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拜師

“嘿嘿，早說啊。”蔣風又恢復了以前的嬉皮笑臉的樣子。

我抗議地說道：“喂喂，劉爺啊，您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出賣了呢？我還不想當陰陽先生啊！”

劉先生嘆了口氣，說：“帛奕，你也清楚，你自從小就是陰陽眼，蔣風之所以要收你為徒弟就是怕有人引你步入邪途啊。陰陽眼幾乎是所有的陰陽先生，邪教的人還有那些鬼和妖怪們緊緊盯着的。而且，陰陽眼也適合學習道術。”

聽到劉先生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再說什麼了，只好答應了蔣風。

“其實……我也不強迫你，如果你真的不想當陰陽先生，那麼就不當了。”蔣風過了一會說。

我剛想答應他這句話，結果“我不當陰陽先生”這句話剛到嘴邊就又咽了下去。我注意到，剛才蔣風說這句話時，眼神里只有一些無奈。

“我……我答應做你的徒弟。”一張嘴卻說出了這句話，我自己都有些震驚。

蔣風一聽到我這句話立刻就興奮了起來，說：“跟我去我天津的家，我帶你去見祖師爺！”

“嗯。”我答應后他就帶着我出了劉先生的家，發了輛車去他家。過了好長時間才到。

他帶我進了門，屋子還算寬敞，不過傢具上都結了不少灰塵，貌似好長時間都沒有人來過了。

“有些臟別在意啊，好久沒有人來了。”蔣風走在前面說。

我只是點了點頭，沒有想太多。蔣風帶着我到了一個屋子裏，屋子並不大，靠牆的位置上有一張祭祀桌，桌子上有一個被布蒙住的東西。

蔣風走過去把那塊布掀開，不少的灰塵揚了起來。“咳咳！”我被這灰塵嗆了一下，然後才看清楚那個竟然三個雕像，我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那個竟然是三清！

蔣風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三根香，對我說：“跪下。”

我乖乖地跪在了地上。蔣風拿着那三根香一抖就燃了起來，他把這三根香插在雕像前面的一個小鼎里，然後拱着手說：“冥二在此收徒，請祖師爺過目！”

剛才蔣風在車上和我小聲地說，只要那個香的煙是呈直線的，那就說明祖師爺答應了，相反我就不能做他的徒弟。而且，如果答應了后，我就要給祖師爺磕三個頭表示感謝。

過了幾秒那個香的煙還是沒有變化，蔣風一喜，對我說：“還不快謝祖師爺！”

我連忙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大聲地說道：“徐帛奕謝祖師爺！”

這三個頭磕得我有些發懵了，站起來有一些困難，我站起來揉了揉磕到的額頭，說：“那，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學習道術了嗎？”蔣風笑着點了點頭。從現在開始我就要喊他師傅了吧。

其實想想，道術還是蠻帥的。不過，我聽劉先生說，每個陰陽先生都會犯五弊三缺之中的一個，所謂五弊就是指鰥、寡、孤、獨、殘。而三缺就是指錢、命、權。

“師傅，你知道五弊三缺嗎？”我問道。

師傅愣了一下，挑了一下眉說：“你怎麼問這個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所犯的就是三缺裏面的命缺。”

命缺應該就是指一個人活不過多少歲，至於具體多少歲就需要讓一些會卜卦的人幫忙算了，那師傅他的命缺到底是活不過多少歲呢？我把我這個疑問提了出來。

“我活不過26歲。”聽到師傅這句話，我不禁感到一愣。不可能吧，他現在連26歲都沒有？於是我問：“怎麼可能，你不可能連26都沒有吧。”

“我的五弊三缺破解了，不過那個辦法現在已經使用不了了。”師傅說時還聳了聳肩。

“為什麼啊？”

師傅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就說：“你十萬個為什麼啊，這個我就不告訴你了。哦，對了，你的五弊三缺得在以後發生，至於是什麼我到時會讓吳曉聰幫你算算的。”

我這個人啊，就是好奇心重。他這一沒告訴我，我心裏難受又不能再問他。只好一副失落的樣子。

“今天就先住在這裏吧。”蔣風說著就帶我出了這個房間，到了邊上的卧室里。他看了看，挑了下眉說：“算了，我帶你去旅館住吧……”

他打了兩車去了大約是北倉吧，那裏有一家旅館。師傅開了兩間房，我倆人一人一間，這旅館還算可以。

轉天就是一大早的火車票，再次坐了一天的火車回到了重慶。

一到了算命館，吳曉聰就跑了過來，一臉焦急地說：“蔣風啊！丟了把桃木劍！茅山掌門的桃木劍丟了啊！”師傅咳嗽了一下，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啊，把那把劍……送給一個陰陽先生了。”

“你個敗家子啊，這麼好的桃木劍我找你要你都不給，給了一個陰陽先生！”吳曉聰愣了一下說。

我估計現在吳曉聰打師傅兩巴掌的心都有了吧。師傅看了我一眼說：“還不是為了收徒弟啊，不然這小子萬一某天跟那邪教走了就救不回來了。”

師傅說完這一句話吳曉聰也冷靜了下來。

現在想想，我也挺感激我師傅的，他這麼下本地收我為徒弟，也是怕我步入歧途吧，甚至不惜用茅山掌門送給他的桃木劍來換我，我再不好好學習道術就是對不起他了吧。

師傅突然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跟他走。他帶着我到了一個屋子裏面，這個屋子貌似是一個倉庫似的。他對我說：“我把你叫過來，也不是沒有事情說的。”

“您要說什麼啊？”我疑惑地問道。

師傅頓了一會，表情嚴肅地說：“我把你叫過來，就是為了跟你講清楚做我徒弟你要明白的事情。”

我看他這個樣子肯定是經歷過大事的人，給我指出來的路應該不會錯。所以我也很認真地聽着。

“你要明白，所謂道術，是善，你絕對不能用道術去害人，更不能去學邪術。還有，如果遇到了什麼事，和我說。就算你和人產生矛盾，就算被扣了我都能給你弄出來，但你不能害人。遇到了需要陰陽先生幫助的人，我希望你能主動去幫。你小子也不是不能忽悠人，不過不能過分。最後一點，最重要的一點，你必須要聽我的話，不讓你乾的事，你不要干！”

我聽完，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