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37.彼此的尷尬
“我……”
“知道啊！”李佳琪剛開口說了個‘我’，就被張毅打斷了，“陳羽就是故意逗你的。”
韓兮在得知自己竟然是被這一幫人騙了以後，有些不高興了：“誰出的主意？”
“陳羽。”張毅看着電視回答道。
“陳羽！我要掐死你！”韓兮站了起來，陳羽這傢伙呢？剛才不是一起進來的？
韓兮站起來去找陳羽，走到了陳羽的卧室門口，透過門縫，韓兮看到陳羽好像在找些什麼。有些不好意思開陳羽的卧室門，韓兮在門口叫了一聲：“陳羽，你要是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你進來吧，你敢么？我在找東西。”
“找什麼呢？”
“算了，出去再說。”陳羽開門走了出來，“之前有一個夾子，裏面全部是我們這片周圍的送餐電話還有菜單什麼的，怎麼忽然找不到了，快中午了，我們吃什麼？外面都要熱死了。”
“你做吧。”
“我做？做泡麵？”
“你會不會做點硬菜啊！泡麵是什麼飯？”
“硬菜？多硬的菜？我能把肉片炒成鐵塊。”
韓兮“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特殊能力，走吧去看看你們家冰箱裏有什麼。”陳羽一聽和韓兮這麼說，去冰箱裏翻了，韓兮盯着冰箱裏的東西，小聲地嘟囔，“有速凍水餃，湯圓，這些就夠了吧……不過好像不是很想吃。”
“要不，我試試做飯？”
“會不會毒死人？”韓兮聽到陳羽說了這句話下意識地就接了下去。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張毅看到陳羽和韓兮兩個人站在冰箱前發愣，就朝這邊喊。
“我和陳羽在想中午吃什麼？”
“叫餐不就行了。”
“那個叫餐的夾子找不到了。”陳羽關上了冰箱。
“陳羽，你過來一下。”陳羽看張毅神神秘秘的樣子，走了過去。
張毅對着陳羽的耳朵巴拉了幾句。陳羽想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口。
“佳琪，我帶你出去吃西餐。走吧。”
“啊？那他們兩個呢？”李佳琪正看着綜藝節目傻笑，完全沒在意到剛才的事情，張毅的話讓李佳琪嚇了一跳，還沒緩過神。
“他們不去。”張毅還來不及讓李佳琪思考，就拉着李佳琪往門外走。
“喂，”李佳琪回頭看了一眼韓兮，然後笑着擺了擺手，“我們去吃飯了。”
韓兮看着李佳琪和張毅走了出去，有些生氣：“昨天佳琪來找你們玩，完全都沒跟我說，太重色輕友了，剛才張毅跟你說什麼了？”
“說想和佳琪單獨約會。”
“他們兩個……談戀愛了？”
“不知道……你幹嘛不問佳琪。”
韓兮聽陳羽這麼說，坐在沙發上一臉的不高興，朋友就是這樣嗎？有了玩的好的男生，就這樣了？天天說話都是張毅張毅的，出來玩也不問問自己。以後不在一個高中了，肯定都把自己給忘了。
“韓兮，你怎麼不高興了？”陳羽也坐了下來。
“我覺得佳琪變了，以前出去玩，還有學習之類的事情都會和我說，現在一張嘴就是張毅張毅張毅，真不知道那個張毅哪裏好了！你覺得張毅哪裏那麼吸引佳琪？”
“你和佳琪有點誤會吧。昨天佳琪也說，她只要一個你說話，你就很煩躁的樣子，說點什麼，你都會想要打斷她。”
“我那是覺得她張口閉口都是張毅。”
“不是吧？你真的那麼討厭張毅？”
韓兮忽然有些無話可說，討厭張毅？自己好像也不討厭張毅，可是，真的……最近確實是覺得李佳琪只要一說話必定會說張毅，自己是很忙的樣子，就沒有和她多說什麼話，只要一聽開頭不是學習相關，就隨便答幾句，那只是因為快考試了，自己緊張而已吧……
“我……我也不知道，我沒和她多說話是因為之前快考試了，我一直就很緊張……唉，沒想到她因為這個生我的氣了嗎……怪不得出來玩不跟我說了，可能是怕我又隨便應幾句，或者拒絕吧……等她回來我會和她道歉的。唉……”韓兮說完靠在了沙發上，“陳羽，中午我們兩個吃什麼？”
“泡麵吧。我可以給你加個雞蛋。”
“摳死你，好像加個雞蛋是特供一樣。”
“我是不會做，我怕真的把你毒死了。”陳羽說著就去廚房燒水了。
客廳外，陽光透過窗口照在陳羽的臉上，韓兮看着陳羽覺得他的微笑會發出暖人的溫度。坐在陳羽家客廳的沙發上，韓兮覺得還是躺着比較舒服，然後就躺下了。昨天李佳琪晚上就這樣子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怪不得會睡着，這個沙發也太好睡了。
“韓兮，好了，等一下就可以。”陳羽端着兩桶泡麵過來了。然後又在地上的超市大袋子裏翻了又翻，“韓兮，給你。”
韓兮看着陳羽遞過來了一包鵪鶉蛋：“陳羽，這是雞蛋？你確定這是雞蛋？”
“一樣的，你管那麼多幹嘛。”
“那你確定這是雞蛋嗎？”
“我確定……我剛才說要給你雞蛋嗎？”
“陳羽，你真的是好欠揍。”
“韓兮，你要不要火腿。”陳羽說著又遞過來一根火腿。
“要！我早上沒吃飯。”
“你早說咱倆也出去了，我是嫌熱。”
“你是鬼嗎？那麼怕太陽。”
“可以吃了。”陳羽打開了的泡麵蓋子，“韓兮，你說你考547分，你怎麼就不傷心？”
“你好意思說！你還想騙我！你以為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成績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剛才張毅和佳琪都說了，這個騙我的主意就是你想出來的！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
“你說這麼多，你還是輸了。”
“要死是不是，等我吃完你就死了。”
“你吃飯沒我快。”陳羽說著又吃了一口。
韓兮簡直要被陳羽氣死了，轉身跑到沙發邊拿着沙發的靠枕就沖了過來：“陳羽，我要打人了。”
陳羽一看韓兮的架勢，差點一口飯噴出來，真要打自己，不是吧？陳羽嚇得起身就跑。
“陳羽你給我站住！”韓兮追在後面就喊。
陳羽想着也許跑到自己卧室，韓兮就不敢追進來了，就直接跑進了自己的卧室，哪知道韓兮竟然還是追了進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陳羽嚇得站在床邊：“韓兮，這是我的卧室，你竟然進男生的房間，你這個流氓！”
“你還說女生是流氓！你才是流氓。不管，就要打你。”韓兮一隻手抓着陳羽的衣服，抬起了抓着沙發靠枕的手，朝陳羽地後背拍了過去，結果手沒抓好靠枕，靠枕飛了出去。
陳羽笑了：“不痛，快出去再拿個靠枕來。”
韓兮跑到陳羽的床邊，抓起了陳羽的枕頭：“哼，我要用你的枕頭打你！”
韓兮一把抓起枕頭就又要過來打陳羽。陳羽低頭一看，之前韓兮送自己，被自己放在枕頭下的筆記本被暴漏了出來，瞟了一眼有些慌張：“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你了。”
韓兮一看陳羽慌了，有點奇怪，扭頭一看，自己送給陳羽的本子？呃……韓兮丟下枕頭跑了出去。不是吧……這下陳羽要是親自問自己那個什麼想你之類的話，自己該怎麼解釋？他肯定會誤會，好丟臉。
陳羽在卧室好久都不敢出去，太丟臉了，要是韓兮問自己怎麼把本子放在枕頭底下，自己怎麼說？肯定會被罵成變態。
韓兮坐在了桌邊，既然現在這樣了，要不……就試試直接的，就直接的，直接說清楚吧！就說是自己隨便寫的，而且沒有別的意思。
“陳羽，快出來吧。泡麵一會兒涼了。”
“嗯。”陳羽走了過來，坐在桌邊不再說話。
“陳羽，我要給你說一件事情，這個本子我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我本來……我想着好朋友要有一樣的本子，就買了一樣的。我其實本來是送給你新的的，但是……我那天着急了，就包錯了。你現在拿的這個本子，是被我亂寫一通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了。”韓兮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完，盯着陳羽等待他的回應。
陳羽盯着泡麵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送錯了？自己失落的心情是怎麼回事，亂寫的？
“沒事啦，我只是那天隨手放枕頭底下，都忘記了。我沒有放在心上。”陳羽說完笑了笑就低頭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吃泡麵。
原來根本就沒有在意？韓兮有些尷尬，也有一些說不清的心情，是失望？自己又不期望發生什麼，真是想不明白。
“嗯，我就是給你說一下。”韓兮說完乾笑了幾聲，也低頭吃泡麵了。
客廳里忽然變得安靜，兩個人都想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份安靜能被打破，韓兮在心底里盼着李佳琪和張毅能趕緊吃完回來。
“陳羽，你怎麼知道今天電子牌會寫你考第一？”韓兮隨便找話和陳羽說，不想氣氛越來越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