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一夜

那一夜

上了馬車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沒有車夫.

"你會駕車嗎?"李亂問道.

"你見過尼姑駕車嗎?"

"我見過和尚胸口碎大石.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尼姑.說實話我以前以為尼姑和和尚長的一樣的.可是沒想到是這樣的"李亂說著,看了看拽着自己褲腰帶上的手.

"你不是有錢嗎?去雇一個呀."

"你吃我的住我的,現在還想我說的,這句話應該我來說的."

"那好,你說."

"我去雇個車夫"

下了車李亂想來想去."你說他們還會派人來找你不?"

"在我回門派前肯定會"

"那不能坐車了."說著就回到旅館.掌柜有迎了出來"兩位還要繼續住嗎?"

"你說我這馬車值多少錢?"

"這個.三十兩我剛剛昨天給您買的呀!"

"那你給我三十兩,我賣給你了"

拿着掌柜的三十兩銀子,買了使幾個大饅頭,兩個人上路了.近路不敢走一直往邊遠走.走了一上午到中午時間又見一個小茶館.看來中原真的是人傑地靈呀,幾個俠客打扮的中年人坐在那喝茶.他們也坐了上去.小二跑了過來端上一碟點心.李亂盯着中間那碟綠色點心看.尼姑拿了塊吃了起來.

.

"什麼味道的?"

"不告訴你"

"這麼綠,有毒的吧."

"不告訴你"

"好吃嗎?"

"不告訴你."

"我自己吃"李亂拿起一塊,深吸一口氣,咬了一口."真甜"

"你連綠豆糕見過啊?你那裏人呀?"尼姑問道.

"不告訴你"

"你怎麼來這裏的?"

"不告訴你"

這個時候一個蓬頭散發的老頭坐了上來把尼姑嚇了一跳.一上來就說道"打擾兩位了.我能嘗嘗這個嗎?"指了指綠豆糕.

"你吃吧"李亂.尼姑兩人看着這個老頭毫不客氣的吃了一塊又一塊,吃完了還不忘舔一舔手指.

"年輕人,我還你根骨奇佳是個練武的好苗呀"老頭吃完后,就說了句這個.

"大爺.真的嗎?"

"看我們這麼有緣,我推薦幾本江湖上失傳的武功秘籍給你"說完,從懷裏掏出三本秘籍.一本九陰白骨爪,一本如來神掌,一本降龍十八掌.

"只要十兩一本."沒聲.

"五兩一本"繼續沒聲.

"看我們這麼有緣,一兩吧"老頭繼續在降價.

最後老頭搖了搖頭走了.

"九陰白骨爪不是你們娥眉的嗎?"李亂問道.

"胡說"

"難道不是?那是那的?"

"那是少林的."

"如來神掌不是少林的嗎?"

"如來神掌是我們娥眉的!"

"哦,原來那個胸口碎大石的和尚又騙我."李亂恨恨不平道.

繼續趕路.尼姑好象走錯了."我們這是往那走啊"

"我剛剛問過了五台山往這邊走的呀"

"去五台山幹嗎?"

"娥眉不是在五台山嗎?"

"誰告訴你的."

"我家鄉一個胸口碎大石的和尚告訴我的."李亂怔怔有詞的說道.

"五台上全是和尚,我去那幹嗎!"

李亂又被胸口碎大石的和尚騙了.

直到晚上兩個人都沒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只好在夜色茫茫的荒山夜嶺過一夜了,這個時候尼姑好象有點怕起來了.李亂沒理她,在到處收拾乾柴想升個火,以防碰到什麼猛獸.火已升起,驅走風中的絲絲寒意.尼姑問道"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李亂"李亂說完,繼續望着火堆發獃.

"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尼姑今天晚上的話好象有點多.

"尼姑用的不都是藝名嗎?"

"什麼藝名啊?我們又不是青樓里的,我們那個叫法號."

"哦,其實都一樣."

"去死"

今天晚上的風好象特別的大,有點象五年前,李亂剛出家來跑出來的那種感覺,一聲馬的嘶叫聲,驚醒了在回憶的李亂.這裏雖然是荒郊野外,這裏沒大樹,有的只是齊人高的雜草.李亂站起來一看,三個騎馬的黑衣人已經出現在他面前.而且後面好象還有人向他這邊跑過來.

"還真是你們呀"黑衣人說道.

"你們怎麼找到我們的?"李亂問道.

"帶個尼姑行走江湖的,估計只有你了,誰不知道呀."

李亂恨不得砸自己的腦袋怎麼把這壺給忘了."我們三個兄弟是你殺的吧."

"是的"李亂知道躲不過去了.拉了拉還在拽着自己要帶的尼姑."過會你自己小心點"尼姑點了點頭.

李亂站直了一些.看來今天又避不了.

左邊一個黑衣人翻身下馬.直接朝他走了過來,手中握着劍,同樣沒出鞘的劍.在離李亂四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陣風吹過,兩人同時出手.兩人同時後退.李亂大驚從出道到現在還沒有人能躲過自己的第一劍,兩人都在心中驚呼"好快".由於後退的突然,撞的後面的尼姑終於撒手倒在地上.尼姑起來還想去拽李亂的要帶.

"打完以後在讓你拽."李亂少有的認真神情露了出來.

這次尼姑乖乖的沒上來拽.

李亂向前挪了挪,又是同時出手.李亂的手晃動了一下,火光照耀在劍刃上有點寒光閃閃,尼姑心一緊因為看見李亂半跪着.不過定眼一看李亂的劍已經插進對方的心房了.李亂站起來收劍歸鞘.那兩人已經殺到.一個用的九環大刀,還有一個身材婀娜的使銀月刃.一個攻上路一個攻下路.李亂暴退,今天晚上李亂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的真的很近.中原不愧是中原.這麼多的江湖好手.銀月刃一個仙人指路使了過來.李亂使出了劈招,這一招是他最開始的招式.也是砍柴式.銀月刃落地.李亂改劈換刺.直刺對方喉嚨.一道肅殺之氣從後面傳來,李亂往前翻滾.九環大刀橫劈落空毅然改刺,伴隨着使刀者在跑動的抖動,發出清脆的"鐺,鐺"聲.李亂這時已經咱了起來,也朝使大刀的刺了過來.劍川過九環的第一環居然套在那卡住了,兩人大急.使刀者毅然轉動刀身"蹦"的一聲.第一環斷裂.可是由於用力過猛,身體向前一傾.一道白光隨即而來.

看着那邊人越來越近,還好都是跑步的.

"你會騎馬嗎?"李亂問尼姑.

"會一點"

馬的嘶叫聲.兩匹馬已經被李亂斬斷馬腿.艱難的爬上剩下的那匹坐好,伸手去拉尼姑,尼姑坐在他前面,"駕"的一聲,馬揚場而去.

日出東方.李亂現在很難受,沒想騎馬這麼難受,把他顛的有點頭暈,

"能不能你坐我後面.你最我前面.我有點難受."李亂說道.

"你會騎了?"

"不會."

"你見過有車夫坐在後面趕車的嗎?"尼姑手道.

李亂髮現尼姑說的都是對的.

"我以後信尼姑了,不信和尚了.和尚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和尚說什麼了?"

"和尚說尼姑是老虎"李亂說道.

"我們先休息吧,我以後在不騎馬了,真難受!"李亂抱怨道.

"那好吧."

"你幹嗎?"

"拽着你啊"尼姑說著已經拽着李亂的褲要帶了.

"我的天."剛剛恢復了一下自由的李亂又被拽上了.

"你自己說的呀,不騎馬,那走路的話我就得拽着你."

步行了兩天終於到了蜀地境內了,尼姑很高興,李亂更高興,以後要帶可以恢復自由了.

明天就能回到門派了,尼姑很是激動,在旅館裏蹦來蹦去的,把李亂的腰都快斷了.

"掌柜把好吃的全上上來,今天我們高興."李亂喊道.

"好咧"

李亂一手揉着腰一手夾着菜,尼姑則一手夾着一手拽着李亂的褲要帶.掌柜的好幾次欲言又止,終於憋不住了.

"年輕人見你們感情真好啊,吃飯好拽一起."李亂尼姑這兩天這樣的話聽的很多了,現在已經麻木了.

"嘿嘿."李亂.咧着滿是油的嘴對着掌柜笑了笑.

"年輕人你腰疼?"掌柜關心的問道.

"恩,被她弄的"李亂說著,指了指尼姑.

"這麼年輕的腎虧啊?等等給你點好東西"說完,跑進,後院去了.

"來來來,嘗嘗我自己體制的,對腎虧有好處"

李亂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腎虧.在胡叔那也沒教過他.

"恩,酒啊.很甜,有點像我們家那邊的米酒."李亂喝了一口說道.

"來你也喝點"說著又給尼姑倒了碗.

"我們不能喝酒的"尼姑說道.

"不怕的這個是水酒,菩薩也是喝這個的,怕什麼!"

"哦"尼姑喝了一口有點甜,就當糖水全喝了.李亂難得喝到家鄉一樣的酒,喝了一碗又一碗,一直喝到掌柜肉疼為止.

"年輕人,給我留點,這是我給我和我老婆準備的."說完抱着酒罈跑進後院了.

等掌柜出來后,李亂把上次賣馬車留下的二十多兩銀子全給了他.然後兩個人上了樓.

次日,李亂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雖然水酒不烈,但是還是有點後勁的,坐起來沒看見尼姑.眼角的餘光看見床裏面還有一個人,轉了過去一看是尼姑,李亂現在真的有點亂了.趕忙下床,發現床邊凌亂的散落着他和尼姑的衣服.他有點不敢相信,輕輕的拎起一個被角,往尼姑身上一看,趕緊又給她蓋上,趕忙找自己的衣服穿,這個時候已經驚動了在床上的尼姑.她睜開眼睛就看見李亂沒穿衣服的站在床邊,趕緊把頭縮進被子裏去,縮進去以後才發現自己也沒穿衣服.好久她才露出頭來,這個時候李亂已經穿好衣服頭朝向窗外,好象在看窗外的景色.尼姑起散落在地的衣服.穿好以後坐在床沿邊發獃.

"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李亂先開口問道,目光還是朝向窗外.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尼姑始終低着頭.

"我也想這樣問."李亂轉頭看向尼姑,尼姑還是低着頭.

"估計是昨天那個酒."尼姑說道.

"掌柜.掌柜,你給我死過來."李亂喊着衝出房間,過了會他又回來了.

"掌柜以為我們是兩口子,也是好心,沒想到好心辦壞事了!"

"別說了.你送我回門派吧."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一路無話,李亂現在感覺沒人拽自己的褲腰帶好象有點不習慣.眼看尼姑就要進山門了,李亂開口道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恩"尼姑似乎有點遲疑.

"是你的名字不是你的藝名"

"是法號"

"恩,不是法號"

"廖慧嬌"

李亂在娥眉派山門前的台階上坐了兩個小時.他站了起來看了看娥眉派的門匾,嘆了口氣,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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