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勾~引他
總裁大人要不夠,不許勾~引他
她說的輕巧,應天堯的臉色卻不那麼輕鬆,他說:“我去商場見過監控,那個撞你的女人已經找到了,我報警了,她正被警方拘留,等你好點警察會找你做個口供。舒愨鵡琻”
蘇荷詫異:“這麼嚴重?只是一個意外吧。”
應天堯拿出從視頻監控處拍來的照片,蘇荷看完后也震驚了。
有些事情,巧合或者故意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個女人雖然被攝像頭拍的有些面目模糊,但她伸手推蘇荷的動作還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她是故意的,蘇荷放下照片問:“為什麼?町”
應天堯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這個警察自然會調查的,你休息下,我去找醫生來給你做檢查,然後去買點吃的給你。”
醫生很快過來,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嬌小女醫生,漂亮又冷艷,那張臉讓人過目不忘。
應天堯起身相迎,伸手與她相握:“商醫生,這麼晚還讓你過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讜”
蘇荷看到了她胸口上別的那塊銘牌,商槿如。
黑色的平底鞋,白大褂,脖子上戴着一副聽診器,薄碎的短髮利落又乾淨,只是商槿如這個名字,她好像在哪裏聽過。
商槿如淡淡對應天堯扯了扯嘴角:“院長親自給我打的電話,我豈敢不來,我先看看吧。”
她讓蘇荷躺好,給蘇荷量體溫,又拿出手電檢查她的瞳孔。
這麼近的距離,蘇荷可以聞到她身上清晰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的手指非常的冰涼,觸着自己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繼續對着商槿如的銘牌出神,在檢查結束前終於想起,上次跟着陳奕南去蕭逸廷的粥鋪喝粥,聽蕭逸廷說過,要是槿如能讓我這麼照顧就好了……
當時沒有指名道姓,可蘇荷的第六感認定,這個商槿如就是蕭逸廷口中的那個女人。
蘇荷有些出神的盯着商槿如看,商槿如拿下她口中的體溫計,面不改色道:“沒什麼大問題,一切正常,再觀察四十八小時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應天堯還是不太放心,又問了好幾個問題,商槿如耐心有限,不過還是言簡意賅的回答了。
由此可以斷定,蘇荷確實福大命大。
值班的醫生過來查房,看到商槿如很是震驚。他有些怯懦的問:“商主任,這麼晚了您怎麼還在醫院?今晚沒有你的班啊。”
商槿如將雙手***自己的口袋,依舊是那淡淡的表情:“沒什麼,順道過來看看,這裏沒你的事了,忙去吧。”
後來蘇荷才從應天堯的口中知曉,商槿如是A院腦外科最年輕的主任,在全國有着極高的聲譽。
腦外科往往是急重症患者多,都是一些需要與死神爭分奪秒的手術,能請得動商槿如的若非私交甚篤或者實在情況緊急,她一般都是不輕易出面的,像今天這種臨時被半夜召回醫院給一個不太嚴重的腦震蕩患者檢查實屬例外。
腦外科也是一個不分白天黑夜需要在無影燈下同病魔戰鬥的科室,但他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完成光榮的使命將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手術成功了,固然皆大歡喜,手術不成功,還得面對病人無止境的職責與不諒解。
尤其是商槿如這樣的年紀,她所面對的壓力比一般人都要大。也就造就了她越發冷漠和淡然的性子。
離開醫院時已經凌晨兩點。
她有些困頓的敲了敲自己發酸的後頸,發動車子前打算先發條短訊,拿出手機一看,才發現裏面早已積壓了好幾條短訊和幾個未接來電。
那個名字在屏幕上顯得特別礙眼,她連短訊都不願意發,直接回家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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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應天堯上班前來過醫院一趟,幫她買了早點過來,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還從書店幫她租了十幾本言情小說來,讓她在醫院打發打發時間。
蘇荷掩面,她早已過了看這種不切實際的書的年紀了好吧,不過還是謝了他,沒有拂了他的好意。
應天堯還給她找了個二十四小時的看護。
看護長得挺漂亮的,年紀也不大,看着是剛從學校畢業的樣子,也不怕生,沒多久就跟蘇荷混熟了,然後一直叨叨的開口說著話,將應天堯從頭到腳誇了三遍有餘,又好生羨慕蘇荷找了個這樣的好老公。
蘇荷本來覺得經過一夜休整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結果硬是被她吵得頭疼不已,耳朵里嗡嗡的響個不停。
最後她只好說自己累了,想休息會兒,小看護這才閉嘴,蘇荷覺得耳根子瞬間清凈了,那些小說也成了小看護的讀物,她在那邊看的津津有味,好像忘了還有蘇荷這個人的存在。
蘇荷本來只想閉目養神,沒想到最後還真睡了過去,最後又被敲門聲給吵醒。
是警察上門找她做筆錄來了。
蘇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只是簡短的如實相告,最後才問他們:“那人說了為什麼要推我嗎?”
警察告訴她對方嘴巴很硬,目前還什麼都不肯說,他們正在走司法途徑解決,還說有問題會繼續找她,蘇荷只好謝過他們,讓小看護送他們出門。
看護臨走時忘了關房門,蘇荷自己下床去關,結果門口一個人影快步走過,她沒有注意,對方又折回來擋住了她即將關上的門。
蘇荷抬頭,兩人都驚訝了:“是你?”
“是你?”
她和蕭逸廷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
來的人真是蕭逸廷。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衛衣和一條休閑的牛仔褲,沒有任何髮膠的短髮清爽乾淨又自然,他的背後就是走廊外暖融的天空,冬日金色的陽光彷彿為他年輕的身體鍍上了一層絨邊,俊朗又充滿活力。
他手上還拎着一個保溫桶。
不過看他驚訝的樣子蘇荷知道他並不是來看自己的,所以也不知道該不該請人進來坐坐。
倒是蕭逸廷,沒有任何的扭捏:“你怎麼住院了啊,這身傷怎麼弄的?”
蘇荷笑笑,避重就輕的回答:“不小心摔了一跤,你是,來找商醫生的?”
她只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蕭逸廷面色一頓,蘇荷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如常,笑着提了提自己手上的保溫桶:“不知道你住院了,就帶了一份來,下次給你帶。”
蘇荷莞爾:“我不餓,你給商醫生送去吧,她應該剛剛查完房。”
蕭逸廷咧嘴笑,似乎是感謝蘇荷的大度和理解:“那我先去了。”
看着他疾步快走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蘇荷的唇角始終有淡淡的笑意,一個冷漠如冰,一個熱情如火,就是不知道蕭逸廷的熱情能否融化商槿如的堅冰呢。像商槿如這樣的女人就像是高山上的雪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若真的要靠近,還需要常人沒有的勇氣。
小看護去而復返,又開始嘰嘰喳喳的與蘇荷聊天,蘇荷一再撫額,覺得應天堯做了個天大的錯誤的決定。
她正想找個借口把看護給支開去,蕭逸廷卻回來了。還是提着原來那個保溫桶。
他似乎受了不小的打擊,剛才那還一張生機勃勃的臉,現在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他把保溫桶遞給正發花痴的小看護,讓她把裏面的燕窩湯倒出來給蘇荷喝。
蘇荷呵了一聲:“我這是跟着沾光了?”
蕭逸廷說不是,他把整張臉都端到她面前來了。
蘇荷明知這樣不厚道,還是樂不可支的笑了。他在商槿如那裏受打擊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若雪蓮真的那麼容易靠近,那千年寒冰豈不都成了擺設?
看着蘇荷的笑臉,蕭逸廷有些生氣:“喂喂,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我心裏已經夠難過了,你還落井下石是不是?”
雪蛤燉燕窩,女人滋補的佳品。而且他用的都是上等原料,倒出來便清香四溢,保溫桶效果極好,還熱乎着,真是拳拳心意。
小看護盯着那燕窩眼睛都直了。
她小心的端給蘇荷,蘇荷忍不住誇蕭逸廷:“你真是捨得下血本,要是我每天都有這燕窩可以喝就好了。”
見小看護在旁邊看的眼睛發直,桶里還有一些,她就問蕭逸廷:“不介意兩個女士一起享用吧。”
蕭逸廷根本不在乎,手一擺,蘇荷就讓小看護把剩下的喝了,喝的小看護眉開眼笑,笑容都咧到耳根子後面了。
蘇荷也趁機打發了去外面洗碗,留她與蕭逸廷靜靜談話的空間。
蘇荷喝湯時他就雙手抱胸站在窗邊,擋住了大片的日光,讓蘇荷可以側頭看清他完整的側影輪廓。
其實蕭逸廷看着比一般的同齡人要成熟穩重許多,只是那過於白皙的肌膚和俊俏的娃娃臉賦予他更多年輕的味道。
但他與商槿如,怎麼看,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商槿如要找的,肯定是一個可以與自己並肩,甚至凌駕於自己之上的男人,而絕非蕭逸廷這樣年輕的男孩。
可能是察覺到了蘇荷打量的目光,他轉過身來,黑色的劉海在陽光下跳躍着一層淡淡的溶金,蘇荷放下手中的碗勺讚美:“好喝!是你熬得嗎?”
蕭逸廷點點頭,絲毫沒有被誇讚的開心。如果今天是商槿如誇獎了他,他怕是一輩子做牛做馬都心甘情願吧。
“喂,我看你的樣子也應該不是第一次受打擊了呀,幹嘛這麼愁眉不展的,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越挫越勇,是不是。”蘇荷平時並不是多話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就對蕭逸廷說了這麼多,可能是覺得他身上的氣息讓人溫暖吧。
他的失落就像是冬日裏失了溫暖的陽光,讓人覺得寒冷。
蕭逸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這一次,我恐怕是真的要放棄了。”
“哦?”
蕭逸廷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蘇荷對面,指着自己的臉說:“你覺得我帥嗎?”
幾分英氣的劍眉,炯炯有神的朗目,高而挺直的鼻樑,紅而滋潤的薄唇,精緻的五官立體又鮮明,蘇荷目不轉睛的盯着蕭逸廷看,在心底由衷的讚歎真白,真好看。
可能是蘇荷看的太投入了,居然看的蕭逸廷都不好意思起來,彆扭的有些臉紅了。
他剛想說話,恰巧病房的門再次毫無預兆的被推開了。
蘇荷與蕭逸廷近乎咫尺的對視被門口的人全部看了去。
蕭逸廷與蘇荷同時抬頭,都有些受驚,蘇荷還是挺自然,就蕭逸廷,不爭氣的居然臉越來越紅了,好像被人現場抓住什麼把柄似的,讓蘇荷心裏直呼受不了。
不過陳奕南的到來,更讓她受不了。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還有陳語嫣。對剛才的畫面,他視而不見,只是多看了兩眼蕭逸廷。
蕭逸廷尷尬的笑笑:“剛剛路過這裏,看到蘇荷住院了就進來看看,你們怎麼來了。”
陳語嫣手上捧着一束香氣濃郁的鮮花,放在蘇荷的床頭,還有一個水果籃,她說:“昨天是我讓蘇荷陪我去逛街的,沒想到最後害她出了這樣的意外,這是我跟奕南的一點小心意,希望你別嫌棄。”
看陳奕南事不關己的冷淡神情,蘇荷覺得陳語嫣的表面功夫做的越發到家了,她點頭,沖他們表示感謝。
陳語嫣就像連體嬰似的黏着陳奕南,恨不得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蕭逸廷自然知曉陳奕南與蘇荷的關係,如今,他咋了咋舌,對蘇荷說:“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着,我有空再來看你。”
“好,今天謝謝你的湯,再見。”
蕭逸廷想跟蘇荷道別,不過對上陳奕南那陰沉的眼,忽然就如夾着尾巴的狼一樣,跑了。
病房裏只剩下三人。
蘇荷與陳奕南不語,唯有陳語嫣熱絡的試圖調動氣氛,不過陳奕南頻頻看錶,顯得很急切。
蘇荷善解人意道:“你們要是有事的話就先走好了,不用管我。”
陳奕南唇角往上一翹,看起來有點諷刺。
先前的警告猶言在耳,蘇荷並不打算理會。
倒是陳語嫣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陳奕南說:“哎呀,奕南,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於是病房裏只剩了蘇荷和陳奕南,氣氛更加僵硬。
蘇荷嘆了一口氣,對他說:“招呼不周,想喝水什麼的就自己動手吧。”
“我真是佩服你的功夫,怎麼,還想換換蕭逸廷這種小男人胃口玩玩?”他斜靠着牆壁站立,單腳微微勾起,手上拿着一個昂貴的打火機甩啊甩,似乎心不在焉的問。
蘇荷揚起微笑:“這是我的事,無需陳總費心吧。”
打火機忽然被狠狠蓋上,發出清晰的脆響,他用冰冷到骨子裏的眼神看着她:“我不管你怎麼搞其他男人,最好離蕭逸廷遠遠的,要是讓我發現你勾~引他什麼的,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