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4 |
客廳里,何婉墨剋制不住的打量沙發上坐着的那個男人正是傳說中的陸皓謙,她目光流連在那張線條如斧鑿般稜角分明的俊顏上,心裏暗嘆着——珍妮弗的確沒有誇大其詞,親眼目睹陸皓謙本尊的真身,不能不承認陸皓謙長得不是一般的好,很有男人味兒,屬於硬漢的那種類型,坐在那裏就給人感覺鎮靜冷漠,尤其是兩道冷厲的濃眉下那雙黑如潑墨的眼眸仿如鷹隼,銳利的讓人不敢直視,氣場強大。
陸皓謙從沙發上站起來,開口道,“我因為有點私事,所以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抱歉。”
許亦琛悵然道,“沒關係,你總是那麼忙,早就想過你不會如期而至,正經事要緊,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陸皓謙望着何婉墨,轉頭笑着對許亦琛說“所以提前祝福你們,很般配。”
何婉墨聽着陸皓謙的惜字如金,她偷瞄了一眼身側冷着一張臉沒有什麼表情的男人,終於知道為什麼許亦琛會和他的關係如此要好,兩人簡直就是一類人,表情永遠都是嚴肅的讓人害怕,很難讓人接近,喜怒不形於色。
“陸先生的妻子是不是很漂亮?”她小聲在許亦琛耳邊嘀咕道,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可以配得上像陸皓謙這種人,又不會被他自身的強大氣場震懾,能夠和他和諧相處。
她的聲音雖然很小,可還是讓陸皓謙聽得清清楚楚,許亦琛面露尷尬,沒有開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陸皓謙濃眉微微蹙起,淡然道“我沒有妻子。”
何婉墨驚訝的嘴巴張的老大,疑惑的看着陸皓謙,他看上去怎麼也不像是缺女人的人,不應該三十幾歲還沒有結婚,心想他是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那種人,如果是這樣,真是虧了他的這副好皮囊。
許亦琛笑道,“我家這位不太懂事,總是願意亂打聽,別理她。”
陸皓謙羨慕的開口說“亦琛,真羨慕你,能娶到一位這麼好的老婆,這種性格很好起碼活的真實不會讓你感覺到累,好好珍惜…”
何婉墨聽到陸皓謙這麼誇她,也不知道是真話還是反話,她總是感覺這個男人的氣場不是一般的強大,他站在那裏周圍的氣壓都會降低,和他講話都很不自然,此時的情景就彷彿她初遇許亦琛時的感覺,說話舌頭都是僵硬的。
“所以陸先生,你是在誇我咯。”她俏皮的笑道,努力想要氣氛輕鬆一些。
陸皓謙肯定的回答道“當然…”他沒有多餘的一句廢話,去故意挑出讚美的詞。
許亦琛忽地開口道“對了,你這麼急着要走,是要去哪?”他雖然知道最近陸皓謙的心情一直不太好,但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陸皓謙對許亦琛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很坦誠的回答他說,“感覺自己活的太累了,想要換一種生活,先去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想給自己放一個長假,時間不確定,也許不會在回到senwell。”
許亦琛卻沒弄懂陸皓謙到底想要去幹什麼,他口中的假期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沒有多問,畢竟陸皓謙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左右得了,不過放棄senwell,這種事情他不相信陸皓謙會做得出來。
沒等許亦琛開口,陸皓謙又開口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有機會再聚。”話落,他又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結婚禮物,放到了茶几上。
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陸皓謙出手闊綽,可何婉墨哪敢收這份厚禮,連連拒絕道,“這個太貴重了,我們不能要。”
陸皓謙起身,鬆了幾顆襯衫扣子,“這有什麼貴重的,如果不要,也真是浪費了我一番心意,收下吧。”
許亦琛不以為然,認為何婉墨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這是陸皓謙的一番心意,不至於這麼果揮拂袖拒絕,只是一輛車而已,不知道何婉墨是不是忘了,他們現在所住的故和景園也是在senwell名下,陸皓謙比她想像的還要富有。
他開口阻攔過分客套的何婉墨說“不用跟皓謙客氣,讓你收下你就收下。”
何婉墨覺得如果她還是不接受,就好像有些不識時務了,索性點了點頭,小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陸皓謙走了以後,何婉墨總是是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壓抑了半天的心情終於能舒緩出來。
“幹嘛呢?看到皓謙反應這麼大?”許亦琛笑道。
何婉墨苦着臉道“他有點太嚴肅了,弄得人說話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冷冰冰的,比你還可怕。”
許亦琛一聽,挑眉道“不知道怎麼開口,就提人家妻子?弄得多尷尬,皓謙不喜歡別人提他的私事。”
何婉墨不解的撓了撓頭說“他不是沒結婚嗎,有什麼不能提的。”
許亦琛拍了拍何婉墨的小腦袋,溫聲道“皓謙離婚有一年多了,聽別人說他離婚的理由很簡單,夫妻之間感情不和,他身邊的人都說,嫁給陸皓謙和守活寡沒有什麼區別,位高權重富可敵國,他為人避免不了高傲了些,把什麼都看得不太重,包括家庭,而且你說對了他前妻很漂亮。”
何婉墨撇了撇嘴,義憤填膺道“女人在漂亮有什麼用,所託非人最後不還是落得被拋棄的下場。”
許亦琛大手游移在何婉墨的小腹上,又彎下腰在上面留下一吻,“哪有那麼多愛情是一生一世,相守不離的,況且也沒看出來皓謙對哪個女人上心過。”
何婉墨的八卦精神,許亦琛沒有滿足她,接下來無論她在怎麼喋喋不休的追問,他都不怎麼回答,反而催促她快點收拾去新西蘭的行李。
何婉墨磨磨蹭蹭的收拾着行李,想起婚禮的請帖嘆聲道,“老公,你說我邀請了顧家同,她會來嗎?”
自從發生了把的照片被顧家同賣給雜誌社這件事以後,何婉墨和她就在也沒有聯繫過,偶爾會聽朋友提到,顧家同如今在北京的一家小公司里做文員,朝九晚五,又新交了一個男朋友,還商量着明年結婚,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應該不會,我們結婚又不在大陸,你送去請帖的時間有些晚了。”許亦琛將何婉墨塞到行李箱裏的衣服一股腦的又掏了出來,強迫症驅使他必須疊整齊放進去,心裏才算舒服。
何婉墨苦着臉開口道,“為什麼要選在一個島上結婚,我外公外婆年紀都大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來新西蘭。”
許亦琛做事一慣心思細密,何婉墨說的這點他怎麼會沒有考慮到,他為了打消她的顧慮開口說“有專機接送,放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況且島上我請了私人醫生,空氣和環境都很好,適合老人在那裏,如果外公外婆願意,他們在島上多待一陣也不錯。”
何婉墨眨了眨眼睛,調侃許亦琛說“那座島是我的,如果你到時要是惹我生氣了,能不能把你踹下海?”
許亦琛懲罰似的掐了一下她的屁股,“你這個小白眼狼,現在就急着把我掃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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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凌晨五點,何婉墨就和自己的伴娘團在島上的別墅里等待出嫁,許亦琛對她的承諾也已經履行,到了以後她才驚嘆,這場足足準備了三個月的婚禮,陣勢駭人,群星雲集。
伴娘團都出去時,許亦琛這才推開門,看着他美麗的新娘,身着一襲雪白的長托尾婚紗,露背的婚紗設計幾乎讓整個美背呈現在他的眼底,在穿透玻璃窗泄進來的大片金色陽光照耀下,安靜的側影美的讓人窒息。
“我有點緊張了怎麼辦?”許亦琛走近她,像是怕嚇到她般,聲音輕柔的不像話。
“我也是…明明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了,還是心臟狂跳,怕我對神父宣誓時,說錯詞。”何婉墨轉頭,俏顏上帶着一抹緊張中蘊含嬌羞的笑,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蓮,美到極致。
“身體可以撐得住么?會不會累。”許亦琛在她面前站定,大手伸向她。
何婉墨把手放在他的手掌心,盯着他的目光一瞬不瞬,“誰讓你先給我弄大了肚子,才想着辦婚禮,我們昨天到的新西蘭今天就要辦婚禮。”
許亦琛眉一挑,笑道“反正你都已經嫁給我了,婚禮只是一個形式,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根本就不會去辦,很麻煩。”
何婉墨瞪他一眼“你怎麼這麼敷衍,是不是看我看的膩歪了,連婚禮都不上心,還說婚禮只是一個形式,很過分。”
許亦琛溫聲道“好了,當我口是心非好不好?我抱你上車,再不去婚禮現場,連神父都會等急了。”
何婉墨點頭,雙臂纏上許亦琛的脖頸,還不忘在新郎的唇上輕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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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亦琛親自挑選的浪漫溫馨像是誓言般的婚禮歌曲中,何婉墨挽着何正然的手緩緩走向許亦琛。
海風微拂,無數道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她卻恍若未覺,雙眸眨也不眨的只盯着許亦琛,滿心滿眼裏都是他,嘴邊掛着甜蜜的笑。
“亦琛,你是個好男人,我們的寶貝女兒跟着你,我從來不會擔心她會吃虧,小墨…你以後不要欺負亦琛,更不要耍小性子。”何正然低聲道,又一次嘮叨囑咐。
何婉墨微微一怔,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已經完全倒戈,在他心裏似乎早就對許亦琛和她的相處方式已經有了認知,完全不擔心她會受委屈,而是擔心自己的親生女兒,欺負他的好女婿,他的好女婿敢怒不敢言。
“爸…你放心吧,欺負他,他也欺負不會走。”她在何正然耳側小聲開口,目光依舊望着許亦琛沒有離開,眉眼都是笑。
何正然離開,神父走上台前,許亦琛的額上覆了一層薄汗,見慣了大場面的他卻做不到淡定自如,緊緊地握住了何婉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