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未婚夫已婚
咖啡廳里，肖萱得意的將兩個紅本本遞上前。她雖然在笑，但笑容里的帶着的陰毒，讓肖寶貝的心越發的沉重。
有那麼一瞬間，肖寶貝覺得自己手上被塞進來的，不是兩個小紅本，而是兩個鉛球。那重量，讓她有些沉受不起。
“寶貝兒，怎麼不看？我相信，看了這個，你也會替表姐高興的！”肖萱像是一個取得了勝利的勇士，一邊催促着，一邊打量着肖寶貝。那眉梢之間的喜悅，讓她此刻更像是正期待着什麼即將上演的好戲。
在她的期待中，肖寶貝慢慢的翻開了手上的紅本本……
在翻開這本子之前，肖寶貝的心裏努力的築起了一道防線，她告訴自己，不管看到什麼都不可以表現的太過驚慌。可當看到紅本子上，那兩個狀似親昵的人兒的合照之時，肖寶貝發現自己心裏好不容易築起的防線坍塌了……
“不……這不是真的！表姐，今天是愚人節，你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是不是？”她努力的維持着臉上的笑臉，只是肖寶貝不知道，她現在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寶貝兒，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季川念你年紀小，怕你受傷害，還不知道怎麼告訴你。但我覺得，這事情還是越早揭開對你越好……”
肖萱將他們的行為解說的很好，就像她真的只是為肖寶貝考慮似的。
“不，我不相信！”一個月前，才和自己訂婚，下個月就要舉辦婚禮的男子，你讓她怎麼相信他已經和別的女人領了結婚證？
她的情緒過分激動，打翻了擺在她面前的咖啡杯。暗黑色的液體，除了濺到肖萱之外，還將她自己的白色風衣弄得滿是污痕。
服務員聽到聲響，趕緊拿着紙巾前來。可對此，肖寶貝好像全然不知。她只抓着一紅本，盯着肖萱，目光如炬！
“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問季川！”肖萱還是保持着高雅的弧度，一如女王般的尊貴。
“這是你說的！”肖寶貝沒再停留，抓着一紅本就離開了。
看着肖寶貝遠去的背影，肖萱的笑容慢慢淡去。
用如此決然的方式，以後肖寶貝和季川也沒有可能了吧？那一刻，肖萱的眸色和她手中的咖啡一樣，呈現一種別人看不透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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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姐，季總正在開會……”肖寶貝來的很快，季川的助理還沒有能夠將人攔截下來，會議室的門已經被撞開。
此時，季川和會議室內的若干高層紛紛看向門口的肖寶貝，目光里滿是質疑。這是肖氏一周一次的例會。
肖老爹昨兒個出差，只能由季川出席。肖寶貝知道，其實老爹本可以在下月初出差的，可下月初是她的婚禮。為了能夠在她結婚之前幾天好好陪她，肖老爹將工作全擠在了這個月……
一想到老爹滿心歡喜盼望着她出嫁的場景，肖寶貝越發覺得自己手上的這個紅本子沉甸甸的。
“肖寶貝，你……”季川在首位上，抬起頭看她，無框眼鏡后的那對眸子，有種叫做怒意的東西在醞釀著。
可沒等他說完，肖寶貝突然開口：“季川，我有話跟你說！其他人，先出去！”
她的聲音，冷漠得出奇。連肖寶貝自己，都有些詫異。原來，她也可以對季川這樣的冷。
而季川似乎也被她的冷漠震懾到，一時間眸子裏的怒意全被詫異取代。
這會議室里的人，全都是公司里的老一輩。他們對肖寶貝的身份，也是再清楚不過。
見她擺出這般架勢，所有人都默默收拾着桌子上的東西隨後離開。
看着不到半天的功夫，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會議室，季川也有些納悶。
他一直以為，肖寶貝在這公司里只是個擺設。可如今，她三言兩語就能讓元老級的人都慢步離開，季川發現自己的預料發生了偏差。
“肖寶貝，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這是公司的會議，不是……”不是兒戲！
季川為她中斷了會議不滿，更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不如她而怒。
可這一切，都被肖寶貝直接拍在他面前的那個紅本子中斷了。
“我只問一句，問完之後我就走！”她看着他，沒有絲毫的笑意。這和往日裏，她在他印象中的頑皮笑臉相差十萬八千里。
“這玩意兒是真的嗎？”
季川有種錯覺，此刻的肖寶貝好像換了一個人。
這也是他第一次，仔細打量起了她。
她的臉上，粉黛未施。所以，她沒有肖萱那種屬於女人的妖嬈。可她那雙尤為明亮的眼眸，成就了另一道景緻。
此時，她的薄唇不再和尋常一樣勾起，只是抿着。那般的決然，好像在告訴他，若是此刻給予肯定答案，他們之間就完了！
這也是季川第一次感覺到了混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肖寶貝的問題。
“肖寶貝，我……”他試圖解釋着什麼，也像是準備轉移話題。
那個紅本子，他當然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甚至，他也知道她從哪裏拿來。
可肖寶貝沒有理會他的話，再一次將他打斷，只是重複的問着：“是真的嗎？”
“是真的，但你聽我說……”其實季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解釋。
和肖萱登記的時候，他就該知道，這一天始終會到來，只是早晚的問題。
“啪……”這一次，肖寶貝沒有打斷他的話，只是巴掌聲響徹了整個會議室。
直至結結實實的挨了肖寶貝一巴掌，季川都有些不敢相信。溫馴如綿羊的肖寶貝，竟然打了他……
他更沒想到的，是肖寶貝的洒脫。
“季川，我們分手吧！”這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季川曾經無數次幻想，和肖寶貝和盤托出他和肖萱的一切，肖寶貝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但他從未想過，會是這樣。沒有讓他釋懷的感覺，更沒有一身輕鬆，只讓他心亂如麻！
說出了這話，她便轉了身，迅速的離去。
她的步伐，有些急。
連季川，都跟不上。
出了會議室的大門，她連停留都沒有，逕自走向電梯口。
季川呢？
一出門，他的助理就跟過來說：“季總，帝凡集團的喬總來訪！”
老實說，喬卓凡是他們這個公司里任何一個人都得罪不起的。
此刻，連季川的步伐都變得有些猶豫。
也正因為這個猶豫，讓他更是落後於肖寶貝。
肖寶貝從得知那紅本子是真的，腦袋裏就像是被塞進了棉花，連步伐都變得有些亂。
她突然進入的電梯，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見到人進來，下意識的挪到了一邊。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按下按鈕，只任憑着淚水一遍遍的洗刷着臉頰。
“知道真相了？”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肖寶貝在電梯裏聽到了個熟悉的聲音。
她一抬頭才發現，原來同電梯裏的是喬卓凡。他一手插着褲袋，黑眸冷凝，永遠都是那麼高高在上，就像是局外人一樣……
那人，語氣驟定，像是早已料到她今天會如此狼狽那般。
這一刻，肖寶貝突然明白上次見面他為什麼會和她說那麼奇怪的話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季川和肖萱領了結婚證的事兒。
“為什麼不告訴我！”其他人都知道的事兒，為什麼她不知道？還傻傻的沉醉在未婚妻的美好頭銜中。
他可以早點告訴她，讓她早點從這個夢境中醒來，也就不會跟今天一樣的狼狽了，肖寶貝是這麼想的！
可他沒有回答她為什麼，更在看到她的狼狽，她的痛苦，她的掙扎之後，連安慰都沒有。他只告訴她：“我那天的提議還有效，趁我還沒有後悔，你可以考慮下……”
“叮……”恰逢電梯門打開，喬卓凡沒等她回答，便逕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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