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仇恨種子
第二天,蘇一州早早起來,穿好衣服洗臉刷牙收拾好了之後仍然沒有看到郝華容,心裏放心不下,走過去試探着推了一下她緊閉的房門,沒想到一下子就推開了!
蘇一州一愣,站了一會,輕輕的走了進去。
郝華容躺在席夢思床上閉着眼睛,似乎是一夜沒睡,然而即使是蘇一州走了進來,她仍然是緊閉雙眼,看也不看進來者到底是誰。蘇一州心裏明白,這姑娘是叫自己給得罪了,不過看她的表情好像又沒有什麼大不了,於是乎心裏稍稍放了下來,對她說道:“怎麼了,小容,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郝華容扭過臉去,仍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就是這事平常的舉動,卻讓蘇一州完全徹底地放心了!
根據他過去在中國國內對待漂亮女下屬、以及諸如此類曾經發生過的強暴事件來看,要是她們不依不饒,或者是要死要活的看見他就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那麼事情就不太好辦,有點棘手了。然而如果像郝華容現在這個樣子,只是沉默不語,不理會他的所有詢問和舉動,倒是恰恰說明她心裏已經接受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哈哈!
想到此,蘇一州差點兒沒當著郝華容的面哈哈大笑出聲。但是他終於還是忍住了,沒有笑出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諒她一個無依無靠、舉目無親的女孩子在美國尤其是在洛杉磯這種地方也奈何不了他。
“小容,別生氣了,都怪你叔叔我不是人,還是個不要臉的禽獸男人,在美國這麼久了,我即使是再饞女人,也從來沒有打過你的主意,畢竟,你是我老朋友的女兒啊!可是我……”
“別說了!我不要聽!”
郝華容突然怒不可遏地大吼一聲,雙手扯住被子捂住了頭,渾身在被子裏顫抖,蘇一州想過去撫摸她一下,被她狠狠地蹬了一腳,嚇得蘇一州收回手,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不過他畢竟是一個久經鍛煉的老幹部,又是我D優秀的D員,對待各種不同類型的突發事件尤其是在對待女人上,自有他的一套成功經驗和成熟打法!他還就是不怕又哭又鬧、又打又罵的女人,他唯一擔心和害怕的卻是那些偶爾強暴了卻從此以後不哭不鬧,好像是神馬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女孩子!
要是遇到了這種女人,那麼背後的東西就很難說了,越是不說話的女人,越是讓他擔心和估計不出對方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打算如何報復他啊——
而像郝華容這種,基本上屬於思維正常的,反應也是十分正常,只要她恨自己就對了,不過用不了太久,她就會老老實實、乖乖地聽候自己來支配和處置了,叫她幹什麼,她就得幹什麼。這種反應,反倒給了蘇一州心裏上一種暗示,沒事了!謝天謝地!
“從今以後,小容,咱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等到咱們的事情辦好了,我會舉行一個洛杉磯最為隆重的婚禮,決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突然!
被子被一雙手掀開了,露出了郝華容毫無表情的臉,她盯視着面前的蘇一州,半天,忽然說出了一番話,這一番話倒是讓蘇一州感到灰常意外!
“在舉行婚禮前,我希望你不要隨便把咱們的關係透露給任何人,包括你的那些朋友,讓我慢慢接受這個事實,克服咱們年齡上的差距所造成的心理障礙。你答應我。”
蘇一州大吃一驚,郝華容這個話說得異常平靜,似乎是想了一夜,才有勇氣說出了這樣一番讓蘇一州這條狡猾的老狐狸都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話。
“好!好!好!”
蘇一州連連點頭之交,表示他完全可以答應這個看上去根本不算是要求的要求,“我答應你,小容,我真的答應你,這個你就放心吧,叔叔,哦不,我說話算話!”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郝華容的臉早已重新收回埋進了乾淨花色飄溢着一股少女芳香的被子裏。
他遲疑不決了一下,輕輕的走過去,伸手掀開了被子的一角,低頭不語輕輕的吻了死死閉着眼睛的郝華容額頭一下,又一下,郝華容卻是毫無反應。好像真的死了一樣。
於是蘇一州也便不再解釋什麼,更不想再多說廢話,抬起身來轉而換了一種語氣,對着仍然蒙住頭的郝華容慢慢說道:
“姑娘,今天我還要到紐約去一趟,一會就走,你一個人在家要注意安全,我給你留了五萬塊美金,給你放在這裏了,別生氣了,姑娘!是我不對,我知道你手上並不缺錢,可那是你父母的,這個錢卻是叔叔我的一點歉意,你起來后,如果不開心,就出去找個地方玩玩吧,總之,叔叔希望看到你永遠開心的樣子。我們是同命相連的人吶……”
後面這句話,不知怎麼蘇一州竟帶上了感情色彩,說得他自己心裏倒是突然間不好意思,也有點難受了。
見郝華容依然故我,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想想,他轉身走了出去,直接出了別墅,上了轎車。
隨後,蘇一州啟動了那輛二手的豪華老牌轎車,離開了別墅,一路向紐約方向飛馳而去……
美國的景色,絕對的宜人,尤其是從洛杉磯到紐約的高速公路,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如此的迷人,讓許多到過這裏的中國人想起許許多多美好的故事和曾經經歷的往事!而今天,正風馳電掣開車一個人跑在這條高速公路上的蘇一州,心裏更是如此,大腦中除了不時閃過一些洗錢的辦法和計劃之類,偶爾地還會閃現出另外一些得意非凡的場景,比如他曾經在香島策劃和成功綁架勒索了香島大名鼎鼎的熊氏王國總裁熊遠舉的寶貝女兒、如今拿到十億美元作為人質的熊菲兒,和她的那個極其兇狠能打的日本女武士保鏢山口美智子……
這些事和人卻仍然在他手上掌握着她們的命運!
如今他雖然人在美國,且是一個被中國有關部門正在到處搜索、追捕的亡命者,然而即使是這樣他也仍然握有許多人和事情的關鍵,必要時這些人和事情都能瞬間轉化成為他討價還價的新的不同砝碼……
想到此,蘇一州不僅一邊開車,一邊嘴裏還興奮地哼起了家鄉小調,這是他自從逃離中國之後首次如此輕鬆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