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重回高三(一)
系統越來越沒下線了,白水蘭看着鏡子裏小太妹,嘴角直抽抽。
這是的任務對象竟然是個十八歲的孩子。人家好端端的在學校里當學霸,你去招惹別人幹嘛。
系統貌似通過白水蘭的大腦波動,知道了白水蘭的內心的想法,破天荒的沒有交代完任務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而是冰冷毫無感情的說到:“因為他愛女主而不得,最後高考失利,導致一系列悲劇。”
白水蘭第一次反駁系統:“那也可以通過教導讓他迷途知返,為什麼一定要拉住他進入早戀的漩渦?”
“……”
過了好一會兒,死機了一樣的系統終於活了過來:“此次攻略方式任攻略者選擇,本系統蓋不過問。張蘊頔最後考上清華,攻略者攻略成功。”
於是,白水蘭這次真正成了媽媽桑,要教導一個孩子遠離早戀,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而當前最重要的任務卻是“自己”先走上正途。
其實白水蘭一概的原則是循着原身的性格來攻略,但是一個學霸會聽一個小太妹說不要早戀的話嗎?親,不要搞笑好不好。
將酒紅色的大波浪隨意扎了起來。白水蘭拿起卸妝水,將原身在房內剛剛畫好的妝卸了個徹底。最後塗了一層保濕霜便清清爽爽的走出衛生間,想去更衣室將身上的弔帶衫換掉。
白水蘭與原身融合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及完全消化記憶。所以,當她打開衣櫃,看見裏面全是一系列骷髏頭,綴滿了各式銀鏈的殺馬特衣服,只能默默的關上了門。
果真是她太孤陋寡聞了么,褲鏈子都有那麼多的款式。有拇指粗的,有胡蘿蔔粗的,有頭髮絲粗的……也虧她家有錢,才能收集這麼多。
翻了好幾個柜子,最後在角落裏一個犄角旮旯處放着校服的衣櫃裏找到了幾件不彰顯“個人魅力”的衣裳。白水蘭從中挑了件白色的t恤和一條藍色的牛仔褲穿在身上。
就在她看着鏡子裏稚嫩卻又青春洋溢的臉龐,感嘆人生的時候。樓下傳來溫柔的女聲:“小雪,還不下來吃早飯?別又遲到了。”
白水蘭沒有回答,收拾好書包下了樓。杭家雖有錢,卻希望孩子獨立,所以杭雪平日裏的一些生活上的小事都得自己處理。
劉芬聽到腳步聲,順勢抬眼看了白水蘭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手中正擺着的筷子一歪,差點滾到桌面上。
腦中第一個閃現的竟是:小雪受刺激了?
她想了好幾種不再次戳女兒傷疤的話語,最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小雪,今天怎麼看起來心情不好?”隨後連忙放下手中筷子,往樓梯口走:“跟媽媽說說,媽媽幫你想辦法。”
“……”
白水蘭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突然覺得以前那樣沒意思。同學們表面上怕我聽我的話,背後里指不定怎麼說我。”
原來女兒長大了,劉芬會心一笑:“寶貝,要受到人從內心的尊重,不是靠壓迫就能的。得要學會看透人心。以後爸媽的公司都交給你,這些你是遲早要學的。”
折騰了好一會,最後臨走時劉芬激動於女兒長大了,很爽快的給了她十張毛爺爺。
坐着自家林肯車來到了學校,楊叔為她打開車門。剛探出頭,就瞧見不少人羨慕的眼光落在她身上。
她愣了一愣,隨後瞭然。這樣大的人,正是粉紅少女愛幻想的時候。幻想着自己成為生活在童話中城堡里的大小姐,活着人們羨慕的眼光中。可是原身家境極佳,最後結局又是怎樣?若是可以自己選擇,杭雪也不會選擇這樣顯赫的身世。
步入老年期的白水蘭正在抒發自己感慨之際,從旁邊一輛寶馬車上下來一位穿着素色連衣裙的女子。瞧見白水蘭,立馬眉開眼笑,不顧形象的做了在風中凌亂的奇女子向自己跑來。一把挽住了白水蘭的手臂。
“小雪,你今天怎麼不做小太妹了。頭髮都紮起來了。你素顏還真不錯唉~今天要不是我看到了楊叔和你家的林肯車,我還不敢上來認你。”
白水蘭微微一笑,就被她拉走去上課了。她還回頭對着看着她們離開的楊叔揮揮手:“楊叔再見。”
在車上,白水蘭融合記憶的時候就知道杭雪有一個小夥伴叫劉玉婷,和原身挺玩得來。劉玉婷家境比杭雪差了很多,但是在這個一線城市的平民學校,算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了。家境相對來說比較相近,又還算合對方品味,倆人便成了閨蜜,整日膩在一起。甚至連帶着劉玉婷都成了全校名人。
杭雪,在一個一切為了上大學,連長指甲都不能留的學校里,穿高跟鞋,化妝。雖然名聲不好,但是不可否認是全校最有名的人。成為那些長得稍微有點帥,而後又有些叛逆的少年心目中的最佳女友人選。
甚至老師們教訓學生要好好學習的時候,都會拿她當典型——不想學?不想學可以啊,只要你家有杭雪家有錢,你哪怕整日在家不上學都可以,我絕對不管。別說老師現實,這世界就是這樣。咱們沒錢的人,只能規規矩矩好好讀書上大學,最後找份安穩的工作。
也虧得劉玉婷不介意別人在背後說物以類聚,還敢跟她做閨蜜。
在一群人都不知道要掩飾一下的異樣的目光中,白水蘭就這樣走進了教室。
這樣清湯掛麵的杭雪,不說那些從來沒見過沒見過大風大浪的同學們,便是站在講台上收拾着粉筆盒的張燁也挑了挑眉。
在眾人驚詫的眼光中,白水蘭淡然的坐在自己的位上。班裏一般的女生男生總是不願意和杭雪多說話的,只有那些個喜歡與女生玩曖昧的人才會走到白水蘭身旁,裝作無意間碰了白水蘭一下,然後低身靠近白水蘭說到:“今天挺漂亮的。”
白水蘭不是原身,也不是愛慕虛榮的妹子。對這種小孩子家家的把戲實在無愛,冷淡的回答道:“謝謝。”
那人不怒反笑,手觸了觸白水蘭白皙的臉龐:“妹子今天怎麼了?還生氣了。”
“不好意思,我先上個廁所。”說完,白水蘭不着痕迹的側臉避開了他的觸碰,走了出去。
走在樓道中,白水蘭看着近在眼前的日出美景,腳步漸漸放緩,最後甚至停在倆個教室相連的那個牆壁旁,轉身靠在上面。教學樓每棟樓的最東端和最西端是廁所。中央是一個大的樓梯,倆旁的廁所前也有小樓梯,供學生上下。只不過只能容納倆人並肩行走罷了。看着紅彤彤剛從雲層里冒出一小塊的朝陽。白水蘭十指交叉放在身前自然垂下,微微眯着眼睛。
這時,一位身着校服,頭髮散亂的女生奔跑而來。來不及背,只能拿在手中的書包隨着主人的狂奔而在空中飛舞,甚至在經過白水蘭身旁時不小心磕到白水蘭。
“對不起,對不起。”
那人頭都沒回的連說倆聲對不起,腳步絲毫沒有停頓,衝到了白水蘭所在的三班門口,隨後喘着粗氣敲門。
白水蘭看着遠去的穿着肥大的校服的女生。白水蘭眯着眼睛,她該說幸好這只是單純重生回來的女主,而不是回來虐渣的嗎?否則一切曾經不小心得罪她的都要被報復一遍。雖然杭雪十年後死在和女主搶男主上,但是起碼現在她不會為自己製造麻煩。
這不是重生虐渣文,所以老師自然沒有難為她來增加矛盾衝突。高三,有很多事,老師管得還不如高一、高二。偶爾睡過頭遲個到,解釋一下昨天看書看太晚,老師也就讓你過去了。畢竟早讀更重要。
出去透了一會風,白水蘭便壓下心中的疑惑走回教室。學校在市中心,張蘊頔家住在鄉下。捨不得坐公交的倆塊錢,他每天燒完飯,還要熬藥,光是騎車來這都得倆個小時。因為葯需要準時熬,不能太早也不嫩所以每天都會遲到半小時,怎麼今天沒看見他?
白水蘭搖了搖頭,直接無視了班主任,光明正大的從前面進去,坐回自己座位上。與之前女主小心有禮的姿態完全不同,囂張至極。但是誰讓她家為新校區捐了不少錢吶?雖然以後女主會成首富,但畢竟鯉魚未跳龍門,此刻還是她家有錢是不。
白水蘭由於出生於捉鬼世家,從小天賦異凜,所以從小至大都是專人教導,從來沒上過學。不過高中的內容,在她十四歲那年便都已學完。
專人教導的自有獨特之處,相比較大眾教學而言,專人教導講解的更深。如今再次聽同樣的內容,稍微提點一些,便將原來的記憶勾了出來。一道道完整的,深透的解題方法便成功出爐。
大眾教學上課特色便是如此,前面先講理論,後面便都是練習。第一節課是數學,這數學老師教學多年,對一些記憶曲線啊,上課注意力曲線什麼的了解頗多。於是,在前十分鐘內,將理論知識全部講完。
雖然講的是學不了多少日的新課,但畢竟是高三了。平日裏或主動或被動的接受的都是高三苦,高三要嚴肅,要認真之類的話語。導致眾人皆豎著耳朵,伸長脖子認真聽課,恨不得將前面之人擋住視線的腦袋給按下去。
這樣一來,明顯出差的倆人就分外的明顯。其中一個是出了名的混世大魔王,被所有老師放棄的杭雪。還有一個竟然是……素日裏規規矩矩的羅琳!
羅琳是那種貌不出眾,成績中等的那種很普通的女生,甚至丟到人群里都未必能看到她。不過她雖然成績不是很好,卻從來是個安安分分的女生,竟然到了高三上數學課開小差。
劉葉波使出高中老師通用技術,眼睛幾乎眨也不眨的看着羅琳。見怪不怪,經驗頗為豐富的眾人不過十幾秒的功夫,齊齊瞧向羅琳。而當事人則垂頭低目,一副沉思的模樣。
動靜太大,天生敏銳的白水蘭也被順着眾人的視線瞧去,看到那在眾人注目之下,絲毫不為所動的羅琳。
見羅琳還是呆愣愣的樣子,後座那反應明顯慢半拍的妹子縮着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隨後筆尾戳了戳羅琳的後背。
羅琳條件反射的坐直了身軀。這麼多年沒上學,雖然對被戳的動作不敏感,但是她重生回來佔據的自己以前的身軀,那可是練出來的。
只是她這一動作,惹得在場人一陣鬨笑。劉葉波則板著臉,有些陰陽怪氣的說到:“有些人,成績不好還不認真聽講。還考什麼大學,回家種田得了。”
雖然羅琳活了二十幾歲,但是她每日都是過着平凡人的日子,何時在眾目睽睽之下說過話,更不用說此刻還是丟臉。
唰的一下,羅琳臉漲的通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開小差這事本來就正常,說過之後也就過去了。沒想到劉葉波像是要給新高三黨們一個下馬威,剛教完理論知識,便在黑板中出了一道涉及最深的題,還將學酥們忘得差不多的高二的知識點融了進去。
題目剛寫在黑板上,下面一陣驚呼。更不用提,劉葉波大喝一聲,將羅琳請到將台上做這道題。
“不是吧,老師變︶態了?這題目誰會做。”
誰會做,當然是女主。不是重生虐渣,卻不能抵擋作者君給女主安排在班裏出風頭的段子。就是在這裏,才讓眾人對羅琳有了一點點改觀,在心裏埋下了對以後學霸級人物的她崇拜的種子。
羅琳坎特不安的站起來走到講台上,待看完黑板上的題目微微一笑。幸好她一直是乖乖女,將高二所學的內容複習了一遍,讓今日重生回來的自己擁有了這些記憶。而且不知為什麼,她重生回來之後,記憶力都變得極佳,甚至能記起她高考試卷上的每一道內容。
唰唰唰,一時間,教室里靜的只聽得黑板上粉筆書寫時的摩擦聲。
白水蘭翹着腿,斜靠在所有教室里唯一一張豪華椅子上,手中的筆不停的轉着。她眯着眼睛看黑板,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毫無疑問,最後在劉葉波的鼓勵與讚歎中走下了講台。白水蘭記得原著中說到:這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在受到眾人的讚賞與佩服。這次的經歷更是為她後來渴望成功,能夠成功墊底了基礎。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吃飯。死坐在座位上,聽着老師講些對自己而言完全就是廢話的講課,天知道這到底是有多痛苦。精神上的折磨遠比*的折磨來的厲害的多。她為了開始“學好”又不能翹課。
有些懶洋洋的白水蘭就這麼被劉玉婷牽到了食堂,倏然她低低一聲輕笑,戳了戳白水蘭:“看,張蘊頔張學霸在那吶。”語氣中或多或少都帶着些嘲諷與調侃。
白水蘭這才睜開眯着的眼睛,順着她的手指看去。那明顯聽到了她的話,耳朵泛着粉紅的張蘊頔,有些如針扎似的吃着盤中的鹹菜。被洗的泛白的袖子包裹不住白皙的手臂,一大截手腕露在外面。這應該是高一時的校服吧。男孩子到了高中就像雨後春筍一樣漲的特別快。衣服短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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