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出乎意料
說起這茬顧澤就樂到不行，聽完顧澤的解釋，林瑤一呆，轉而揉了揉眉心。
言簡意賅的說，當初喬以爍幫強子打跑了欺負自己的小混混，當時年紀小，不懂事，崇拜的心蹭蹭蹭的往上冒。
就這樣強子叫了喬以爍好幾年的“哥”，結果後來熟了，知道實情，憤憤之餘已經沒法改過來了。
習慣果然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強子也是一臉沒轍，“你還別說，當初喬哥和那兩個小混混對打的時候也是蠻酷炫的，我崇拜了他好久。”
顧澤想了一下，“這都幾百年前的事了？”
強子沒多想便答道：“就中學。”
林瑤忍不住調侃：“所以要當人民警啊察，除暴安良是吧？”
強子笑着摸了一下頭。
強子晚上還得值班，沒待多久就走了，林瑤看了眼時間，顧澤問：“晚上吃了嗎，我讓人送點吃的來。”
“你等等，”林瑤手上拿着手機，“我給蘇靜宜打個電話。”
第一通電話蘇靜宜沒接，林瑤又打過去，對面的蘇靜宜喘着粗氣，林瑤都能想像的出她氣喘吁吁的模樣。
蘇靜宜說：“我到醫院門口了，馬上來。”
過了片刻，顧澤和林瑤才看到臉色漲紅的蘇靜宜，她左手還扶着門把手，緩了口氣，“天啊，累死老娘了。”
林瑤走過去，看着她手上還提了幾個膠袋子，順手接過去，說：“你這是怎麼了，大冬天的額頭還冒汗。”
蘇靜宜努努嘴，示意了一下林瑤手中的袋子，“我公司附近一家麵食店的東西可好吃了，冷了味道就不行了。”
“你坐下歇歇，”林瑤把快餐盒放在病房裏的小桌上，打開，“這煎餃看起來不錯啊。”
“那是，”蘇靜宜喜滋滋應了聲，往顧澤的方向走，“我給你帶了排骨湯。”
說著蘇靜宜沖顧澤拎了拎手上的保溫湯桶。
顧澤語重心長道：“靜宜啊，雖然我很需要補補，但也不能一天三餐飯，兩頓都喝湯吧。”
“你又不是光喝湯，”蘇靜宜幫顧澤把湯用碗盛出來，還特意勺了好幾塊排骨肉，“能喝多少算多少。”
林瑤夾了個餃子放進嘴裏，嚼了幾下，眼睛盯着專心佈置碗筷的蘇靜宜沒移眼。
等嘴裏的餃子咽下去，林瑤抿了抿唇，道：“靜靜啊，你這是差別待遇啊。”
說著林瑤又戳了個餃子吃起來。
林瑤很清楚的看見蘇靜宜怔了半秒。
她回過頭，看着怡然自得的林瑤的撇了撇嘴，“要是你成了顧澤這樣，我也這樣對你。”
林瑤笑起來，說：“我前陣子還在醫院待了好幾天呢。”
“那你得就事論事，”蘇靜宜一點也不理虧，“有喬以爍在，還輪得到我來服侍你嗎，就我這個無比明亮的大燈泡，你們巴不得讓趕緊我滾蛋呢。”
林瑤輕聲哼了哼，以表示自己的抗議。
蘇靜宜沒再管她，轉而看向顧澤，打量了幾眼，問：“怎麼樣，感覺好點了沒有？”
“還行吧，”顧澤面前放了個床上桌，他低着頭，慢慢悠悠的喝湯，“比昨天好。”
林瑤出聲問：“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沒那麼快，醫生說還得多觀察幾天，”顧澤抬眸看了林瑤一眼，“估計得在這破地方跨年了。”
顧澤受傷的地方是頭部，確實應該多加註意。
林瑤默默在心裏算了一下，一個星期之後就元旦，說不定是得在醫院過完今年的最後一天。
林瑤在醫院裏待在九點，電視裏正放着早些年的一部電影，講一位父親尋女的故事，林瑤以前還專門送過票房，只是如今在病房這種環境下她也看不太進，打了個哈欠，林瑤下意識揉了揉眼。
大概重新開始上班的緣故，自從她請假回來后，總是沒來由的困。
蘇靜宜正在削蘋果。
看着林瑤這幅樣子，蘇靜宜開口道：“要不林瑤你先回去吧？”
“可是……”林瑤的視線掠過蘇靜宜的臉，瞟了瞟顧澤，“那你守着顧澤嗎，還是……”
腳有些麻，顧澤挪了下身體，“這麼晚了，你們都回去吧，女孩子家的走夜路不好。”
蘇靜宜把蘋果果肉切成小塊，裝進盤子裏，“我不要緊的。”
顧澤沒心沒肺道：“我這麼一個大活人，你還怕我死了不成？”
蘇靜宜瞪着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顧澤：“……”
雖然知道蘇靜宜擔心顧澤，不捨得離開這裏，林瑤還是多問了一句：“靜宜，你明天還得上班吧？”
蘇靜宜愣了一下。
“我明早再走也行的。”她弱弱道。
蘇靜宜都這麼說了，林瑤若有所思的看她幾眼，也就沒說話了。
顧澤做深呼吸狀，“靜宜啊，你昨天了也在這待了一天，你受得了我都看不下去，你還是回去吧，別累壞了。”
蘇靜宜一副倔強臉，“我不累。”
顧澤知道蘇靜宜是為了自己着想，可因為這點傷，就讓人家姑娘整夜守在這裏他實在是不自在。
倒不是說不喜歡蘇靜宜待在這，實在是面子上過意不去。
顧澤回想起來，至今悔恨那天多喝了點酒，不然也不至於還這麼狼狽的躺在醫院。
聽說當初還是昏迷不醒着被人給抬出來的。
既然是英雄就美，按他平時的水準，怎麼著也得打了對方几拳后就拉起妹子撒腿跑啊。
這才是電影裏面正常的浪漫情節。
完好無損的脫身才對得起他在圈子裏的名聲。
瞧瞧，一挑三，聽起來多霸氣。
顧澤嘆了口氣，說：“你昨晚也沒睡，早點休息吧。”
蘇靜宜站在原地不動彈。
林瑤也知道蘇靜宜的性子，倔起來誰也別想勸動，也就任由她留在那，又和顧澤說了幾句話后先離開了醫院。
打了車回去，林瑤去了趟喬以爍的家裏。
這幾天都跟喬以爍在一塊，她自己家都沒有開過灶，自然也沒有什麼可吃的。
林瑤摸了摸肚子，就蘇靜宜帶的那幾個煎餃確實不管飽。
林瑤又煮了一小碗麵條，端在客廳的茶几上一邊吃一邊看電視節目。
和喬以爍待久了，偶爾一個人真的會有冷清的感覺。
四周只有電視機里發出的聲音，林瑤把嘴裏的細面吸了一口，然後咬斷。
她開始理解喬以爍不愛住大房子的原因。
若真是一個人待在偌大的空間裏，空蕩蕩的，剩下的也唯有寂寥的冷清感。
林瑤聳聳鼻子，眼睛瞥向被她放在手邊的手機屏幕上。
手機屏幕黑着，也沒有亮起。
這麼無聊也就罷了，偏偏喬以爍還音信全無。
難道他就壓根沒想過要聯繫自己？
這都整整一天了。
顧澤都還有蘇靜宜陪着呢。
林瑤按亮屏幕，上面還是她下班的時給喬以爍發送的短消息。
居然不回她短訊。
林瑤鼓了鼓腮幫子，皺緊眉。
喝盡碗裏的湯，林瑤放下碗，扯了紙巾擦嘴，想着想着突然雙手掩面唉聲嘆氣的倒在了沙發上。
這不對啊，以前明明都是喬以爍追着自己跑的。
風輕雲淡的向來不都是她么？
細想一番，自己聯繫喬以爍的次數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喬以爍打給她，要不有事沒事什麼都聊，要不就喊她出門，一副慷慨要做東的樣子。
現在呢？
林瑤覺得如果喬以爍再不給自己回短訊，她一定會打電話炮轟過去。
她驀地就想起強子口中的“喬哥”。
太可怕了。
習慣這種東西。
要命。
林瑤正感慨着，被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嗡嗡嗡”的震起來，“喬以爍”三個大字頓時讓林瑤有種打滿雞血的感覺。
林瑤蹦起來，但還是在接通的剎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故意沉下聲，“喬以爍？”
“嗯，剛看到你發來的消息。”喬以爍的聲音慢慢的，有種很特別的慵懶。
林瑤問：“你在幹嘛呢？”
“剛到家，”喬以爍回答道，“之前在外面吃飯。”
林瑤輕蹙眉頭，又問：“你喝酒了？”
要是平時，除了睡覺，喬以爍的聲音總是格外精神。
喬以爍顯然遲疑了幾秒才給出答覆，“喝了一點。”
當然，隔着如此遙遠的距離，林瑤也不知道喬以爍喝了多少，但她也沒打算深究，只囑咐了一句，“不舒服嗎，你洗洗早點睡吧。”
“沒那麼糟糕，”喬以爍笑起來，“怎麼，你為什麼不問問我今晚和誰吃飯了？”
林瑤承認自己有一陣的無語。
喬以爍的友人她認識的不多，但既然這麼問了，就一定是她認識的。
在柃城，喬以爍也只帶她見過吳姨和陽陽。
可既然喝了酒，林瑤又覺得怪怪的，莫非喬以爍還跟吳姨在一起喝酒聊天？
哪哪都不對。
所以林瑤沒能給出準備的答案，只好順着喬以爍的問題問下去，“那你說說，和誰吃飯了。”
“不猜猜嗎？”喬以爍似乎心情不錯，“你很熟的。”
林瑤沒轍，“不會真是吳姨吧？”
喬以爍很快給出了回應，“不是，再猜。”
林瑤：“……”
林瑤只能耍小性子，“你愛說不說，反正我也不關心你到底跟誰鬼混去了。”
話音落下，林瑤抱着柔軟靠枕，反倒笑出了聲。
“瑤瑤啊，”喬以爍的尾音拖得老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可是正正經經的吃了頓飯，你不能污衊我。”
“誰讓你神神秘秘的。”
林瑤嘟囔一聲，手機提示有電話打進來，林瑤狐疑的看了看，是自家老爹的。
沒等喬以爍出聲，林瑤道：“我爸打電話來了。”
喬以爍說：“時間差不多。”
淡淡含笑的口吻。
林瑤沒聽清喬以爍說了些什麼，下意識問了聲：“什麼？”
“沒什麼，”喬以爍笑得悠閑，“你接你爸的電話吧，不然要掛了。”
難得喬以爍通情達理，林瑤把林爸的來電接通，聊了些家長里短，無外乎就是家裏好不好，天冷了多穿點之類的。
林爸一股腦的全應下，說到後面，倏地來了句：“對了，瑤瑤啊，我今兒個遇見小喬了。”
林瑤第一想到的是周瑜。
整個人木了半天，林爸繼續講：“小喬的酒量不錯啊，等過年了再一起喝幾杯。”
這種意猶未盡的口氣，林瑤直覺自家老林肯定是喝多了。
生意上姓喬的合作夥伴雖然不多，但林瑤還是聽說過一個的，只是……
林瑤有些囧，按年齡看，難道不是叫“老喬”更來的合適？
“小喬？”林瑤問，“誰啊？”
林爸很重的嘖了下嘴，“你這孩子，還能是哪個小喬。”
林瑤無言以對的沒回話。
林爸悠悠道：“啥時候你帶着小喬回來，讓你媽做一桌好菜，一家子人熱熱鬧鬧的一起吃頓飯。”
其實沒等林爸把話說完，中途林瑤就發覺了什麼。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林瑤詫異道：“你是說喬以爍？”
這種語氣能讓林瑤想起自己老爹皺眉的表情，“你以為我說的是誰？”
林瑤：“……”
就算她腦洞再大，也不會把這個“小喬”和喬以爍聯繫在一起好嗎。
誰能告訴她這兩個男人之間如此和諧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林瑤呆若木雞的舉着手機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糾結道：“上回你見他，不還對我交的男朋友表示不太放心嗎？”
問完這句話，林瑤才發覺自己想問的重點壓根不是這個。
又或者，疑問簡直太多了好伐！
林爸理直氣壯道：“是不放心，那時不是不太了解他嘛。”
“等等，”林瑤感覺腦子裏就是一團漿糊，“我的意思是，你晚上和他在一起吃飯？你們倆？”
為什麼啊？
“什麼我們倆，還有其他人，在一起談生意，”林爸說，“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這都瞞着她一起吃飯了，還能不激動嗎……
林瑤在沙發上坐下，“談什麼生意？”
“就是一個礦山的承包工程，”林爸頓了一下，“不跟你說了，我洗洗睡啊，不然你媽該催了。”
林瑤：“……”
林爸道：“這都幾點了，你趕快給我去睡覺。”
屏幕顯示已經結束通話，可林瑤整個人還迷茫着。
耳邊響起喬以爍聲音的時候，林瑤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
喬以爍的笑聲猖狂，“哎呀，瑤瑤啊，叔叔有沒有誇誇我？”
林瑤揉了揉太陽穴，“喬以爍，這什麼情況啊？”
“嗯？”
微微上揚的尾音，掩飾不住的得意。
林瑤撓頭，“你就不準備跟我解釋下？”
“我不是有意瞞着你的，”喬以爍清了清嗓子，“上次我打聽到你爸那邊資金鏈出了點問題，就順便詢問了投資的事宜，這次過去本就匆忙，能不能拿下未來的岳父大人還不一定。”
林瑤被喬以爍口裏的“岳父大人”噎得說不出話。
見林瑤沒出聲，喬以爍愉悅的聲線傳來，“總而言之吧，瑤瑤，我在討你爸歡心。”
林瑤“哦”了一聲，以作回應。
那種淡淡的喜悅感油然而生，卻又帶着莫名的羞赧，不願表現的過於明顯。
遲疑半晌，林瑤問：“你和我爸都談了些什麼？”
“沒談什麼，就隨便聊。”喬以爍如是說。
“那喬家……”
林瑤欲言又止，當初沒完全把喬以爍的事情告訴父母，就是害怕他們會產生高攀的心理，對自己和喬以爍的感情有所顧慮。
“沒說太清楚，但已經差不多了，”喬以爍說，“我跟你爸坦白，沒打算繼承家裏的生意，自己創業闖闖。”
她早聽說過這些年來喬以爍手裏還是有好幾家大公司的股份的，不然也做不到離開喬家那麼久，依然活得逍遙自在。
只是沒想到喬以爍會說的如此清楚，不打算繼承喬家產業。
誰都明白盛世是塊大肥肉，喬以爍倒挺洒脫的。
“喬以爍，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林瑤小心翼翼斟酌着自己的話語，唯恐喬以爍會誤解什麼，“你和你爸的關係真的有那麼僵嗎？”
喬以爍只當林瑤隨口問問，沒太多想，“他那麼寶貝喬晨，我又何必拉下那個臉去爭個什麼，沒有他們我照樣過得好好的。”
想必當年離開喬家，喬以爍就做了這個打算。
林瑤緩了口氣，“今天我在公司遇見了喬晨。”
“喬晨？”
提及喬晨，林瑤能清楚感覺到喬以爍的嗓音沉下來。
“嗯，”林瑤小聲道，“他跟我說你爸想見我，在家宴上。”
“你答應了？”
“我沒有回答他。”
那邊的喬以爍像是屏息思考着什麼。
林瑤沒有打岔，沉吟片刻，喬以爍開口道：“林瑤，雖然從時間上來說，確實快了點，但你有那個準備嗎？”
“什麼？”
喬以爍說的認真，平日裏嬉皮笑臉慣了，此時的喬以爍狀態連帶着她的心也一起緊張起來。
“我的意思是，”喬以爍深呼吸着，醞釀該有的情緒，“和我在一起擁有更長久的時光。”
林瑤：“……”
喬以爍說：“我們的將來。”
這些來得太突然，林瑤完全蒙了。
與其說是震驚，還不如用“出乎意料”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她從來沒有在腦海里想過喬以爍如此鄭重向自己描述此類話語的場面。
林瑤曾經甚至覺得如果兩人真得走到了該談起將來的那一刻，喬以爍示愛的場面，說不定也是沒個正經的。
畢竟這才符合他的風格。
腦子裏閃過千萬種想法，最後輕啟唇瓣，餘下的不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林瑤垂下眼帘，很輕的笑了笑。
“喬以爍，我時刻準備着。”
……
很難形容的感覺。
與之前相比截然不同的心境。
她和喬以爍之間，彷彿步入了另一個階段。
她比昨天的自己，更加期待、也盼望着同喬以爍今後相處的每一天。
他們的將來。
……
按喬以爍的意思，家宴的事等他回來后再談，至於喬晨這個人，喬以爍千叮嚀萬囑咐，要是覺得心裏不痛快了，就乾脆別理他。
用喬以爍的話說就是，“別給那小子瞎BB的機會。”
林瑤也做好了應付喬晨來襲的準備。
結果第二天風平浪靜，她也安然無恙。
除了秦蕊私下單獨找了她。
林瑤原本以為會是為了喬晨的事情。
畢竟大家都謠傳秦蕊和喬晨的關係不一般，而這幾天又冒出自己跟喬晨的八卦，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怕就怕有人當了真。
結果林瑤想錯了。
秦蕊找她，是為了徐陌遠。
林瑤也是才知道，秦蕊竟是徐陌遠的表妹。
想想徐陌遠之前和喬晨的交集，這樣倒是理通了，想必徐陌遠接觸到喬晨，也是經過了秦蕊。
林瑤再次在秦蕊的眼裏發現了審視的目光。
第一次是在入職當天。
第二次是在喬晨在辦公室找自己的時候。
第三次，便是現在。
林瑤坦然的站在秦蕊面前，毫不避諱她的目光。半晌後秦蕊微微揚起下巴，這是一個帶着些許自傲的動作。
秦蕊說：“我還不知道你和我表哥有過這麼一段。”
“我這個人不喜歡開玩笑，”林瑤注視着她的臉，“這麼一段是什麼意思，我和你表哥可從來沒有過什麼。”
“行，”秦蕊揚着嘴角，“前陣子我姑媽幫他安排了相親，很順利。”
林瑤算是明白了，秦蕊這是來向她挑明，讓她別招惹徐陌遠的意思。
只是她壓根就沒有那個興趣。
“嗯，恭喜他。”
林瑤說的隨性，大有說完就走的打算，秦蕊盯着她，“你等等。”
林瑤詫異的挑了挑眉，問：“還有什麼事嗎？”
秦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她只是疑惑林瑤的態度，這些對話太順利，與她想像中的有點不太一樣。
林瑤甚至不問問有關於相親的任何事情。
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只好輕飄飄的問道：“你和我表哥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沒有什麼關係，校友算不算？”林瑤坦蕩蕩的對上她的眼，“徐陌遠是怎麼和你講的？”
“不，他沒說什麼。”
莫非真是她想多了？
以為兩個人至今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
秦蕊不說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林瑤無奈，接著說：“我已經說過了，辦公室里的人都知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又何必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對於這個話題，秦蕊明顯是感興趣的。
“你說的是喬晨的那個弟弟？”
“你知道？”雖說是疑問，林瑤臉上沒太多驚訝的神情。
“知道一點，我向表哥詢問了喬晨找你的原因，因為他好像知道什麼，”秦蕊道，“我問過喬晨，他並沒有告訴我這些的打算。”
林瑤當然知道在秦蕊在這段感情里卑微的態度。
她不止一次的瞧出來。
就喬晨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林瑤打心底里排斥。
“是嗎？”林瑤笑了一下，“所以你對我的誤會解除了？”
“什麼？”
“還有沒有其它的疑問，可以一併問我。”
畢竟是得相惜相處的人，若是背地裏猜測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如直接詢問她來得痛快。
秦蕊愣了一下。
“沒有什麼疑問了，”秦蕊舒了一口氣，“不過，聽昨天喬晨的意思，你不打算去見喬家長輩嗎？”
“不清楚，”林瑤聳了聳肩，“暫時不會。”
“為什麼？”秦蕊迫切的表達着自己的訝異，“你不想進喬家門嗎，雖然喬家那小二少沒什麼本事，也不受喬董的喜歡，但到底是喬家的人，我看喬晨對你的態度，應該是認同你這個弟媳的。”
就衝著秦蕊的最後一句話，就知道她所表達的意思。
在秦蕊的眼裏，喬晨一定會是未來喬氏的接班人，若喬晨都贊同了，喬家那邊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而秦蕊便是拼了命想進喬家大門的其中之一。
林瑤知道，秦蕊會有如此想法，是因為她不了解喬家的那點破事。
可是對方這麼說就不對了。
林瑤斂了斂眸光，畢竟心上人是喬晨，崇拜歸崇拜，幹嘛順帶還損上了喬以爍。
什麼叫喬家小二少沒什麼本事……
這種拼了命想護短的心，簡直壓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