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8
收到齊悅的短訊,李姝雅撥打電話,對方沒有接聽,很奇怪齊悅上次也只用短訊息交流。她回復,今天晚上她有約,改時間見面,
不想放韓修鴿子,就算是天大的事也推到明天。對待韓修的事情上,李姝雅就是這麼沒原則。
對方又發來短訊,“明天是什麼日子,你記得嗎?”
8月17日,林恩的忌日。李姝雅當然記得,每年她和詩蕾都會去海邊獻一束雛菊,祈禱林恩在天堂好好的。
對方要求她今晚必須過來,李姝雅回,沒有哪天是必須,她不會逃避這件事。
如果說從前是不敢碰,現在李姝雅想去正面面對。從那晚她把事情告訴韓修后,心裏包袱就已卸下。韓修說,過去也是她人生的一部分,不論好壞都是造就了現在自己的過去,犯下的錯誤,要正面去面對,因為,那也是你自己。只有自己和自己和解了,別人的眼光與評論根本傷害不了自己。
所以,姝雅決定鼓起勇氣去面對過去。不急不躁,很平靜的去接受犯過的錯,那種平靜,像是獲得一種日久天長的理解,風雨摧殘不了的堅定。因為,知道韓修愛她、並信任她。
從商場買完內衣出來,李姝雅收到詩蕾的微信,約她去吃一家日料。那家店地方很難找,拐好幾個小巷,漆黑深巷裏點兩盞橘燈籠,青藍布幔掀開,撲面而來的拉麵香。
今晚這頓日料,兩人都喝了點清酒。聊到林恩,夏詩蕾突然哭起來,她們從不會在林恩忌日之外的日子裏,提起林恩,似乎很默契的達成了‘不揭這個傷疤’的約定。
詩蕾趴在很窄的轉檯桌子上,邊哭邊說,朋友到底有什麼好,像鏡子一樣照出自己的不好,但如果沒有朋友,又很孤獨……可是,為什麼會孤獨?
人之所以孤獨,因為人在人群中。李姝雅摸了下她的長發,就像韓修說的,星星之所以發光,因為星星在黑暗中。
“說得好像因為韓修,你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哈哈。”夏詩蕾發出了奇怪的笑聲,李姝雅說她醉了,送她先回家。她給韓修發了條微信,送喝醉的朋友回家,可能晚點到酒店。韓修回,你是她男朋友?你送什麼送?
這時手機鈴聲響,來電顯示紀辰,她沒接。
紀辰從保鏢那得知,今晚她和詩蕾去吃飯。因害怕比賽名次摻假的事實被公佈,夏詩蕾被靜媛要挾,后曾兩次協助過張靜媛。紀辰想提醒她離夏詩蕾遠點。
夏詩蕾醉得迷迷糊糊,拉着她的手說,“雅雅,我要去上廁所,你陪我去好不好。”
李姝雅看了眼韓修發來的表情圖,嘴裏還帶着笑意,剛進洗手間,突然被身後一隻手捂住嘴,手帕里刺鼻氣味瞬間讓她暈了過去。
半晌過去,夏詩蕾戴着墨鏡穿了某人的衣服出來,墨鏡下那對眼睛,精得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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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很暗,一盞落地式枱燈的光,照在木地板上,女生的衣服、鞋散了一地。
醒來后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圓床上,李姝雅下意識的想下去走動,手腳卻被綁住,身上的衣服也已換掉。
這件衣服是……五年前林恩表演時的裙子,一模一樣!
上身抹胸款的白色蓬蓬紗裙,後面有十六顆紐扣。那天林恩毫不知情的在台上跳舞,紐扣繃開,上身抹胸掉下,內衣全露……照片被人傳到SNS,再後來,她再也沒有機會看林恩跳舞。
李姝雅看到這身衣服就懂了,原來齊悅想弄出‘艷照門’事件,讓她從此翻不了身。
房間門打開,齊悅走進來往軟沙發一坐。李姝雅心裏呵呵,齊悅一點也沒變,還是這樣心急。今晚就要置她於死地,明天為林恩的忌日送上一份禮物。
粗暴的扒掉她上身衣服,甚至把她bra也扯了,然後赤.裸.裸的拍照。但李姝雅的表情很不對味,齊悅想拍出一組綠茶biao抖騷的床照。如果不是為了讓照片自然點,完全可以趁她昏迷時拍,但那樣就太像是被人陷害。
照片再通過李姝雅的微博,讓她‘主動’發微博:我愛你,紀辰。
將騷浪賤綠茶biao形象永遠植入人心,讓她永遠沒臉見人,這就是計劃的最後一步。
“李姝雅,你想逼我對你用藥,你才能浪起來?”齊悅沒耐心跟她耗,儘管某人叮囑過她,不要對李姝雅亂用藥。
齊悅是個急躁的人,李姝雅很清楚。她說,要她配合拍照可以,先告訴她,林恩的日記里寫了什麼?
“林恩的日記?”齊悅冷笑,“你有什麼資格看林恩的日記?”
關於林恩的日記,去年聖誕節齊悅去林恩家拜訪時,林恩的養父母告訴她,最近聯繫上了林恩的親人。林恩是他們在孤兒院收養的孤兒,從五歲時開始收養到十五歲,十年來帶給他們無儘快樂。
在林恩去世那天,有個自稱她弟弟的人要見林恩,後來杳無音信。直到最近那位男生出現,林恩的養母答應將部分林恩的遺物給他,包括照片、玩具、衣服還有一本裝了鎖的日記。
養父母說,林恩休學時,已表現出抑鬱症前期的癥狀。林恩是個內向的孩子,不會主動找他們聊自己的事情,作為親人沒有及早發現,是他們的失職。看到女兒的屍.體,他們花了很長時間才走出傷痛。
而對於林恩的弟弟而言,打開那本日記后,悲傷與仇恨,心中的火遇到了黑色的葯,一觸即燃。
一個女孩的死,對所有人都是傷疤。
提起那本日記,齊悅情緒有點激動,揪住李姝雅的頭髮猛晃,“你不僅害了林恩一個人,她的父母,還有她的親人!還沒來得及和她說句話,那種心情你能理解嗎!?”
李姝雅痛得咬緊牙,勸齊悅冷靜點,林恩的日記里到底寫了什麼?
“你先發微博,我就告訴你。”齊悅沒有商量餘地。
“拍照可以,但我有個條件,你先把我手腳解開,你見過拍床照的女人自己綁手腳的嗎?”
“李姝雅,你想玩什麼花招?”
“你都把我綁架了,我還能玩什麼花招?”
齊悅沒有時間浪費在爭吵上,量她也不敢亂動,解開她手腳繩子后,李姝雅很聽話的擺出了相對自然的姿勢與表情。
照片完成,需要登錄李姝雅的微博發照片。齊悅問,微博密碼是多少?
拜潑血門風波所賜,最近她被微博煩死,李姝雅乾脆把微博卸載了,齊悅得到她手機后,也不知道她微博密碼多少。
李姝雅要求自己輸入密碼,現在她人對外界而言就是失聯狀態。如果她不拿到通訊工具,根本沒人知道她在哪。
齊悅當然拒絕把手機交給她,李姝雅也拒絕告訴密碼,兩人就這麼僵持着。
因剛才李姝雅很配合的拍照,齊悅稍微放鬆了一下警惕,正猶豫要把手機遞過去。
緊要關頭,不能猶豫!李姝雅抬腳就狠踹齊悅的腹部,齊悅吃痛倒地,手機摔出去幾米遠,她再補一腳,爭分奪秒的拿到手機打110,未料齊悅已撲過來搶手機,李姝雅拚死護住,電話已接通,她大聲呼救喊救命!
“啊————”尖叫聲伴隨重物砸地的聲音,房間裏馬上衝進來幾個高大的男人,他們把李姝雅反手摁在床上,再次綁住她的手腳。
齊悅瘋狗似的掐住她脖子,逼問李姝雅,“你說不說密碼!你想試試這葯的滋味才肯說?”
膠囊里粉末溶解入水杯,其中一個男的用力掐住李姝雅的下巴,猛灌藥水。她拚死不喝,一看有男的進來她就慌了,很清楚這是什麼葯,她嗆了好幾口,淚水嗆出來,聲音發啞的祈求齊悅告訴她,林恩日記里到底寫了什麼……
“把葯都喝了,我就告訴你!”
“齊悅!!!你他媽去死!”
“灌!繼續灌!”
不知道被灌了多少劑量的葯,李姝雅全身要燒起來一樣難受,不停的在床上打滾蹬床單,淚水濕了枕頭一大片,她心也涼透了。今晚的事,一定是蕾蕾和齊悅串通,微博詳盡爆料她的過去的人,如果不是齊悅乾的,很可能是夏詩蕾,知道她過去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齊悅看她雙腿間已淋漓不堪,竟然還能忍到現在不出聲,但如果換上男的來摸,是不是就……
“不、不要!”李姝雅苦苦哀求齊悅,趁她還留下最後一點神智,之後會發生什麼,連她自己也不想,她熱得像被關進熔爐里,要燒死了。
齊悅也不想做到這一步,因為答應過安冬雨,除了他,誰也不能欺負李姝雅。房間裏,再度陷入僵持中。
而此刻,紫山華宇別墅外,大門前韓修帶了一票精英保鏢過來,勢必要把門撞開!從宮叔那得知,今晚保護她的保鏢跟丟了人,韓修就知道事情不妙,立即全城搜人!
恰好公安局接到報警后,馬上定位,準確快速的找到犯罪地點。外面少說有三十來人,不怕闖不進去!
很快又有一隊特警包圍這幢別墅,真槍實彈的上陣。紀辰從車裏下來,輪到他紀少爺親自出馬,也只有李姝雅的事。
韓修沒工夫理紀辰,那門是雙層鋼板特級抗壓防盜門,不拿炮轟估計死都撞不開。考慮人質安全,不能隨便用炮擊,改從二樓窗戶進,把護欄拆了!
不到片刻,二樓昏暗走廊里,一黑一白,韓修和紀辰這對黑白雙煞,都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閻羅臉,分頭搜人!
一間房接一間的踹開,最裏面那間,房門被堵住,韓修和紀辰兩人合夥撞門,警.察在外面喊,請屋裏人馬上投降!
終於,門被撞開,韓修一看床上李姝雅手腳都被綁住,他心都揪得滴血!
齊悅還在強詞奪理,私自闖入民宅是犯罪!
“這是公安廳出示的搜查令……”紀辰秉公辦事的話還沒說完,側臉飛快的擦過一個拳頭,韓修一拳就揍過去,下一秒,齊悅已被他一腳踹飛!
敢動他的女人,韓修恨不得掏槍在齊悅腦袋上開幾個窟窿,順帶鄙視紀辰,這種渣滓你他媽還廢話個屁!
“韓修,你……”紀辰抬手輕捏眉心,面癱臉也快綳不住,悠着點行嗎!?別把線索給揍死了!
韓修快他一步先把李姝雅抱在身上,太子爺發號施令,“我送雅雅回家,你在這善後,那女的,給我慢慢弄死她!”
“等等,把雅雅交給我。”紀辰伸出手臂攔在韓修面前,紀少從未被人命令過,怎麼可能聽他韓修的話。
“好,我們來問雅雅,她要誰?”韓修俊眉一挑,黑沉的眸子裏映出紀辰那張過於冷靜的臉。
他眼中怒火燃燒,而紀辰冰寒蝕骨,兩人眼神劍拔弩張,互不退讓,氣氛一下冷到冰點。
這時,兩人中間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修……是你嗎?你來了嗎?”
韓修的心又被這句‘你來了嗎’揪得生疼,他目光軟下來,心疼的望着懷裏的人,“雅雅,我來救你了,我在這,不要怕。”
李姝雅這會腦子已燒焦,只記得他身上的香味,憑感覺去摸索他的身體來確認是不是韓修,舌頭已不自覺的舔上男人的脖子,“修……抱我,快抱我。”
韓修毫不猶豫的把吻送進她嘴裏,激吻。
剛才幫她解開繩子時,碰到她大腿內側的濕滑,再看她臉色呼吸都不對勁,韓修很快就反應過來,她被人下藥!
韓修這一吻,把李姝雅體內的火全點燃了,一切無法阻止,瘋狂的吻他,要命的吻他,彷彿他是一泓冷泉,自高山流下,泉水流遍她全身,從膚表到心臟,沁入心脾的涼爽。
她吻不夠,也要不夠,不用再顧忌什麼,激烈的喘氣聲讓旁人看得都臊紅了臉。
而兩人外的局外人——紀辰,他把視線轉到一邊,聽到她說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猶如尖刀穿透心臟的刺痛,卻不得不用冰凝固住血滴,讓任何人都察覺不到他的情緒。
他就僵在那,全身血液凍住,目光望着她的背影,彷彿要望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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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離中,韓修一路吻着他心愛的姑娘,邊吻邊哄,“雅雅,我們到床上去好嗎,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李姝雅哪顧得上回答,手從他襯衫的兩顆紐扣中間縫隙探進去,撫摸他的胸肌來涼手,捏到凸起處更是興奮的扯了扯,韓修沒忍住輕嗯了一聲。
連忙把她抱進車裏,她已將他的襯衫扣子全扒掉,男人那性感的胸膛敞在眼皮底下,對於她而言就是一塊香甜可口的雪糕,大口大口的舔。
她濕熱的舌頭繞轉在他胸前,韓修身體一陣酥麻難耐,襯衫袖子垮在他手臂上,他稍不留神就被她奪去呼吸,一次又一次的強吻他。
“雅雅……先等下。”這次輪到他喊停,想調整下坐姿的時間也沒有,就被她撲倒在座椅上。
韓修仰頭髮出喘息聲,俊臉通紅,沒想到,他有天也會被侵犯成這樣,卻一點也沒惱,隨她喜歡對他色.氣侵佔。
髮絲凌亂的遮住了雙眼,他眼中是濃烈的痴情,“反正我是你的,隨你對我怎麼樣……”
——全世界只許你一個人,對我這樣。
車開到韓修家的大門前,劉管家本是去迎接他家少爺,車門打開,一副活色生香圖擺在老人家面前,劉老都不好意思了,兩位小年輕真是愛得火熱。
從客廳到樓梯,一路上她都在摟住韓修的脖子激吻,唇一刻也不能離開他的身體,韓修單手抱住他,另一手推開卧室門,拐腳把門帶上。
忍到極限的兩人一上.床,便是極致的纏綿,不斷的起伏與呻.吟,一夜酥麻入骨,汗水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