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導演的義妹(六)

第68章 導演的義妹(六)

“原來歹毒的是對面的女孩啊。”

有人下定論。

“不像啊,長的這麼善良溫暖,根本不像會是這樣做的女孩子,會不會是這個女子胡說的呀。”

有人反駁。

周樂飛聽到之後,不給白彼岸反駁的機會,又再補了一刀道:“算了,我不怪你,彼岸。”

這年頭,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綠茶婊有木有。

周樂飛還沉浸在自己的勝利中,卻聽到了一個熟悉卻又不想聽到的聲音:

“樂飛,明明是你叫彼岸來的,為什麼要誣陷彼岸,你怎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壞。”

周樂飛頓時身子一僵,有種不詳的預感,只見身後徐帆持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近周樂飛,看周樂飛的表情失望透頂。

由於走的慢,雖然老早就看到她們,但過來還是花了一分鐘左右,剛巧把白彼岸與周樂飛之間的對話一字不漏全部聽進去了。

看到那張不過才半天不見,就思念如狂的臉。

徐帆看周樂飛的臉色又是沉了沉,原本就不好的面色此刻已經是黑的不像,猶如鍋底一般。

周樂飛先前還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她不笨,知道事情已經越來越往自己最不想的那一面發展,頓時腦子裏開始想着怎麼把這件事情圓過去。

而徐帆懷疑以前那個可愛天真的周樂飛其實根本不存在,是眼前心腸惡毒的女人假扮出來的。

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反觀白彼岸,現在的才是她真面目,不驕不躁,就算周樂飛像瘋狗一樣咬着她不放,她都沒有與周樂飛一般見識,自己真是有眼無珠,徐帆心中對於白彼岸又生出了憐惜。

好在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

徐帆捏了捏手中的黃色油紙袋,又摸了摸油紙袋裏面那個正方形的盒子,確定盒子還在。

周樂飛越想越是心驚,她根本沒想過徐帆會來,也沒想到徐帆的臉上也生了水痘,知道現在徐帆把他生水痘的事情歸到自己身上了,徐帆這人最討厭別人連累她,此刻一定對她有了不滿,可她才覺得冤屈呢,這好端端的生了水痘,她都20好幾的姑娘了,還生水痘,等水痘一下去,沒有了十幾歲小孩那樣的恢復功能,估計臉上要留幾個坑坑窪窪的疤了。

但是解釋也起不來多少作用。

於是又開始擺出了以前徐帆最喜歡的天真表情,那張滿是痘痘膿包的臉,再加上一雙大眼睛,真是有些嚇人。

徐帆根本沒有動容,周樂飛知道自己必須演下去,好半天,才面色僵硬,有些委屈的支吾道:

“徐帆哥,你,你怎麼來了。”

往常這樣的動作和表情,會讓別人覺得周樂飛就算做錯了事情一定也不是故意的。

可是如今因為沒了那張天真的臉,反而越加覺得做作。

徐帆覺得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才會覺得周樂飛好,現在看來,跟想要得到角色的演員又有什麼區別,至少人家還光明正大的耍手段。

此刻連見也不想見到周樂飛,徐帆這個人一旦離了心,就不會再對對方千依百順,也不會再認為對方有多好,反而事事都會覺得是對方的錯。

而白彼岸知道,徐帆只不過是現在對她比較傷上心,如果時間長了,很有可能她也會成為與周樂飛一樣被徐帆厭惡的女人。

所以白彼岸肯定不會就只做這麼點事情來打動徐帆。

徐帆專註的看着白彼岸,他在家本來是見白彼岸接了電話之後,沒多久就出門了,在家沒有看到白彼岸,整個人變得魂不守舍,腦子裏全是白彼岸的身影,不過好在白彼岸告訴過他去了哪裏,為了想快一步看到白彼岸,徐帆過來找白彼岸。

徐帆冷哼一聲道:

“我要不來,怎麼知道你心腸這麼壞,害了我得了水痘,還要陷害彼岸。”

“不,不是這樣的。”

周樂飛急切的否認,不過卻沒能換來徐帆的一個眼神。

只見徐帆冷冷道: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那雙不帶任何情感的眼神就像是冬日裏的兩顆冰珠,寒的周樂飛全身發冷,就連想要辯解的話,都沒敢說出口。

她太清楚徐帆了,徐帆這個人不折手段,要是不聽他話的人,有的是辦法折磨,周樂飛不敢再求徐帆,而是待在一旁幽怨的看着白彼岸。

似乎是白彼岸害她變成這樣。

此刻周遭的目光在看周樂飛的時候,已經全是鄙視。

“呦,妹妹,人家看不上你,要不跟了哥哥,哥哥疼你。”

醉漢還沒有離開,見周樂飛被遺棄的模樣,又圈住了周樂飛,在她身上揩油,弔兒郎當道。

周樂飛原本還指望徐帆救自己的,哪裏知道他根本看也沒有看自己。

咬咬牙,周樂飛甜美嬌滴滴的聲音怒道“你走開。”,伸手推開一身酒氣的醉漢。

醉漢踉蹌了下,頓時給惹惱了。

喝醉酒的人蠻不講理起來那真的是蠻不講理,見周樂飛如此不識抬舉,伸手就是卯足力氣的一巴掌。

“騷,貨,老子給你臉你不要,非要去跪舔別人的臭腳。”

“啊!”

周樂飛挨了一巴掌之後,身子往白彼岸的方向摔過去。

徐帆見狀,根本沒打算救周樂飛,而是把離周樂飛最近的白彼岸護到身後,以免白彼岸手上。

在空中抓不到任何東西的周樂飛整個人磕到了椅子上面,“嘭”的一聲,聽着都疼。

再抬頭,一邊臉已經腫了起來,紅紅的五個手指印,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鼻子歪了。

“天哪,這女的原來是整的呀。”

周圍的人都在看這桌的好戲。

“整也這麼難看,這醫生也該下崗了吧。”

又是一個人開口諷刺。

周樂飛此刻離徐帆和白彼岸只有一步之遙,見別人如此奚落她,楚楚可憐的看着徐帆,希望他能替自己說句話。

但徐帆還是沒有理會周樂飛,淡淡的暼了周樂飛醜陋的臉一眼,既然走出了心裏,那是不是整容,是不是被欺負,都跟他徐帆沒有關係。

“彼岸,你沒事吧,對不起,讓你遇到這樣子的人,對不起。”

徐帆很是緊張的關心道,那語氣,讓別人聽了,總是能把白彼岸想到是徐帆心間上的人才會讓徐帆如此真心對待。

徐帆離的近,白彼岸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知道他喝酒了,淡笑道:

“沒事呢,你怎麼來了?”

他怎麼來的,他在家裏等了很久,天都已經暗了很久了,還沒見她回來,又是擔心又是想念。

就進了她的房間,還不小心看了她的日記本。

才知道白彼岸因為是孤兒,很是自卑,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往日過的生日,只不過是媽媽選擇接白彼岸來的那一天作為生日。

可每每過生日,白彼岸都會越加難過,因為生日時刻提醒着自己不是徐家人。

14歲那年,她把與他在一起的那一天定做了生日,離開的那幾年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異國過。

而自己根本不知道。

徐帆看到這裏的時候,心裏很不是滋味,心疼,感動,愛意一股腦兒的湧上來。

摸了摸那個日期,才發現今天正好是。

於是越發的想要看到白彼岸,想要給她驚喜,迫不及待的來見她。

徐帆見白彼岸溫柔的目光,像是在鼓舞着他,剛剛又喝了幾口酒壯膽,在白彼岸的目光下,把拐杖放在桌子旁邊,然後從袋子裏先是拿出一個正方形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條鑲着幾顆大鑽石的項鏈,上面的鑽石被切割的閃閃發亮,璀璨動人,就像白彼岸,洗盡鉛華,重新站在自己的面前,美的讓他着了迷。

不過徐帆送這個項鏈還有其他的一個霸道寓,那就是用項鏈把白彼岸綁在身邊,他見不到白彼岸的時候,會坐立不安,會失魂落魄,時刻想念,所以,他想要送一條項鏈捆住白彼岸,讓她永遠不要離開他。

停頓了一下,徐帆抬頭看着白彼岸,眼神中有些東西在閃爍:“執子之手是我最滿意的一部電影,電影裏的畫面是我曾經想要給自己與心愛女人要的幸福,導執子之手所有的報酬,我買了一套房子,那是拿到報酬之後就買好了的。”

徐帆看了看油紙袋裏的文件,又把目光放在了白彼岸的臉上:

“裏面的設計也是我理想中的樣子,大到傢具,電器,小到一勺一碗,然後剩餘的錢買下了這串項鏈,我記得你14歲的那年跟我說過,你覺得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心愛的人用所有的積蓄給你買一串鑽石項鏈,親自給你戴上,鑽石一定要大,因為這樣,心才能感覺到愛。”

“生日快樂,我的女孩。”還有我想與你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最後的話徐帆沒有說出口,但是他知道白彼岸聽得到。

這時,周圍已經有人開始小聲猜測:

“這是不是那個鬼才導演徐帆呀。”

“你一說還真那麼回事,就是臉上痘痘太多,難道是因為平時化妝的原因嗎?”

“白彼岸,我們要永遠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徐帆見白彼岸沒有吭聲,又道。

“好幸福啊,就連生日都能那麼浪漫,要是能遇到這樣的男人,就算是窮光蛋我也嫁了。”

“窮光蛋能買得起別墅,買得起鑽石,那是土豪,土豪懂嗎?”

周圍的人開始起鬨,而身邊的周樂飛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真的是讓人感動的畫面吶。

白彼岸淺笑點頭,為了配合,此刻白彼岸清澈的眼眸里閃着淚光。

周樂飛不死心,眼看着徐帆想把項鏈戴到白彼岸的身上,急忙道:

“徐帆哥。”

徐帆沒有停止動作,笨拙的用一隻腿瘸到白彼岸的身後,然後替白彼岸小心的把項鏈戴上。

低頭伏在白彼岸的耳邊溫柔的聲音道:“很美。”

然後側頭,又恢復了原來冰冷的表情,看周樂飛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似得道:

“如果沒事的話,請你回去吧,不要再騷擾我。”

然後再沒有理會周樂飛,像是沒有看到她的存在似得,牽起白彼岸的手:

“彼岸,我們走吧。”

周樂飛現在對白彼岸的印象簡直就是差到極點。

這是她過的最糟心的一個晚上。

眼睜睜的看着白彼岸與徐帆親密的離開。

卻無可奈何。

就這樣放棄嗎?不,不,不,她整容,努力,不就是為了嫁入豪門,混進娛樂圈嗎?

現在就這樣放棄,怎麼甘心,那以前的努力,難道就是一場笑話。

“嘀嘀嘀。”

突然手機短訊響了,周樂飛煩躁的點開短訊。

“唔,徐帆哥,輕點,輕點。”

畫面是她與徐帆在醫院裏面的那一段。

作者有話要說:肯定不會讓渣男這麼好過的,接下來還要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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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將前任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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