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兒女雙全,補一場婚禮(大結局下)
聽到寧致遠暖心的話,思雲說不高興都是假的,他何其有幸能夠收穫如此體貼的人。生孩子的痛苦如果沒有親身經歷過,是怎麼也無法完全體會的。但是即便寧致遠沒有體會,卻也能夠安慰她。
在所有人都圍着孩子時,他第一時間到床榻前對她噓寒問暖,這些她怎麼能不感動。
“好,都聽你的。”
說完,思雲挪動了酸痛的身子,靠在床頭,門窗都是緊閉的,她只能朝着門口的方向張望,“我想看看孩子,去把孩子抱進來給我看看吧。”
“好,我這就吩咐乳娘把孩子抱進來。”
寧致遠走到門口,衝著外面喊了一聲,霎時間,房門被打開,幾個大男人簇擁着乳娘走了進來。這時寧致遠才看清,乳娘手中壓根沒有抱着孩子,而雲翼和莫諫言兩人懷中各抱着一個娃。
兩個孩子?
寧致遠有些懵頭,不確定的看向思雲。見他這副樣子,思雲真是好氣又好笑。好歹進來之前也看一眼自己孩子啊,到了這時竟然連孩子生了兩個都不知道。
孩子雙目緊閉着,巴掌大的小臉皺巴巴的,額頭上的頭髮還沒有長出來,灰濛濛的。躺在兩個人懷中睡得香甜。
聽說思雲要看孩子,雲翼和莫諫言便抱着孩子歪着床頭,讓思雲看清兩個孩子的模樣。
“誰是大的誰是小的?”看清了孩子的樣貌,思雲便問乳娘道。
乳娘笑了笑,感染了這裏一片的喜慶,“回少夫人,大的是兒子,小的是女兒。”
“還是龍鳳胎,思雲你真是太棒了。”
寧致遠攬着思雲的腰肢,對她真是愛不釋手。就這麼一下,他們就兒女雙全了。到時候還真的不必再讓思雲享受生育的痛苦了,畢竟如今他已經滿足了。
孩子出生后,便由乳娘撫養着。思雲專心的坐月子。有莫諫言這個神醫在,當月的補品自然是不斷的。還有顧驚風那個天下第一庄,裏面的寶貝無奇不有,思雲更是不缺。
莫蝶谷是處在徐州一處非常偏僻的山谷中,一般不是有人帶着進來是絕對不會找得到這裏的。思雲出了月子之後,便帶着孩子上了趟街。雖說孩子出生前,該準備的東西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但是,她們畢竟是第一次做父母,孩子缺什麼東西也不可能會一次就全部補齊。這次到街上去,就是為了再採購些孩子還需要的東西。
到了街道上,思雲背上一個,懷中一個。
這兩個孩子過了這一個月之後,還真是好分辨了。大的整日就板着一張臉,懶懶的連人都懶得看一眼。若不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他還真不願意張開雙眼看人。小的就不一樣了,小的倒是每天嘻嘻笑笑的。只要有人逗弄她,她都很賞臉的給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其實,她是完全沒有必要自己上街來的,不管需要什麼,莫諫言都會派人去將東西帶回來。
她是覺得自己躺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了,若是再不出來走走,腿腳都得退化了。
走在街道上,人來人往,叫賣聲車馬行走的聲音不絕於耳。思雲看到一家首飾店,她走進去,突然背上的大寶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這還真是奇了,大寶平日裏連看人都懶得看,更別說哭泣了,怎麼突然之間竟然哭起來了。
“不好意思,哪裏有坐的地方。”
思雲歉意的道,見她抱着兩個孩子,當真是有些不方便,店員便也沒有過多的計較,端了把椅子出來放到她面前。
“夫人請。”
“多謝,多謝。”
等到坐到位置上,她才突然驚覺,寧致遠怎麼不見了,不是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嗎。
她將背上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取下來,一手一個抱着兩個孩子哄着。小寶倒是安靜的睡着,大寶卻一臉悲傷的模樣,眼淚都佔滿了整張臉。
“好了,好了,別哭啊,乖啊。”
到了這時候,思雲才發現,兩個孩子都還沒取名字呢。寧致遠對這事完全不着急,反正一個大一個小,父親和外公都稱呼他們大包小包,現在哄孩子還真有些不方便。
“真是的,真該叫他取個名字的。”
思雲一邊嘀咕着,一邊哄着懷中的孩子,大寶抽抽搭搭的哭了好一會,突然眼睛一閉,再沒了聲音。均勻的呼吸傳來,可見是睡著了。
所以,剛剛到底為什麼會突然哭起來。初為人母,這些事情她還沒能完全摸透。但是還自己人不哭了,她也樂得自在。
將孩子重新背到背後,才準備起身,突然傳來一聲清潤的聲音,“思雲,好久不見。”
聽到這聲音,她整個人都繃住了,往後退了兩步,才抬起頭看着面前站着的人。
那人一身白衣勝雪,站在她面前,臉上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手中拿着摺扇搖曳。即便看着再風度翩翩的人,有了那些過往的經歷,她卻完全無法將他和這個詞聯繫起來。
是容崢!
思雲見到她就想到了前世的總總,將好不容易遺忘的過去,全部湧入到腦海。她退後兩步,警惕的看着他,“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容崢帶着笑意,拍了拍手中的摺扇,微風從摺扇中緩緩襲來。將這炎熱的天氣中撒入了一抹清涼,但思雲只覺得更加的灼燒了她。
容崢笑了,“你這麼怕我幹什麼,如今你覺得我還會對你做什麼嗎?”
他是真的洗心革面還是裝成這一副模樣,思雲完全不知道,沒有頭緒,也不敢肯定,只是從內心深處,她告訴自己,要遠離面前這個人。她不能接近他,他很危險。
思雲臉上帶着恐懼,容崢就靜靜的站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地方,解釋道,“當初我要處斬時,是淮王殿下放過了我。我在外面摸爬滾打一年多的時間,才終於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如今在徐州一所學堂中當教書先生。”
思雲嘴角扯出笑意,“是嗎,恭喜你啊。”
一邊防備的將孩子往懷中護得更緊。
容崢看到她下意識的動作,哭笑不得,“這才多久不見,你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孩子,他的目光放在了她孩子身上,思雲一陣防備,抱着孩子背對着他往門口的方向挪動。
“與你無關,我要走了,待會寧致遠該找不到我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往外面跑。容崢卻上前,握着她的肩膀,聲音儘可能的柔下來,“我帶你去找他吧,剛剛在那邊的茶樓見到他了,現在應該還沒走。”
思雲動作幅度很大,揮開了容崢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出了首飾店,思雲腳步慌張的往前走,容崢卻一直不急不緩的跟在她身後,讓她更加慌亂起來。
他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糾纏她不放。
容崢看着她慌忙逃離的背影,頓時覺得有些挫敗。摸了摸鼻子,掃眼看到剛剛一直跟在思雲後面的大漢。那人冷哼一聲。轉身也出了首飾店。容崢這才跟在思雲身後,尋着她的步子往前,看到了寧致遠從茶樓上下來,他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了。
寧致遠才從茶樓里出來,就看到思雲急匆匆的跑着,不知道在躲避些什麼,“思雲,你跑什麼?”
兩個孩子還在她手中,這麼跑若是摔倒了,先不說孩子,她自己也會受傷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思雲這才放鬆下來。靠在寧致遠懷中,心有餘悸的訴說道,“致遠,有人在追我,我……”
回頭一看,空蕩蕩的街道上面,哪裏還有人影。微風拂面,掃動地面上的落葉,彷彿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境。
她站直了身子,仔細看了眼身後,“怎麼回事,人呢?”
寧致遠摸不着頭腦,“你到底說誰?”
“容崢!我剛剛在首飾店見到他了,我害怕他對我不利,所以才急匆匆出來了。”
容崢?寧致遠眉頭微皺,可是許久沒有見到那人了。還以為當初已經在大理寺被處死了,竟然還活着。看思雲一臉驚恐的模樣,寧致遠只得攬着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柔聲安慰。
“好了好了,你別害怕。他現在沒有追過來,不會有事的。等會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他是怎麼也不會放心讓思雲獨自一人的。雖說現在世道太平,但也難保不會有什麼其他的賊人。
“我讓父親來接你了,等會他就該到了。”
正說著,莫諫言就出現在他們面前,“怎麼了,剛剛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他是從後面的轉角處過來的,緩緩的走來看到思雲梨花帶雨的,眉頭皺了皺。
寧致遠沒有回答,而是將思雲交到莫諫言手中,“爹,你帶着思雲回去吧,我去那邊看看情況。”
說完,拍了拍思雲的肩膀,給了思雲一個放心的表情,他才往前面走去。走到思雲說的首飾店,只看到裏面的店員和幾個顧客,並沒有容崢的身影,正準備轉身離開,卻突然聽到裏面顧客在小聲的交談。
青衣男子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剛剛可真危險,有個人還想偷孩子呢,好在那孩子突然哭了一聲,把注意力吸引住了。”
偷孩子?是容崢嗎?寧致遠停下腳步,思雲會這麼害怕容崢,必然是因為他做了什麼什麼事情才會讓思雲有這種想法。
他停下來,走到兩人身邊,拱了拱手,道,“兩位兄台,不知可否將剛才的事情再詳細說與在下聽。”
青衣男子見到他一身衣衫價值不菲。與剛剛那位女子的衣料都是差不多的。頓時有些明了,但又不敢肯定,只能疑問道。
“這位兄台是剛才那位夫人的……”
“剛才那位,是在下內人,在此受了驚嚇,所以特意來了解情況,也好對症下藥。”
原來如此!青衣男子瞭然的點點頭,“剛剛那位夫人路過首飾店時,大概準備進來看的,但身後有個人尾隨她,準備對身後的孩子下手,後面那孩子倒是機靈,突然開始嚎啕大哭起來。令夫人抱着孩子進到首飾店內。那人卻沒有離去,幸好有個白衣公子過來……”
青衣男子旁邊的人也跟着說道,“說的也是,剛剛還有個公子幫忙,要不然那人可就危險了。兩個孩子呢,現在的人販子啊,還真是猖獗。”
正在這時,門口有人踏足進來,聽到青衣男子身旁那人這麼說,也停下腳步,問道,“你說的是不是一個白衣公子,我剛剛好像在那邊的巷子裏,看到他被人堵住了。現在只怕……”
寧致遠正準備說什麼時,青衣男子卻突然變得謹慎小心起來,回身望了望身後來來往往熱鬧的街道,手指放到嘴邊,“噓!說多了小心他們同夥在這裏,肯定也不會放過你的。”
巷子?就是他剛剛走過來經過的那一條嗎?
寧致遠出了首飾店,果然看到旁邊的巷子裏,容崢一身白衣正被人圍堵在中間,拳頭招呼到他身上,蹲在地上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他倒是忘了,容崢父親以前是個武官夫,但他好像是個善文不善武的人。
“住手。”
聽到寧致遠的聲音,那群圍着容崢的人移開視線,看向他,“怎麼地,你想幫他出頭?敢壞老子的大事,老子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說著一行人便從容崢的包圍圈中抽身出來,走到寧致遠身邊來將他圍起來,拳頭招呼上來,“給我打!”
寧致遠站在原地沒有絲毫慌張,反手抓住攻來的人,一個反扭就將他們扭到了地上,即便是幾個人是一同上前來,寧致遠也能將他們在兩招內製服。很快,一群人便被寧致遠打的趴在地上。
“滾!”
寧致遠冷哼出聲,趴在地上的人連忙連滾帶爬的起身來。跑出了巷子。
“你沒事吧?”寧致遠走到容崢身邊,將他扶起來,白色的衣衫沾滿了泥土,臉上帶着傷痕,鼻青臉腫的看着十分凄慘。
“多謝!”
容崢拿着摺扇從地上站起來,揮了揮手身上的塵土,道了聲謝后便轉身出了巷子只留了寧致遠一個背影。
“等一下。”
寧致遠在身後喊道,容崢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邁着步子繼續往前走。
站在身後的寧致遠皺了皺眉,走上前,“你幫我做一件事好不好?”
寧致遠用疑問的語氣說著肯定的話,語氣說的不容拒絕,容崢停下腳步。“寧王殿下有何吩咐?”
“如今哪裏還有什麼寧王殿下。”寧致遠輕笑一聲,自從他從皇室中離開到這裏后,那就再也沒有寧王殿下這個人存在了,“咱們都是這徐州城的一份子而已。我讓徐州知州將剛才那群人抓起來。你見過他們的樣子,可以幫忙去協查。”
容崢怔了怔,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竟然是為了幫他。
頓時他有些踟躕,“多謝寧王殿下為在下做這種事情,但是寧王殿下不是應該覺得在下不可饒恕嗎,就像寧王妃那樣,對在下避之如蛇鼠。”
“我若真有這種想法,又怎麼會回到這裏來找你。”
要說也是他太不自信了,所以才會覺得每個人都對他沒什麼好感,但是事實上,他們並沒有這種想法。過去的就過去了,既然他能在這裏當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那麼就說明他已經放下了過去,不會在記掛着過去種種的恩怨。
“多謝。”
容崢嘴角微勾,這才將心中的鬱結都舒展開來。
寧致遠笑了笑,越過他準備離開巷子中,容崢被他落在身後。許久之後,他突然追上來,遲疑道,“寧王殿下……你知不知道……”
他薄唇抿了抿,突然又閉上了嘴,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寧致遠看着他,疑問道,“知道什麼?”
容崢臉上閃過一絲愧色,“怡情的下落。”
怡情……他竟然還惦記着怡情。當初怡情害得他……對她容崢可從來沒有過好臉色,怎麼會突然之間竟然尋找起怡情來了。
“我知道如今皇上登帝后將太後娘娘接到了宮中,可是卻沒有怡情的下落,我在想是不是她自己拒絕了皇上的好意,沒有回到京城中。”
他說了半天卻完全沒有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著。寧致遠倒是忘記了怡情這茬了,當初被易明睿換了個孩子,怡情得以存活下來。但是,如今的太后卻完全沒有想要認她的想法。
當初派人去尋找寧冶廷時,也沒有聽到有人說將怡情給接回來了。
寧致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容崢臉上閃過一絲落寞,望着天邊烈陽高掛,“我聽人說,她被莫輕雲帶到了徐州,但是我來了徐州這麼久,卻從來沒有碰見過她。不知道寧王殿下有沒有辦法能夠找到怡情。”
“我回去問一下思雲,看她能不能找到。”
“有勞寧王……寧公子。”在寧致遠的怒瞪之下,容崢又生生的改口換了個稱呼。
去了趟知州府衙后,寧致遠便回到莫蝶谷內,兩個孩子都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思雲坐在放兩個小孩的床邊看着他們的睡顏,看的入神。
就連他回來踏入到屋內,都沒能驚動住她。
“思雲,我回來了。”
聽到有人喚她,思雲猛地一驚,才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仍沒有舒展,“致遠,你之前去哪裏了,怎麼會從茶樓裏面出來。”
“這個……”寧致遠遲疑了一下,現在還為時過早不能告訴她,想了想他隨便諏了個理由,“我去那邊談了些公事。”
這麼敷衍的理由,思雲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卻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你給孩子取個名字吧,都出生一個多月了。”
寧致遠沒有將她剛剛的失落心情放在心上,既然她都換了話題了,他自然要順着她的話來說了。
“我這不是想讓父親和外公取嗎,他們對這兩個孩子愛不釋手的,取名字這種大事,也該勞煩勞煩他們才行啊。”
說著,他便上前來,抱了抱兩個小寶貝。白白嫩嫩的臉蛋肉嘟嘟的,看着真是十分討喜。
她說話的語氣很重,沒好氣的說,“你是孩子父親,自然是你來取了,幹嘛勞煩外公和爹。”
聽着思雲像吃了火藥一樣的話,寧致遠愣了愣,回頭看向思雲,發現她臉上帶着慍怒,不知在為什麼事情生氣。
寧致遠這才發現思雲有些不對,攬住思雲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說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對我態度這麼差?”
“我沒有,我只是害怕。要是今天孩子從我手中丟了,我該怎麼辦。你突然從我身邊離開也不和我說一聲,我一直以為身後跟着的人是你啊。”思雲臉上梨花帶雨的,剛剛才平復下的心情又被帶上來。
寧致遠嘆了口氣,原來她已經知道了。
也只能繼續柔聲的安慰,“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是我不對。我一定會將那些人正法的。”
此後一臉幾天時間,寧致遠都早出晚歸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每次一問到他的時候,便說是在抓捕那群人販子。可是,抓捕人這種事情,用得着寧致遠親自動手嗎?
這一日,寧致遠又很早就出了門,思雲心中懷着疑問,又聽到爹說寧致遠沒有去過府衙,她頓時心中生出一絲懷疑。將孩子交給乳娘后,便跟在寧致遠身後一同出了莫蝶谷。
跟着寧致遠到了大街上,轉過一個拐角后,突然就沒了寧致遠的身影。她往前走了兩步,只看到一個開着門迎客的鋪子。再沒有找到寧致遠的人影。她遲疑的進入到了鋪子中,頓時一群人圍上來。
“思雲,你終於來了。”
聽到聲音抬頭,看到怡情站在面前,舉着一件紅色的嫁衣在她面前。
“怡情,你……”
她好久沒有看到怡情了,怡情這是要出嫁了嗎?
正想着,怡情卻突然將她帶到了裏面,不由分說的將她按到椅子上坐好。
“趕緊把衣服換了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說著,怡情將剛剛那件嫁衣丟到思雲面前,紅色的嫁衣上面用金絲線綉着並蒂蓮。花開並蒂,這寓意正是她想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是她成過親的人,換上嫁衣幹什麼,難不成還二嫁嗎?
“好了沒有,趕緊的啊,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呢。”
怡情在外面喊了一聲,打開門,看到思雲仍呆坐在鏡子前,不由的嘆了口氣。上前來強行將思雲身上的衣服給扒了下來,一件一件的套上紅色的嫁衣。
“你先說清楚,我為什麼要換上這衣服?”
思雲掙扎着不讓怡情得逞,怡情停下手中的動作,歪着頭看着她,只露出一隻的眼睛盯着她,“為什麼,你換上了不就知道了。”
說著,怡情便不顧思雲掙扎,強行將她的衣服給換成了一身的紅。鳳冠也帶在她頭上,開始在她臉上畫上精緻的妝容。
怡情是個很擅長化妝的人,思雲盯着鏡子裏的自己,頓時覺得變了好大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是原先的自己了。她懵懵懂懂的隨着怡情將她打扮的這麼出彩,卻完全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
直到外面突然響起鞭炮聲,還有響樂的聲音,她想要出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時。怡情卻將一頂紅色的蓋頭蓋在她頭上,然後扶着她走出了房門。
到了大門口時,就聽到怡情突然高聲喊了一聲,“新娘子上花轎了!”
“思雲,我來接你了。”
原本想要掙扎的思雲,聽到這聲熟悉的聲音后,她頓了頓,怡情將她的手放到寧致遠手掌中。寧致遠便扶着她緩緩的坐上了轎子。
“起轎!”
思雲坐在轎子裏面,搖搖晃晃的走了許久,才終於消化了這件事情。感情寧致遠瞞着她,是在做這件事情。
轎子一路通過一條大路上了莫蝶谷內,莫蝶谷已經被佈置好,滿山滿谷的紅色,十分喜慶。就連鳥兒都唱着高興的調調,在空中飛舞而過。
“新郎踢花轎了。”
寧致遠一腳踢到轎子上,然後將思雲扶了出來,一路牽着她的手走到屋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過後原本是送入洞房。但兩人已經經歷過這些,便直接在大堂內將蓋頭給揭開來了。
等到終於見得到周圍的景象后,思雲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屋內都被紅色的掛飾給佈置打扮了一番,而屋內的客人,都是遠在京城中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
莫輕雲,吳晗晗,宋北辰,宋南山,雲雪娟,莫蓯蓉和顧驚風。這些原本距離她很遠的人,竟然突然之間就出現在她面前。
雲雪娟和宋南山一手抱着一個孩子,衝著她微笑。
“思雲,恭喜恭喜啊。”
陰影覆蓋下來,寧致遠攬着她,在她耳邊輕聲說,“思雲,這是我補給你的婚禮,喜歡嗎?”
思雲臉上的笑意掛都掛不住,怎麼會不喜歡。她都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了,沒想到寧致遠卻一直放在心上,一直記掛着還沒有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婚禮。
滿室的歡聲笑語,帶着喜慶的氣氛,思雲喜極而泣,“喜歡。”
“孩子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一個叫良辰一個叫美景。為了紀念咱們從以前到往後,即將一同經歷的所有良辰美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