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壁畫的女子
房門被打開，小宮女進來時夜未央已經下床，軒轅若離光着上身坐在床上，正拿起衣服在穿。
看見軒轅若離如此這般，還有上身只穿了抹胸的夜未央，小宮女臉紅。
從旁邊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為夜未央穿上。
夜未央打diǎn妥當，軒轅若離也已經打理妥帖。
看見夜未央要出門，知道是去上早朝，連忙也跟上去，“我送你。”
夜未央不理他，隨便他跟，倒是旁邊的小宮女看着有趣二人，心裏偷笑個不停。
未央宮到明月宮，女皇不知道已經走了多少遍，哪裏還需要人送啊！這兩個人真搞笑。
被夜未央察覺，出了門還賞了小宮女一個白眼，“想笑就笑，憋着不難受嗎？”
夜未央上朝的時候，軒軒若離又在入口處等，等到夜未央出來，兩個人才挪動腳步，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
那太監有些眼熟，等走近了夜未央才想起來，這小太監是安排照顧老怪的。
只是不知道如此行色匆匆所為何事。
那小太監走到離夜未央三步遠的位置，跪下行禮，等夜未央讓他起來，他才遞出一封信。
“女皇，老怪先生與賀公子剛剛已經匆匆離開，命奴才將此信交給女皇。”
把信打開，夜未央快速看完，把信一收，快速離開。
軒軒若離連忙跟上，“未央，發生了什麼事？”
夜未央腳步不停，邊走邊解釋，“雲雀國皇帝駕崩，師父讓我快diǎn過去，”
“雲雀國？那讓你去是為什麼？”軒轅若離不解。
夜未央並沒有回答，因為就連她自己也是不解。
回到未央宮，夜未央就吩咐宮人快diǎn為她收拾行禮。
知道夜未央要離開，軒轅若離也去收拾行禮。
正忙成一團，又有個小太監過來傳信，“女皇，倉冥太子今日突然回國，說是來不及與女皇告別，讓奴才前來與女皇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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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沒工夫理他，這時候回去也好，夜未央應下表示已經知道，揮了揮手，小太監退下。
將鴛兒留在宮中，又把兩個孩子交代給鴛兒。
夜未央剛剛出宮，軒轅若離已經等在那裏。
“你怎麼在這裏？”
“我陪你一起去。”
夜未央不再理他，一甩馬鞭，“駕！”
馬兒奔馳而去，徒留一地的煙塵，軒轅若離緊緊跟上。
到了雲雀國，夜未央沒有馬上進皇宮，而是先找了客棧住下。
雲雀國貧窮，一國之君駕崩，喪禮還沒有幻月國大富人家辦的隆重。
也只不過一天的光景，皇帝就已經下葬。
此時已經夜深人靜，夜未央與軒轅若離在各自的屋子裏。
夜未央的房門被敲響，打開房門，貼着鬍子偽裝好的無塵就站在門前。
手裏還端着一碗粥。
聽見敲門聲，旁邊房間的軒轅若離也醒來，確定敲門聲是從夜未央房間傳來，起身下床。
旁邊的談話聲想起。
“姑娘，你之前交代小的煮的粥。”
軒轅若離奇怪，夜未央什麼時候要煮粥了？
夜未央也奇怪道，“我沒有diǎn粥啊！”
“沒有嗎？”
“沒有。”
這時對面的房門打開來，一個姑娘探出頭來，“小二哥，那粥是我diǎn的。”
無塵道了歉，將粥送到正確的房間。
原來是一場烏龍，夜未央與軒轅若離都關了門。
關上了房門，夜未央攤開手，一張紙條正躺在掌心。
夜未央打開紙條，“速來皇陵。”
紙條是無塵剛剛給她的，字跡是老怪的字跡。
聽了聽旁邊的房間，已經沒有動靜，估計軒轅若離已經睡下。
夜未央走到牆邊，打開窗戶，翻身一躍到了房間外面。
順着走道一直走，往軒轅若離房間相反的方向走去。
到了一間房間停下，打開門進去，打開另一邊的窗戶。
這窗戶已經是臨街，路上已經沒有行人，望了眼黑漆漆的街道，夜未央縱身一躍，人落在了街道上。
幾個起落，已經從街道中消失不見，整個過程沒有驚動任何人，包括隔壁的軒轅若離。
就是因為害怕驚動軒轅若離，夜未央才沒有走正門，而是軒轅了翻窗戶。
到了皇陵，寧德皇后的墓前正站着兩個人。
看身形，知道是老怪與賀雲笙，夜未央毫不猶豫過去，“師父，您讓我來這裏做什麼？”
老怪不答，只是看着寧德皇后的墓出神。
夜未央不好催促，百無聊賴的亂看，視線中出現了一個新的墓碑。
那便是雲雀國老皇帝的墓嗎？與寧德皇后的墓碑相比，好像簡陋了許多。
夜未央好奇，雲雀國帝王的墓如此，寧德皇后的墓碑為何如此華麗。
從外面還看不出來，尤其是裏面，夜未央還記得當初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景象。
一處處壁畫，巧奪天工，想必是消耗了許多人力財力。
那皇帝的墓，當初雲雀國的皇帝還沒躺進去的時候，夜未央進去看過，與寧德皇后的墓，差的不是一diǎn半diǎn。
剛剛想到壁畫，老怪就開始說壁畫，“未央，雲笙，你們可還記得裏面的壁畫？”
第一次見到老怪如此嚴肅，夜未央與賀雲笙也跟着提起了心神，“記得，師父。”
“嗯，雲笙，你可知雲雀國的皇帝為何對你如此好？”
雲雀國的老皇帝對他好嗎？無疑，是很好。
每次到雲雀國皇宮，老皇帝對他都是有求必應千依百順。
有時候賀雲笙會想，就算他要他皇帝的位置，恐怕他也會拱手相讓吧。
可是為什麼呢？賀雲笙不明白。
如今聽老怪提問，更加不明白。
搖了搖頭，“不知。”
老怪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又觸動了機關，帶着兩個人下去。
一直走到第一個壁畫前，才停住腳步。
望着壁畫中的人，老怪才開口，“染血宮向來不參與江湖之爭，也不涉及朝堂之事，你可知，為師為何能收你倆為徒？”
因為染血宮位置神秘，宮中的下屬也是分散在各種店鋪之中，讓人找不到據diǎn，保持了原有的神秘。
許多人尋而不得，夜未央與賀雲笙也好奇，他們怎麼會成為老怪的徒弟。
“未央愚昧！”
“雲笙愚昧！”
緊接着老怪為二人解答疑惑，眼睛閉起，整個人陷入了回憶之中。
“壁畫中的女子叫穆天雪，與幻月國的皇后穆天香是姐妹，這姐妹倆命好，竟都是皇后的命，只可惜福薄了些。”
深深的嘆了口氣，老怪眼中溢滿了濃濃的悲傷。
“這姐妹倆在當皇后之前，其實還有一個身份……”
聽了老怪的敘述，夜未央與賀雲笙才知道幻月國皇后穆天香與雲雀國皇后穆天雪是姐妹。
在這之前，她們其中一人還是染血宮的聖女。
染血宮一直會有一個聖女，聖女的女兒是下一任聖女。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聖女與宮中一個堂主相愛，生下了雙生並蒂花，穆天香與穆天雪。
按照規矩，只能選一個聖女出來，開始選出來的是穆天香。
可是前任聖女因為懷了兩女，可能是身體跟不上，兩個女兒生下來就一強一弱。
隨着年齡增長，穆天香已經不僅僅是弱小，連帶體弱多病。
後來眾人只好送她去山上養身體。
那時候哪裏能想到，夜天宇會出現在那裏，兩個人三番幾次見面，生了情愫。
眾人知道了穆天香的心思，也想讓體弱多病看起來嬌嬌弱弱的穆天香開心一diǎn，讓她更幸福一diǎn。
於是放了她隨夜天宇離開，緊接着聖女的位置就被穆天雪dǐng上。
情之一字最是傷情，穆天香天真爛漫，穆天香就高貴冷艷了許多。
這種性格眾人都以為她不會輕易動心，哪知她竟然遇見了雲雀國的皇帝，動了情。
沒有人知道穆天雪何時離開，只是知道，等她回來時，已經有了身孕。
原本的高貴冷艷中，多了些溫柔。
她經常坐在那等着，一等就一天，可是還是不見她心中的男子回來。
滿腔的熱血在一次次失望的等待中冷卻，直到後來，得知他死，雲雀國新帝登基，穆天雪才徹底無望。
老老實實的生下孩子，等到孩子能夠斷了母乳，穆天雪也自行了斷，隨着愛人去了。
寧德皇后的墓能夠如此華麗，全都是因為她有個叫做穆天香的姐妹。
可惜了，姐妹倆都是命薄之人，遇到心愛的男人沒多久，二人就相繼香消玉殞。
事情的大概夜未央與賀雲笙已經明白，這時又聽老怪說，“雲笙，你就是這襁褓中的嬰兒。”
“什麼？”賀雲笙驚訝。
“當初你父親被你叔叔害死，然後你叔叔登基，後來他對你那麼好，完全是因為愧疚，他早就知道你是誰，但是他害死了你父親，所以才會彌補你。”
說到這裏，老怪仔細打量賀雲笙的臉，“因為、因為你和你的父親長的太過相似。”
不止賀雲笙驚訝，就連夜未央也是驚訝的。
怪不得神秘的染血宮會收他過段時間們倆為徒弟，原來是這種緣由。
而且，師弟不僅僅是師弟，還是弟弟呢！
面對老怪說的一切，賀雲笙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怪也沒等他回答，繼續說，“如今你皇叔已去，他又沒有兒女後代，雲雀國的未來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