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淺淺獨自躺在床上,望着粉色床帳出神。

那晚的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那個男人沒再出現,淺淺的心也提了好幾天。

翻過身,淺淺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枕頭裏,眼前又浮現出那晚那個男人的影子。也許是羅叡笒太過英俊,也許是他的氣勢太過強大,也或許是他的眼神太炙熱太幽深,更或許是那晚的燈光太迷離,總之我們的莫姑娘這幾天老是心不在焉,連有些脫線的莫媽媽都發現了自家寶貝的不對勁,更不要說栗子了。栗子這幾天看她的眼神老是若有所思,更兼越來越黑的臉。

淺淺快要委屈死了,自己被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輕薄了去,又不是自己的錯,栗子非要給臉色給自己看。

其實淺淺大部分是在埋怨叡笒,恨恨的在心裏罵著“爛人,混蛋,消失了五六七八年,突然出現還一副惡霸相,說什麼人家是你的,我才不是你的呢,哼…”隨手撿起手上的小泰迪玩偶就扔到空氣中去,仿似羅叡笒就在自己眼前。

打死淺淺也不要承認,自己心底希望能再次見到羅叡笒,她很怕那人撩撥了自己的心弦后再次一聲不吭的消失,嗨,傲嬌的小丫頭啊。

十七八的年齡,如花骨朵兒般顫巍巍的即將開放,看着身邊的小情侶們一個個成雙成對,她也很羨慕,可僅限於羨慕。栗子一直對她的交友很嚴格,從來沒有一個男生能在栗子的包圍下突破,她也樂得清閑,自己好像對那些青澀的小男生沒興趣。

直到羅叡笒的再次出現,淺淺撫了撫自己的嘴唇,到現在似乎還能感受到那種火辣辣的感覺,淺淺姑娘着臉覺得自己希望那人能再吻自己一次,沒羞的莫姑娘喀。想着那個男人黑黝黝的眼睛,淺淺沉沉的睡過去。

“淺淺,起床了,人栗子等你呢。”淺淺媽在樓底下大聲的喊着叫淺淺起床。

栗子坐沙發上邊跟淺淺媽說話邊等淺淺。淺淺媽在邊上罵那懶丫頭呢“這好的天氣,你說這丫頭只曉得睡覺,誰家的女兒有這懶你說。”

栗子淡淡的笑着也不說話,淺淺媽看栗子這懂事模樣,越發覺得這淺淺是不像話,便扔下喝着的茶想上去轟這丫頭起床。剛起身便聽見樓梯上有“疲沓疲沓”的聲音,一抬頭就看見淺淺打着呵欠下樓了。

“你說說你,一個女孩子,怎懶成這樣你說,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將來怎嫁的出去。”莫媽媽看着淺淺懶洋洋的從自己跟前走過去又賴在沙發上,恨不得一腳將自家這閨女踹出去。

淺淺鼓着臉坐沙發上出神兒,沒理她媽一下,她聽她媽這話耳朵都聽出老繭了,栗子看這丫頭鼓着臉,順手捏了淺淺臉蛋兒一下,淺淺邊罵著栗子邊躲開,倒是淺淺媽看兩人這樣還挺高興,覺得這兩娃娃感情真好。自家女兒多虧栗子照看着,當下對栗子又多了幾分喜愛。

在家裏墨跡了會兒,淺淺就跟着栗子出門了,說好今天要高中同學聚會,這是他們自打高考完第一次聚會,誰也不能缺。栗子牽出了自己的摩托車,淺淺習慣性的坐上去抱着栗子的腰朝金鼎出發。

路上車不多,許是不是上班高峰期,他們一路順溜溜的開過去,沒注意不遠處有輛悍馬一直跟在他們後面。

到了金鼎,老遠就看見班長徐大嘴在門口跟人侃的唾沫星子亂飛,看見淺淺和栗子來了,衝上去就說“班對來了。來來,趕緊進,就差你兩了。”淺淺衝著徐大嘴就喊“亂說什麼呢,栗子是我乾哥…”

栗子看了淺淺一眼,笑着搭着徐大嘴的肩走進了金鼎,淺淺話沒說完看兩人都進去了,跺了跺腳也跟着進去了。

同學聚會無非就是吃吃喝喝,兩人一進去就被徐大嘴起鬨說遲到要罰酒,周圍同學都吆喝起來。兩人騎虎難下,只能幹掉那一大杯啤酒。栗子倒是爽快,一氣兒喝下去了,苦了淺淺這沒酒量的丫頭,傻愣愣的盯着酒在給自己加油呢,栗子伸出去給淺淺喝酒的手被徐大嘴攔住了,非得讓淺淺自己喝掉,說什麼眼看着都要各奔東西了,淺淺這酒非得自己喝,就當是這幾年同學聚會淺淺不喝酒的補償,話說什麼放縱就放縱,就這麼一天云云。

栗子沒辦法,只能看着淺淺喝掉這大杯啤酒,淺淺喝完就了臉,感覺臉燒得快着了,過了會兒頭也暈暈的,眾人看莫淺淺確實酒量不行撒,終於好心的放過了她。之後就是同學之間的各種鬧騰,淺淺着臉歪在座位上只知道傻笑,間或參與各種遊戲,還被徐大嘴乘機又灌了兩杯。

終於一幫人鬧騰了一天要去KTV續攤兒了,栗子看淺淺實在有點兒神志不清了,便跟眾人說了下,送淺淺回家后再去KTV找他們。

剛扶着這丫頭走了幾步。淺淺就賴在地上不肯起來了,栗子怎麼哄死活就是不走。栗子好氣又好笑,抬頭準備打車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軍用吉普剛好停住他們跟前。

車窗滑下的時候栗子就乖乖的喊了聲“王叔”,王勁笑着點了點頭“老遠就看見你們倆,淺淺這是怎麼了”淺淺聽見自己的名字才抬頭,傻笑着喊了聲“王叔…”尾音拖得好長。王勁失笑的看着淺淺,栗子才說是同學聚會,這丫頭有點喝多了,想打車給送回去。

王勁看着淺淺蹲地上畫圓圈,對栗子說“我剛好要去大院兒,這兩天老爺子念着這丫頭呢,說好幾天沒見了,今天正好遇上了就給送去,也剩得你打車了。”

王勁口中的老爺子便是淺淺她爺莫將軍,栗子知道王勁是莫爺爺身邊的,邊笑着說“那就麻煩王叔了。”王勁對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麼,就有一個小兵蛋子下來給栗子開了車門,栗子扶着淺淺上到後座了。

車到大院兒了,剛打開車門準備把淺淺送進屋去。“呲”的一聲,王勁旁邊就停了一輛悍馬,車上下來一人,王勁卻是認識的。

“王叔”羅叡笒朝着王勁打了聲招呼,王勁看着羅叡笒,笑着上前拍了拍其肩膀“好小子,這兩年幹得不錯嘛,有參謀長的風範啊,怎麼今天回來了啊”

羅叡笒笑着說“恰好有點事,順便回家看看爺爺。”狀似無意的指了指後座,王勁一拍腦袋說“還有這丫頭呢。”兩人朝後座椅看,淺淺已經歪在後座上睡著了,王勁對着羅叡笒說“同學聚會這丫頭喝多了,我順路遇上了,就給帶這兒了,老爺子念着呢。”說著就要去抱淺淺,羅叡笒連忙上前說“王叔,我來吧。”

王勁也不爭,看着羅叡笒鑽進去抱着淺淺下來。王勁是知道羅叡笒的,況且一路上這悍馬一直跟着自己,要不是看掛着軍牌,自己能由着他跟着?好歹王勁也曾是偵察兵出生的。

羅叡笒打橫抱着淺淺,跟王勁說“王叔你有事就先走吧,這丫頭我送進去就行。”王勁沒說什麼笑着點了點頭就上車了,吉普很快開走了,羅叡笒收了臉上的笑,抱着淺淺轉身鑽進了自己車裏。

一關上車門,羅叡笒就看向這個着臉睡得迷迷糊糊的丫頭,眸光深諳。這兩天駐地沒什麼事,羅叡笒跟周隊清了假決定去莫家跟淺淺爹媽說說自己和淺淺的事,卻不想快到莫家的時候就看見淺淺抱着栗子的腰坐在摩托車上。

當下就想也不想的驅車跟上去,看着栗子淺淺二人進了金鼎,當然也聽見了徐大嘴的話,握緊了方向盤,羅叡笒把自己釘在座位上。

好不容易等看見這丫頭的時候,就是一副醉酒樣兒,羅叡笒忍着自己上前奪過丫頭然後給這丫頭屁股上來幾下的衝動。

“嗯,渴…”羅叡笒看了看呢喃着說渴的丫頭,順手拿起自己喝剩半瓶的礦泉水,擰開瓶蓋給酡着臉蛋兒的小丫頭,淺淺歪着頭,羅叡笒一傾瓶身,有一半水就撒在了淺淺的臉蛋兒上,順着脖子流進了衣服了,羅叡笒覺得自己的口也幹起來了。

喝了一口水,俯身渡給淺淺,這回丫頭倒還合作,許是水的清涼和徐緩的進水速度讓這丫頭滿意,乖乖的張着嘴兒咽下羅叡笒渡給的水,末了還意猶未盡的吮了吮羅叡笒的嘴。這下可不得了了,羅叡笒低吼了一聲,俯身抱起淺淺坐在自己身上,自己渾身上下叫這丫頭惹的燥熱不已,饑渴的吸着淺淺的嘴兒,鼻尖儘是丫頭身上的味道,帶着點奶味兒,又有着獨屬於少女的幽香,羅叡笒只覺得自己要叫這丫頭逼瘋。

“嗯,唔…”淺淺朦朦朧朧中睜開眼睛,眼前虛化一片,看見眼前叼着自己嘴兒的男人,皺了皺眉頭,掙開。嬌嬌的說“兩個大壞蛋,羅叡笒,壞蛋……”

羅叡笒深吸了口氣,放下淺淺到副駕駛座上,一腳踩在剎車上,開車,離開大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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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錦官城(軍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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