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敲定 說好的紅包

第89章 敲定 說好的紅包

虛懷神色複雜的望了眼思雲,隨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等到虛懷的身影完全在屋裏消失后,思雲才猛地驚醒過來,想想她下一步該做的事情,既然皇后準備對莫蓯蓉出手,他們何不派人過去接應。順便打探了情況。

“惠風,惠風。”

聞聲趕來的惠風腳步匆匆,嫩白的小臉上帶着些許緋紅,彷彿剛剛從很遠的地方過來,喘了長氣一般。思雲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氣,臉上閃過一絲歉意。

想到正事。她正了正神色,對惠風說道,“你去告訴虛懷,讓他在雲府找人,直接南下往莫蝶谷去,一方面可以接應莫蓯蓉,另一方面或許能阻止皇后的人手。”

“好,奴婢這就去。”惠風臉上緋紅之色更深,隨後答道。

半點不提剛剛在做什麼。倒是讓思雲有些詫異,“你剛剛從哪裏過來?”

惠風回答道,“回小姐,剛剛奴婢從前院過來,將軍收到了寧王殿下的書信,所以匆匆趕過來了。”

只是被她隱瞞的事情是,剛剛在前院也見到了虛懷,他一時心急,與惠風發生了點碰觸,所以才讓她一個氣急,急匆匆的回到了思雲的院子。

越想剛剛發生的事情,惠風臉上的緋紅就越明顯。

思雲聽到寧致遠的消息,哪裏還有心思注意到惠風。着急的說,“寧王的書信。他說什麼?”

他這一走就是七八天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及時趕到,救下炎陵的百姓。

堯國攻城的八百里加急也趕到了,皇后就是趁着這個機會,對皇上下手。

思雲突然有些懷疑,堯國攻城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和皇后商量好了的。

若真是這樣,那皇後娘娘犯下的罪可就多了個通敵叛國了。

“應該是剛剛到達炎陵時說的,只是報了平安,再就是請教雲將軍關於攻城的事情了。”惠風一邊將書信從袖中拿出來,展開到思雲面前,一邊說道。

思雲接過書信,舉到目光所及之處,白紙黑字。上面是寧致遠洋洋洒洒卻剛勁有力的字體,寄託了寧致遠的心情。

吾親勿念,雖未及時趕到,但吾會盡全力將炎陵百姓救出水火之中。

信中間好像還有一張,因為惠風拿過來的兩張信箋,上面寫了剛到時的情景,下面便是對思雲的關心了。

中間有些接不上,大概寫的是惠風剛剛說的,請教外公的事情吧。

思雲也不在意,連聲吩咐道,“好了,你趕緊去和虛懷說一聲,這件事情儘早辦成,要越快越好。”

“是。”

惠風咬了咬牙,臉上一陣羞澀的笑意,雙頰紅紅的彷彿熟透了的蘋果一般,靦腆的樣子倒是十分討喜。虛懷若只是虛懷,或許他們還是一對般配的,可是……

望着惠風離開的背影,思雲秀眉微皺。

若是虛懷恢復了安家的身份,戶部侍郎之子,惠風一個侍女的身份,即使虛懷不介意,安溫之夫婦,大概也不會讓他們如願。

想了想,思雲嘆了口氣,她身邊伺候了多年的丫鬟,決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

即便是嫁給安家,也不能讓惠風被瞧不起。

等到這事解決后,她絕對要在皇上面前,給惠風邀功,到時候有了皇上的庇佑,安家肯定也不會說什麼。

惠風才走沒多久,柳絮便從門外進來,低聲說道,“小姐,有飛鴿傳書過來了。”

飛鴿傳書?

她傳出去的飛鴿半點消息都無,誰會給她傳來飛鴿。

“拿進來。”

柳絮抱着白色的鴿子進來,白鴿在柳絮手中哼哼了兩聲,歪着腦袋看向思雲。喉間發出的咕咕聲,似在抱怨什麼。

思雲將白鴿腳上的信筒解下來,取出裏面的信件。

是一個不太熟悉的字體,但是署名是顧驚風。思雲一驚,反反覆復的看了看信件的內容。

大致的意思是,顧驚風已經收到了消息,他會盡全力辦好這件事情的。

懸着的心終於鬆了松,既然顧驚風已經得到消息,那莫蓯蓉那邊,應該能安全無恙了。

神思煩憂了好幾天之後,思雲突然覺得有些困了,躺在床榻之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大概是這幾天第一次能睡個安穩覺了,但夢中的景象卻讓她半點不得安生。夢中,她一直回憶起莫輕雲兒時在她耳邊滿帶怨恨的話。也許是故意嚇唬她的,可是又一次她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猩紅的雙眼裏帶着恨意。

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思雲便被驚醒來,滿頭的汗水,染濕了枕巾。後背一陣涼颼颼的,才發現她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明明不算恐怖的過去,卻生生讓她生出一絲懼意。

“小姐,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門口突然傳來着急的呼叫聲,思雲連忙從夢境中的悵然回過神來,起身下床,走到門口。外面天空泛着魚肚白,若隱若現的,不太真切。

惠風從外面進來,臉上的申請着急萬分,帶着哭腔的聲音說道,“小姐,不好了,虛懷被皇後娘娘扣下了。還用了刑,說他謀害皇上,要將他車裂處死。”

“你說什麼?”思雲一開口,才發覺聲音沙啞的可怕,她咽了咽口水。

或許是剛剛噩夢的原因,她感覺喉間着了火一樣,乾澀的很。端起桌子上的水猛灌了一口之後,她才清了清嗓子,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慢慢說。”

“是安清風告訴奴婢的,他才從宮中當值回來。說是路過擷芳宮的時候,正巧見到吳格抓了個人,他看那身影熟悉,所以才偷偷跟了過去,等到他們進了地牢之中,才發現竟然是虛懷。”

說著說著,惠風的語氣變得急躁起來,“奴婢求求您,求您救救虛懷,他要是死了,奴婢還怎麼活啊。”

若是平時,柳絮和芍藥或許會打趣她,忘恩負義,以前說要追隨小姐的,現在卻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然而這樣的情況下,誰都沒法開玩笑。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緊張萬分的神情,若是走錯一步,她們都得沒命了。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等天一亮,我就進宮去。”

她躲在雲府,就是為了避開和皇后的正面對抗,現在看來,她必須要進宮去才行了。她身上有皇后需要的情報,但也已經通過寧冶廷知道了,現在她在皇後面前也沒什麼用處了。皇后也為難不上她了。

天剛亮起來,外面的鳥叫聲不絕於耳。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着,平日裏還好,這一刻倒覺得有些聒噪。

“安清風,你怎麼在這?”

思雲沒想到門口竟然會有人,她踏出雲府時腳下沒注意,差點一腳踩到安清風身上。好在她反應迅速,移開了腳,踩到了別的地方。

安清風被思雲這一聲給驚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一雙眼睛被他揉的通紅,跪在地上望着思雲道,“寧王妃,求你救救虛懷。”

安清風眼角一片青烏,想來是在這裏守了一整夜。他為虛懷做了這許多事情,虛懷或許早就一點點被他打動了。只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是親生的兄弟,彼此之間就算有隔閡,也無法割捨骨肉血親啊。

“你放心,我正準備進宮去呢。”

思雲腳下才走了一步,安清風突然衝到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寧王妃,你不能這麼去見皇后,她正在找指使虛懷的人,你這一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剛剛開始,思雲就想說了,就算她和寧王定了婚期,但事實上並沒有成婚,這麼早叫她寧王妃的,除了安清風還真沒第二個人了。

但觸及到安清風嚴肅的表情,思雲快要說出來的話,也被生生咽了下去。

回到正題上,思雲的表情也非常嚴肅,“即便如此,那虛懷也必須得救。”

“或許,您可以換個方式。”

思雲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安清風是寧致遠手下的人,十四歲跟着他一起習武練功,雖然家底還不錯,但卻自願跟着寧致遠從最基礎的士兵還是做起,漸漸的才華顯露,升為了百夫長。

戶部侍郎安溫之,多次對安清風勸說,但十四歲那年,安清風得知虛懷是他親弟弟之後,便決意的跟在寧致遠身後。虛懷保護寧致遠,安清風便保護虛懷。

這一次也是,寧致遠出兵打仗,安清風本該跟着,但虛懷在京城之中,他便自請留在宮中。

剛好在宮中的巡防營缺人手,寧致遠便把他安排在了宮中保衛皇宮的安全。

他想要悄無聲息的帶人進出宮,不算難事。但是,虛懷若是私自外出,那便會罪加一等。

思雲有些好奇,安清風到底打算如何救下虛懷。

她的本意是和皇后說,虛懷是在宮中巡防中值班的,他原本就是寧致遠身邊的人,在宮中走動也不算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只是,他身穿夜行服,就有點難以解釋了。

安清風一點篤定,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之中,“寧王妃放心,屬下有辦法,請隨我一同進宮去吧。”

思雲不疑有他,跟着安清風進了宮中。如今皇上病重,皇后執掌後宮之事,淑妃娘家家大業大,卻也只能悶不吭聲。思雲手中有寧致遠的令牌,那令牌是皇上在他生辰之時,賞賜給他的。那塊令牌的作用不單單是能在禁宮之中通行,更能代替皇上指揮宮中的任何人。

當然,思雲是不知道這面令牌的深意了。她只知道拿着這令牌,能夠在宮中暢通無阻。

安清風帶着思雲到了淑妃的宮中,他一路走得很謹慎,小心謹慎的走在宮中,避開了所有耳目,深怕遇見皇後身邊的人。

淑妃娘娘見到思雲時,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思雲倒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但前些日子結下的梁子頗深,淑妃見到思雲沒有半分好臉色。她斜長的雙眼中帶着怒意,片刻即逝,嘲諷道,“喲,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鄢小姐竟然會來拜會本宮。”

安清風在外面候着,思雲是獨自進來的。她與安清風商量了許久后,覺得找淑妃救虛懷是最合適的辦法。淑妃雖在宮中被皇后壓得矮了一截,但是她原本的勢力在這,想要救出一個下人還是有辦法的。

只要給淑妃她想要的,互相幫助,淑妃便不會食言。

思雲沒有心思和淑妃斗心,直奔主題道,“臣女是來求娘娘救命的。”

思雲行了個大禮,跪在淑妃跟前。彎腰頭枕在地上平攤的雙手上,給了淑妃極大的快感。

但也只是一瞬過後,淑妃冷哼出聲,“哼!只怕鄢小姐說笑呢,本宮在這禁宮之中被禁錮了行動,還沒讓人救命呢,本宮如何救你的命。”

淑妃明知思雲想要救的人是昨夜被抓住的虛懷,卻故意說救思雲的命。裝起傻來,功力不淺。說起來,那虛懷還是被她給送到皇後人手中的。

“娘娘,臣女不會讓您吃虧的。淮王殿下現下被禁足在淮王府,難道您不想讓淮王殿下出來嗎?”

淑妃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沒想到她這一步倒是走對了。既能讓鄢思雲的人吃苦頭,又能幫助她兒子邀功。她們毫髮無傷坐享其成,卻讓鄢思雲的人奔波在外。

想想,倒是覺得十分暢快。

但隨即,她又懷疑鄢思雲是否真有如此大的本事。

“禁足的命令是皇後下的,本宮自然想讓他出來。可是皇后與本宮勢不兩立,如何救他。”

明知她會有辦法,淑妃卻故意試探道。

思雲在心裏冷笑不止,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若不是她要利用淮王殿下的身份,她是斷不會來找淑妃幫忙的。

但既然來了,那這戲就得做足了,否則豈不索然無味。

想着,思雲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望了眼外面,隨後低聲在淑妃耳邊說道,“皇後娘娘再大,能大過皇上嗎?”

淑妃瞳孔微縮,眼底的驚詫裝的很像。

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這話何意?”

思雲壓住眼底的鄙視之意,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沒了半分情緒,“我想,娘娘不用臣女提點就該知道,皇後娘娘近日所做之事,您都該有所耳聞吧。”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淑妃若是還裝傻,那她也就沒有必要考慮和她合作而了。好在淑妃似乎也清楚這個道理,她正襟危坐,正色道。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思雲在心裏嘆了口氣,無論何時,與聰明人說話,都要爽快的多。

既然皇后已經直言,那她也不必要再繼續隱瞞了。

“淑妃娘娘有所不知,昨夜臣女的護衛在宮中夜探情況時,被皇后當做刺客關進了地牢之中。”

思雲一直注意着淑妃的神色,發現她神色有異。秀眉深鎖,難不成昨晚的事情和她有關係?

“只要娘娘幫臣女救下那人便可,皇上病重的事情,等臣女完成了,大半的功勞都拱手送給淮王殿下。”

“怎麼,寧致遠待你不好?”

淑妃此話一落,思雲心裏頓時波濤洶湧,窩着一肚子火。她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淑妃竟然還坐着說風涼話。若是寧王在宮中,這麼好的事情,她豈會讓淮王佔便宜。

壓下心中的情緒,她笑道,“娘娘說笑了,寧王殿下遠在炎陵,如何能夠承恩。”

淑妃說話果然有技巧,簡直能把人氣死,“好,既然如此,那本宮就幫你一把。但是,你別忘了,你答應的事情。”

思雲忍了許久,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才終於順平了這口氣。

救虛懷是一回事,到時候讓淮王在宮內接應莫蓯蓉進宮,便是第二件事了。既然淑妃在,她也省的再去淮王府一趟了。

就算他被禁足,想要出來,辦法自然多的是。

“等到那天,淑妃行個方便,將莫蓯蓉從宮外接進來,一切恩寵都歸淮王殿下所有。”

“一言為定。”

從庭華宮中出來后,思雲腳步一刻都不想停留。便直接回到了雲府,氣得她肚子疼。淑妃那話說的好像她佔了多大的便宜似的,明明所有的便宜都讓淮王佔了,她還說那種話。

思雲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安清風跟在思雲身後,看着她一路氣沖沖的從庭華宮走到雲府。周圍都是自己人之後,他才低聲勸導。

“寧王妃,淑妃娘娘本就如此,你不必與她生氣。”

思雲重重的哼了一聲,語調因為生氣變得有些尖銳,“只要虛懷能救出來,我自然不會生氣。”

她能從庭華宮忍到雲府都沒有發火,自然是因為她看的開。此時再看她臉上神色漸漸平息,安清風便放下心來。

寧王殿下選的人,果然不會太差。

“王妃明白就好,屬下宮中當值時辰快到了,就先走了。”

“等等!”思雲叫住他,終於想起來糾正他的稱呼,“以後叫我小姐就好,畢竟和寧王還沒成婚呢。”

安清風笑了笑,嘴角輕咧,笑容爽朗,颯爽英姿。

“那是遲早的事情,還能幫王妃省去不少麻煩。”

思雲愣了愣,突然明白了他說的麻煩是何意。安清風果然是個心細之人,有些事情考慮的面面俱到。

等了沒多久的時間,在安清風走之後,滿身是傷的虛懷便被人送了回來。思雲不關心淑妃是如何做到的,只要虛懷最終出來了,那所有的一切都無關緊要了。但值得深思的是,淑妃能這麼快動作,顯然是有所準備。

虛懷才受過傷,這次又被重創,臉上蒼白如雪,整個力道壓在攙扶他的人身上。職責本能,他一臉愧疚對鄢思雲說,“小姐恕罪,是屬下無能。”

哪裏是他無能,就連她都看得出來,虛懷被抓,顯然是被人陷害的。

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等到時機到了,她一定一件件算。反正她和淮王的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無妨,你好好養傷,這段時間讓惠風先照顧你。你也不用感激我,若不是安清風,你也不能這麼快被救出來。”

話落,思雲正準備吩咐人將他扶下去。

他卻站住了腳步,眉頭緊皺,“安清風?為什麼又是他。”

他似乎很排斥安清風,聽說又是安清風救了他,他的臉就擰成了結,緊皺着眉,無法紓解。圍諷長划。

思雲輕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一直在你身邊護你周全,只是你一直沒有注意而已。”

“小姐的好意,屬下心領了。”

虛懷心硬的跟石頭一般,思雲的話,在他面前,壓根無法造成任何影響。

思雲心知肚明,也不再多說,“隨你吧,寧致遠都勸說不下來,我又如何能行。你自己多看看,就能知道其實安清風不需要如此對你,他做這麼多,只是希望你能打開心結,放下過去。”

虛懷薄唇緊抿,臉上的線條冷硬無比,臉上滿是冰冷的神情。

“你們把虛懷扶下去,我去叫惠風進來。”

“是。”

思雲轉身往院子裏去了,雲翼從前院走出來,正好瞧見虛懷身上帶傷,被人攙扶着往下走。而思雲背對着他,沒有瞧見雲翼。

雲翼濃眉微皺,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惠風早得到通知,思雲在進去時,便撞見惠風從屋裏出來,見到思雲時,惠風緊張的問道,“小姐,虛懷傷的重不重?”

剛剛思雲準備進宮時,便將惠風留在了雲府,沒有讓她跟着。

虛懷剛剛回雲府,她也沒見到,此時擔心是自然的。

思雲轉頭望了眼虛懷居住的地方,對惠風吩咐道,“你這幾天就照顧他吧,不用伺候我了。”

“好。”

惠風怔了怔,咬咬牙,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

雲翼踏着步子走到思雲的院子裏,臉上帶着倦色,昨夜連夜給寧致遠回了書信,一夜未眠,他強撐着雙眼。但畢竟年紀大了,身體有些跟不上。他連打了兩個哈欠,才問道,“思雲啊,你和外公說實話,是不是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虛懷突然受傷了?”

思雲心疼的望着雲翼,“您別擔心,若是累了就先去歇息吧。”

說著,就要扶着雲翼往他的院子裏去。

走在雲府的小路上,路過的人都恭敬的低頭致意。雲翼緊鎖的沒有沒有紓解,思雲嘆了口氣,以防他擔心,便和他說道。

“外公,虛懷只是被人陷害了,既然已經被救出來,那就無妨事了。只是,要麻煩外公您,派出些人手,往金陵方向去,接應一下靖王殿下。”

要指派雲府的兵士,自然得通過雲翼的同意。她這麼說,也算是只會雲翼,讓事後無人追究。

她知道雲翼會答應,答案也和她料想的無差。

“這你放心,我手下的人都是精幹的,一定會讓靖王殿下安然無恙的回到京城。”

虛懷受傷這幾天時間裏,左丞將京中的事物處理的十分好,就連雲翼都加以誇獎。只是,左丞畢竟只是左丞,皇上重病昏迷已經到了第四天。依然沒有轉醒的趨向。

但好在,顧驚風那邊傳來了消息,終於找到了莫蓯蓉。正在趕過來的路上,連夜趕路,大概明天就能到達。

莫蝶谷被洗劫一空,那時莫蓯蓉出去診治,躲過了一劫。正巧顧驚風過去時,見到了回來的莫蓯蓉。當即,顧驚風便帶着莫蓯蓉起身往京城趕。

中途自然是遇上了皇后圍堵,但思雲當機立斷派了人過去接應,總算讓他們順利的從皇後手下逃脫了。

而另一邊的炎陵,這四天內,也是在算不得好過。

他們費勁了千辛萬苦,才終於與炎陵城裏的若谷取得了聯繫。莫輕雲準備好的葯已經交給他,但是考慮到他們喝的水與炎陵的一水同源,莫輕雲的注意他們便放到了一邊。

況且,若想要在沐宸楓眼皮子底下,和若谷做出什麼大動靜,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畢竟沐宸楓也不是吃素的,堯國的形勢也算不得好,他能輝煌至今,沒點本事,怎麼能熬到今天。

這一日,莫輕雲收到京中消息,皇上那邊依然昏迷着。顧驚風和莫蓯蓉的消息不明,這邊寧致遠與若谷取得了聯繫,正商討如何進攻。

寧致遠站在中間,吳立凡和莫輕雲分立兩旁,三人的神色嚴肅,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僵持。

恰逢此時,外面的兵士快步跑來,傳來急報,“王爺,若谷來信說,沐宸楓這幾日並未在炎陵之中,而是回了堯國,只有他手下的人在炎陵駐紮坐鎮。”

吳立凡聞言,立馬諫言道,“那還等什麼,趁這個機會一舉拿下不就好了。”

他們正在為沐宸楓發愁呢,他是個隱藏很深的對手,完全摸不清底。若是他不在了,那炎陵城拿下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莫輕雲掃了他一眼,溫和的語調,冰冷的眼神,“若真是這麼簡單,若谷不早就提示了。王爺別忘了,晉陽王還在沐宸楓手中。”

吳立凡皺了皺眉頭,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這倒是,晉陽王比我們早來這麼久,卻一直沒有他的消息,除了落到晉陽王手中,還會有別的可能嘛?”

回想起他們離京之時,晉陽王已經率兵出發好久了。可是,等到他們到達了,還是沒見到晉陽王的人,“無論如何,一定要和沐宸楓談判,交換條件。”

莫輕雲道,“堯國內戰,恐怕他一時半會是沒時間了。不如先將炎陵拿下,我們再想辦法救晉陽王。”

一番討論之後,三人終於敲定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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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妃華正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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