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登島

29.登島

?不管怎麼樣,曾今今還是勇敢地把歌唱了,還是莫易久的老歌,有力證自己歌迷身份的意思。她也想過裝肚子疼躲廁所,但後面跟了個木木,如果真做出這種事來,萬一給當笑話播出去了,顏面無存。不過莫易久雖然陷人於不義,真唱起來的時候倒是格外體諒弱勢群體,曾今今調兒一跑偏就會被她拽回來,頭兩回還特別尷尬不自然,被糾正多了也就釋然了,又或者說是破罐子破摔。

歌唱完了,起鬨聲卻此起彼伏,曾今今不好意思地鑽回亂舞的人群里,莫易久看着她的背影笑說:“跳舞的人啊,走調都走得優雅。”

曾今今聽到這調侃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明明白白被指出唱歌走調,但被她說得又不那麼糟糕。

“讓我想想,下面找誰來一起唱……嗯……影帝,你過來……這個人,有一天跟我講,如果不當演員就一定做歌手,還要拿華語最佳男歌手獎。口氣好大好猖狂,都不知道有沒有真本事,你們聽聽看。”

那邊莫易久玩得熱鬧,這邊曾今今一邊啃沈可欣遞過來的螃蟹腳一邊看“演唱會”。她突然覺得,有些人,是會發光的,亮到讓周圍的一切黯然失色。

莫易久唱足了一個半小時,最後用肚子餓做借口把話筒丟給了湯遠,自己跟其他幾位嘉賓玩。湯遠在年輕女性中是非常受歡迎的,不過唱了一首歌,就有女工作人員爭先恐後要和他情歌對唱。

莫易久吃醋了,抱怨說:“我剛才三催四請他們都不肯來和我唱,現在都這麼積極主動了。”

丁正陽一臉看透所有:“那是因為湯遠單身。”

“什麼意思,我也單身啊……”

丁正陽死相地聳肩:“你有曾老師。”

經歷四五個小時的航行,東北方向,出現了一座燈塔,燈塔上聚光燈旋轉閃爍,船員說那是當地這片海域裏最大的燈塔,而燈塔所在的島嶼便是此行目的地,列島的最北端一個幾乎不為遊客問津的小島——HN島。

隨着輪船駛近碼頭,島上的夜景也逐漸清晰。那是民居的燈光,暖黃的瑩白的星星點點,映照出島上按照地勢高低錯落的矮房。

已是夜裏十點半,輪船靠岸,所有人下船,聚集在碼頭。

航程是結束了,工作卻是剛剛開始。工作人員佈置好設備道具,各就各位,嘉賓們則站在聚光燈下等待下一步指示。

打板開拍,工作人員發佈提示:“現在你們的面前有一個簽筒,裏面有八支簽,大家抽籤決定各自在島上的住處。節目組安排了四個住宿點,有客棧、漁船還有兩戶民居。每個住宿點安排了兩個房間,抽籤完畢后就可以去找各自的住宿點了。”

“我怎麼覺得這是在參加爸比去哪兒?”辛浩歌說著,就去取了面前桌子上擺的簽筒來,隨手拿了一根,翻轉一看:“喲,我這是1號民居,這算好籤不?”

曾今今看了看自己的,也是1號民居……她看向莫易久,對方剛抽了根簽:“我的是客棧。誰跟我一起的?曾今今你那支是哪邊?”

曾今今舉起簽子:“我跟辛老師一樣的,都是1號民居。”

莫易久掛了掛嘴角,又問:“那是誰跟我走啊?”

沈可欣噘嘴望天:“偶像好像很不喜歡我的樣子。”

“你啊!”莫易久走過去,看了一眼柴駿時,一簽子叮在沈可欣的腦門上:“好驚啊,觀眾會說我棒打鴛鴦吧!”

沈可欣捂着額頭剛想還嘴說我才是棒打鴛鴦,旁邊丁正陽殷勤過來:“可欣妹妹咱們換換唄,喏,我這根簽和小柴是一對。”

沈可欣瞄到丁正陽手上那根簽上去:“你是睡哪裏?媽呀船上啊?我不要換!!!剛才還沒吐夠啊?”

丁正陽也暈船,這頭不行就往那頭,奔向辛浩歌,一頭撞進他懷裏道:“哥兒,那我跟你住一個屋吧!咱倆人擠擠。”

辛浩歌也不抗拒,拍着他的背冷笑:“跟你睡一屋,我寧可跟你換。”

“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丁正陽矯情感慨,辛浩歌慷慨回應:“我就你這麼個好妹妹,不疼你疼誰?”

於是被迫地,曾今今的同伴由大影帝辛浩歌變成了開玩笑無下限的gay友丁正陽,更愁了。

島上只有一條公路,從碼頭直通燈塔,上上下下兜兜轉轉延綿五公里,被稱為塔碼線。柴駿時和辛浩歌在碼頭找他們今晚要住的船,其他六人則根據節目組提供的門牌號,沿着塔碼線一路向上去尋找。房屋群幾乎就聚集在碼頭這一面的島嶼上,除了主幹道塔碼線,其他都是狹窄的小路,兩邊是成片的住房,幾百戶人家,千來號人,由於交通閉塞,多是老人留守,以捕魚業為生。

先找到房子的是湯遠和任甄的2號民居,是一幢普通的平頂小樓,灰色,有三層,馬賽克瓷磚貼的外牆和棕紅色的門窗,一如普通農村獨棟樓房的制式,但是離海很近,在那戶人家的院子裏,還倒扣着條造了一半的小木船。

“看樣子也不差嘛。”沈可欣目送任甄他們進去:“不過我覺得,客棧一定比這個好。”

剩下四人繼續,半夜不好找,只得敲了戶還亮着燈的人家的門。那居民也是熱情,連說帶比劃地指了方向。莫易久和沈可欣沿着塔碼線繼續往上,曾今今和丁正陽則拐進了小巷子裏。

快十一點了,1號民居也終於找到了,二層小樓,只是黑夜裏看面前房屋的品相,裏頭的構造實在讓人擔憂。房子特別古樸,石頭砌的牆,木質的門窗,門上有雕花裝飾,卻十分陳舊。

兩人懷着沉重的心情敲響了木門,很快地,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大姐來開了門。大姐好客,上來就幫着提行李。曾今今和丁正陽不好意思讓她幫忙,只與她寒暄幾句。

交談中他們得知,這房子還住了大姐的公婆和兒子,這個點已經睡了,而她的丈夫,是島上的守塔人,住在燈塔那兒。

大姐帶他們看了各自的屋子,又告知了廁所、浴室的位置,便回去睡了。屋子狹小,沒有空調,一張床一把椅子一颱風扇,唯一讓人慶幸的只有床上用品是新的,還有蚊帳。

丁正陽痛苦地抹了把臉,說沒準兒還是睡船好,便先去洗澡了。曾今今也是鬱悶,只是不表現出來,看着木木在房間裏裝好攝像機離開,心裏那倒霉的怨氣還是沒處散。

丁正陽洗澡很快,估計也是特意壓縮了時間。之前曾今今聽說丁正陽是個特別要好看要乾淨的,進了浴室沒一兩個小時不可能出來,太會折騰。這回倒是證明了世上沒那麼多不可能,就好像莫易久遲到的毛病也可以克服。

曾今今打理完上床,已經快十二點了。一撩蚊帳才發現,床上擺了兩封信:

信1:【明天早上八點半,請各位在島上唯一的早點鋪集合吃早點,早點鋪就在小菜場對面。】

信2:【後天下午,帶上帳篷,幫屋主給守塔人送一頓晚飯,並在燈塔觀看第二天的日出。】

曾今今把兩封信收好,也懶得多想,調好手機鬧鐘便準備睡覺。關燈躺下,蓋上薄薄的被子,再開起風扇,竟就不覺得熱了,只不過有點……睡不着。

正輾轉難眠,忽然手機響了,她拿來手機一瞧,更睡不着了,是莫易久。

“喂?易姐,你怎麼打電話來了?”

“睡不着咯。怎麼樣?住的地方。”

說起這個曾今今就忍不住唉聲嘆氣:“哎,一言難盡啊……”

“呵呵,看來是不好了。我都不忍心告訴你我住的客棧很可愛。”

“都已經說了。”曾今今覺得這姐姐是打電話來炫耀的:“那……是怎麼個可愛法。”

莫易久想了想,娓娓道來:“其實從外面看呢,普普通通的,不過老闆在房子裏面的細節很花心思,牆上和樓道上,畫了好多畫,藍色的魚啊,鳥啊,船啊,貝殼啊還有燈塔,很有風情。我選了一間有榻榻米的房間,窗外面就是海,用你們的話講,很小清新。我躺着的時候就在想,如果曾今今來這裏的話,一定會很喜歡。”

“你說得這麼好,我都想去看了。”

“嗯,那你明天早上就過來看吧。”莫易久的語氣突然變得有幾分委屈(?):“8點半就去吃早點,今寶寶,我起不來床。”

“啊?那……我過來叫你起床?”

“嗯,我不介意。”

“……”所以打這個電話來是預約鬧鐘的?直說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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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筆直筆直的天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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