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吃了那些（8000＋）
唐蓁蓁驚愕的看向南耀珵。
卻只見這人看着那些菜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火候不錯！”
他，經常吃髹？
腦中的疑惑剛冒出來，南耀珵已經抬眸看她蠹。
“蓁兒，嘗嘗看，這可是外面的商家吃不到的！”
“哦！”
唐蓁蓁愣愣的坐下。
拿起筷子，品嘗。
辣，入肺腑。
……一如夢裏的滋味。
當那熟悉的辣味入喉，唐蓁蓁的眼裏幾乎溢出淚來。
來到這裏近半年，雖也吃過胡椒茱萸之類的東西，可辣椒卻是第一次吃，不只如此，卻還是吃的她曾經最喜歡的菜色，即便從前她已經許久不曾吃，可那熟悉的味道卻是當初吃了第一口就再也無法忘懷。
“如何？”
頭頂上聲音傳來，唐蓁蓁已經顧不得。
“嗯，不錯！”
點了個贊，端起米飯，就着吃起來。
什麼大家閨秀，什麼禮儀端莊。
她只知道這次她一定要大快朵頤，餵飽自己的味蕾。
南耀珵笑盈盈的看着她，眼底的流光如翡閃過。
守在門口的雲和看的目瞪口呆。
這每道菜里都有的辣椒，原來從海外運過來，雖然現在也有種植，可就算是宮中也很少能吃到。尤其是這辛辣，就是他第一次吃到的時候也幾乎喘不上氣來，可這位皇妃卻是吃的如此……爽快！
呵，真不愧是未來的九皇妃！
只是這還不是雲和覺得最為驚愕的，最可怕的是坐在未來九皇妃對面的九皇子殿下竟只是唇角含笑的瞧着，那眼中明赫赫的全是寵溺。
怎，怎麼肯能！
忽然裏面的九皇子殿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雲和一顫，立刻扭頭……什麼都看到。
南耀珵再度看向對面的唐蓁蓁，抬手給她的碗裏夾菜。
“這個！”
“多吃點兒！”
“如何？”
“……”
沒一會兒，唐蓁蓁的碗裏就已經堆滿了飯菜。
絲毫不覺的某人繼續吃。
兩刻鐘后。
再也吃不下了。
推開碗碟。
香氣的茶盞早就放在一邊。
唐蓁蓁剛端起來，忽的，一個飽嗝冒出來。
南耀珵，“……”
唐蓁蓁，“……”
片刻的寂靜。
南耀珵淺笑。
外面當作自己什麼都沒看到都沒聽到的雲和也重重的咳嗽了聲。
唐蓁蓁只覺得自己耳朵根子都開始冒火。
“你故意的！”
“蓁兒……”
“你故意想要看我失態！”
“我不曾覺得蓁兒失態！”
“啪——”
唐蓁蓁拍案而起。
不覺得她失態還笑！
看看外面的雲和笑的牙花子都出來了。
南耀珵淡淡的瞥過去一眼，雲和一個激靈，立刻閃身到裏面那兩位看不到的角落。
見狀，唐蓁蓁更覺得羞憤了。
起身就要走。
南耀珵伸手拽回她。
唐蓁蓁猝不及防，被拽到他跟前，坐到身側。
“喜歡嗎？”耳邊聲音誘哄着她的神智。
唐蓁蓁佯裝不懂，“什麼？大棚，還是別的！”
南耀珵低低的笑，“那棚子是從書上看來的，飯菜才是想要給蓁兒一個驚喜！喜歡嗎？”他再問。
唐蓁蓁咬唇，點頭。
“喜歡！”
“喜歡就好！”
“只是……”唐蓁蓁的語氣猶豫。
“什麼？”南耀珵聲音越發柔軟。
唐蓁蓁抿了下唇角，莫名的她覺得他好像是在挖了什麼坑讓她去跳，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跳下去。
“那本書是什麼書？”她問。
“蓁兒想看？”
“嗯！我想回府之後也讓父親和姐妹們嘗嘗！”
南耀珵彎起眼眸，“這個大棚着實辛苦，若是蓁兒有心，告訴我就好，自有人送東西過去！至於這飯菜，當然只有咱們九皇子府獨有！”
唐蓁蓁愣愣的看他，“為什麼？”
南耀珵笑，唇角的邪氣滿眼的飄蕩。
“自然是因為蓁兒！”
是因為他貪吃么？
瞬間，唐蓁蓁面色爆紅。
只是正要不管不顧的掙扎了走了，人家又幽幽的開口，“還有個驚喜，蓁兒想不想看？”
**
夜色深諳。
前幾場下的雪被堆在樹下。在夜色里瑩白的如蒼淼白雲。
遠處的京城燈火明亮，屋檐樓閣之上，尚未清掃的白雪猶如清空霧靄，和空中閃爍的星辰彼此交相輝映，靚麗清美。
只是當夜空中那絢麗的煙花綻開的霎那，世間那所有的美麗似乎一下子都被奪去了光華。
似星光墜地，似流星追趕。
爭先恐後。
絕艷天下。
站在院子裏，看着頭頂的漫天飛舞，任身邊溫暖的氣息包裹，渾厚的身軀更如山般擋去那呼嘯而來的冷風寒涼，唐蓁蓁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寧充斥胸腹。
如果說魚香肉絲水煮魚讓她懷念曾經過去的時光，那現在此刻，她才是真的驚喜！
前世她就曾許願若是有人願意為她放煙火，她就說什麼也要嫁給他。可等了那麼多年，直到她香消玉損，她也沒能等到那個為她放煙火的人。而今天，在這裏，她竟遇上了那個人，那個願意為她放煙火，只為博她一笑的人。
“喜歡嗎？”
低喃的聲音混在那漫天的煙花聲中，侵入胸懷。
“喜歡！”她回答。
“那就好！”
從身後攬着她的手臂用力，那溫暖的氣息再度洶湧而來。
唐蓁蓁的眼睛都不由得發紅。
原來這就是喜歡！
可，他怎麼會喜歡她！！
“怎麼會是我？”
她喃喃。
漫天的煙花下，她以為這話只有自己聽得到，可隨後就身後的人低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喜歡了！”
“……”
唐蓁蓁額角一黑，轉頭。
漫天的煙花下，那張俊美的面容燦若蓮花，看到她隱隱帶着惱怒的眸子，輕輕俯身，那飛揚的髮絲隨之飄落在她的心頭。
“是蓁兒一開始的避而遠之，還是蓁兒嬌俏可愛？我也分不清，不過，喜歡就是喜歡！哪裏又需要什麼理由！”
……喜歡就是喜歡，哪裏又需要什麼理由！
唐蓁蓁默默重複，慢慢的，眼中浮上緋色的光亮，顏若星辰。
似乎，還真是不需要什麼理由！
*
漫天的煙花灑在京城郊外。
高門大宅之中。
唐府內，琇蘭苑中。
幽靜的閨房燈火明亮，銅鏡前，嬌俏的小人兒瞧着鏡子裏的自己，小嘴撅起，再撅起。
忽的，唐琇瑩轉頭問身邊的海棠，“我不漂亮嗎？”
海棠忙搖頭，“小姐當然漂亮啊！”
“那他為什麼不選我，反而選二姐姐！”唐琇瑩盯着海棠，眼睛裏冒出來的精光只讓海棠哆嗦了下。
海棠咬唇，“……或許是年紀小？”
“哼！”
唐琇瑩把手裏捏着的梳子扔到桌上，海棠應聲的勸。“小姐息怒！”
“什麼，我才沒生氣！”
唐琇瑩瞪了海棠一眼，“大姐姐成了太子妃，那就是未來的皇后。二姐姐嘛，好歹也算是九皇妃，我？日後說不得也比他們差不了！”
一邊說著，唐琇瑩一邊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小小的眼眶隱隱發紅。
大姐姐就不用說了，賢良淑德，本來就應該是未來的皇后。可二姐姐，怎麼能是九皇妃！九皇子殿下怎麼能找她！！
“三小姐說的沒錯，如今大小姐和二小姐都不在身邊，丞相老爺跟前只有三小姐一個，三小姐就是隨便和丞相老爺說些什麼，丞相老爺也一定會歡喜的不得了。或三小姐還不知道，前日太子妃在書房好像和丞相老爺吵起來了……”海棠在旁邊低低的勸。
“大姐姐和父親吵了嗎？”
唐琇瑩詫異，眼中微微的精光閃過。
這聽起來，好像並不算是壞消息……
****
京城。
前一日還寒風凌冽的北方大地，轉天便是風雲不起，暖意洋洋。於是整個京城內外立刻就增添了不少的人氣。街頭巷角，叫賣聲，吆喝聲不絕於耳。
連坐在車馬中，聽着熟悉的京片子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迴響的唐蓁蓁都萌生出了總算是回家了的感慨。就更不要說此刻坐在唐蓁蓁身邊的芍藥了，俊俏的小臉兒上都已經淚流面滿。“嗚嗚，總算是回家了！”
“……”
她是把這丫頭拐到哪兒去了嗎？
唐蓁蓁的額角不自覺的冒出來三道黑線，只是最後也只能安慰，“好了，馬上就回家了！不要哭了，不然還以為我對你怎麼樣了呢！”
“嗯，嗯！”
芍藥連連的擦着眼淚，總算是收拾乾淨了小臉兒。
終於，車馬緩緩，到了丞相府的門口。
透過車簾，唐蓁蓁看到高聳的大門口立着許多人，為首的便是那位為她殫精竭慮的父相。其後便是母親，還有大哥，三妹等人。
父相先是對着前面車駕中露出臉來的九皇子殿下表示了感謝，隨後有下人過來，掀起了她乘坐的車簾。
唐蓁蓁下了車馬，眼中含淚，盈盈就要跪倒。
只是身形剛動，熟悉的香氣就已經撲鼻，手臂被扶住，南耀珵衝著她微微一笑，“一路顛簸辛苦，這種禮數，二小姐還是回府之後再行跪拜吧！”
“……”
唐蓁蓁還沒說什麼，唐相的臉色已經不善，捋着鬍子輕哼，“九皇子殿下，這是我唐家的家務事！”
南耀珵明眸淺笑，“蓁兒還是本殿下的皇妃！”
“哼，九皇子殿下不要忘了，蓁兒還沒有入皇碟！”
唐蓁蓁，“……”
南耀珵，“……”
南耀珵低眉看了她一眼，唇角輕輕一勾，那眼底含着的意思唐蓁蓁莫名就秒懂了：果真是父女，連說的話都一樣。
“哦，若非唐相提及，本殿下都差點兒忘了！”南耀珵點頭，微微行禮，“如此，我這就進宮，請父皇入蓁兒皇碟！”
唐相捋着鬍子的手一抖，差點兒沒拔下幾根來。
這尼瑪父子怎麼說話都一個德行的。
“如此，本相不送！”
唐相冷邦邦的回了句。
“唐相留步！”南耀珵有禮躬身，告退。
上了車馬，隨行浩浩蕩蕩的離開。
只是車馬啟動之前，車簾掀開，南耀珵從裏面探出頭來，扭頭看向唐蓁蓁。
雖然唐蓁蓁一直低垂着頭沒有看到，可看到這一幕的唐相卻是眼珠一瞪。
立刻，站在唐相身後的唐家長子唐昭明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
唐昭明心下一個哆嗦，偷偷的往後靠了半步。
只是就這細微的動作還是讓唐相察覺到了，唐相轉頭瞪了一眼，“怕什麼，為父還能吃了你！”
“……”
唐昭明苦着臉，瞥向自己的三妹。
自己三妹衝著他做了無奈的手勢，然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離去的車馬，連個眼角都沒有撇給唐昭明。
唐昭明偷***了下自己的腦袋。
……這都什麼事兒！！
*
除唐家之外的外人走了，門口那一跪沒能成，可也不能再跪一次。
於是唐蓁蓁就在家人的一眾歡喜中進了府。免不了一番的言辭懇切，殷殷話語。唐相的臉色比起在府外顯然明朗慈祥的多。旁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幾次的刺殺這個女兒也在場。能安然回來就是謝天謝地。
就在這一片的歡喜當中，家人用過了飯，唐相就把唐蓁蓁帶進了書房。
除了詢問這一路上的事情，就是告訴她，三日後要進宮謝恩。換句話說，就是她成為九皇妃的事情，三日後就徹底的板上釘釘了。
唐蓁蓁着重的講了自己在沒有遇到九皇子之前的事情，遇到那個庄少清的事情也順口提了句。只是倒沒想到唐相在聽到她說看到庄少清的那個醫館之後，忽的開口問，“那個醫館是不是叫葯廬？”
唐蓁蓁怔了下，“父相怎麼知道？”
“那葯廬的坐館大夫姓肖？”
唐蓁蓁想了想，“嗯，好像是聽那位庄公子說了句‘肖神醫’之類。”
“嗯~！”唐相捋了捋鬍子，“蓁兒倒是有機緣！”
什麼機緣？
唐蓁蓁一頭霧水。
唐相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葯廬是我耀王朝的百年醫藥世家，當初的肖神醫曾經害救過當年的元后！”
又是元后？
唐蓁蓁隱隱的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正想要細問，唐相便把話題引到了旁處，又說了些讓她安穩休息的話，就讓她回去了。
書房的房門在她身後關合，唐蓁蓁腦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大。
唐相越是這樣顧左右而言他，就越是說明元后的不同！
所以，她真是好好的找一下關於元后的資料才行。
“二姐姐！”
正想着，清脆的歡呼聲從不遠處傳來，嬌俏的小丫頭正衝著他招手。
唐蓁蓁揚起唇角，走過去。
***
九重宮中。
御書房。
大太監久違的站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的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寬大的御案前，穿着大紅蟒袍的九皇子南耀珵面帶淺笑，如沐春風。
御案后，當今皇帝一臉陰沉，冷眼瞅着對面的小子，兩廂對望，寒熱交替，陰風陣陣。
“你還知道回來！”御案后，皇帝冷哼。
“兒臣想念父皇！”御案前，九皇子溫情。
“嗬——”皇帝輕嗤。
“兒臣也想念母妃！”九皇子重申。
“啪——”
九皇子話音剛落，皇帝一巴掌拍到桌上，“你存心的吧！”
南耀珵眸帶訝色，“父皇何處此言！”
“你以為在相府門口發生的事情，我不知道？”皇帝瞥了他一眼。
南耀珵恍悟，“父皇明鑒！”
明鑒個屁！
皇帝差點兒罵街。忍了忍，呼了口氣，“這伎倆太明顯了，那，就是門口的那個也知道你是故意想要弄出來不合的德行！”
皇帝指向門口站着的大太監。
“……”
大太監很無辜，和他有什麼關係！
南耀珵順着看了眼，回頭，彎唇，“父皇偏愛之心，兒臣謹記！”
皇帝的臉色變了變，不自在的捋着自己稀鬆的鬍子。“朕沒有……”
“不過——”南耀珵忽的打斷，臉上的神色也忽的收斂起來。
皇帝見慣了這兒子不靠譜的德行，這樣子還是鮮少見到，也隨之嚴肅起來，“不過如何？”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兒子才想要父皇頒下皇碟，也好讓蓁兒早日入我府中！”
“咳咳——”
皇帝差點兒岔氣。
這裝腔作勢的就是為了那個丫頭？
“不行，為父還沒見過她！”皇帝擺手拒絕。
“父皇見過了！”
“那不算！”
“不過——”
“……”
皇帝瞪着再度拉長了尾腔的兒子，袖下的手都攥了起來。
要是再說什麼不靠譜的，直接就把這小子打出去。
南耀珵微笑，唇角的笑意如山水青黛，“……若是父皇知道她吃了那些呢？”
“哪些？”
聞言，皇帝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南耀珵笑的越發邪魅，“父皇不是已經猜出來了？”
“不可能！”
南耀珵唇角的笑意微微一凝，眼底也瞬間變得幽深，“難道父皇希望是太子妃？”
“……”
皇帝的嘴角沉下來。
南耀珵沒有再說話，靜靜的看着皇帝。
半響，皇帝開口，“朕應了你了！三日後，帶她進宮吧！”
**
東宮。
渺渺的檀香升起。
棋盤對角，太子正和太傅對弈。
一旁正有宮人對着太子細說著什麼，稍許，宮人退下。
太子隨手的把一顆棋子落到棋盤上。
“九弟去見了父皇！”太子道。
“太子以為皇上可會應了九皇子所求？”太傅看向太子。
太子的目光落在棋盤上，輕輕一笑，“即便是父皇不允，可這一個多月都已經傳的整個耀王朝上下無人不知，也不得不允！”
“啪——”太子又落下一子。
太傅頜首，抬手也往棋盤上落下一子。“雖說潁州之事，看似太子落於下風，可國法祖訓在，皇子唯有娶嫡長方可繼位！此番，九皇子便已經失了先手！”
“不錯，就算是父皇寵愛又如何！！”太子勾起唇角，幽暗的眼底瞬間劃過一道暗色冷光。
**
唐府。
蓁蘭苑。
唐蓁蓁的後背忽的起了一層的寒顫。
趕緊的把本來就碰在手裏的暖爐又緊緊的握了握。
“二姐姐，父親這陣子可是沒少念叨你。不過，最可憐的是大哥哥了，每次見到父親都噤若寒蟬的，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嬌俏的三妹在她旁邊嘰嘰喳喳的，從在父親的書房門口喊了她，就沒斷過。一如當初。
旁邊，坐在一側的唐昭明無奈的扶額，連連的告饒狀。
此情此景，竟是比原來更親近了不少。
“其實，我也不想的！”唐蓁蓁扯了扯唇角，“當時我是想說，可——”
“好了好了！”聽到二妹妹又要提起當初，唐昭明只覺得臉上更是發燒的厲害，“都是我的錯，要是我再細心一點兒，就不會讓二妹妹遭到這種事情！現在二妹妹成為九皇妃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就是父親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了！所以都是我的錯，委屈了二妹妹！”
說著，唐昭明就要躬身稽首。
唐蓁蓁怎麼敢受，忙着起身回禮，“兄長言重了！世事難料，又哪裏是兄長能斷一二的！”
唐昭明扯了扯嘴角，唐琇瑩跳起來派了唐昭明一下，“好了，我也不過就是說著玩兒，大哥哥還當真了——不過聽說九皇子殿下一路上受驚不斷，二姐姐能給我們講講嗎？”
唐蓁蓁點頭，就把路上的事情撿着能說的說了一遍。
當然，事關自己的一個字也不提，事關某個人精明決策的更是一句帶過，全都給了某些個莫名其妙發現什麼端倪並間接就救了九皇子的“莫須有”的人身上。
唐琇瑩連連驚呼，“哇……啊……太可怕了……”
小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本來就不顯得什麼的胸口更有些停滯不前的隱患。
唐昭明卻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唐蓁蓁。
唐蓁蓁只當是沒看到，認真的講下去。
一炷香后，唐蓁蓁口乾舌燥，所講的故事也總算是告一段落。
“好險啊！”唐琇瑩嘆，“難怪父相什麼都沒說，原來是早就知道姐姐經歷了這一遭！”
這個丫頭，似乎比原來更精明了。
唐蓁蓁微笑，“是父相體諒！”
唐昭明也點頭，“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也不過如是！”
“好了，時候不早，我們也先回去吧！讓二妹妹好好歇歇！”
唐昭明拉着唐琇瑩就走。
唐琇瑩不依的拽着一旁的柱子不鬆手，“我不！”
“三妹妹！”
唐琇瑩瞪過去，“大姐姐出嫁了，二姐姐也好不容易回來，今兒說什麼我也不走！索性今兒晚上我就和二姐姐同睡！小時候又不是沒有過！”
“你——”
“好了，兄長！就依三妹妹的吧！”
唐蓁蓁打圓場。
“好吧！”
唐昭明頗有深意的瞧了唐琇瑩一眼，唐琇瑩視若無睹，反而兇巴巴的反瞪過去。
無奈，唐昭明也只能先走了。
蓁蘭苑中，沒了外男，再加上唐琇瑩這個活寶，一下子就歡快的熱鬧起來。
瞧着唐琇瑩就在自己跟前嘰嘰喳喳的和自己院子裏的丫頭侍婢說話聊着，唐蓁蓁微微的彎了唇角。
又差不多一刻鐘，芍藥眼尖的看到了唐蓁蓁臉上的困怠之色，衝著那些侍婢打了個眼色，頓時閑雜的聲音消散，唐琇瑩自然也看到了，臉上笑盈盈的就蹦到了唐蓁蓁跟前。
“二姐姐，你是不是喜歡上九皇子了？”
---題外話---元旦快樂。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