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情敵出沒,殿下小心!
虹界的中心是一座純白色大理石砌成的虹城,那裏被分割成六個部分,每座獨立的宮殿中都有一個殿主,他們在各自的宮殿中出生,然後各自在自己的宮殿中做自己的事。每個宮殿的殿主和從侍都很忙,他們似乎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事,除了——該亞。該亞在她的宮殿中出生,但是她的出生並沒有為這座空白的宮殿增添些什麼,出生前這座宮殿空蕩蕩的,出生后,這座宮殿還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所以該亞每天都很閑,閑的蛋疼。
然而該亞的出生還是令另外五殿的人很高興,啊,終於六殿都湊齊了,這座虹城也終於完整了。該亞是年齡最小的虹界主人,最晚出生的她被其他殿主當作女兒一樣照顧。
嗯,按照其他五殿的各位大人所說,小時候的該亞是很可愛的,你一逗她,她就會笑,然後會在她的宮殿裏跑跑跳跳,很開心。
可是,五殿的殿主越來越忙,他們只能給該亞送各種禮物,無法再陪着她,越長大這孩子就越不可愛,她開始變得沉默冷淡,一副優雅有禮的樣子,曾經喜歡在宮殿中跑跑跳跳的她現在最大的愛好是坐在窗邊看書,從虹界的太陽升起看到虹界的太陽落下,她可以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不動,只是用手指捏起書頁,然後放下,不停重複這個無聊的動作。空蕩的宮殿被陽光和書籍填滿,卻像是一直都那麼空蕩蕩的……
該亞突然合上手中的書,看了一眼自己的宮殿,然後她把目光投向玻璃窗外看着宮殿外挺拔的綠樹,上面已經結滿了紅色的果實。她笑了。起身,走出去。身後的侍女立刻跟着她:“殿主是有什麼事嗎?”
該亞:“什麼時候結的果?”
“一月前。”
該亞:“看起來真不錯。”她伸手摘下離她最近的一個果子,湊到嘴邊咬下,果子的香甜讓她心情愉悅。“這些果子可以吃了,你們記得摘去吃,不要讓它們爛在樹上了。對了,送一些給五殿的各位吧。”
侍女應允:“是的。”
該亞坐在樹底下,摸了摸深棕色的樹榦,她突然有些困了:“我打個盹,一會你再叫醒我。”
“好的。”
該亞就這樣坐在樹腳靠着樹榦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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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冥界可謂是亂成一鍋粥了,他們發生人口失蹤,而那個失蹤人口就是比荷。至於她為什麼會離開,就是因為尼古那個傢伙正式向元老院提出要向虹界提親的想法。
卧槽,這比荷當時就聽到了尼古憤慨的宣言,那叫一個火大,她想也沒想就提着劍離開冥界,要去找那個虹界的女人。她倒要看看,沒了新娘,尼古那個混蛋娶誰!
伊白看着騎着幻獸揚長而去的比荷搖了搖頭,她轉過頭看着縱容她的大元老。
大元老:“怎麼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伊白:“我確實不知道父親您要幹些什麼,您就不怕那孩子出什麼意外,那兩位大人九泉之下不安心,那可是他們唯一的女兒。”
大元老拍了拍伊白的背:“那你為什麼也不阻止她?”
伊白:“我相信您。”
大元老笑了:“確實是我的好女兒啊。你放心吧,我們守護了這個孩子這麼久,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出事的,只是……白,父親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我只是希望她儘快得到歷練,儘快找到那個人。這終究會是她的劫難,而我們卻不能幫到她。”
伊白看着依然英俊的父親:“是當時的契約侵蝕了您?已經無法堅持了嗎?”伊白眼中充滿悲傷,儘管她已經知道這個結局,儘管她也曾為父親的情況聲嘶力竭地哭泣過,但是此刻父女心中還是徒留一片凄涼。
大元老摸摸女兒的頭:“你放心吧,我並不畏懼死亡。倒是你,以後,你就得一個人守護着她們了。”大元老看着女兒有些心疼:“伊白,你真的不能再找一個人了嗎?你真的要這樣一直孤單下去嗎?就只是守着她的女兒一直活下去?不找個人陪陪你?”
伊白聽到父親再次提起找對象的事不免有些想笑:“您還沒有放棄嗎?我是不會再愛上其他人的,今後,我只想好好做好答應她的事,保護她深愛着的女兒。”
大元老搖搖頭:“有你這麼痴情的女兒我也是醉了,看來我是沒有機會抱孫女嘍,不過,比荷那孩子的那幾聲爺爺,我也永遠不會忘記。
伊白挽着父親的手看着比荷離開的方向,兩個人臉上的微笑是那樣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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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界與冥界之間唯一界限就是一道透明的能量墻,人們並不能看見它,但是它確實存在,如果兩界有人不經過對方世界同意想硬闖過去就會被攻擊。
然而,這狗血的界限並不是完美的,它有一個缺口,比荷要做的就是通過那個缺口進入虹界。
缺口在一座煙霧繚繞的森林中,比荷必須進入森林,不過從比荷看到的書籍記載來看,似乎從來沒有人能安然從森林出來,森林中的所有一切都是傳說,根本沒有人知道裏面有些什麼。也是因此,他們管森林名字取“未歸。”
比荷站在外面竟然有些想笑,她竟然會因為一個自己只聽過名字的女人做這種不要命的事,太她喵的搞笑了。她彎下腰捂嘴嘻笑像個深井冰。然而等比荷自嘲完,她抬頭,看着森林,眼中又是一片冷清,自己說到只是一個善妒的女人罷了。不過又怎麼樣,我討厭他們所謂的愛情。
比荷的手觸摸着腰上的佩劍,然後她乾脆地把自己珍愛的佩劍拔出,半跪在地,狠狠地把劍插(河大蟹)入地面,從背上取下自己的弓,頭也不回進入未歸森林。
裝點着漂亮寶石的寶劍是比荷特意命人打造的,因為尼古用的也是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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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荷抹去嘴角的血跡,她紅着眼盯着前方的“敵人”,那是一匹灰色狼,它看起來威武兇猛,即使經過了剛剛的混戰,卻依然保持着它王者的風範,它高揚着頭警惕地看着比荷。
比荷氣喘吁吁,她握緊手上的弓,從身後抽出一支箭,瞄準,快速射出。
可惜,這一箭並沒有射中王狼,它就像是一陣風一般躲過那一箭,然後在比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撲過來,比荷瞳孔一縮雙眼焦距集中在王狼的雙眸之間,她全身的血液就像是凝聚一般,然而她並沒有就這樣遭受王狼狠命發起的攻擊,她反身將手中的箭矢插(河大蟹)入王狼的腦袋,王狼倒在比荷身上,龐大沉重的身體壓着她,比荷整個人精疲力盡,儘管如此她還能感受到王狼的掙扎和不甘,比荷不肯鬆懈又抽出那支箭,再一次用力刺向王狼,王狼終究還是歸天。
比荷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在原地,任由王狼的屍體壓在自己身上也不去管,閉上眼睛前那一刻,她看着身上的王狼輕輕說了一聲抱歉。
不過,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才有資格生存下來。
休息完的比荷從王狼身下爬出來已經是第二天了。她剝下了王狼的皮,經過昨天晚上她已經知道未歸森林夜晚是有多麼的寒冷。
另外說一句,狼肉確實很難吃,當然很大的可能是它並沒有完全被烤熟。比荷沒想到自己比想像中的要討厭血腥味。
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被自己殺死的狼兄弟。
接下來三天,比荷一邊想方設法填飽肚子一邊與森林中的野獸戰鬥。三天後,她到達了虹界的邊境,她看着虹界上空懸挂着的紅色霓虹,眼中泛着晶光,這就是虹界。她比荷穿過“未歸”了。
比荷嘴角上勾。
比荷扯下身上的狼毛斗篷收起來,披上普通斗篷戴起帽子。黑色的大帽子將比荷那一頭黑玉般的頭髮隱藏起來。她整個人興奮的殺氣就此被隱藏,而內心的興奮卻燃燒的更旺。
該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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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荷穿行在虹界的某個城鎮之中,這個城鎮距離虹城是最近的,要進入虹城就得在這裏想辦法。
比荷看着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宮殿有些出神,她捏緊了手中的杯子。該怎麼進入虹城呢?
“這位客人看來不是我們小鎮的人吧?”比荷的思緒被送來茶水的侍者打斷。
“嗯。”比荷隨口應付。
因為比荷用一身黑色斗篷遮遍身上,所以侍者並不知道他眼前的客人是男是女:“客人是從哪裏來的?”他見多了這樣穿着的客人,他們一般都是□□的俠客或者魔法師。
比荷:“你問的太多了。”冷淡地回應。
原來是個女人,侍者微笑着道歉:“是的,抱歉。那我離開了,有什麼事請告訴我。”而且還是一個十分警惕的女人。有意思。
在比荷察覺不到的地方,侍者嘴角上揚起一抹莫名奇妙的笑容,我想這個可憐的人這輩子最愚蠢了的事就是把比荷當成“女人”,當成一個他所認為的可以為所欲為的柔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