰在睡夢中被人直接踹了兩腳還不醒的話那隻能說明是死人。
“那……嗯……我真的是不小心的……那明天早晨我給你做好吃的。”程歡小聲囁嚅道。
趙瑞澤在心裏偷笑，這小丫頭身上的溫度有點高，不會是感冒了吧？趙瑞澤心裏一緊，想伸手試試她的額頭……
程歡不知道怕他做什麼出格的舉動，直接躲開了……而她也感受到了身上不尋常的溫度。
幸虧是在黑暗中，被他這麼抱着臉肯定早就像個紅透的蘋果。
“你是不是不舒服？”趙瑞澤擔心她身體，放開她開了燈。
程歡直接把臉埋到被子裏，真是丟死人了。
趙瑞澤把她直接從被子裏拽出來，“我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