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侍寢
年兮蘭聽到這個封號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想起那位在康熙五十年生下二十一阿哥胤禧的庶妃陳氏,便是先被雍正冊封為皇考貴人,後來又被乾隆封為熙嬪。
雖然熙字不比皇上的名字玄燁,需要避諱,然而畢竟與皇上年號中的后一個字相同。倘若年兮蘭被康熙御賜以熙為封號,即便她的位份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只怕也會引來宮中諸位妃嬪的關注與在意,這對於剛剛入宮的年兮蘭而言,絕非一件幸事。
前世曾經在雍正的後宮中吃過大虧,之後又在紫禁城中飄蕩了百餘年,看盡了宮廷爭鬥的年兮蘭自然想到了這一層,面上故意露出忐忑不安之色,喃喃道:“妾身剛剛進宮,皇上給予妾身貴人的身份,妾身已經滿心歡喜。然而不過半日,皇上又再賜給妾身如此貴重的封號,着實令妾身惶恐萬分。妾身既未曾侍寢,又無妊娠之功,實在不敢接受皇上賜給妾身的天大恩典。”
康熙聽聞此言,卻是撫掌大笑起來,隨即伸手撫摸着年兮蘭精緻嬌美的臉頰,揶揄道:“聽你這樣說,莫非是暗示朕,你想要儘快為朕侍寢?”
年兮蘭未曾想到一向威嚴的康熙竟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呆愣當場,忘記該如何反應。康熙看着年兮蘭只是愣愣的望着自己,不但沒有半分不悅,反而覺得年兮蘭這般呆愣的模樣十分有趣可愛。
年兮蘭垂下眼帘,身子向後縮了一縮,不自在的躲避着康熙灼熱的目光,瑩白如玉的俏臉上漸漸顯出誘人的粉紅,那薄怒微嗔的神色看得康熙一陣心動。
康熙一手扣緊年兮蘭的纖腰,一手攬住年兮蘭的脊背,緩慢卻強勢的將她拉向自己,低下頭來正欲在年兮蘭粉嫩誘人的唇瓣上印下一吻,卻被年兮蘭靈巧的轉頭避開。
康熙神色一冷,微微眯起雙眼,審視的望着年兮蘭,淡淡的問道:“你如此拒絕朕,可是還在為昨天驗身之事生朕的氣?亦或是你心中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人和事,令你魂牽夢縈,因此才不願待在朕的身邊侍奉?”
年兮蘭聽到康熙的質問,纖柔的身子狠狠一顫,一張俏臉迅速褪去先前的紅潤變得愈加蒼白,委屈的咬緊嘴唇,紅着眼眶輕聲解釋道:“妾身尚在病中,不敢與皇上親近,生怕過了病氣給皇上,並不是……”
年兮蘭說到此處,忽然哽咽難言,略微停頓片刻,方才幽幽嘆道:“那日妾身言行無狀,惹皇上不悅,竟然下旨命嬤嬤們重新為妾身驗身。妾身心中萬分難過,只恨不能一死以示清白。幸而皇上垂憐,及時收回成命,那時候,妾身還以為皇上終於肯相信妾身了。可是,直到剛才,妾身才恍然明白,原來皇上竟是從未相信過妾身,甚至如今依然懷疑妾身的清白!”
年兮蘭一邊說,一邊激動的掙脫出康熙的懷抱,伸手便欲解開自己的衣衫,悲傷的語氣中竟有着萬念俱灰的悵然與悲涼,“既然皇上不信妾身,索性再請鄭嬤嬤和許嬤嬤來為妾身重新驗身。就在此處,就在當下,當著皇上的面前,重新好好的再為妾身檢驗一次,看看妾身究竟是否是清白之軀!”
由於過於激動,年兮蘭的雙手顫抖得厲害,竟然費了半天勁才解開兩三粒衣扣。年兮蘭不禁十分懊惱,竟然把心一橫,用力將凌亂不堪的衣衫扯開,晶瑩的雙眸中雖然滿是悲憤與不甘,卻不曾有半滴眼淚。
康熙看着衣衫凌亂、狼狽不堪的年兮蘭,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詭異的念頭,他知道自己應該幫年兮蘭幫衣衫系好,再好生溫柔撫慰一番,如此坐懷不亂的謙謙君子才最容易贏得年輕女子那顆溫婉細膩的真心。然而此時此刻,康熙卻只想傾身將年兮蘭狠狠壓在美人榻上,伸手幫她將那些礙眼的衣衫扯去,仔細品味她的美好滋味,與她共赴巫山,盡享*之樂。
雖然康熙很想儘快得到年兮蘭那舉世無雙的嬌媚身子,但他卻更想得到年兮蘭的深情與真心。擁有三宮六院、眾多妃嬪的康熙自然知曉,如何才能夠撩撥得像年兮蘭這樣不諳世事的年輕女子對自己傾心。至於年兮蘭提及的驗身,他自會好好驗看,又何須嬤嬤們前來幫忙?
康熙想到此處,便低下頭來輕輕的吻了吻年兮蘭白皙細膩的脖頸。年兮蘭身子一抖,便欲向後退縮,卻被康熙緊緊扣住腰肢,用盡全力也無法脫身,不禁又羞又怒,原本蒼白的臉頰也顯出些許緋紅,甚至連身子都緊張得微微顫抖起來。
康熙被年兮蘭生澀的模樣愉悅到了,輕輕勾起唇角,又故意在年兮蘭嗔怪的目光中吻了吻她那羞紅的臉頰,隨後又一路輕吻至她那精巧秀美的耳垂,輕輕在她耳邊吹了吹氣,又用力嗅着年兮蘭身上的幽香,聲音黯啞的詢問道:“你身上的香氣不同於濃郁的花香,又區別於清甜的果香,雖然難以詳述,卻沁人心脾,令人着迷……這與眾不同的香氣,可是你打小便有的么?”
年兮蘭尷尬的點了點頭,喃喃道:“妾身身上真有這麼香嗎?為何妾身自己卻是不曾注意過?”
康熙笑道:“你身上的體香又不像熏香那般濃郁,只有解開衣衫或是靠近你的時候方能聞到。不過,這味道卻是十分特別,細膩綿長,很得朕的歡心。”
年兮蘭心中卻暗自疑惑,自己前世雖然也算是一位美人,但身上卻是沒有什麼體香的。莫非這體香又是那無塵道長贈給自己的三個禮物之一?但願這莫名的體香可千萬別給她惹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么蛾子才好!
康熙見年兮蘭竟敢在自己與她親熱的時候神遊天外,不禁心生懊惱,越發使出渾身解數逗弄年兮蘭,卻不想雖然他成功的將年兮蘭撩撥得臉色緋紅,嬌喘吁吁,自己卻也心猿意馬,漸漸情動。
年兮蘭雖然早已經被康熙熟練高超的技巧撩撥得軟了身子,卻不想被康熙這樣隨意的在白天寵幸,因此伸出雙手抵住康熙的胸膛,輕輕推拒道:“請皇上恕罪,妾身身子不適,不能侍奉皇上……”
康熙卻將年兮蘭的雙手拉開扣在頭頂,另一隻手則緩緩解開自己身上的龍袍。年兮蘭心中雖然已經料到今日只怕難以躲避為康熙侍寢,但是面上卻依然顯出震驚與不安的神色,扭動着身子想要逃離康熙的懷抱。
康熙不悅的捏着年兮蘭肖尖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着自己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冷冷說道:“你應該知道,你既然入得宮來,便遲早都會是朕的女人。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差別?莫非到了此時此刻,你依然想要拒絕朕?”
年兮蘭漸漸紅了眼眶,卻強忍着不讓眼中的淚水滑落,大膽的與康熙對視半晌,方才輕笑道:“青天白日的,皇上便不顧侍寢的規矩,硬是要在妾身患病之時命妾身侍寢。皇上如此對待妾身,莫不是想要讓妾身成為眾矢之的,淪為後宮姐妹茶餘飯後的笑談?到時候,只怕人人都會認為妾身借病勾引了皇上,急不可耐的爬上了龍床。若是到了那個地步,光是後宮眾人的指責與非議便可以逼死妾身!這難道就是皇上想要看到的結果么?”
康熙凝視着面前有着傾世之姿,卻倔強執拗的年兮蘭,深邃的雙眸中極快的閃過一抹讚賞,本想說一句話來寬寬年兮蘭的心,卻又忍不住想要看看,這個格外倔強固執的小女子究竟只是在與自己玩個欲拒還迎的把戲以求獲得更大的榮寵,還是當真率直大膽,竟然敢與自己對抗。
康熙思索片刻,竟然不曾解釋半句,只是冷笑一聲便撕開年兮蘭凌亂不堪的衣衫,不容拒絕的向年兮蘭俯下身子。年兮蘭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然而當那一刻到來之時,她只覺得羞憤欲死。
年兮蘭雙目赤紅的瞪着康熙,她心中好恨,恨不得可以立即親手殺死前世辜負自己的胤禛,又恨不得立時將隨意擺佈自己命運的康熙殺死。年兮蘭越想越恨,竟然不顧一切的掙紮起來。
康熙沒有想到年兮蘭竟敢如此放肆,心中卻升起一股強烈的快意,更加堅定了想要征服年兮蘭的決心。康熙將年兮蘭的雙手拉開扣在身體兩側,高大健碩的身體緊緊的壓在年兮蘭的身上,在年兮蘭羞憤的目光中緩緩低下頭去,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道:“你竟敢違抗朕的旨意,拒絕朕的寵幸。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找死?可是,朕希望你牢記一點,這世上唯有朕才能決定你的生死,即便是你自己,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