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會阿斯蘭
(近來學習很忙,所以這一張寫的有些潦草了,還請讀者見諒)
C.E74年5月18日,月面都市哥白尼商店街
“喂,菲斯特,看起來你和拉克絲小姐還真的很配呢。”在我很難得的陪着安婭逛商店街時,不知為何,在看到路邊的音像店中米婭的影像后,她突然對我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咦?”我被安婭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嚇了一跳:“安婭,你怎麼會這樣說?”
“喏,你自己來看好了。”說著,安婭把他剛從路邊買來的一份報紙遞給了我。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看到報紙的頭版頭條,我不禁苦笑了出來,因為,在報紙正中央的,赫然是在不久前的新聞發佈會場裏,米婭伏在我懷中時的照片!
“拉克絲小姐戀人身份曝光,極可能為戰爭英雄銀色閃電!”安婭語氣平靜地念完了報紙上的標題,隨即微笑了一下:“菲斯特,沒想到你也會被緋聞纏身了呢。”
“好了,別笑話我了。”我苦笑了一下,隨即抓住了安婭的手:“當時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吧,米婭的精神隨時可能會崩潰,我……。”
“我明白的。”安婭微微點了點頭:“當時的情況的確不容你選擇,否則,議長也不會這麼快把米婭送到哥白尼了,這與其說是外事活動,倒還不如說是度假兼躲風頭更貼近實際一些。”
“其實我對吉爾這次的做法是不太贊同的。”聽到安婭的話后,我微微皺了皺眉:“我們根本沒有必要退讓,只要官方能一口咬定奧布的拉克絲是假的,他們那邊也應該沒有什麼辦法才是,吉爾這次的做法,唉,實在是有些做賊心虛的味道了。”
“也是,誰又能想到,P.L.A.N.T上任議長的女兒又會去幫助奧布對付自己的祖國呢。”安婭也微微嘆了口氣:“不過,以米婭現在的狀態,你認為她可能去面對拉克絲嗎?”
“還是不行呢。”我聳了聳肩:“實在是有些可惜了,不過,這一次還是多謝你的諒解呢,安婭。”說到這裏,我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過……。”就在我微笑的時候,安婭突然也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微笑:“我只是說我在理智上可以理解,可是,我有說過我可以在情感上接受嗎?”
“不會吧?”我的微笑立即消失了,轉而換上了一副垂頭喪氣的神色:“我可是意志堅定,感情專一的好男人呢,不會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吧?”
“的確不值得呢。”安婭一臉玩味的笑容:“你的未婚妻可是一個嫉妒心很強的小女人呢,未婚夫大人,說吧,這一次你要怎麼平息我的怒火?”
“好了,我投降。”我無可奈何的舉起了雙手:“我用錢包來平息未婚妻大人您的怒火,可以嗎?”
“好吧。”裝模作樣的猶豫了半天,安婭最後還是高興的接過了錢包:“菲斯特,我就知道你的感情最堅定了。”
“你狠!”我惡狠狠的瞪了安婭一眼,不過,在看到安婭背後約400米處突然出現的一個人時,我的臉很快便換上了驚詫的表情。
“菲斯特,你怎麼了?”安婭很快就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於是急忙出言問起我來。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裏?”望着那個人的身影,我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是誰?”安婭很快就轉過了頭,隨着我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
“阿斯蘭,阿斯蘭.薩拉。”我嘆了口氣,隨即從錢包里抽了幾張鈔票出來,然後把錢包塞給了安婭:“安婭,你自己逛街吧,我要去見他。”我隨即向著阿斯蘭所在的位置快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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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蘭,你怎麼會來這裏?”望着眼前久違了的友人,我的心情是頗為激動的。
“菲斯特?”阿斯蘭似乎對在這裏遇到我也頗為驚喜:“你怎麼也來了哥白尼?”
“似乎是我先問的你呢。”我微笑了一下:“現在奧布百廢待興,作為主戰力之一的你,似乎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奧布吧?”
“奧布么?”阿斯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菲斯特閣下,很榮幸的告訴你,目前,閣下除了“銀色閃電”之外,可是又新加了一個“奧布公敵”的綽號呢。
“不會吧?”我一臉的難以置信:“在奧布戰役里,我不過是一個奉命行事的小兵而已,即使奧布要記仇的話,它記誰的也好,怎麼也記不到我這個不名一文的小軍人頭上來呢?”
“小軍人?”阿斯蘭不禁啞然失笑:“菲斯特,你這似乎也太謙虛了吧,扎夫特第一機師,迪蘭達爾議長手上最強的王牌,傳說中的超級戰術天才,扎夫特在奧布的全權指揮官,擁有這麼多耀眼光環的你,居然這也是一個小軍人,你也有些太謙虛了吧?”
“冤枉啊。”我一臉無辜受難的表情:“計劃是吉爾伯特.迪蘭達爾制定的,攻擊命令是萊昂.海文斯下達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何況我一接手指揮權后,不僅命令扎夫特軍去保護奧布平民,而且不到一個小時就下令撤退了,這,這,這,奧布怎麼能這樣以怨報德呢?這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
“你,你,你狠!”阿斯蘭對着我狠狠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菲斯特,你絕對是一個“誠實”的誤導人的天才!你沒能步入P.L.A.N.T政壇,絕對是這個世界的一大損失!”
“多謝誇獎呢。”見到阿斯蘭一臉哭笑不得的神情,於是我便露出了認真的神情:“不過,僅僅打了一場仗而已,奧布就把我列成國家公敵,這實在也有些太過分了吧?何況扎夫特軍這次的損失也不輕呀。”
“是啊,扎夫特軍的折損率是百分之五十,是吧?”阿斯蘭一臉的憤憤不平:“可你知道奧布的損失率是多少嗎?實話告訴你,現在奧布本土還能動的機動戰士,即使算上M1異端,還不足80台!你這個戰術天才這次幹得可真絕!”
“拜託。”我的神色誠懇無比:“奧布這個國家財大氣粗,又有着目前最先進的軍事工業,所謂的困難,這只是暫時的嘛,何況還有政府的英明領導,平心而論,這個國家的前途還是很光明的嘛。”
“菲斯特,你不要逼我和你動手!”阿斯蘭露出了一幅快要被我氣的情緒失控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你們那個傢伙,不,肯定是你和議長想的主意!奧布的金融控制機構幾乎被你們毀了個精光,現在國內的金融市場幾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距卡嘉麗的說法,奧布的經濟,至少被打的倒退了20年!”
“鎮靜。”我出於關心友人的考量,輕輕的拍了拍阿斯蘭的肩:“衝動是魔鬼,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再說,軍隊才是國家的根本,奧布的根本不是還在嘛。”
“根本?”即使文雅如阿斯蘭,這時也被我撩撥的露出了一臉的猙獰:“是哪個混蛋指揮官命令把用地毯式轟炸給整整炸了一遍的?曙光社幾乎被你給毀了80%,你還好意思來這裏說奧布的根本還在?”
“海涅.維斯汀夫盧斯。”我一臉與子同仇的悲壯:“就是那個滅絕人性的金髮男人,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幫你打他!”
“那又是誰苦苦糾纏着強襲自由和基拉不放的?”阿斯蘭惡狠狠的瞪着我:“最後還把基拉給打成了那個樣子?”
“真.飛鳥。”我一臉教徒無方的慚愧:“阿斯蘭,實在是對不起你,我怎麼就教出了這樣的學生,居然把基拉給打成了那樣呢?雖然說他打得確實很好,可是也不能,也不能,唉。”說到這裏,我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阿斯蘭的眼睛裏冒出了火花:“那又是誰,硬是把永恆號給擊沉在了宇宙中,硬是打進了奧布國防部,逼得尤拉.羅馬.塞蘭和你們簽訂了不平等條約?”
“蘭迪亞.哈達菲、露娜瑪麗亞.霍克。”我一臉的不屑:“阿斯蘭.薩拉,你也是個有家室的男人了,怎麼還記去世的老人和女孩子的仇,這,唉,丟人呀。”
“菲斯特.弗蘭西斯卡!”阿斯蘭終於被我氣得暴走了:“你這個無恥的混蛋!”說完,他就惡狠狠的朝我撲了上來。
“不要!”我一聲刺耳的尖叫:“我還有安婭,我是正常的男人,我不要做玻璃!”
“下流的混蛋!”用拳頭打人的聲音。
“阿斯蘭,想想卡嘉麗,趕快醒過來啊!”
“這是卡嘉麗送給你的!”用腳踩人的聲音。
“阿斯蘭,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逼我用絕招!”
“絕招?有本事你用!”玻璃粉碎的聲音。
“救命啊!有男性變態殺人狂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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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74年5月18日,月面都市哥白尼聖安德里亞斯大酒店
“菲斯特,實在是多謝了呢。”看着我臉上那醒目的黑眼圈,坐在我對面的阿斯蘭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
“多謝我給你當免費的沙包?”我一臉的鬱悶:“不過,你的精神狀態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整個一副看破紅塵,準備以後改行去宣揚我主榮光的樣子。”
“去參加教廷嗎?似乎也不錯呢。”阿斯蘭微微的品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隨即輕輕的嘆了口氣:“不開玩笑了,菲斯特,睿智如你,估計不用我說,應該也可以猜出事情的大概了吧?”
“是因為奧布的權力鬥爭吧?”我沉吟了一下,隨即端起了酒杯:“奧布戰後,你成為了塞蘭家族攻擊卡嘉麗的突破口?”
“沒錯。”阿斯蘭也端起了酒杯,兩個酒杯隨即對撞在了一起。
“這說來也怪我呢。”我苦笑了一下:“那個人渣本來就是被我故意留下用來牽制第三勢力的,可是沒想到,唉。”
“估計也是。”阿斯蘭一臉早就猜到了的表情:“以你錙銖必較的性格,在P.L.A.N.T內部面臨著分裂危機的時候,你可能會讓奧布團結對外嗎?”
“你還真了解我。”我一臉哭笑不得:“於是,你最後幫我擋住了強襲自由的事變成為了你的主要罪證?再加上你之前的出工不出力?”
“還有我的身世。”阿斯蘭似乎有些傷感的樣子:“於是我在戰後剛一走下拂曉,就立即被他們給解除了武裝,然後給關進了塞蘭家族的軍事監獄。”
“沒被虐待吧?”我給阿斯蘭的杯子裏填滿了紅酒:“卡嘉麗和第三勢力即使不能救你,也不會讓你被他們虐待吧?”
“還好。”阿斯蘭微微點了點頭,表示酒加的已經夠了:“他們大概關了我三天,然後把我放了出來,隨即給我辦了驅除出境的手續。”
“那麼,卡嘉麗付出了怎樣的政治代價?”我微微點了點頭:“那個人渣雖然是個沒有政治遠見的白痴,但是,他對於打內部政治鬥爭還是頗有兩下子的。”
“卡嘉麗和那個傢伙訂婚。”阿斯蘭臉色似乎有些陰鬱:“還在新的奧布政府中給了他一個副首相的位置。”
“好算計。”我微一思索,隨即露出了一個瞭然的微笑:“拉克絲果然高明,一個沒有實權的虛銜,一個隨時可以撕毀的訂婚,就替第三勢力保住了你這樣一個主戰力,好本事。”
“於是,我就來到了哥白尼,不過,似乎除了奧布與P.L.A.N.T之外,無家可歸的我也只能來這裏了吧?”阿斯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自嘲:“這裏畢竟是我當年求學的地方呢。”
“不錯的一張牌。”我微微掃了一眼窗外的景色,隨即點了點頭:“哥白尼,果然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好地方嗎?”阿斯蘭苦笑着再度舉起了酒杯:“菲斯特,你和拉克絲他們果然都是一類人呢,都是那麼擅長算計啊。”
“也許真的是呢。”看到阿斯蘭憂鬱的神情,我不禁也有些傷感:“實在是無恥的政治呢,華麗的語言下,隱藏的卻是如此黑暗的現實,“ActionSpeaksLouderThenWord”,這,恐怕也就是我們現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事情了吧。
“ActionSpeaksLouderThenWord?這也許是現在世界上最流行的話語了呢。”阿斯蘭的杯子再度和我的杯子碰撞在了一起:“能以區區一句話化解拉克絲費盡心機製造的輿論攻勢,這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到了呢。”
“只是我的功勞嗎?其實不盡如此啊。”我微微搖了搖頭:“一艘將要沉沒的破船,即使如何修補加固,又怎麼能面對大風大浪?自古以來,能以戰術優勢來逆轉戰略劣勢的情況,似乎是萬中無一呢。”
“也許是吧。”阿斯蘭輕輕地搖了搖頭:“但是,全力一搏也許絲毫不起作用,可如果無所作為的話,那最終恐怕也只有被風浪吞沒吧。”
“也是呢。”我突然大笑了出來:“一個拚命鑿船的人,卻去說同情船上的人,這也有些太諷刺了吧?我還真的是很可笑呢。”
“可是,真的就必須徹底毀掉他們嗎?”阿斯蘭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政治鬥爭,就必須對失敗者趕盡殺絕嗎?”
“我會儘力而為。”我微微嘆了口氣:“雖然,這種結果幾乎沒有出現的可能。”
“是啊,我是有些過於奢求了呢。”阿斯蘭的臉上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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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特,你對最後的決戰有幾成勝算?”在吃完晚餐后,當我和阿斯蘭靜靜地在街頭漫步的時候,似乎是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最後,他還是終於把這個我們一直在迴避的問題給提了出來。
“九成以上。”我的神色異常堅定:“即使在算上他們的隱藏實力之後。”
“九成嗎?”阿斯蘭似乎有些懷疑:“你確認你知道奧布所有的隱藏實力?”
“只知道一部分。”我微微搖了搖頭:“但是,我已經準備了足夠的應變方案,而且,我會製造一個最有利的作戰時機。”
“製造奧布內戰?”阿斯蘭思考了一會兒,突然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鷸蚌相爭而漁翁終可得利。”我微微點了點頭:“‘彈丸之地而兩強並存,急之則相援,緩之則相圖’,這,也可以說是一種必然呢,特別在還有一方是個白痴的情況下。”
“所以你只是因勢利導?”阿斯蘭微微搖了搖頭:“可是你真以為拉克絲就看不破這一點?”
“她看得破。”我自信的微笑了一下:“但這又如何?她還有別的選擇嗎?或者說,她以為她隱藏在宇宙里的牌可以瞞得過我?”
“可是如果兩張牌組合起來呢?”阿斯蘭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樣,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再加上一張三倍增幅的最強黃金牌又如何?”
“奧布的獅子留下了后招啊,果然不出所料呢。”我的神色微微一滯,不過臉上的自信卻絲毫沒有減少:“三倍增幅的隱藏黃金牌?可是,我準備用來對付它的的可是四張劍士牌呢,這樣的話,結果又會如何?”
“四張劍士牌?D、G、S和L嗎?”阿斯蘭沉思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恐怕戰局依然不容樂觀。”
“那看來只有我也動手了。”我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不過,這樣一來,奧布那邊也就只有靠J這張牌了呢。”
“J?”阿斯蘭思索了一下,隨即驚叫了出來:“你,你讓我去幫你進攻奧布?”
“不是。”我搖了搖頭:“只是穩定秩序,避免奧布的徹底毀滅而已,至於作戰對象,你到時候可以自己決定。”
“自行決定?”阿斯蘭微一驚愕,隨即便反應了過來:“你的目的,居然,居然……。”
“正確。”我點了點頭:“奧布與第三勢力之間,真正威脅着P.L.A.N.T的是什麼,我當然明白。”
“算無遺策。”阿斯蘭重重的嘆了口氣:“奧布,不免要成為你軍事生涯中最輝煌的戰利品了啊。”
“水滿則盈,月滿則虧。”我微微嘆了一口氣,隨即露出了一絲和煦的微笑:“攜西子以游五湖,阿斯蘭,到時候有興趣去和我做伴嗎?”
“你是說?”阿斯蘭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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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74年5月23日,P.L.A.N.T官方傳出消息,拉克絲小姐與其護衛菲斯特.弗蘭西斯卡於昨日同時在月面都市哥白尼遭到恐怖襲擊,兩人均不治身亡,均享年19歲。
C.E74年5月31日,P.L.A.N.T在四月市為兩人舉行國葬,並對兩個人同時追贈P.L.A.N.T守護者勳章,P.L.A.N.T議長吉爾伯特.狄蘭達爾在葬禮上親自致悼詞,並在葬禮結束后因悲傷過度而當場病倒並被送往醫院。
C.E74年6月9日,克萊因派在P.L.A.N.T議會中提出“與奧布達成和平條約的提案”,另外,在此提案被公開的次日,輿論中傳出了P.L.A.N.T政府與奧布塞蘭家族已達成合約的傳言,一時間,和平,成為了世界的主旋律。
C.E74年6月12日凌晨,塞蘭家族發表宣言,要求奧布政府驅除大天使號及其相關人等,三小時后,因談判無果,奧布內戰爆發。
歷時半年的第二次大戰,終於走到了它的尾聲。
而P.L.A.N.T政府與第三勢力的最終決戰,也終於拉開了它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