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府外有人
“給我!”
姬玉蘿接過信,粗略看看,沒意外,淡定地把所有信全裝入包袱,背在背上,轉身向門。
她行到門邊,柳凌雲豁然全想明白了,衝著姬玉蘿背影緊張地道:“姬姑娘!這信有丞相、有總領、還有王爺的,王爺遠在災區,有太子護着,應該還是安全的,丞相與總領是否還安全?”
“我剛從御史府出來,丞相大人已經安全,只是還有侍衛府未去。”
“這我就放心啦!”
“這信你從沒有見過。你府中有內奸。這兩天之中,誰進入過你房間,趕緊查!”
一舉被猜中,惦記馬如風安全,姬玉蘿得趕緊走。
她前腳剛離開,夏侯夜後腳就到,目標直指柳凌雲卧室,當刺天一遍又一遍地在書架的第三格翻動,柳凌雲心頭亮如明鏡,確定府中確實有內奸。
若不是早先說好,刺天不會一遍又一遍的搜書架的第三格。
這幾天,喬逸給他理了一份詳細名單,他除了在軍營忙,就是暗中與親信喬逸、東方正、北峰研究內奸的事。
名單上的人物關係複雜,而且手下諸多,身邊的人也多,也不能完全排除不在名單上的人,因而,短時間之內沒有確鑿證據他還是無法確定誰是內奸。
這兩天除了近身下人,進他的卧室的只有兩人。
偌多的懷疑對象縮小成兩人,要查出不成問題。
又沒搜到罪證。這讓夏侯夜吃驚過後陷入了迷茫中。
暗自得意的柳凌雲早憋着一肚子的火,衝著夏侯夜冷嘲熱諷地道:“太尉大人!怎麼,又懷疑末將與梨花一笑有勾結嗎?”
刺天瞅着夏侯夜不看柳凌去一眼。也不答,趕緊向柳凌雲抱拳道:“將軍誤會了。今日大人接到線報,說梨花一笑已經進入你府,大人怕將軍吃虧,這才帶了人過來。”
“蒙誰?”
剛才那搜查動作根本就不是搜查刺客。
柳凌雲不屑一瞥刺天,大步走出門去,左右看看。迴轉身底氣十足地朝夏侯夜大聲道:“那就請大人帶人徹底搜一搜!”
“將軍安恙便好!”話音一落,夏侯夜釋然一笑,緊接着。如來時一樣氣度不凡負手走出,徑直越過柳凌雲拾階而下。
什麼鳥人?柳凌雲氣得梗直了脖子,喬逸聞訊趕了來,與他一起瞧着不請自來的一行人消失在拐角處。向他拱手道:“將軍!太尉大人是忘了皇上健在。太子還在!”
柳凌雲冷冷勾勾唇角,接着,湊近喬逸一陣耳語。
。。。。
姬玉蘿來到侍衛府中,就見侍衛府外有幾個護院潛伏在外。
果然如預想的一樣,沒有確切證據,夏侯夜不敢輕易闖侍衛府。
她暗自高興着,藉著府外一株老樹的掩護,藉著一身絕世功夫。神不知鬼不覺越入府牆。
府中好像也察覺有人在外,易文在院中正暗中調動侍衛。
院中不見馬如風。她沒驚動誰,悄悄潛往府中深處。
剛進一個方門,就見馬如風帶着幾個侍衛步下屋廊急劇走來。
他一邊穿外衣,一邊不耐煩地道:“府外有人,直接拿下就行,稟報我幹什麼?擾我清夢。”
劉南道:“他們不是一人。擾卑職隔牆聽來,應該有幾人,而且還身懷武功,因此,易隊懷疑他們意圖對皇宮不利,不然,也不敢稟報總領。”
有多人敢在侍衛府外,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
“是誰這般大膽?”
輕撥一枝頭,姬玉蘿現出身來。
她隱在黑暗裏,馬如風一時沒認出她。
幾聲利器出鞘響,身影連連,幾道寒光揮划小雨夜,侍衛們手中的尖刃短刀轉瞬便如蓋一般從頭閃落。
動氣於雙臂,一股龐然氣勢激出,揮手之際已經化解了合攻。
並不說話,人仰馬翻之際點足飛起,特意從馬如風身邊掠過。
淡淡好聞的香風襲面,沁人心脾,馬如風一怔后輕抽鼻腔。
這清世香先是太子所有,后是太子的女子所有。
知道是誰到來,他當即向正待要追的侍衛揮手,爾後轉身追倩影而去。
姬玉蘿一口氣奔襲來到馬如風卧房,在馬如風驚訝的目光中在書架的從左數起第三格又找到幾封信件。
馬如風疑惑重重接過一封,拆開在燈下看起來。未看完,他皺着眉申辯道:“信上全是謀反之言,我敢拿性命發誓,這不是我的東西。”
“我知道不是你的。”姬玉蘿笑笑接過,把信放入包袱,馬如風才看到她臉上有細密的汗珠,包袱里還有諸多的信件。
信上提及肖剛正與柳凌雲,難不成……
“你這一夜都在忙?”
姬玉蘿抹了把汗水,“是啊!事發突然,我之前跑了御史府、中尉府,幸好,你這兒沒有被人闖府。”
“闖府?”馬如風心頭一震,馬上聯想到府外潛伏的人,臉色難看。“什麼意思?”
姬玉蘿啞然一笑,“府外的人是太尉府的護院,大可不必理他。不久后,他們會悄悄撤走。”
馬如風還是沒回過味來,“太尉大人這是要幹什麼?”
姬玉蘿把包袱向馬如風揚揚,“這些都是要你們老命的東西,你說他要幹什麼。他不過是要緝拿謀反之人而已。”
回想起柳凌雲生辰之時那場鬧劇,馬如風霍地一笑,“他也真是不擇手段,竟連我也想除去。”
“只要不為他所用,就是他要除去的對象。”姬玉蘿說完,一本正經地湊近馬如風耳邊,“這些謀反證據在你卧房出現,你應該好好查查手下的人。”
馬如風點了下頭,一臉凝重,道:“太子妃!夏侯夜這麼周密的陰謀都沒得逞,他定會草木皆兵,你不能回去!”
“夏侯夜謀可得天下,武可鎮天下,手下又有能人異士效命,我不回去,怎能知曉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姬玉蘿也不想回去,可一想到夏侯夜一個陰謀又一個陰謀她就不寒而慄。
想想信件的後果,馬如風渾身發冷,默認了姬玉蘿的說法。
“皇上怎麼樣了,他是病糊塗了嗎?怎讓夏侯夜代為處理朝政。”
“皇上的病時好時壞。太子沒在,他只信駙馬一人。”
說起這事來,馬如風也是一臉的愁容。
“對了,殿下為何還不回來?”
馬如風眼底劃過一道訝色,“不是讓易文送信給太子妃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