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男人的口味
總裁大人要不夠,換男人的口味
蘇荷想到鄭曉薇的公司就在EA附近沒多遠,就直接找了過去。舒愨鵡琻
她想見見鄭曉薇,但卻被公司的人告知她在一個星期前已經離職,去向不明。
蘇荷繼續追問,但也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她十分的失落。
沒想到遇到了王帥畛。
蘇荷這才明白,他與鄭曉薇的公司離的那麼近,時不時總有相遇的機會,與其痛苦的面對,不如痛快的結束。
對王帥,蘇荷明知不應該怨怪,但忍不住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他的身上。
蘇荷問他知道鄭曉薇去了哪裏,他果然是知道的,還把地址告訴了蘇荷釹。
蘇荷跟他道了謝,但不願意多說什麼,王帥提出送她,被蘇荷拒絕了。
她就按照王帥給的地址一路找了過來。
等她到星光食府附近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這是一座巨大的美食廣場。一條條通道中間擺滿了桌椅,兩邊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店鋪,店鋪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盡頭。
蘇荷按照上面的門面號一家家找過去,終於在眾多店鋪中間找到了那家不起眼的烤串店。
遠遠的,就看到鄭曉薇繫着白色的圍裙在不停忙碌着,她不停的翻騰着手上的烤串,動作並不快,姿勢也不太標準,顯得不太熟練。
攤位前看着兩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還在不斷的催促她,結果鄭曉薇心急的去刷油,不一小心還把刷子給點着了,火苗竄上來,嚇得那兩個年輕人都跑了,留下鄭曉薇手忙腳亂的收拾殘局,還不小心燙到了手。
蘇荷終於看不下去,快步上前將她的手拉到一邊的水槽用力的沖刷起來。
鄭曉薇見是她,很是抵觸,急忙把手抽了出來:“謝謝,我沒事了。”
她的態度依舊冷淡,蘇荷有點兒受不了:“你要是想怪你就罵我打我也可以,何必在這裏作踐你自己,為什麼要辭職,為什麼不告訴我。”她都有點兒歇斯底里了,可是鄭曉薇卻顯得波瀾不驚:“我不知道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可是這是我的生活,沒有人能夠改變,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走吧,我只是想重新開始我的生活而已。”
“還說沒有怪我,你要不怪我你為什麼要在這裏擺攤?你看看你的手……”蘇荷看着鄭曉薇手上無數的刀傷燙傷,簡直目不忍視。
鄭曉薇呵呵笑了兩聲:“蘇荷,你不明白。”
蘇荷還想逼問,外面卻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看到這凌亂的攤子后就說:“曉薇,你又搞砸了?”
“對不起,爸。”鄭曉薇低頭認錯。
男人嘆了一口氣:“哎,罷了罷了,你就不是干這個的料,是爸爸沒用,讓你現在來吃這種苦,你到旁邊休息下吧,剩下的我來。”同時他也看到了蘇荷,“這位是……”
蘇荷聽到鄭曉薇的稱呼就明白了:“鄭叔叔,我是鄭曉薇的同學,我叫蘇荷。”
可是在蘇荷的印象里,鄭曉薇的家境是不錯的,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淪落到這裏來擺攤。
“哦,是曉薇的同學啊,你坐,要吃點什麼,我請你。”
蘇荷尷尬的笑了笑,鄭曉薇有些不耐的對蘇荷說:“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趕緊走吧,別妨礙我們做生意了。”
“曉薇,你有困難可以跟我說,我……”
“誰說我有困難了,求求你以後別來找我了成嗎?”鄭曉薇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跳起來衝著蘇荷張牙舞爪,雖然她最後控制住了,可蘇荷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離開星光食府時她的心還是鈍鈍的,她無法接受剛才發生的這一切。
又在大門口遇到了王帥。
他好像早就猜到了這個結局一般,並不驚訝,只說:“她也把你趕出來了吧。”
“你早知道?”
王帥無奈的點頭:“我來過幾次,但都被趕出來了,後來就不敢進去了。”
“為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曉薇怎麼會弄成這樣?”
王帥的臉上帶着深深的負罪與愧疚:“要是早知道這樣,我也不會……”
“現在後悔還有什麼用,說重點。”蘇荷的耐心十分有限,語氣略顯暴躁,陰寒的空氣森冷的竄入她的毛孔,更讓她的臉看起來難以靠近。
王帥這才把事情告訴她。
鄭曉薇的父母其實在五年前就已經下崗了。是被單位內退的。雖然有一定的退休工資,但並不高,於是他們就在這裏擺了個小攤,雖然起早貪黑的,可供一家人生活也足夠了。況且鄭曉薇已經長大成人,生活並不難。
只是好景不長,三年前鄭曉薇的母親就查出了糖尿病,後來糖尿病就轉化為尿毒症,每個月都需要做透析,腎源又如此緊缺,這幾年看病的錢將一個原本的小康的家庭逐漸掏空了家底,生活日益捉襟見肘。
最近她母親的病情又惡化了,醫院離不開人,她父母又捨不得關了這個攤位,正好鄭曉薇失戀了,想辭職,又要照顧自己的母親,就回家來幫忙了。
蘇荷怨懟的眼神再次對上王帥,沖他冷笑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王帥,我本不應該怪你,但我還是忍不住,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說完這些,不顧身後王帥的錯愕,蘇荷自顧自離開了。
她的內心帶着憤怒,稍後又去了醫院,很快找到了鄭曉薇母親的病房。
她曾經在鄭曉薇的相冊上看過他們的全家福,可是如今,這個被尿毒症折磨的女人臉色蠟黃瘦骨如柴早已不是當年豐腴的年輕婦人的形象。
蘇荷進去也不知道說什麼,於是留下了一些錢,作為她的醫療費。
去往停車場的路上,又接到了陳青松的電話,陳青松問她晚上是否方便幫他出席一個慈善晚會,因為事出突然,他找不到人,才找蘇荷,讓她也無需勉強。
蘇荷自然是答應了。
她要做的,就是到晚會現場幫陳青松簽個名,捐張支票,提高一下企業形象。
不過出席這樣的場合,總是要正式一些的。
蘇荷穿了一件黑色的小禮服配黑色的貂皮小外套,端莊又不顯眼。
晚會是在市內最大的酒店舉行的,蘇荷開着MINI到了現場,不過因為車位緊張,保安不停在協調,她只能跟在大隊的車流後面緩緩前進。
終於快到酒店大門了,她都快要下車把車交給門童了,但就是這麼背,有人從後面狠狠親吻了她的車尾,她的車子慣性的往前一衝,又把前面的車被撞了。
因為大家距離都十分近,前方的車又把前面那輛給碰了。
這是一起連環車禍。
蘇荷的小車夾在一輛黑色的奔馳和賓利中間,甚是狼狽。
雖然車禍的起因並不是因為她,但前面的車確實是被她給撞得,她只好拿包下車。
開黑色賓利的人並不多,其實蘇荷一開始就注意到了,現在也不過是提前面對而已。
譚耀陽從前方車上下來查看車尾,蘇荷抱歉的對他說:“意外,並非我所願。”
這時肇事車主終於下車來了。
當江城南的身影從車後座下來的時候,蘇荷不免一驚。接着,從駕駛座上下來馮曉琳。
面容冷峻的江城南走到蘇荷和譚耀陽面前,開口說:“抱歉,你們的損失我會全權負責。”
馮曉琳上前看了一下蘇荷的車子,無所謂的說:“不就是颳了一點嘛,沒什麼大事,用不着這麼興師動眾吧。”
“你閉嘴!”江城南呵斥道。
“我——”馮曉琳還想辯駁,可是又悻悻然住嘴。
譚耀陽單手插在褲袋裏,帶着不怒自威的尊貴,微微上揚的一側嘴角是毫不掩飾的譏諷:“是不嚴重,這麼多車子噴一下漆應該也就百來萬的樣子而已,江公子肯定是不放在眼裏的,既然如此,稍後我會讓秘書把賬單寄過去的。”
江城南面色雖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
譚耀陽已經把所有車子的賠償都囊括了,蘇荷便淺淺一笑:“稍後4S店會聯繫江先生的。”然後鑽入自己車內。
他們在大門口浪費了不少時間,進入會場后便遲到了。
蘇荷是有意拉開與譚耀陽的距離,但譚耀陽今天孤身一人前來,他便在晚會門口邀請她當了他的女伴。
對譚耀陽,蘇荷是心生畏懼的,然而江城南一直跟在她的身後,讓她壓力很大,加上馮曉琳虎視眈眈的眼神,她總覺得芒刺在背,於是微笑着將手放入了譚耀陽的臂彎中。
慈善,是但凡有錢人都喜歡追名逐利的一種活動。
譚耀陽來了,陳奕南又怎會缺席,所以蘇荷早就做好了碰上的準備。
也因此,她答應了譚耀陽,她寧可站在譚耀陽身邊與之抗拒,也不想一個人落單那麼勢單力薄。
陳奕南是帶着陳語嫣來的。陳語嫣如馮曉琳一樣,都緊緊粘着身邊的男人,恨不得都快貼到身上去,恩愛親密的模樣似乎羨煞旁人。
最可笑的是這個主辦方居然把陳奕南譚耀陽和江城南放在了一桌。
這些代表了A市年輕的隻手遮天的富二代和官二代聚集在一起,簡直就是A市商界政界命脈的大集合。
蘇荷覺得壓力陡增,陳奕南就坐在她的對面,他手上拿着一隻限量版的打火機,來回在桌上翻騰着,看似漫不經心。
至於江城南,並非她願意關注,而是他身邊的馮曉琳,總是出人意料的語出驚人,讓人想忽略都難。
馮曉琳面不改色的問陳語嫣開眼角花了多少錢,鼻子墊高了幾公分,還有她的胸,用什麼材料做的。
雖然陳語嫣去整容是公開的秘密,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不避諱的問她,還是讓人很尷尬的。
一時間,桌上的幾人都沉默了。
陳語嫣則露出了不悅的神色:“馮小姐,那你覺得給市長當小姨子的滋味如何?聽說小姨子跟姐夫往往都是有什麼潛規則的。”陳語嫣口無遮攔,這話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就連蘇荷都替她捏一把冷汗。
馮曉琳看了看江城南,正待反唇相譏,卻被江城南喝止:“你跟我出來下。”他拉着馮曉琳的手往外走。
而陳奕南似乎對陳語嫣說的話充耳不聞,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陳語嫣眯着雙眸像一隻長着尖銳爪子的貓,對自己的反撲效果很滿意,見陳奕南沒有什麼異常,鬆了一口氣。
蘇荷下意識的又看了陳奕南,這一次,卻被他逮個正着,目光與他相撞。
也不知為何,她的身體忽然像被點了穴,明知該轉開,可就是挪動不了。
最後還是譚耀陽的嗤笑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這之後,她再也不敢到處亂看,只希望快點把陳青松的支票捐了,可是大功告成的走人。
*****************************************************************************
江城南死死捏着馮曉琳的手腕將她拽出了晚會大廳,到了走廊后又用力一摔,口氣嚴厲的警告她:“我真後悔答應帶你來,你先回去吧。”
馮曉琳的胳膊撞在一邊的牆壁上,生生的疼,但她臉上帶着笑,笑看着江城南:“我又沒有攻擊你的心上人,你發這麼大火幹什麼。”
江城南冷眼撇着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花樣,故意撞人家車,有什麼意思。”
“哦,你看出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懂呢,我不是在給你製造機會嗎?”馮曉琳咯咯笑着,“人家車壞了,不正好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
江城南恨不得上前給她兩巴掌,手指握成拳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你最好自動消失在我面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啊。”馮曉琳笑着笑着眼中突然出現了一層迷霧,“就連我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你都無動於衷,你TMD對我還客氣嗎?”馮曉琳忽然瘋了一樣,對着江城南拳打腳踢起來,似乎是在發泄心中的無限委屈。
蘇荷真的不是故意出來撞上這一幕的,只是應天堯恰巧來了電話,而裏面又太吵,她不得不走到外面,結果就撞上了這樣的畫面。
馮曉琳拳打腳踢后又撲上去親吻江城南,說是親吻,其實應該是不顧一切的啃咬才對,可惜身高的差距讓她未能如願以償,看到蘇荷后,江城南終於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馮曉琳愣在原地,蘇荷略微驚訝,不過很快澄清:“我什麼也沒看到,你們繼續。”
此地無銀三百兩,但她還是迅速的走到了轉角。
應天堯在公司加班,說晚會結束後過來接她。
蘇荷沒有意見,她正對着玻璃窗站着,外頭是酒店對面的護城河,河岸兩邊豎著一排排路燈,像一個個孤單的戰士,她雙手抱胸,不確定江城南和馮曉琳到底走了沒有。
突然,對面的玻璃窗后多了一個人影。
蘇荷下意識的轉身,陳奕南沁着一絲冷淡笑意的臉在她的瞳孔中放大,她後退兩步,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擺,陳奕南已經伸手攬住她的腰身,湊近她的耳畔,輕嗅着她身上迷人的香水味:“換了男人,連香水的口味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