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收買
“姬明瞞了世人,也瞞了我。”夏侯夜眯了眯眼,內心的恨言溢於表,“朝隆皇后前往梨花寺太勤,我早就應該猜想到,卻是我太蠢!”
刺天能深深的體會到夏侯夜心裏的恨,安慰道:“皇上這招沒有人能想到,不怪大人!”
“小姐從梨花寺迴轉,金侍衛就出現在皇宮,他是跟蹤小姐到皇宮……”推測下去,夏侯夜已然明白。
太子隨後在刑場救下姬玉蘿,又帶她前往雪顏群山,在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她保住性命,脫胎換骨,內功大漲,他們日久生情,兩情相悅,出了雪顏群山,她還懷上了他孩子,荷苑土坡那一戰,與自己對掌的人就是太子姬天樓,他又救了她,把她安置在李村,並一直做着保護她的行動,直到孩子滿月……
消除不掉的恨,她一連地出現在府中,製造混亂。
突一乍驚雷自頭頂炸響,夏侯夜渾身一顫,脫口而出,“太子與她在一起,太子知道多少情況?”
他的話使得刺天臉立黑,馬上也展開聯想。
後面的事情不敢再想,一連串的打擊,夏侯夜再也不能支撐,虛弱不堪伸手扶書案。
此刻是除去夏侯夜最好的時機,一縷殺氣從姬玉蘿眼底劃過,她緩緩向夏侯夜走去。
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因為要親手殺死他而產生害怕,內斂收緊的雙手微微顫抖。
“大人!”刺天扶住夏侯夜,朝外大喊。“來人!”
喊未落音,門外立即進來阿鷹與阿豺。
三人合攏夏侯夜,阿豺與阿鷹不約而同關切地問:“大人怎麼啦?”
不管太子知道多少。到現在都沒事,證明還是很安全的,再想想姬香蘿,夏侯夜鳳眸立亮,一瞬間恢復,站直了身子,“我沒事!”
大好時機一剎那而過。姬玉蘿駐足,打消了殺夏侯夜的念頭。
。。。。
休沐日第二天,姬玉蘿在北門樹杈上取下情報。
易文的情報上寫着。韋修嚴就是那個中尉府的內奸,濟生堂是太尉府的一個情報站,主要與韋修嚴接頭的是濟生堂內一名小夥計。韋修嚴已聞風逃走,那濟生堂內的陳大夫所知不多。無法再提供有力證據。
“喬逸太年輕。一定被那名小夥計察覺,才讓韋修嚴逃了。”
遺憾過後,姬玉蘿把夏侯夜派人前往侍衛府以及中尉府的事寫在一張小紙條上,放到北門的小樹杈上。
。。。。
閑人居,姬玉蘿攜了壇美酒前來。
此一時,彼一時,她與博桓之間悄悄變得如親人一般隨意。
酒水細流入酒壺,淡香縈繞。她道:“先生!敢問留君郡是何方?”
博桓撫白玉道:“留君郡在天*朝國西南,生活着極多的蠻人。與桐州城相隔一條水勢較急的大河。離皇城甚遠。桐州城有天章河作屏障,留君郡卻也有那條叫為通天河的大河作屏障。聽說,鎮守那兒的是大人的表兄夏侯夜長流。”
頓了頓,奇怪地問:“何以問這?”
“我聽大人說起留君郡,心中好奇,便來問先生。”
“如此說來,大人已在作今後打算。”
“原來如此!”
。。。。。
夜濃如墨,門被一陣的叩響,姬玉蘿倏地驚醒,隨後聽到婆嗦的開門聲。
“秀珠姑娘怎來了?”
秀珠竟然深夜前來,定來意不善。
姬玉蘿慌忙下了床榻,扯了件上衣穿着。
凌亂的窸窸窣窣走動聲過後,珠簾被秀珠輕輕挑開。
“見過表小姐!”
秀珠一改往日那副為虎作倀的樣,笑得巴結,這讓姬玉蘿渾身不舒服,勉為其難回了禮,目光望向秀珠身後。
侍女身後站着五個宮人,她們一字排開,手中端托盤,盤中儘是金銀珠寶。跟隨進來的婆嗦一臉貪婪樣,滿眼燦光,金晃晃,嚇得死人。
“姐姐這是……”
秀珠臉上堆滿了燦爛的笑,“表小姐!收下這些東西,明日,公主派人親自護送表小姐回鄉。”
姬玉蘿走近,手挑起細細看起來。
東西儘是皇宮之物,姬香蘿為打發她出府也算是花了血本。
清淡笑笑,在妝枱坐下,撥弄着手指甲,“這些東西很愛人,我也很喜歡,但……”
秀珠的神情開始緊張,來時姬香蘿叮囑了,這事不得讓夏侯夜知道。
“但……怎麼樣?”
姬玉蘿招手向秀珠,秀珠疑惑攏來,她壓低聲音道:“告訴公主,別花時間在我身上,時辰到我自會離去,她若是閑得慌,該去暗中求她哥哥找找玄武。”
秀珠吃驚倒退一步,她越來越覺得姬玉蘿神秘得可怕。
姬玉蘿未給秀珠思考的時間,慢聲慢氣地道:“東西你帶回去,我這兒不缺!”
“你……”
秀珠留下一個憤恨的眼神,掀了珠簾出去。
到手的金銀珠寶飛走,婆嗦急得眼紅,可想想秀珠剛才的話,她只得遺憾地嘆了聲氣。
聽得秀珠回話,姬香蘿惱極,摔了手中的茶盞。
秀珠怕被遷怒,成出氣筒,趕緊道:“公主!奴覺得那賤人雖不識好獃,但話也說得在理,不如,公主就把事情給殿下說清楚,讓他幫着尋找玄武,也好有苦訴不出。”
“笨蛋!這不是不打自招嗎?何況讓本宮怎麼開口?”姬香蘿怒吼一聲,一個耳光飛到了秀珠臉上。
。。。。
侍衛府,被生擒的鐵頭在嚴刑拷打之下全身傷痕纍纍,奄奄一息,卻咬緊牙關,就是不吐一個字。
手持染血皮鞭的劉南狠狠抽了鐵頭幾鞭,見他又暈了過去,有些氣餒在休息凳上坐下。
伸手把大茶壺,卻是空的,正在喚人去弄些熱茶來,一名面生的侍衛及時端着壺熱茶下來,遂殷勤地給劉南倒茶水,“劉頭!你也累了,喝點茶再審!”
給劉南倒完茶水,他又給旁邊陪審的一名侍衛倒。
劉南與陪審的侍衛端了茶水起來咕咕就往嘴裏灌。
那名侍衛走近看了看鐵頭,眼底閃過一抹陰鷙,鐵頭已被折磨得不能站立,要救他出侍衛府根本不可能。
眼瞧着旁邊有個水池,池水渾濁,便走了上去,嘴裏道:“卑職來替劉頭審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