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從善如流

054 從善如流

“這就是那塊藍翡了!”

將手中的藍翡遞給蘭老,蘇苕這才笑着說道:“可是一塊好翡翠?”

“好好好,這真的是一塊極其稀有的藍翡了啊!”蘭老一看見蘇苕遞過來的那塊藍翡便已經是滿眼放光了,見蘇苕問他是不是好翡翠便連連點着頭對着蘇苕不住的讚歎道:“老夫雕琢了這麼多年的翡翠玉石,可從來都沒有發現過比小姑娘你手中這塊翡翠還要好的翡翠啊!”

讚歎了半天,蘭老這才依依不捨的將手中的這塊藍翡極其不舍的重新遞迴給了蘇苕,這才捋了捋鬍子對着蘇苕感慨的問道:“小姑娘這塊玉石是哪裏來的?看成色似乎是剛解出來不久?且解石的手法十分奇特,這是哪一位名家所解?”

“這蘭老你倒是說錯了,這翡翠既不是名家所得也不是名家所解。”蘇苕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才又笑着繼續說道:“這藍翡說來也慚愧,只是小女我在賭玉時運氣好偶然得到了罷了,這解石也是我親自所解!解的奇特倒是還望蘭老你稍稍諒解了!”

“哎。”那蘭老聽了蘇苕的話微微的搖了搖頭這才說道:“哪裏要我諒解,這運氣之事我又如何能夠怪你?還有這解石奇特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只是自顧自的風格罷了!”

“那這藍翡我便交給蘭老你了,還希望您能夠幫我盡善盡美的雕琢這塊藍翡了!”見蘭老這麼說,蘇苕微微的抿了抿嘴這才又對着蘭老緩緩的說道。

“這是自然。”蘭老眼不離翡,一邊看着蘇苕手中的那塊翡翠一邊摸着自己的花白鬍子對着蘇苕承若道:“有這麼一塊好的驚世藍翡老夫自然會花百倍的心思在這上面,這好的料子可遇不可求,小姑娘既然將這絕世藍翡交給了老夫,那就是信任老夫,老夫也絕對不辜負姑娘您的信任,既然接了這塊翡翠,那麼老夫便也會拿出自己畢生所學的本領來對待這塊翡翠,小姑娘就放心吧!”

“如此我便謝過蘭老了!”

蘇苕微微的朝着蘭老晗了頷首道。

“只是不知道小姑娘你什麼時候要,要是急着要的話,那老夫……”這話沒有說完,蘭老便有意的停頓了一下向蘇苕問道。

雖然這話裏面沒有說完的話是告訴蘇苕要是她要得急,那麼接下來可能對蘭老他來說是來不及所以可能有難度,但是蘭老眼睛裏面冒出來的光芒確實是讓蘇苕忽略不了,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光芒,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要飛蛾撲火的火焰。

“蘭老,放心。”蘇苕被這樣子的蘭老逗得微微的笑了一下這才安慰着蘭老道:“總不會是明天要的。我既然已經拜託了蘭老您要盡善盡美的雕琢這個,那麼便一定會給予蘭老充足的時間去進行雕琢與創作,只是——”

蘇苕看着一臉心急的盯着自己手中這塊玉石的蘭老微微的停頓了一下這才在蘭老着急的目光中吐出了最後的要求:“我還是有一個要求的,這藍翡給了蘭老您雕刻,那是因為在我的心底這華夏的雕刻家只有蘭老您的本領最大,可這既然是本領最大了,那麼我便不得不給蘭老您提一個比較難的要求了!不知道蘭老接受否?”

“說吧,說吧!”蘭老見蘇苕這樣子說話一停一頓的,頓時花白鬍子翹的老高對着蘇苕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我說你這個小丫頭看着年齡不大,這說話怎麼就這麼婆媽嘮叨呢?有什麼要求就趕緊說吧!”

蘇苕微笑,並無不悅,只是微微的親啟了紅唇:“我這藍翡在雕刻過程中絕對不可以損失一厘一毫,也就是絕對不能有一點點的廢料!蘭老做得到嗎?”

“沒有廢料?”一聽蘇苕的要求,那蘭老眸中金光一閃,隨後便加極快的消失不見對着蘇苕一臉氣惱的跳腳道:“你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會提要求,沒有廢料這還算是雕刻嗎?啊?雕刻雕刻,這便是雕與刻的結合,你看過哪一家師傅他雕刻沒有廢料的啊!”

“小丫頭忒不知分寸了!”

蘭老對着蘇苕說了半天,這才捋着鬍子像是還不解氣的對着蘇苕說了這麼一句。

蘇苕微笑,也還是不惱,似乎對於蘭老這些話渾然不在意,只是看着蘭老毫不在意的說道:“我自然是沒有看到過一般的師傅雕刻是不用廢料的,但是要是普通的師傅就可以做到,您說的還需要您嗎?我來找您,將這稀世藍翡交給您的手裏還不就是相信您有這個本領了!”

“可你這是強人所難!”

蘭老聽了蘇苕的話不滿的叫嚷道:“原本這便是一件能人也所不能的事情!”

“蘭老做不到?”蘇苕側頭微微的疑惑的問了一下。

蘭老眯着眼看了一眼蘇苕手裏捧着的藍翡,心中微微得意了一下,這才又捋着鬍子故作高深的對着蘇苕回答道:“不是老夫不想做啊,實在是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是有心無力的啊!”

“好吧!”見蘭老這麼做,蘇苕也沒有其他的什麼情緒,依然還一臉笑意的對着蘭老回答道:“既然蘭老做不到,那麼我還是去找做得到的人吧!天下之大,總有人能做得到的!”

說完,蘇苕便已然將那藍翡放入了口袋對着那蘭老點了點頭便已經向那店門口走去了。

“哎,小姑娘等等!”

見蘇苕已經是一副決然的樣子要離開了這裏,蘭老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心裏對那藍翡的喜愛,終於是對着已經推開了店門的蘇苕說道。

“蘭老是還有說什麼事情嗎?”聽到那蘭老的喊話,蘇苕背對着蘭老的嘴角又微微的勾了起來,對着那門口把門的小女生拋了一個媚眼這才笑着又轉過了身子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對着那蘭老問道:“要是還有什麼事情就請快一點說吧,能幫到蘭老您的忙我一定好好的幫!”

“這塊藍翡留下吧,一個月後來拿吧!”

蘭老看着蘇苕看了半晌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對着那蘇苕說道。

“好。”

蘇苕見蘭老這麼說倒是也十分爽快的將包裏面的翡翠遞給了那蘭老說道:“那便麻煩蘭老您了!”

“這個小丫頭,忒精明了!”

見蘇苕這麼爽快的便已經將手裏面的藍翡交給了他,似乎已經早就預料到了他的話,蘭老這才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蘇苕有些感慨的說道:“倒是小瞧了你了!”

現在要是不知道蘇苕為什麼會這麼爽快的話他倒是也白年長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這麼多歲數了!

這個小丫頭她估計啊早就已經在找到他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他壓在最底下的那張王牌了,這從進門開始,這個小丫頭肯定便已經知道了他在後亭了,故意拿那藍翡老誘惑自己,然後這才一步步讓自己心甘情願的鑽進了那個套了!

這個丫頭真的是……

蘭老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是也不能怪這個小丫頭太過於精乖,要怪也只能怪這個小丫頭太會投其所好了,真是讓他想拒絕都捨不得拒絕啊!真的是坑的他要將壓箱底的本領也要拿出來了啊!

“喏!”蘇苕見蘭老十分無奈,俏皮一笑,這才又從包裏面拿出了一塊粉色翡翠對着一直站在蘭老旁邊沒有說話一直沉穩的看着一切的那位原本在櫃枱算着賬的女人說道:“姐姐,這是我拿來給你練手的!”

那女子並沒有直接接過,雖然眼眸中有一絲心動,但是去仍然將目光投向了蘭老,似乎是在詢問蘭老。

蘇苕見那女子並不直接接過那粉紅翡翠,而是將目光投向蘭老,倒是也微微一笑的看向了蘭老,笑道:“蘭老,放心吧!我也並不是一個黑心商人,這一次絕對是給錢的活計!”

“呵呵。”見蘇苕這麼說,蘭老嘴角抿了抿,這才對着一旁的那個女子揮了揮手說道:“這個丫頭倒是知道不能斷了我們的活計!罷了,既然是賺錢的活計,露兒你便收起來吧!人家小丫頭可已經是說明要給你拿來練練手的呢!你要是不接豈不是負了這個丫頭的好意了?”

“謝謝!”

見蘭老朝着自己點頭了,那女子這才對着蘇苕說了一聲謝謝,雙手接過了蘇苕手中的那塊晶瑩剔透的粉色翡翠。

“哪裏用得着謝,我這可不是送給姐姐的,只是讓姐姐給我雕刻一個好看的形狀怎麼就用得着姐姐謝了呢?”

蘇苕見那女子道謝,也是搖了搖頭說道。

“那我便下個月來拿了,忘蘭老多費心了!”

又與那女子與蘭老說了一會話,交代了藍翡要的款式,蘇苕這才笑着朝着蘭老與那叫露兒的女子道了別離開了這家店。

路過門口,見那把門的小姑娘還是一副好奇的目光望着自己,蘇苕又是朝着這個女生微微的笑了一下這才離開了這裏。

……

蘭老的藍翡首飾出來的極快,比預計的一個月還要快上兩三天。

不過雖然慢工出細活,但是蘭老這雕刻大家的名號也不是白來的,蘇苕收到的那一對用藍翡打造的翡翠掛件倒是一點都沒有讓蘇苕失望。

只見那原本不規則的藍翡依然被蘭老那巧奪天工的手藝雕刻成了兩枚平安扣,兩枚小巧玲瓏,雕刻精美的平安扣。要是恰巧放到了陽光下照射,蘇苕甚至還能看到那平安扣的頂盤上在閃爍着金色的光芒,似乎是有金絲鑲嵌在了那藍翡的中央,甚是美麗。可是待蘇苕仔細的拿在手裏去把玩的時候,卻是再也找不到了那金絲的痕迹,那金絲痕迹彷彿就只在陽光下才出現似的,也甚是讓蘇苕感到神奇。

“中間將翡翠分離的時候分離出來的廢料,師傅已經全部放到了這平安扣的底盤上作花瓣狀雕刻,所以其實也是與剛剛拿來時候的重量是分毫不差的!”

交給蘇苕成品並且接待蘇苕是上次那個在算着賬的叫做露兒的女子,見蘇苕細細的打量着那一對平安扣,便輕聲的為蘇苕介紹了起來。

“蘭老在這裏面加上了金絲?”

蘇苕還在把玩着那兩枚平安扣,見露兒解釋,便抬頭詢問道。

“沒有啊。”那露兒似乎有些疑惑蘇苕為什麼這麼問,當下便蹙了眉對着蘇苕疑惑的問道:“小苕你為什麼這麼問?”

這一個月來,這個露兒自從從蘇苕的手裏面接過了那塊粉紅色的翡翠便老師覺得心神不寧,生怕自己做不好,每一次總要打電話給蘇苕詢問一番這才安心,好在蘇苕對於這樣子的性格倒是也不反感,反而有些欣賞這個露兒心底的哪一種做事細緻周全的性格,每一次打電話來都居然能夠問不同的問題,每一個問題顯然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蘇苕倒是每一次都會耐着性子與露兒說話,這一來二去,露兒與蘇苕也便熟悉了一些,私底下便也稱呼蘇苕為小苕了。

“你沒有發現?”見露兒疑惑,蘇苕倒是也疑惑了:“你沒有看到這平安扣裏面似乎能在陽光下閃爍着金色的光芒?”

“金色的光芒?”

露兒有些疑惑,對着蘇苕問道:“你在眼光下放一下看看?我剛剛好像沒有發現啊!難道是我沒注意看?”

見露兒這麼說,蘇苕便徑直將那平安扣放到了陽光底下,對着那露兒問道:“看到了嗎?”

“沒有啊,什麼也沒有啊!”露兒搖了搖頭道:“不過倒是在陽光下更加晶瑩剔透了!”

“沒有看到?”蘇苕眸光一閃,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對着那顯然對於那平安扣很有好感的露兒笑了笑道:“大概是我看錯了吧!可能是在陽光下閃了眼了!”

見蘇苕這麼說,露兒這才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又有些羞澀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精心包裹的錦盒對着蘇苕說道:“這是我給你雕刻的那一塊粉色翡翠,因為是第一次親自雕刻,要是哪裏有不好的地方,還要請小苕你多多包涵了!”

“包涵可不行!”蘇苕見露兒那個緊張的樣子對着她微微的笑了一下道:“要是雕刻的不好,我一定要好好的指點出來,要是實在不好,我便絕對是不會給錢的!”

“噗嗤!”見蘇苕這麼說,那露兒終於是覺得心裏不再是那麼緊張,對着蘇苕的刻意讓她放鬆也多了一份感激:“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加工費還是要的吧!”

“且讓我看看,再下定論吧!”

蘇苕見露兒終於是有些褪去了一些緊張,這才拿起桌子上的錦盒對着露兒晃了兩下道:“要是不好!哼!”

話洛,蘇苕便直接打開了露兒遞過來的那隻錦盒,看了一眼。

錦盒裏面是兩隻貴妃鐲,這兩隻貴妃鐲雖然是露兒頭一次製作,雖然比不得蘭老的那一對平安扣的精巧絕倫,但是大抵與外面玉石器具店裏面的雕刻師傅的功力差不多,甚至在看着貴妃鐲線條流暢,拋光精細的程度倒是還要比外面的店面師傅高上兩分,對一個第一次製作鐲子的人來說確實也是不錯的成績了。

當下蘇苕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一邊焦急等待着蘇苕評價的露兒說道:“不錯的鐲子,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見蘇苕神情中露出的歡喜不像是假的,露兒這才對着蘇苕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氣說道:“要是不喜歡我可不是賺不到錢了!”

“切,也真是錢迷了!”

蘇苕見那露兒這麼說,也知道她只是在調笑,並不是真的在意這麼一點小錢,當下便已經微瞪了她一眼。

露兒被蘇苕那若有若無的小眼神一瞪便晃了一會的神,等到緩過來的時候,這才拍着自己34C的胸口朝着蘇苕嬌嗔道:“你不知道自己的瞪眼多麼勾人嗎?還往我這麼使?”

“勾人?”

蘇苕不明所以的問道:“只是一個眼神罷了,你想得太多了!”

“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見蘇苕一臉的不明所以,覺得是她想多了的神情,露兒終於是有些嘆息且有些擔憂的望着蘇苕說道:“你明明也才剛剛成年吧,怎麼我就老師感覺你有很多的面呢,總感覺你比我都要老城!明明我比你大,我卻一點都看不透你,你就像是有很多種性格一樣似的,一會感覺你很妖媚,一會又覺得你很乖巧,一會吧,我又覺得你有些冷漠,反正很多面的感覺!”

“沒想到,只是認識這一個月,你對我認識這麼徹底了啊!”蘇苕聽了那露兒的話倒是也不惱對着露兒不會好意的提醒道:“既然知道比我大,那麼接下來的壓歲錢你可要給我好好的準備一下了啊!少於這個數的,我可是絕對不要的了!”

蘇苕說完便對着那露兒微微的比了一個一的手勢。

“一百?”

見蘇苕比了一個這麼個手勢,露兒挺了挺自己的搖桿這才對着蘇苕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不是!”

蘇苕神色莫名的搖了搖頭。

“一萬?”

露兒見蘇苕一副怎麼可能的樣子,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報出了一個這麼一個數字。

“你在說些什麼?”

蘇苕一臉莫名的又搖了搖頭表示否認。

“總不能是一百萬吧!小祖宗,我這把我自己賣了可也絕對不值當一百萬的啊!”

見蘇苕在她說一萬餓還搖頭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對着蘇苕哭窮道:“你也知道的,我們這一行雖然經手的都是玉石翡翠什麼的,但是賺的錢也只是一個雕刻費,說的不好聽些可就是加工費罷了,平常我連想買一個包那都是省吃儉用的,何況之前師傅連單都不讓我接的,只是讓我打理着這小小的蛋糕店,我平常也只拿一些微微的工資,哪裏來的一百萬!你可不要太抬舉我了!”

“露兒姐!”蘇苕見露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便開始對着她哭起了窮,嘴角微微的僵了一下這才對着露兒困難的張嘴道:“我只是想說一塊而已,你真的是想的太多了啊!”

“一塊?”見蘇苕如此說,露兒猛地抬起了頭對着蘇苕不敢置信:“為什麼是一塊錢?”

“我其實就想着禮輕情意重,意思意思就好了,我也並不是缺那一點錢,哪裏知道露兒姐你這麼熱情,雖然說其實你給我包個一萬兩萬的紅包我也並不是不歡迎,但是你之後的那個數字可真的是腦補太多了!我怎麼可能說出這麼一個數字呢?把露兒姐你買去紙醉金迷恐怕也低不了這個價吧!”

“真的是我想太多了?”露兒聽了蘇苕的解釋微微的楞了一下這才猛然想着蘇苕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蘇苕在自己的懷裏面蹭啊蹭歡快的說道:“看來小苕你果然還是心疼我的!”

而隨着被露兒一把抱住,被埋在露兒酥胸裏面的蘇苕掙扎了許久這才從露兒的話裏面掙扎出來,一臉無語的對着露兒問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胸真大很大?不如我以後叫你菠菜如何?”

露兒:“……”

*

與露兒告別後,蘇苕便直接到了陸家老宅,當然值得聲明的是,蘇苕絕對不是從大門裏面走進去的,而是偷渡……嗯,勉強算得上是偷渡吧!

反正說實在的蘇苕進入陸家的時候是絕對沒有讓任何一個人發現的!

蘇苕到達陸參商房間的時候,陸參商似乎是出去幹什麼去了,燈開着人不在,蘇苕倒是也不急,慢條斯理的從陸參商的書架裏面找了一本哲理書便開始埋頭看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許久,不過蘇苕倒是因為徜徉在了書的海洋中倒是也不覺得有多久,只聽見“啪嗒”一聲,是開燈時開關發出的聲音。

蘇苕微微的側了頭便看見原本一臉冰霜站在了門口,但是似乎是沒有料到蘇苕會出現在這裏,所以表情有些糾結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驚訝的陸參商站在了門口。

“小師叔?”

見陸參商一臉糾結,蘇苕眼眸一眯便笑着對着陸參商軟軟糯糯的喚了一句。

“嗯,你來了!”

將門關上,陸參商這才望向坐在自己椅子上翻看着他常看書的蘇苕微微的有些愣神。

這樣的感覺對他來說很奢侈,但是也很幸運,很幸福,他非常渴望得到的情感在這樣的情景中全部得到了滿足。

不知道是從那一刻開始,他的人生中便多了一個女子,一個師傅告訴它必定要珍愛一生的女子,一個是他師侄的女子,一個他似乎已經默默關注了許久的女子,一個每一次見到都會讓他愣神的女子,一個總是讓他破例的女子。

而現在這個女子就坐在他的眼前,眉眼彎彎,那清澈的似乎可以照射出時間全部黑暗的清澈的雙眼正帶着一絲笑意暖暖的望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房間裏面的燈光暈着的,還是其他什麼的原因,他甚至能夠從眼前女子的眼眸中看出一絲金色的光芒來,那樣的艷麗美麗,甚至神秘。

這彷彿就是他夢寐以求了許久的夢,似乎在某一時刻便實現了,那樣的不真實,但是眼前的這一切卻全部告訴他這是真實的情況,一場不真實的相遇。

“小師叔怎麼了?”

見陸參商又在愣神,蘇苕微微的大聲喊了他一聲對着他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陸參商搖了搖頭恢復了神情對着蘇苕道:“只是有些愣神了!”

見陸參商這麼說,蘇苕倒是也不在意對着陸參商滿臉微笑的說道:

“今天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哦?”陸參商聽了蘇苕這話倒是微微的有些好奇:“給我送禮物?”

“你不如先猜猜?”

蘇苕見陸參商依然是一臉的面癱臉忍不住就像逗弄他一下,原本已經準備從包裏面掏禮物的手給又重新受了回來,對着陸參商俏皮一笑這才問道:“猜對了就告訴你,要是猜不對嘛——”

蘇苕抿着嘴拖着下巴停頓道:“那就給你看看,但是就不送給你了!”

陸參商看着蘇苕那一臉明顯就是想逗他的表情,又聽了蘇苕的話,頓時認真道:“要是猜不中你也得給我,哪有人原本要拿了禮物送人,這半路又說不送了的?”

“說了猜不中不送便是不送!不能反悔!”蘇苕見陸參商這麼說微微的側了側頭道:“沒有人做過,那我就做着史上第一個人便是了!”

見蘇苕一臉的得意樣,陸參商終於是忍住了心中一驚有了定論的答案,不忍心傷害蘇苕那得意洋洋的心,裝作想了一會兒,這才在蘇苕期待的光芒中說出了一個答案:“翡翠!”

“你怎麼知道!”見陸參商立馬猜出了答案蘇苕有些不爽責問道:“是不是又跟蹤我了?”

“跟蹤?”陸參商不知道蘇苕為什麼會想出這個一個匪夷所思的答案,微微的疑惑了一下便解釋道:“是上一次看到你買了原石,便猜測你是要送我解出來的翡翠玉石罷了!現在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那是因為你上一次看見了知道了!”蘇苕有些不服的說道:“這個不算,那你還可以細緻一點的說嗎?比如說我送你的翡翠是什麼顏色,送你的翡翠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我便絕對猜不出了!”陸參商見蘇苕那賴皮的樣子終究是沒有將心中的答案說出來便裝作一副茫然的樣子對着蘇苕說道:“畢竟我也只是一個凡人罷了,是絕對沒有透視眼什麼的能透過你來看到你的禮物到底是什麼的!”

蘇苕見陸參商終於滿意,雖然心中是絕對不相信就憑藉著陸參商他的這個聰明腦袋是想不出答案的,但是仍然是對於陸參商識時務的態度表示讚揚的當下也不藏着掖着了,徑直從自己的包裏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錦盒遞給了陸參商道:“看在你態度可嘉的份上,禮物就給你看了!”

陸參商接過蘇苕遞過來的禮物盒,打開看了一眼:“平安扣?”

“因為料子不多,就雕刻了兩個,一個我給了你,一個我自己留着!”蘇苕見陸參商久久凝視着盒子中的平安扣沒有說話,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對着陸參商解釋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倒是還可以給你換一個!”

“我很歡喜!”

似乎是聽了蘇苕這話,一直久久沒有說話的陸參商這才驀然抬起了頭對着蘇苕說道:“謝謝你!”

“不用謝!”被陸參商這麼鄭重其事的道了謝,蘇苕突然覺得有些奇怪的尷尬,對着陸參商揮了揮手這才道:“你喜歡就好!上一次小師叔你幫了我這麼多的忙,我送你這個雖然也抵補不了這麼多的忙,但是總算是可以抵消一點,剩下的我便以後慢慢的補償給小師叔好了,雖然我知道小師叔你也並不是也並不需要我償還,但是我覺得……”

話說到這裏便戛然而止,並不是蘇苕不想說完,而是現在蘇苕沒有辦法說。

“唔——”

蘇苕看着陸參商突然放大了的五官和清楚的甚至有些模糊的長長的睫毛,感受着嘴唇上突如其來的軟的就像是小時候吃的糯米糕的觸感,頓時覺得腦子裏面就像是爆炸了一樣,噼里啪啦,稀里嘩啦,完全依據將她的腦細胞炸成了一團漿糊,蘇苕甚至覺得這一場爆炸不止是將她的腦細胞全部炸死了,連她的呼吸道甚至是心臟也已經被炸壞了!

不然,她為什麼會覺得她的呼吸也已經快要停止了,心臟已經跳的快要從胸膛裏面跳出來了呢?

一瞬間,蘇苕的腦子裏的想法一擁而上,一面空白,甚至是思緒萬千,但是唯獨,就是沒有立馬推開陸參商的覺悟。

任由着陸參商那放大的面容在自己的面前放大,清晰。

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吻,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答,一個淺淺的點到為止的蜻蜓點水的吻,但是蘇苕甚至覺得已經過了半個世紀這個久。

直到陸參商放開了蘇苕,蘇苕這才似乎終於喘過了氣,開始大口大口的開始呼氣吸氣。

“你怎麼連接吻呼吸都不懂?”

見蘇苕簡直就像是剛剛被人捂着嘴似的的樣子,陸參商微微的有些心疼的幫蘇苕順氣道。

“小師叔,你很會?”

蘇苕瞬間便已經捕獲了話語中的關鍵詞對着陸參商不懷好意的便喘氣便陰險的問道:“看來是實踐經驗很足啊!”

“這是常識,書本上都寫着!”

對於蘇苕挖下來的等着他跳的坑,陸參商很快便意識到也很快的便已經從善如流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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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妙手丹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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