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蘇醒的惡魔(八)

第17章 蘇醒的惡魔(八)

“好無聊啊,好想被弓雖女干……”白蘇四肢平攤,躺在床上翻來滾去,小蕉一直沒有出現,舒夜五年前突然失蹤,現在連徐嬸都不在了,蔣宇森和李子言又不知道在忙什麼,別墅里只剩下一群對他敬而遠之的傭人,人生真他喵的寂寞如雪。

五年的時間足夠白蘇想明白很多事情,比如舒夜為什麼突然消失,既然小蕉說過這次穿越的是有關重生的故事,再聯想到舒夜的態度前後反差巨大,猶如換了一個人,憑藉豐厚的小說閱讀經驗,白蘇基本已經肯定,舒夜重生了!

在“重生遍地走,穿越多如狗”的今天,重生沒什麼好奇怪的,白蘇不解的是舒夜重生前到底經歷過什麼,以至於他對自己85%的好感度頃刻歸零,甚至做出不告而別的事?

失去了攻略目標的蹤跡,白蘇自然不可能再繼續完成任務,這五年來白蘇也不斷央求蔣宇森幫他找尋舒夜,可惜舒夜像是人家蒸發了一樣。

媽蛋,再這樣下去,小爺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啊QAQ

想到了舒夜,白蘇又不禁聯想到現在居住在別墅二樓、被蔣大少金屋藏嬌的嚴默,據說這孩子是之前一直僑居米國,孤身一人漂泊在外,也不知怎麼的就被蔣宇森看上了。

前一段蔣大少不知因由的突然跑去了米國,在那邊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就連白蘇也套問不出原因,只知道蔣宇森再回國時身邊跟着一漂亮小男孩,那男孩就是嚴默。

白蘇在一旁冷眼看着,倒是覺得蔣宇森待這個嚴默很有幾分不同,以往的那些個情人,蔣大少向來不怎麼放在心上,自然也不會費心限制他們的人身自由,否則舒夜也不會那麼容易就逃走,但奇怪的是嚴默被帶回來以後,蔣大少竟然不允許他在外人面前露面,哪裏都不讓他去,藏得極為嚴密,倒是惹得不少人暗中猜測蔣大少這會該不會是動了真心吧?

動了真心嗎?白蘇咬着手指,緊蹙細眉,怎麼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呢,蔣宇森看嚴默的眼神實在是和溫柔深情不沾邊啊喂!

正百思不得其解呢,傭人小張捧着禮服走了進來:“小少爺,這是李助理派人送來的衣服,說是您生日宴會那天需要穿的禮服。”

宴會?白蘇嚯的一下坐起身,這是五年來蔣宇森第一次允許他接觸外界,白蘇還是很期待的,說不定就能碰到舒夜呢

小張將衣服放下后就立刻垂着頭離開了,這棟別墅的三樓一直是禁地,以前都是徐嬸負責三樓的日常清理打掃,徐嬸也是除了蔣宇森和白蘇外,唯一能夠進入三樓的人,但最近徐嬸遭逢喪子之痛,帶着高偉的骨灰回了故鄉,不得已之下一直服侍白蘇的小張才頂替了徐嬸的工作。

“也不知道徐嬸到家了沒,我好想她……”白蘇輕聲嘟囔,看到了小張就不由想起之前負責自己房間衛生的徐嬸。

徐嬸走得急,白蘇沒趕上去送她,想要給她打個電話吧,又沒有徐嬸的聯絡方式,據李子言說是徐嬸年級大了,用不慣手機,白蘇追問徐嬸的故鄉在哪裏,李子言卻又總是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以前徐嬸在時總是將別墅里收拾的乾乾淨淨,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拿白蘇當兒子疼,做出來的飯就多了一份溫情,空蕩蕩的別墅也多了些家的感覺,這可不是其他傭人廚子能比的。

說到這棟別墅里的三樓,剛開始得知那奇怪的規矩時白蘇還很是興奮了一陣,腦洞大開的以為這裏藏着什麼驚天隱秘,或者有什麼屍體啊錄影帶啊之類的東西,結果等白蘇把三樓翻了個底朝天後大失所望,竟然什麼都沒發現QAQ

整個三樓只有兩間相鄰的卧室,分別屬於蔣宇森和白蘇,除此之外的所有房間都用來做儲藏室,裏面井井有條的擺放着白蘇從小到大用過的所有東西。

是的,你沒看錯,就是所有東西!

就連用的只剩一小截的鉛筆頭,露出棉絮的破舊玩偶,雌雄莫辯人畜不分的肖像畫,隨手丟棄的草稿紙都被珍而重之的收在了裏面,簡直喪心病狂!

白蘇曾就此事詢問過徐嬸,笑着跟她老人家撒嬌說:“徐嬸快點說,你為什麼要收集人家小時候的畫作,黑歷史神馬的不是應該燒掉嗎?”

徐嬸當時笑容僵了一下,繼而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揉着白蘇的額發,聲音幽幽地感嘆:“這傻孩子……”

傭人小張下了樓,在樓梯上迎面碰到另一個在別墅里工作的小李,那人手裏捧着一件純白色質地良好的西裝,看得出來剪裁用心,做工良好。

小張看了幾眼,瞭然一笑:“這是小少爺的衣服吧?”說著就要接過來拿到三樓給白蘇,誰知小李慌忙避開了她的手,嘴裏輕斥道:“噯,別,這不是小少爺的衣服,是那位嚴先生的。”

“你弄錯了吧?”小張一臉懷疑,“你仔細看看,這衣服的款式顏色可不都是小少爺喜歡的,瞧這尺寸也合適。”

小李像是早就猜到了她會這麼說,探頭探腦地往四周看了幾眼,見沒人注意到這邊,這才小聲道:“可不是嘛,我剛開始也以為聽錯了呢,又再三問了來送衣服的那人,結果人家說就是李助理親□□代的,一定要把這件白色衣服交到嚴先生手裏,墨藍色的那件才是小少爺的,哎,你說奇怪不奇怪,嚴先生不是一直討厭穿這種單調的白色衣服嗎?”

“這樣啊……”小張回想到剛才自己送上去的那件可不就是墨藍色的禮服嗎?雖然仍有不解和疑惑,但她年齡比小李大些,性子也穩重,知道這些豪門世家裏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哪裏是自己一個小小的下人能管的?因此笑着說道:“這也沒什麼,興許是嚴先生改了喜好呢,再說了,你難道沒發現小少爺和嚴先生的身形很相似嗎,衣服的尺寸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也對。”小李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嚴默和白蘇都是纖長單薄的身形,從背後看是差不多,她有一次還認錯人了呢。

蔣氏商業大樓頂層,蔣宇森正在給手下開商業會議,他默默看着手裏的資料,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又恢復成了往日精明強勢的模樣,冷笑一聲道:“御風做到這種地步,看來擺明是要和蔣氏死磕到底了,既然如此,我們又何須客氣。”

幾位經理主管對視一眼,心中明白總裁這是要主動出擊了,一時摩拳擦掌群雄激揚,眼眸中儘是野獸看到獵物時的興奮。

蔣宇森做事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頗為雷厲風行的制定出一整套的計劃,將工作分配下去,幾位經理領命而去。

李子言幾乎是掐着點走進來的,將資料遞給蔣宇森后,一言不發地站在一側。

漫不經心地瞟了他一眼,蔣宇森看起來像是隨意一問:“季子越找到了嗎?”

李子言搖頭,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對方突然失去蹤跡下落不明,說不擔憂是不可能的,他冷靜地下判斷:“大少,有人在針對我們,先是高偉,然後是徐嬸、季子越,我估計會不會是……”

狠厲的目光如有實質,蔣宇森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擺手阻止他接下去的話,眼神冰冷:“你放心,敢對蔣氏出手,我自然不能讓他好過。”

想到了什麼,他的目光柔和下來,看向李子言:“這幾日別墅里的安保工作要多加小心,保鏢再增加一倍,徐嬸的事先瞞着蘇蘇,我抽空會回去陪他。”

李子言點頭,最近正是多事之秋,與蔣氏關係密切的幾個人都先後出了事,誰知道對方下一步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還是小心為上。

“那兩套衣服送去了嗎?”蔣宇森捏着手裏的筆,目光穿過窗戶落在遠處。

“已經送去了。”李子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刻板冷漠,但細聽之下卻又帶了點不同。

閑閑地收回目光,蔣宇森眼裏有難言的興奮,像是垂涎獵物的野獸,情緒躁動不已,“告訴那些人到時候手腳乾淨點。”

李子言垂着頭,觸目所及是光可鑒人的地板,清晰地倒映着他自己的身影,有那麼一瞬間李子言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動搖,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嘴唇乾澀,喉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但最後他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只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推門走了出去,李子言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錯還是對,當年他像一條狗似的活在內里骯髒無比的孤兒院,拋棄自尊,掙扎着活了下去,是蔣宇森將他從地獄裏解救出來,他沒什麼能回報給對方的,除了忠誠。

蔣宇森是他這輩子認定的唯一主人,那個孩子是他的救贖和陽光。

而如今,心底的陽光就要被他親手毀掉了。

李子言拉開抽屜,從厚厚的文件下面熟門熟路地摸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小少年笑得燦爛無比,像是春日暖陽,他小心翼翼地撫摸照片上那人的笑臉,輕聲呢喃:“但願你不會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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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穿之逆襲吧,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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