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兩人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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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是還有諾諾和夙煜都在宮中嗎?對了,還有我的幾個有趣的朋友也在幫忙找你們呢。”沐妍笑得眉眼彎彎的,頭枕在柳雅的肩上撒着嬌,“夙煜那個孩子能力強我們也放心,但是你們兩個都丟下魔族來找我們了,怎麼成?”
柳雅皺着眉,“娘,不是好友米琉璃么?別擔心了,我們啊,就等着他們來救我們就好了,至於爹呢,想必夙煜很快就會把他救出來吧。”
母女兩人依偎着把幾年來的經歷都當作故事一樣地着。
突然,柳雅皺着眉頭,“有人來了,妍兒,快藏在衣櫃裏。”柳雅突然站了起來,把沐妍塞進了衣櫃裏,留出了一條的縫隙,“千萬別出聲哈。”柳雅如常地坐回了自己的床,冷眼地看着緩緩下來的人。
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腳蹬金絲勾邊的黑靴,頭上是尊貴無比的皇冠,他依舊是溫雅的笑容,幾年來都是這樣的表情面對着柳雅,彷彿他生來就是這幅表情一般的,“雅兒,我來了。”
然而柳雅卻連冷眼都不想施捨給他,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腳,“雅兒,今日可有什麼異常嗎?”他的目光從地上的一灘血跡上面劃過,然後徑直地走到了柳雅的身邊,手攬着柳雅的肩膀。
厭惡、嫌棄,在柳雅的眼中就只剩下了這兩種情緒,毫不加掩飾,大手強硬地掐着柳雅的下巴轉頭,皇帝依舊是這樣平靜的眼神,他的手撫摸着柳雅眼睛周圍,“嘖嘖,這雙眼睛可真是好看,比朕的飲泉還要清澈。”
她皺着眉頭,掙扎着想要脫離皇帝的鉗制,然而這一切卻是徒勞無功的,柳雅凝聚着全身的靈力打在皇帝的身上,但,還是如以前一般被神奇地吞噬了。
但是柳雅還是達到了目的,皇帝一把甩開了柳雅,把她重重地甩在了衣柜上面,那面色瞬間地蒼白了,她勉強地直起了身子,冷眼地看着皇帝,“都這麼多年了還學不乖嗎?你無非是仗着朕對你的寵愛肆意妄為罷了!”
“那你有本事就折磨我啊。”柳雅抹掉了嘴角的血跡,視∞∨∞∨∞∨∞∨,線越來越模糊,皇帝走到了柳雅的身前,手掐上了柳雅的脖子,把她一地遠離地面,柳雅的臉色脹得青紫,“你以為朕不敢嗎!朕是這大黎的主宰,是大黎的天,是……掌握着你生死的神!”
他嘴角的笑容冰冷嗜血,看向了柳雅身後的衣櫃,“怎麼,看着她都要死了還不敢露面嗎?沐姐,難道你想親眼看着你娘死在你的面前,而你卻無動於衷嗎?”
漸漸沉寂的柳雅拓然用力地掙扎着,拚命地出了斷斷續續的幾個字,“快……快……逃。”躲在柜子裏的沐妍皺着眉頭,一腳踹開了門,她的手成劈刀,砍向了皇帝握着柳雅的手。
皇帝把柳雅丟到了床上,躲開了沐妍的攻擊,“你的容貌比起你娘還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他眯眼看着眼前的沐妍,似乎正在大量着她每一寸的肌膚,“無恥!”
如驟風般地伸腿,掃向了皇帝的下盤,但是這個皇帝也不是草包,輕輕一動地便避開了,“還有一手呢。”他拿出了一把扇子,打開扇面,擋住沐妍的拳頭,一手握住了沐妍的腳。
但是沐妍一個側翻不僅掙開了皇帝的手,還在皇帝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青紫的印記,沐妍繼續地攻擊,不留給他休息片刻的機會。
最後的結果雖然沐妍是敗了,但是皇帝也沒有贏得多體面,臉上的傷比起沐妍還要多,弓着腰狠唳地看着沐妍,然後把扇子丟在地上憤怒地離去靈力。
沐妍的手臂感覺像是廢了一般地耷拉着,她趕緊地跑到了柳雅的身邊,扶起了柳雅,“娘,娘,你醒醒。”沐妍扯下了袖子上的一塊布,包紮着了柳雅流血不止的臉上。
柳雅勉強地睜開被血糊住的眼睛,皺着眉頭又暈了過去,沐妍把銀覓從空間裏面喚了出來,“快看看我娘。”沐妍拉着銀覓的胳膊,焦急地看着床上暈過去的柳雅。
“別擔心,看上去只有外傷。”銀覓坐在沐妍搬過來的椅子上,手搭在柳雅的脈搏上,垂眸診脈,“沒事,嗜血過多才暈過去的,把這個益血丹給她服下,還有芙蓉膏覆在她和你淤青的地方,我先回去了。”
銀覓閃身消失在了原地,沐妍打開了瓶塞,倒出了一顆血紅色的丹藥,掐住柳雅淤青的下巴把丹藥餵了進去,然後扮了一下讓她服下丹藥。
服下丹藥一刻鐘后,柳雅的臉上看上去好多了,沐妍打開了芙蓉膏的盒子,把裏面透明的藥膏心均勻地敷在了柳雅臉上淤青的地方。
她褪下了柳雅的衣服,直接地看着柳雅的背部,果然有一大片哄哄紫紫的淤青,她皺着眉把藥膏敷上然後趕緊地給她穿好了衣服。
沐妍靜靜地坐在柳雅的身邊,看着柳雅沉睡的面容,感覺到暗器再次地被人打開,沐妍拿出了紅鸞,凝眉看着下來的人,“你是誰!”
“姑娘,放心,我是這太醫院的院判張平之。”來人又一頭花白的鬍子,而且沐妍也聞到了淡淡的葯香味道,“你請回吧,我娘已經沒事了。”
張平之依舊沒有止步,“姑娘,老臣是奉聖命前來給玉妃診脈的,請賜脈。”張平之走到了床前,沐妍皺着眉頭擋在張平之的身前,“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沒事就沒事!”
“妍兒,讓張太醫看看吧。”床上的柳雅虛弱地,沐妍看了眼床上衝著她頭的柳雅,然後讓開了路,但是眼神依舊停留在張平之身上,他老實地給柳雅診脈,“玉妃並無大礙。”然後轉身背起了大大的木藥箱,走了。
柳雅靜靜地看着張平之的背影,“這三年都是他給我看的病,為人挺正經的。”
……
淺紫色的蝴蝶印花帷幔輕輕地浮動着,仿若那湖面上的圈圈漣漪一般,裏面的人影若隱若現,一雙素手撩起了帷幔,平靜無波地看着床上的人,“這是誰送來的?”
柔和的聲音好像是九天的玄月一般,多的是那隨和平靜,一旁的丫鬟福身,“是太師府送來的,可否留下?”
“不了,先養着吧,等他傷好了再放他走吧。”女子放下了帷幔,走到了桌子邊坐下,“姑娘,這個牌子、碎銀玉簪是從這位公子身上搜出來的,怎麼處置?”丫鬟從暗格中取出了一個木牌和簪子,撐到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臉上帶了白色的面紗,只露出了眼睛,看不出什麼,但是額頭上的蝴蝶印記倒是顯眼,“把東西給他留下,至於銀子就留下當作診治的飛鷹吧,安排一個廝照顧他就行了。”
她娉婷起身,看了一眼床,然後走出了房間。
——朱牆金瓦,蝴蝶翩飛。
諾諾和闞彌羽守了闞清宇一天一夜,闞彌羽皺着眉頭,“你是你娘昨天晚上沒有回去?”他負手而立,在宮殿中慢慢地踱步,眉頭打了一個結,陸允柳焦急地拉着陸允霞,“二姐,妍姐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還有魔尊,他好像也不見了。”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宮殿之中,闞彌羽嘆了一口氣,目光從所有人的身上掠過,“我們這裏的人也沒有把握可以和太師抗衡,現在妍兒和葉夙煜都不見了,我們只有等着他們回來了。”
“昨日爹在七日之內就定能解開韓襄身上的病,會不會是他去查了?”諾諾抱着精神頭一直旺盛的鈴鐺,緊蹙着眉頭,有些不安心,“不知道,但是今天闞清宇就醒過來了,不定他有辦法呢?”
闞彌羽轉頭看着床上一直很暴躁的闞清宇,然後伸手給他蓋上了被子,眾人盯着床上的闞清宇,“闞叔叔在神族帶過,我時候見過他一面,靈力也是很高的,我們就等等吧。”
陸允柳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坐在凳子上,雙手托腮。
“他醒了。”於子辰看着床上的闞清宇,眉頭稍稍鬆開,諾諾把準備好的水放在了闞彌羽的手中,幾人都圍在了闞清宇的床邊,諾諾把闞清宇扶起來,“諾諾,魚兒。”
闞清宇的聲音中透露着虛弱,但是能認得他們就不錯了,闞彌羽把手中的水放在了闞清宇的嘴邊,闞清宇拿着水急切地喝着,諾諾在他背後撫着。
眾人壓着心中的焦急等着闞清宇喝水,過了一會兒,闞清宇的臉色稍微好轉以後,眼睛也清明了很多,“快去救你娘,她被皇帝給囚禁了。”
他抓住了闞清宇的手,皺着眉,看着他和諾諾,“闞叔叔,別擔心,現在魔尊已經去查了。”陸允柳安撫着闞清宇的情緒,闞清宇轉頭疑惑地看着陸允柳,“你是?”
“噢,都忘了介紹了,我是陸允柳,我爹是陸正。”陸允柳憨憨地撓頭,“原來是老陸的三女啊,這是你姐姐允霞和你妹妹梨兒吧。”闞清宇看着陸允霞和陸允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